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尊的家居生活-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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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廣淑语的淑女计划一开始就碰到很大阻碍,廣淑语她爹。二女婿不是自己夫人,忆翠能盲目信任廣承意,看着自己女儿被老娘耍,她二女婿不能看着自己女儿老在学男儿家的东西。
连续的失败加上长孙表现出的娇柔状,廣承意醒悟到改造强势群体,培养她心目中的完美女人在大晔是没有前途的,她真正应该做的是教导弱势群体自立自强自生,培养新时代的好男儿!
在廣静宜紧张母亲把注意力放到廣木兰身上不知道要做什么的时候,廣娴宜的第二个孩子降临世间。廣木兰毕竟已经七岁了,一下子实在拗不过筋,接受自家奶奶奇奇怪怪的理论,好在没多久受挫的廣承意找到新目标,新近降生的小孙子。依然是她大笔一挥,这回儿廣娴宜松口气,在嘴里默念几遍,‘廣君清,廣君清’,男女皆宜,不算离谱。
廣承意的新时代好男儿教养计划,倒是出奇的没有阻力,她二女婿只当婆婆教得仍是男儿家的东西,反而持支持态度。等到儿子长大后追悔莫及。当然琴棋书画还是有的,不能说新时代了就文盲,只不过思想教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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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君清很小时候曾坚定的认为自己其实是捡来的。不然为什么哥哥摔倒后大家都去扶,他摔倒奶奶却坚持要他自己爬起来。为什么哥哥可以和爹爹睡,他却必须自己单独住一间。为什么哥哥事事有人服侍,他的小仆只有在他实在做不到的时候才搭把手。为什么哥哥每天正卯起床,他却要正寅跟着姐姐一块在家里跑圈。为什么花灯会哥哥能有灯笼,他却要自己去猜灯谜赢灯笼。一大串的为什么,就是小小廣君清心中的痛,要是家里就他一个男孩子也好,那就不会对比出真知。
每次摔倒爬起来,奶奶会拉着他的手去擦药,对他说:“摔倒后不一定有人来扶,君清要学会依靠自己。”就好像每次他觉得委屈她都会有话对他说,在遇到相同的情况时又重复给他听。
“一个人一间房,君清可以有自己的空间。”
“力所能及的事要自己做,那样没人服侍君清也能过得很好。”
“娇娇弱弱是摆着看的。三步一小喘的身体,远比不上健康的。”
“自己想要的东西要自己争取。”
“奶奶不是要君清什么事都靠自己,你可以依赖别人但不能没有退路。”
……
其实某方面来说,廣承意就是一悲观主义者。
二女婿心疼儿子,但考虑已经答应将儿子交给婆婆教养,不好反悔,并且也没看出什么不妥来。廣君清在廣承意的教养下,比同龄的孩子外向不怕生,相对又不淘气很懂事,更是没生病在床上躺超过一天的记录的健康宝宝。每次家里来客人,礼貌周到,与人争论有理有据,让人赞不绝口。所以廣承意的教导在二女婿看来一直是很成功的。
如果说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廣君清的中馈算一项。烧出来的东西,色泽晦暗,略带焦味,味道只是尚能入口。让他多花点心思精进手艺,得来句,“我对中馈不感兴趣。奶奶说只要能烧饿不死自己就成。”想想自家嫁出去的孩子,进厨房做点心不过是生活情趣,多半不可能执掌厨房,廣君清的爹也就没太在意。
真正让他爹发现不对头,是在一位出嫁没两年的表公子来访的时候。算起来这位表公子是他爹娘家的侄子,廣君清的表哥。表哥出嫁才两年还生下一个儿子,他妻主却用无后为大的理由要纳侍,不知道该怎么办的表哥找上嫁入廣家的舅舅哭诉。廣君清他爹本来想作为儿子以后嫁人的实例教材,让他在一旁听,已经十岁的廣君清听完表哥的哭诉,没等他爹开口宽慰,直接上前握紧表哥的手说:“表哥没有错。她既无心何必痴缠。表哥我支持你,带上孩子自己过,让那女人看看没她你也能很好。”
表哥傻了,廣君清他爹也傻了。没心思帮自己侄子想对策,宽慰几句,送他出门。回头拉上廣君清关上房门谈心,一个晚上下来,廣君清他爹深深后悔,自己到底是怎么鬼迷心窍放心把儿子交到婆婆手里的。
廣君清不是一两岁的娃娃,他爹管不住现在的他往奶奶那里跑。一家人住一起的大院,他也不能关着儿子不让他出房门。二女婿和婆婆的关系就此直线下滑,没擦枪走火也闷不吭声,直到廣君清顺利出嫁婆婿关系才有所好转。
廣君清逐渐长大,越来越觉得奶奶的话有道理。特别是踏青登高之类的活动,看着半山腰都没爬上便面色惨白,身若摆柳的众男,以匀速一步一台阶往上爬的廣君清心里那叫一个得意的笑。坐在山顶石台远眺,住在闺阁内院又如何,天空岂是那四方一片,心若是困住便难给自己一条出路。廣君清认为自己很好,笑就大大方方的笑给人看,哭就痛痛快快哭一场,有三五好友,不纠缠琐事。一壶茶水和奶奶坐一下午谈谈人生实事远比参加闺阁会和一群公子八卦别人内院事,能使廣君清愉快。
廣君清知道,他的快乐和哥哥廣木兰坐在房里听姨夫说起未婚妻时羞涩的喜意是不一样的。小时候的委屈和妒忌,在长大的廣君清看来是年幼的无知。哥哥如果一生顺遂自然快乐无忧,如果遇到挫折便会跌入另一个极端,就像小时候见过的表哥。而廣君清自己不管顺逆与否,外界的风雨都不能击垮坚定的心,他一如既往能找到生活中的亮点。
在他出嫁的前夜廣承意看着已是大人的廣君清,笑得很欣慰,“我的君清到嫁人的年纪了呢。你小时候奶奶想让你大了自己选,谁知道奶奶还有挡媒的功能。”
廣君清不在意,道:“璃城的各家娘子,奶奶不是早已烂熟于心。会让我到花园,定是考虑过,符合我大半标准的。哪怕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君清难道不懂自己争取。”
上前抱住廣承意,廣君清难得靠在她肩头撒娇,“奶奶别担心,你孙子会让自己过得很好。我还有您呢。”
“她欺负你,奶奶打她屁股。”
第二天,花轿抬出廣家,预祝邵棋姑娘,永远别有机会被廣承意逮着机会打。
其实,大家都看得出廣承意廣奶奶是所谓标配穿越女吧?~
在女尊的家居生活最新章节列表 第十六章 他想做个好妈妈
周晓蓓在园子感动的不能自已,没看见怀里面部朝向他后方的孩子突然涨红的脸颊。白无忧试着扭动了下被箍紧的小身板,吸口气放声大哭,连手里的大红花都放手扔掉。她尿了,小屁股很不舒服。
被白无忧的哭声打断心绪,周晓蓓手忙脚乱却依然小心翼翼的边回玖藏楼边查看孩子。手触摸到尿布透出的潮气,他恍然大悟,加紧脚步往回跑。
蹬蹬蹬跑上楼,周晓蓓受那声‘哞哞’的鼓舞,打算做个尽职的家长亲自接手给白无忧换尿布和洗澡。
在楼上整理文书的白玉满,听到楼下孩子的哭声就放下手里的事站起身。等自家夫人跑上楼,把孩子往罗汉榻上一放手伸进开裆裤的缝隙要去解尿布的系绳,她也刚好走到旁边阻止他的举动。“我来。”
“我能行。”周晓蓓把孩子重新抱进怀里,像领地被侵犯的动物拿戒备地眼神看白玉满。
对上周晓蓓之前哭过还在泛红的眼睛,白玉满既惊讶又哭笑不得,完全不理解周晓蓓刚迸发出的母亲权利意识。要知道之前他除了陪孩子玩是什么都不做,换尿布全是白玉满亲力亲为的事。
“你来。也先要用的东西准备好。难不成你想让无忧光着屁股等你去找尿布?”看被自己问得哑口无言,连续几个‘我’不出所以然,面颊微红的周晓蓓,白玉满笑笑朝楼下喊道:“来人,打盆温水来。”
周晓蓓将仍在哭的白无忧再次安置在榻上。因为每天要给娘子换尿布,所以热水是常备的,风铃很快端着木盆上来,手臂上还搭着两块棉巾。白玉满也拿出备在玖藏楼里的干净的尿布,坐到榻上。
周晓蓓看看右边坐着的白玉满,再看看左边端着盆立在那里的风铃。不自在的对风铃说:“把水放下吧。”他站着端水的样子,让周晓蓓总有种虐待青少年的感觉。
风铃可没感到夫人此举是在体贴人,只认为是在赶他下楼。放下木盆,把棉巾放在榻上,低头一礼转身下楼。心里思考相当厌恶院里人私底下碾轧打压的家主面上不变的神情代表些什么。
调整白无忧的姿势,周晓蓓一脸严肃的伸手,半途又被白玉满阻止。他怒瞪,东西不是都拿齐了嘛。
白玉满用手包住他的指尖,在掌心来回搓揉,“手指太凉,记得搓热再去碰孩子。”手指被温热的掌心染上温度,她放开他的手,示意他继续,“好了。”
周晓蓓先解开孩子腹部前面的绳子,后将尿布的前端从开裆裤里抽出。白无忧的尿布经过一番折腾总算是离开了她的小屁股,前一刻哇哇的哭声也停了下来。
“并拢无忧的腿,你用一直手轻轻抓住她脚踝提起来,另只手把尿布抽出来扔一边。”
周晓蓓听话的照做。
“拿温水给无忧擦屁股,然后用干棉巾擦干。”注视周晓蓓的动作,白玉满一边给出提示,一边折叠手里正方形的尿布。
凭借手里的感觉白玉满看都不看的折出适中的宽度,眼睛看着周晓蓓。见他如临大敌的用蘸温水的棉巾给白无忧做清洁,她就想笑。
提醒他擦得够干净了,赶紧用另一块棉巾擦干。白玉满把手里叠好的尿布递过去。
没有湿尿布在身,白无忧扭着身子就要翻身。周晓蓓把她翻成仰躺,放手去拿尿布,小家伙就‘啪唧’一下翻成俯卧,周晓蓓再翻回来,她再‘啪唧’一下。白无忧笑得很开心,和她爹玩翻过来翻过去游戏。几次下来,周晓蓓把目光投向一直在看笑话的某人身上。
白玉满心情不错的抱起白无忧,惩罚似的在她小屁股上轻拍一下,惹来周晓蓓的瞪视。白家主不在意地指挥他:“把尿布平放在床上,绳子压在下面。”
愤愤不平白玉满打自己女儿的周晓蓓,在自身业务能力不足的现状下,依照她的话放好尿布。看她把肉团子放床上,小屁股差不多在尿布中间的位置,然后拉着孩子不让她翻身。对他说:“把尿布塞好。”
周晓蓓对折翻上尿布,把一端塞进开裆裤前部,不用白玉满提示,从孩子腰两边摸索绳子的两头,拉到前面系上,稍稍提起白无忧的臀,塞好尿布后头的一端。
白玉满放开白无忧,起身到周晓蓓身后。从后面手把手,拉着他解开刚系上的绳子。“还不错。就是前面要改改。”
白玉满拉着周晓蓓一起,把塞在前部的尿布在肚脐眼下方往下折,再把绳子重新系上。
“这样才对。”白玉满看着成果,很满意,“现在天热没关系,等凉下来记得给无忧加条毯子。你速度太慢。”
炸毛。这个女人在嘲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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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一个月,邵棋带着夫人再次登门。
白玉满被风铃隔着床帐轻声唤醒的时候,边上睡着的白无忧和周晓蓓还在睡梦中。伸一只手出床帐指尖朝下前后摆动几下示意风铃退出右室,白玉满往床内侧挪动一段距离,才放心起身。床中间白无忧手脚大张占据中间位置,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头脚调了个儿,跟他们反方向睡。再看周晓蓓整个背贴在墙上睡,下方的手摊向床中间握住白无忧一只脚丫子。薄毯在床脚纠成一团,周晓蓓的单衣不知道是他自己拉的,还是睡姿不好引起的,前襟上提滑露出半边肩膀和肚子。
白玉满将无忧的脚移出自家夫人的手心,抱她转回床头安置。然后把周晓蓓从墙上扒拉下来,调整姿势,拉好衣服。拿脚勾过薄毯,给他们盖在肚子上。一番动作,轻柔小心,只有白无忧哼哼地侧翻一个身,父女俩谁都没醒。
当白玉满钻出床帐穿衣透过窗纱看见外面连蒙蒙亮都才勉强够上的天色,心下奇怪昨夜里月明星稀怎么也不像会下雨的样子。等她在中厅洗漱完,去西厢见那两夫妻,看着逐渐放亮的天空,才明白过来,不是天气阴沉,而是邵棋他们来太早。寅时,这时间城门刚开吧,前面他们到底怎么出的城?
白玉满踏进西厢就向邵棋问:“你们不会是翻城墙出来的吧?”
“怎么可能。”邵棋说着过来搭白玉满肩膀,“我陪君清去西极寺住了一个月。够意思吧,才下山就来看你。”
不等白玉满说话,她接着道:“上回的事……”见白玉满皱眉要打断,她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