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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宜家-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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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若尘只随便绾了一个反绾髻,又马马虎虎的穿了一件锦衣衫子,其实她的衣服本来就不多,而且还多是不太合身的,长孙晓月说什么让人来给她做衣,其实也只是一句客套话,便是这些阿九带来的衣服,也不知道是那里来的,只是苏若尘一向对这些小事不太在意,也懒得追问。

    马车出门向东足足走了快近一个时辰才停下。平阳公主的府第居然是落在郊外,依山而建,走进大门,有粗使仆人抬着软轿侍候着,抬了她们进去。走了半个时辰,来到一个山谷,眼前涌出一片粉色,这里地势平坦,溪水清浅,半人工半天然地在桃花林里蜿蜒潺。水面上不时飘过花瓣,带着股醉人的花香。到了聚会之处,几人一起落下轿来。只见周围,这片空地里搭起了两溜小凉棚,凉棚四周系着轻纱,供前来的客人使用,只是有女眷的凉棚前面的轻纱是放下的。正入席落坐着不少夫人及少女,穿着打扮精致漂亮,显然来之前用过心思。

    苏若尘看在眼里,也不甚在意,只是这天还有些凉风,不时的吹动着那凉棚的轻纱,时不时可以露出一些姿容,苏若尘遥遥看见与自己比邻而座的席中正是一位贵妇身后跟着徐静儿,还有一个年约十六七岁许的少女。徐静儿也正好瞧见了苏若尘,立时冲着她们吐了吐舌头,扮了一个鬼脸,那样子甚是可爱。

    苏若尘也微笑回应,反观单沫沫却是一直有些紧张的缩着手坐在那里,并不说话。其实苏若尘这时候也深知单沫沫的身世,她父兄都已逝去,她一个孤女无甚凭靠,虽得了徐大人的照拂,但若想有升天出头的机会,便只有嫁得一个好些的家门。

    这时候平阳公主已到,大家齐声说了一些预祝千岁之类的话,平阳公主又邀众人同饮了一杯,这时候,苏若尘见平阳公主身侧站着一劲装少年,又佩以长剑,却不是侍卫装束。心下正在猜度这人的身份,在一侧的单沫沫已察觉到她正在注视此人,便轻声说道:“他是平阳公主的长子,柴哲威。”

    苏若尘哦了一声,转念便有些好奇的问道:“沫沫姐姐与他相识?”

    “他素来与静儿的大姐娴姐姐走的近,以前经常请过我们几个人一起吃百宴楼的点心。”单沫沫方言罢,苏谢氏已皱眉说道:“小声些,仔细听着公主说话。”

    这时候已听到一侧的棚里的徐夫人笑道:“今天公主旦辰,小女特练习一曲意欲献给公主,敬祝公主千岁千福。”

    “哦,徐小姐想献何曲?”公主沉缓的问道,只听一个温柔的声音作答:“愿以《秋水》相颂。”苏若尘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一种似曾相似之感,只是一时之间却是想不起来在何处听闻过,正在思索间,这时候已听见叮咚一声琴弦颂起,似流水激荡飞泻,滴露轩昂;苏谢氏立时称赞道:“此曲意中既像高山巍峨高壮,接天遏云,又自有千壑万象,只若出于男子之手。”这时候却听一女声婉转歌道:“吉日兮辰良,吾辈愉兮琼芳。桃夭夭兮灼灼,华采衣兮若英。秋水漫漫兮无穷。吾心高昂兮逍遥……”声音清朗,余音激响的琴曲,相得益彰!

    曲未尽,立时已是得了满堂之彩,再看台上之人,平阳公主含笑颔首,便是那佩剑少年已是自与之俱荣,一脸笑意得色,想来这位徐家大小姐与平阳公主的公子,早已是公开的一对了。

    此时一曲终了。平阳公主立时赞道:“好一曲《秋水》,本宫有一副秋水浩淼图。作者虽非是当世不出的名家,却也有甚妙处,便赠与你了,来人,取图。”

    “谢公主美意。”声音婉转之间,苏若尘依旧觉得相熟,最终却是想不出来,只得一笑,想来人都有相似,何况人声。便也不再多想。

    这时听到平阳公主高声说道:“如此良辰美景,既有妙人抚琴一曲,当若有再赋诗一首,便是锦上添花。不知何人愿为本宫献诗一首。”

    苏若尘还没说话,苏谢氏已是回首望了她一眼,然后说道:“你可有应景之作。”苏若尘赶紧抿了一下嘴说道:“尘儿愚笨,那有此急才。”

    “且说说看。”苏谢氏只是轻劝着。

    这时候已听一人呤道:“金炉香升漏声闻,翦翦轻风阵阵寒。春色恼人笑不得,日移花影上栏杆。”

    苏若尘一听到这里,立时眼都瞪大了,这怎么看都是她之前交上去应付的那首《春夜》,一听到这句,苏谢氏脸上也是掠过一丝不快,挑帘瞧去却是苏三娘。只是抿了一唇却没有说话,单沫沫立时骂道:“好个不知耻的货。”然后一拉苏若尘的肩头说道:“你赶紧写首超过她的。”

    这时候已有人在外夸道:“好一句,翦翦轻风阵阵寒。春色恼人笑不得。”

    平阳公主也是笑道:“好一诗咏春的诗,好一个兰心蕙质的姑娘!不知道是那家的姑娘?”

    苏三娘自是喜不持的报了家门,平阳公主继续笑道:“过来,本宫正好有一支翡翠兰簪,哀家亲手替你簪上。”

    单沫沫听在耳里立时火不打一处来,便要咬着牙的说道:“我这去告诉公主,她那诗是抄了若尘的。”

    “回来,你若再胡言乱语,以后便再也不带你出来了。”苏谢氏喝止了单沫沫,却又回头望着苏若尘说道:“你真做不出来嘛?”

    “夫人,我就是看不得她那副样儿,你不带我出来,我也要告诉公主。她那诗是抄来的。”说着单沫沫就想要往外冲,苏若尘赶紧拉住她。苏若尘看着单沫沫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不否心里有些发怯,本来从心理上来说,她对苏三娘的行为,也不是十分气愤,必竟她自己也是抄来的,所谓天下文章一大抄,就看你会抄不会抄,只是这时候单沫沫那样儿,要是自己拿不出来能压苏三娘的东西,她就真要冲出去了,只得附在单沫沫的耳旁说道:“我能写出来,只是我不想出风头,到时候你帮我去呤了,压压她的气焰也就是了,好不好。”

    单沫沫迟疑了一下,如是在天人交战,只是看着苏三娘笑意盈盈的走到平阳公主近前,正伏下身子,由着公主为她戴上那一只明珠为饰玉华生烟的宝簪,心理终是不平之气上升,冲口说道:“好。”

    苏若尘这才微微一笑,附在她耳边颂了一首诗,又一拍她的肩头说道:“可别说是我教你的。”

南山卷 077 别惹我生气了

    077 别惹我生气了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单沫沫朗声诵完,立时当场便是赞声一片,不是说王安石的诗不如这首,而是那首诗本来就让苏三娘给改了,就失了先人佳作的韵味,而这首诗又是韩愈的佳作,韩愈名列唐宋八大家之首,他的佳作又何尝不是人间妙品。自是赞声一片,苏若尘心里暗叹了一句罪过,把前人的遗作都快抄了一个遍了,单沫沫听到人人称颂,却也是脸颊儿隐隐泛红。

    平阳公主也是轻笑道:“这又是那家的聪慧人儿。来来,把我的那件春微砚取来送于这位小才女。”

    单沫沫却是回望了一眼苏若尘,朗声说道:“公主殿下,民女不敢掠美于前,这首诗不是民女所作。而且,之前那首诗也是不是苏三娘所作,它们都出于一人之手。”

    当即一片哗然,苏若尘只觉得头重脚轻,她可不想与人一起在这大场面里太出风头。只是这时候苏三娘立时叫嚣道:“你胡说。”

    立时场子里就是一些轻语的议论之声,这时候也不知道那位突然说道:“既说是他人之作,那人何在。”

    苏若尘虽然其其艾艾的样子,却还是让单沫沫给扯了出来,这时候便也只得福了一礼。众人一见苏若尘那娇弱的女儿样子,立时只觉得这场闹剧有些意思,便在三人之间转动着眼眸。

    最后只听一人出声说道:“既有纷呈,不如让他们即兴赋诗一首,也好判个高下。”正在这功夫里,苏谢氏已立在苏若尘身后压着声音说道:“你与沫沫是我带来的,若是呤不出来,便会让人看了咱们笑话,可要好生应付,嗯?”接着又瞪了一眼单沫沫说道:“你这胆量是越发大了。”

    苏若尘只觉得一头都是汗,要让她背些诗那不难,必竟她是文科生,但要让她写诗,那一些平平仄仄就能把她弄的头发晕,身无力。而且现在还要当场命题,那里容易那么好弄一个应景的出来。

    这时候平阳公主已是浅浅而笑道:“不知道两位小才女可愿意为本宫献诗祝兴。”

    苏若尘这时候已是骑虎难下了,只是应道:“公主生辰,能入席祝兴为我等的荣兴,敢不从命。”

    平阳公主微微而笑,转向一侧的柴哲威说道:“威儿,便由你出题吧。”

    柴哲威施礼领命,便上前一步,扬声说道:“便以刚才的一曲《秋水》为题吧。”

    苏若尘立时有点头大。她刚才想了半天不是咏春,就是祝寿,这会却让她去做首歌颂人家乐曲的诗词,她做是做不出来了,抄的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从何抄起。

    苏三娘居然只是瞧着苏若尘也不说话,这会子,要是苏若尘与苏三娘都做不出来,只能说两人俱单沫沫全是丢脸丢到家了,苏若尘心里灵光一闪想到了一首诗,只是并不应景,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便自己抽抽改改,也就那般咏唱出来了: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流泉水下滩。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方呤罢,苏若尘也不管这些那些了,自己偷用袖拭了一下汗,然后一福礼道:“小女初见公主威仪。心中慌恐,驾前多有失措,一时难成佳句,还请公主见谅。”

    苏若尘厚着脸皮把白居易的一首佳作,拈头去尾,这样凑了一首,平仄不太通顺的诗,但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凑合出来了,苏三娘在那里脸色越来越红,终是没有说话,平阳公主左右顾首了一下,终是一笑道:“好了,好了,不过是席中小戏,还是都入座吧。本宫已吩咐了舞伎们为大家献艺。”

    苏若尘这才一身是汉的拉着单沫沫回了自己的棚子里,苏谢氏只是瞧着两人,狠狠的说道:“回去再收拾你们两。”

    只是周围议论之声如是窃窃,苏若尘看着大型的舞台中间,有几个舞伎在献艺,只是她实在没什么兴趣,便坐在那里瞧着慢慢犯困,却在这时候听到一侧的单沫沫给自己打手势,她不由一挑眉,单沫沫这才在她手心里又比画了一下,两人携手走到一侧,她才压着声音说道:“我们两去院里玩会吧。”

    苏若尘正瞧着犯困,自然无是不允,单沫沫立时去向苏谢氏说道:“夫人。我肚子痛。”

    苏若尘也赶紧说道:“大伯母,我也想去方便一下。”

    苏谢氏皱了一下眉头,虽然也知道这两孩子是想去透透气,但又能管她们两方不方便这事嘛,只好装做不知的叮嘱道:“去了,便要不到处乱走,赶紧回来。”

    两人应了一声,这才一起出了小凉棚,一下去便有小丫环上来询问两人的去意,单沫沫显然是熟悉这里的地势的,只是三言两句打发了丫环,便带着苏若尘一起顺着院子往里走。

    这时候已是初春时节,院里的百花虽然还没有尽放,却也有些已打了花骨朵,两人一路分花别枝,尽是挑些人少之处行走,只见绿草茵茵,却也很有几分味道。终到了一处无人之地,单沫沫也不顾自己一身精致的打扮,就那样往草地上一坐,然后拉着苏若尘一起坐下,这才说道:“若尘,估计夫人以后都不会带我们出来了吧。”

    “哼。你还好意思说,不是说好了不出卖我的嘛。”苏若尘想起前事,立时故做生气的样子。凑到单沫沫的身侧开始咯吱她,单沫沫立时讨饶的向一侧滚动,两人嘻闹了一阵,单沫沫这才说道:“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可是我就看不得她那样欺世盗名,还洋洋得意的样儿。”

    苏若尘自已正是欺世盗名的祖宗,听到这一句立时心里也是有此心虚,脸上一红,也说不出话。单沫沫又骂了一阵。正就有些想去方便了,这公主府怕是她以前也曾来过,所以也不让苏若尘相陪,自己去寻地方便了。

    苏若尘席地而坐,远远看去,一片绿茵,在这自然之色中,只觉得心中一片宁静,好像那些纷呈都已是昨日之事,正在此时,却突然感到有人轻轻拍了自己一下。

    苏若尘受惊之下,立时如一个受惊的兔子一般,跃起转身,只是,身后却无一人,更觉一股寒气直冲头顶,浑身一个哆嗦,这时候却又感到有人在自己身后轻轻吹了自己的头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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