耽美 日落松间炊烟袅-第6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溉Χ椴蛔越母髦帜圆梗∶媸且桓霰纫桓鲅龋阶詈笏约憾际懿涣耍鸭榉诺娇占淅锾勺牛昧税殉房荚诤笤憾睢
直到傍晚祁树都没有回来,叶飞扬坐不住了,抱着吉祥走出院子,想去其他人家里看看,结果还没走几步就瞧见村子中间站了不少人,有男有女,手里都抓着武器,无非就是些锄头劈柴刀之类的,看样子是想去山里帮忙,可是被人拦住了,叶飞扬连忙走过去:“刘三哥,这是怎么了?”
被称作刘三哥的人看到叶飞扬,勉强扯了个笑容:“大家有些担心,想去山上看看,不过祁兄弟走之前叮嘱过,不要让大伙儿进山。”
其他人一听,立刻七嘴八舌地说开了:“他们都去一天了,我们这不是不放心么!”
“刘三兄弟,我知道你是好心,他们想着我们,我们也得想着他们不是?明知道他们在山上危险,我们哪能安心在家里吃饭?”
“是啊,刘三兄弟,就让我们一起去吧,大伙儿在一起,真遇到那豺狗咱也能拼一把!”
刘三急的冒汗,他心里何尝不担心,他家兄弟四个可去了三个!他比谁都想去,可这村里这么些人还需要人来照看,让他们这么冲上山去,绝对是危险的!
就在这时,山里突然冒出一支白烟,接着响了一声,像是爆竹,叶飞扬正纳闷,就听到刘三喜道:“是祁兄弟!他们成了!汉子们跟我来,嫂嫂们都回去吧,好好做上一桌子饭菜等着犒劳他们,他们马上就能回家了!”
原本闹哄哄地人群不多时就散开了,大家叽叽喳喳,声音都轻快了,刘三点了下剩余的人数,看到叶飞扬抱着吉祥,道:“叶兄弟,吉祥还小,你带着他先回去吧,吹着他就不好了。”
叶飞扬摇摇头:“我也是汉子,吉祥没事的,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刘三等人看着叶飞扬白白净净斯文秀气的说自己是汉子,心里都有点儿微妙的感觉,倒不是认为他像女人,只是觉得他应该说自己是书生,而不是有些粗野的汉子!
想到祁树传来的消息,刘三也没坚持,反正山林也不危险了,就算带着吉祥,大不了大家轮流抱着,也不辛苦。于是一伙儿人就朝着祁树丢白烟的地方走去,快到山脚的时候,刘三也取了个类似爆竹一样的管子,点燃了,白色的浓烟冲天而起,不多时,祁树那边也跟着又放了一支,刘三估摸了一下大致方向,带着大家朝那边走去。
其实之所以留下刘三,就是因为他也曾打过猎,对山林比较熟悉,也能迅速地找到祁树他们,一路上,叶飞扬让他们所有人都另眼相看。没想到叶飞扬瞧着瘦弱,竟然完全能跟上他们的步子,更别提手里还抱着个吉祥,路上大家想帮他抱抱都被他给拒绝了,吉祥这会儿正饿着,脾气可不大好,让别人抱没准儿得闹腾,那可不太好。
等看到祁树他们时,叶飞扬再次被震撼了,这场面比当初杀野猪要血腥的多,地上东倒西歪都是豺狗的尸体,四处都是血迹斑斑,有些已经面目全非,浓郁的血腥味充斥在鼻尖。大家都坐在地上,不少人都受了伤,就连祁树身上也带了血渍,两只虎崽偎在他身旁,原本漂亮的毛皮乱七八糟,带着一道道血痕,叶飞扬虚掩着吉祥的眼睛小跑过去,关切地问:“怎么样?你伤到哪里了?虎崽们没事吧?”
祁树道:“都是些小伤,不碍事,你照顾虎崽,我去看看他们,有几个人伤的比较重。”叶飞扬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旁边树下靠着的那个是里正大人的儿子,左肩上一片模糊,估摸是被豺狗咬了的,另外几个也都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刘三那些人来之前显然有所准备,这会纷纷拿出药和纱布出来给他们粗略的包扎一下,其他的要等回去再说。大家很迅速地收拾了一下,轻伤的互相搀扶着走,重伤的让人背着,祁树和叶飞扬则留在原地,等他们回头再来一趟,搬地上豺狗的尸体。
叶飞扬等人走远了,这才进了空间,扯了许多草药出来让虎崽们嚼碎了敷到伤口上,虽然伤口都不太深,可是很密集,看着也很心惊,祁树道:“这次多亏了它们,不然最少要交代几个人在这里。”
“大家没事就好。”
小宝宝对气味很敏感,吉祥闻着这血腥味,小脸儿一直纠结着,能忍道祁树和叶飞扬他们交流完毕再哭已经是极限了,顷刻间,树林里只回荡着吉祥脆嫩的啼哭声。
他们并没有等太久,照例是刘三带人来的,叶飞扬捂着吉祥跟祁树走在最前面,其他人拖着豺狗走在后面,这会儿天已经黑透了,一行十来个人点了几个火把,迅速地朝山下走去,夜晚的山林比白天要危险的多。
一路平安到达村里,里正正在那儿等着他们,看到祁树和虎崽们,眉宇间带着感激:“祁树。”开了口,却再也说不出更多的话,乡里人朴实,救命之恩这天大的恩惠,并不是说几句话就能报答的。
祁树道:“人没事就好。”
里正握着祁树的手,重重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当晚,村子里折腾到很晚,里正找了几个人去隔壁村子接了两个土大夫过来给大家治伤,豺狗被拖到小溪边开膛剥肚,叶飞扬在家里帮祁树仔细查看了□上的伤口,确实不太深,不过安全第一,叶飞扬还是给他上了药包上纱布,希望豺狗没有狂犬病之类的。
吉祥先前被那血腥的味道熏得难受,恹恹的只喝了半瓶牛奶就摇着脑袋不肯喝了,叶飞扬哄着他入睡,靠在祁树温暖的胸膛里,不多时两人也都睡着了。
屋里静悄悄的,隐约有轻微地鼾声,床头那一圈白色的毛团是白狐,床边是两只虎崽依偎在一起,白天的大战显然也耗尽了它们的精力。叶飞扬睡梦中微微翘了嘴角,只要大家没事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这鬼天气啊!
连续两天晚上都突然电闪雷鸣下暴雨,等白天又安静了!
话说虎崽们在村里的地位就这么奠定了~~~~···
嗯嗯嗯
80 所谓耧车
许是因为虎崽们救了几个人,让朴实的乡亲们相信,祁树是好人,祁树养的大虫也是好虫!这才半天的功夫,就有不少人上门来答谢,拎的大都是生食,显然不是给叶飞扬和祁树他们吃的,看向虎崽们的目光也与以往多了些不同,害怕还是有的,只不过也多了些别的,虎崽们倒是不知道别人的心思,慵懒地靠在一起,时不时舔□上的伤口,对来来往往的人视而不见。
虽然大家都平安回来了,可还是有不少人伤了筋骨,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怕是有阵子下不得床了,此时正值春耕的时候,这损失可就大了。因此,第二天傍晚,等受伤的人都稳定了伤势之后,里正将村里的劳动力都召集到一起,商量对策,叶飞扬也参与了其中,他抱着吉祥坐在门边的位置上,方便吉祥闹腾起来好及时退出屋子。
其正敲了敲烟杆子,咳嗽了两声,这才缓缓道:“这次的事大家伙儿都受累了,所幸大家都活着回来了!眼下就快要春耕了,有不少人在昨天都受了伤,下不了地,咱们都是一个村的人,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孤儿寡母地去种地不是?”
听了里正的话,大伙儿都垂着头,默不作声,若是往常,断不会如此,只是昨天受伤的人太多了,但凡有汉子的人家都有受了伤的,自家的地都未必顾得过来,更别提是帮别人了,不是他们不想,而是真的无能为力。
里正心里也清楚眼下的处境,昨晚两位大夫连夜给大家诊治,有六人是伤得下不了床的,其他一二十个人也或多或少有些不算轻的伤,像刘树这般,伤在胳膊上,虽然能走路,可是却干不了活儿,其他能春耕的不过十余人,加上之前留守村里的,也不过二十余人,就算再加上一些身强体壮的妇人,也远远不够的。
屋子的气氛沉闷压抑,丝毫没有刚刚打赢了一场胜仗赶走了威胁生命的敌人后该有的喜悦,叶飞扬并不意外,古代不比现代,要想生存只能靠种地,影响了春播,那就意味着这一年里可能会被活活饿死!
半晌,才有人弱弱的开口:“要不,我们凑些钱雇几个长工吧。”
刚说完,就有人反驳:“这会儿已经快春耕了,长工们早就找到了东家,哪里还轮到我们去?”
“那,奴隶呢?”
里正看了那人一眼:“买了奴隶就要管吃管住,一直养着。”
大伙儿又不做声了,买个奴隶等于平白无故给家里添了一张嘴,这太不划算了。
屋里又恢复了安静,里正见大伙儿也说不出话来,不由转头看向祁树,目光带了些期盼,祁树沉默了片刻道:“为今之计,只有没受伤的人吃些苦头,日夜耕种。”叶飞扬一听就觉得这办法不行!这根本就是透支体力,哪怕是祁树这般习武之人都未必吃得消,更别说普通庄稼汉了。这么做的结果绝对是得不偿失!
里正面露为难之色:“这法子不妥啊,日夜耕种,太过操劳,身体吃不消,更何况,种子刚下地,还要小心伺候,忙不过来的。”
祁树其实也觉得自己这法子行不通,可这不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吗?
众人相对无言,里正见眼下出不了什么好法子,重重叹了口气:“大伙儿回去再好好想想,看有没有什么法子。”
吉祥窝在叶飞扬怀里,捏着小拳头睡的香甜,一副不谙世事的纯真模样。叶飞扬走在祁树身旁,暗自沉思,从刚才他就在想,这些日子,他看村里人似乎并没有用工具的习惯,大都是扛着锄头一下下的挖,其实想要靠这些人把地都种了也不是没有法子,只要耕地工具足够好就行了!只不过叶飞扬并不懂种地,因此也没有把握家里的藏书有没有这方面的内容,得先回家查了资料再说。
祁树看着叶飞扬微微皱眉似乎在想着什么,也没出声打扰,或许他会有主意也不一定。果不其然,一回到家,祁树就被叶飞扬拉进了空间。
把吉祥放进婴儿车里,叶飞扬拉着祁树直奔书柜:“祈大哥,我记得我爸爸有几本农耕方面的书,你看看有没有用的上的,我不清楚你们这里种地都用什么工具,不过,如果我们能改进一下工具的话,应该能解决这燃眉之急。”
祁树看过不少叶飞扬空间里的书,不过那大都是跟战争有关,这会儿听到叶飞扬的话,立刻来了精神,结果他挑出来的书,认真翻了起来,叶飞扬把所有农业有关的书都拿了出来,有十来本,通通都丢到祁树怀里:“咱们出去看。”祁树点点头,两人又回到屋子里,一本一本翻了起来。
“祈大哥,你看这个耧车怎么样?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铁匠能做。”叶飞扬指着手里一本书上的图给祁树看。据东汉崔寔《政论》的记载,耧车由三只耧脚组成,就是三脚耧。三脚耧,下有三个开沟器,播种时,用一头牛拉着耧车,耧脚在平整好的土地上开沟播种,同时进行覆盖和镇压,一举数得,省时省力,故其效率可以达到“日种一顷”。
祁树认真地看过一遍,点头道:“这耧车当真是做的精巧,铁匠城里就有,应该能做,只是王木匠伤了腿,不知道能不能做这些。”
听祁树这么说,叶飞扬浅浅地笑了:“能做就最好了,如果不能做这么复杂的,先做点儿简单的也行,咱们不是还有不少人能下地吗?我也可以帮忙种地的。”
祁树道:“飞扬,这回我也要说谢谢你了。”
叶飞扬撇了撇嘴角:“你谢我什么,我又不是帮你,我是帮村里人,他们那么好心善良,我当然不能光看着。”
这人明明自己比别人都好心善良却不自知,祁树笑而不语,低下头继续研究这耧车,他之前只见过犁,也曾见过有人把两个犁绑在一起用,却从没见过这般把三个犁合在一起的,一人一牛就能耕作了!若是真能做出这耧车,别说是有几十号人,光是几个人也足够把这地给种了!一向沉稳的祁树也不禁有些激动,这法子若是可行,推广开来,百姓的日子可就能更好了!国力也会更强!
叶飞扬心里也是很激动的,他一直觉得自己是搭着祁树的福才被村民们如此善待,如今能回报一二,他是相当的开心。
两人仔细地研究了一番,还用筷子绑了个模型在桌上试了试,大概明白其原理,这才开始动手画图,这书肯定是不能拿出去给别人看的,要想木匠做出东西,得还要图来辅助解说才行。
叶飞扬只是偶尔练练毛笔字,用毛笔来画画这种事显然是做不来的,幸好祁树会,瞧着他的架势,似乎很是有模有样,寥寥几笔竟然就画出了耧车的形态,叶飞扬不由惊叹,随即又看到祁树一一标注用途名称,那字遒劲有力,颇有气势,与其人之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