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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云欢-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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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儒轩?是为了怀念……”
    国公府与别处不同,竟一反栾国的文风,几位成年的爷个个好武,听芙蓉说连星宿院里的幕僚也大都是武士,与其说是幕僚,还不如说是门客,云初还真没听说这府里供过、敬过哪个大儒,听说这里竟有个怀儒轩,心下甚奇,不等喜菊说完,疑惑地打断了她。
    喜菊扑哧一声笑道:
    “四奶奶误会了,这“槐”字不是怀念的怀,是槐树的槐。”
    说着,见云初不解,喜菊接着解释道:
    “这槐儒轩是小少爷们学书的地方,因为院里有棵百年老槐树,才取名叫槐儒轩,刚刚因为从银杏树那儿回露院太远,怕四奶奶着急,奴婢才赶着来这槐儒轩取茶……”
    说到这儿,想起云初的责备,喜菊忙打住了话头,众人也想起了方才的事儿,谁也没接话,一时都沉寂下来,连茶也忘了请云初用,只簇拥着她顺着青石小路缓缓地走着。
    不觉间来到了岔路口,云初停住脚,刚想把两个小丫鬟打发了,却见迎面两个小厮带着一位俊秀挺拔的公子从右边的小路走过来,仔细看去,却是翰林院侍读学士陆轩陆文翰。
    只见陆轩身穿紫色团花锦袍,腰束革带,上面配一墨绿色鱼形玉佩,萧萧瑟瑟,爽朗清举,越发显的温文儒雅,俊美的脸上,一双深邃如黑潭般的眼睛,尤让人难忘。
    急行中瞧见站在岔路口的云初,陆轩身子一滞,随即一阵欣喜,几步来到云初跟前,无语地凝视着她。
    “云初,近来……还好吧?”
    低沉得声音略带苦涩,对视良久,陆轩首先开口问道,双眸中透着丝丝暖意,更带着几分怜惜、心痛。
    再见这深邃的双眸,感觉到那许久不曾有过的温暖,云初的心怦怦地跳了起来,恍然间所有人都能听见她的心跳,红晕悄悄地爬上了两腮,面对这位陌生却又感觉熟悉无比的状元郎,云初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只缓缓地低下了头。
    见她如此,陆轩正要再问,却见喜菊厉声喝道:
    “大胆狂徒,四奶奶的名讳也是你叫的!”
    听了这话,众人俱是一惊,纷纷看向喜菊,这陆轩可是名声显赫,连董国公都礼让三分,喜菊一个奴婢怎敢呵斥?
    原来这喜菊并不认识陆轩,栾国尚文,陆轩是栾国著名才子,清雅孤傲,自然不肯结交行伍出身的董国公,云初嫁入国公府前,他从没来过这里,那日吊孝喜菊不在灵堂,自然不认识他。
    喜菊是云初大丫鬟,云初果真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损了名节,她们这些大丫鬟首先得被剥了皮。也因此,一见陆轩过来,喜菊便悄悄地拽云初,劝她快些避开。哪知云初却恍若未闻,只在那儿和陆轩眉来眼去起来,把个喜菊急得直蹦。
    虽然这个陆轩俊美儒雅的也让她心跳,但主子的名节比什么都重要。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这孤男寡女的当街遇上却不避不让,传出去,可是好说不好听。
    本已心惊肉跳的喜菊,听陆轩竟叫起了云初的闺名,一着急,便怒喝起来,想藉此来喝退这个大胆的登徒子。
    
    正文 第三十四章 暴殁
    
    被喜菊呵斥,陆轩的脸腾的红了起来,现出一脸的怒容。他可是响当当的状元郎,宰相的首席弟子,万岁身边的红人,平日出入官府,都是被人捧着,今日竟被个奴才吆喝起来,还是栾城文人最不屑的莽夫——董国公,府里的奴才。
    见陆轩变了脸,带路的小厮忙介绍道:
    “想是喜菊姐姐不认识,这位便是栾城著名才子,墨帝12年状元,翰林院侍读陆学士,今日过府拜见老爷,因陆学士对落雁湖的百年银杏树慕名已久,老爷特意吩咐我带陆学士来游览。”
    说着,那小厮转向陆轩,赔笑道:
    “公子,喜菊从没见过您,无意中冲撞了您,还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个奴才一般见识……”
    一听此人竟是著名的状元郎,喜菊差点咬断舌头,目瞪口呆地看着陆轩。
    怒视着喜菊,陆轩刚要训斥,对上云初清瘦的脸庞,那腮边一抹红晕尚未腿去,一身缟素,柔弱的让人心疼,不觉神色一暗,光影人流,世事沧桑,她和他终是回不到从前了。
    今非昔比,她如今新寡,再像从前一样叫她的闺名,的确有失体统。今日他真的怒了,这个无礼的小丫鬟会受到惩罚,但事后她一定也逃不过责罚,新寡的她以后的日子怕是会更加艰难。
    比起他受辱,她受委屈会更让他心痛,只看她这一眼,便又体会到那时有时无的断肠,如何还能让她因他而遭受责罚?
    硬生生的咽下嘴边的怒语,陆轩双手一辑,冲云初深施一礼,生涩地说道:“董……夫人别见怪,在下失礼了。”
    见陆轩生涩地改称她为董夫人,云初一阵失落,轻轻一福身,还了一礼,扶着芙蓉缓缓地与他擦肩而过,陆轩一阵失神,伸了伸手,又徒劳地放下,黯然地望着那清瘦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
    一路回到露院,云初远远地便看见露院门口有几个婆子和丫鬟正进进出出地东张西望,远处还不时地有其他院儿的奴才伸头伸脑,像是打探什么,热闹非凡。
    云初心一颤,不会吧?难道董仁刚刚灌的几口水都进了脑袋,一清醒便供出了自己?转眼看向芙蓉,只见她正担忧地看着自己,嘴唇嗫嚅,似乎要说什么,感觉到芙蓉手微微颤抖。云初暗叹一声,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胆小,也不知那旷世才女是怎么训练的,什么事儿都担不了。
    挺了挺肩,不疾不徐地向前走着,云初轻轻捏了芙蓉一把,示意她别出声,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总之,绝不能先乱了阵脚,不打自招。
    她才不信这古代会有坦白从宽、抗罪从严的政策,对于董仁的指控,她有权保持沉默。
    “四奶奶您看,露院好似出事了……奴婢先去问问。”
    发现露院的异常,喜菊也心惊不已,几步上前请示道,见云初点头,喜菊忙加快了脚步,刚走了几步,守在门口的钱嬷嬷抬头发现她们,开口冲门里喊道:“四奶奶回来了!”
    钱嬷嬷边喊边小跑着迎了上来,到了近前,不等云初问,急声说道:“四奶奶,您可算回来了,喜兰吩咐了几波人四处找您……”
    云初脚步没停,一边继续向前走着,一边问道:
    “不过两个时辰,这又怎么了,都围围在门口?”
    钱嬷嬷闪身让开路,紧跟着云初身后说道:
    “回四奶奶,秀儿,秀儿出事了……”
    一听不是董仁落水的事儿,云初和芙蓉对视一眼,一颗心扑通落到肚子里,芙蓉随口问道:“秀儿怎么了”
    “秀儿……秀儿没了……”
    那婆子边说边用袖子擦起了眼睛。
    “没了,这么大个人怎么能没了?”
    反身回来的喜菊好笑地问道,一边和芙蓉一起簇拥着云初继续向前走着。芙蓉也附和道:“就是,那么大的活人,能是说没就没的……”
    走了两步,突然回过味来,喜菊猛地站住,转身问跟在身后的钱嬷嬷道:“钱嬷嬷是说……是说……”
    猛被喜菊挡住去路,钱嬷嬷也一哆嗦,忙止住步,回道:“是的,秀儿……刚刚暴病而亡……”
    一句话,云初芙蓉同时站住了,云初才反应过来钱嬷嬷说的“没了”是“死了”的意思。喃喃地问道:“先前还好好的,怎么会?”
    芙蓉尖声叫道:
    “秀儿刚和我们在一起,一直都好好的,才分开不过一个时辰,钱嬷嬷不许胡说!”
    “芙蓉姑娘您冷静些,这么大的事儿老奴怎么敢瞎说……秀儿的尸体还在屋里,姑娘进屋瞧瞧便知,已经没救了……”
    见钱嬷嬷语气肯定,几人不再说话,快步走进院子,堆在门口的丫鬟婆子纷纷向两边散开,自觉地让开了路,喜兰已闻声迎了出来,红着眼睛叫道:“四奶奶……”
    云初摆摆手,打断她道:
    “秀儿在哪儿?”
    “在她屋里,刚咽气,还没来得及抬出来……”
    喜兰说着,转身带着云初,绕过假山池,顺着游廊直奔后院,一过屏门,远远地便听见秀儿屋里传出阵阵凄厉的哭声,喜兰快步上前打开门,云初迈步走了进去,环视了一圈,只见一个叫霜儿的小丫鬟正跪在那呜呜地哭着,其他几个丫鬟在一旁边哭边劝。
    见云初进来,众人一阵忙乱,纷纷过来请安,云初只挥挥手,几步来到炕前,正要低头查看,那霜儿突然跪爬两步,抱着她的腿哭道:“四奶奶回来了,您一定要给秀儿姐姐做主,秀儿姐姐死的奇巧……”
    “掌嘴!没根没据的,就敢胡言乱语,仔细传到太太那儿,剥了你的皮!”
    霜儿话没说完,便被喜兰厉声打断,又回头对云初说道:“四奶奶千万别听霜儿胡言乱语,她也是伤心过度,糊涂了。”
    跟着进来的钱嬷嬷快步上前强拉开霜儿,说道:
    “我的小祖宗,我知道你素日和秀儿要好,亲眼看着秀儿就这么没了伤心,但在怎么着也不能乱说,你不求好,愿意跟着秀儿去,也别带累了我们,没见前些日子落雁湖的那些人,哪个有好下场了……”
    钱嬷嬷说到这,突然打住了话题,不安地瞄了眼云初。
    云初只做不见,见她拉开霜儿,低头看去,不觉暗吃一惊,只见秀儿面目扭曲,侧身蜷缩在炕上,嘴角挂着一抹黑血,血迹未干,哪是暴病,分明是中了毒!
    伸手试了试鼻息,秀儿早已没有了呼吸。
    “四奶奶快别动,这暴死的人沾不得,会染上晦气,您是金枝玉叶,哪能沾这些,奴才已经回了大奶奶,一会儿专门负责装殓的吕嬷嬷就过来了……秀儿您已经见到了,还请四奶奶移步,先去前厅等候。”
    见云初动手去翻秀儿的眼睛,钱嬷嬷忙出口阻止,倒不是怕云初发现什么,古人迷信,钱嬷嬷的确认为沾死人不吉利,尤其刚咽气的人,她也是一心为云初好。
    前世在学校不知解剖过多少尸体,甚至抱着死人的头盖骨睡过觉,还怕这个?没理钱嬷嬷的絮叨,云初直接穿着鞋来到炕上,蹲下身子,仔细地勘验起来……
    查到最后,云初脸色惊变:
    断肠草,秀儿是中了断肠草的毒!
    
    正文 第三十五章 毒因
    
    断肠草,四大毒草之一,花色美好,却剧毒无比,吃下后肠子会变黑、粘连、断肠而死,故名断肠。
    直起身来,云初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那颗怦怦乱跳的心,转身下地,见钱嬷嬷还在絮叨,挥手打断她,平静地问道:“秀儿……什么时侯发的病?”
    见云初发问,屋子里立时静了下来,众人相互看了一眼,俱摇摇头,目光最后都落在霜儿身上,见云初也看向她,霜儿哽咽道:“早上还好好的,奴婢见秀儿姐姐从后院回来,便跟着进了屋,求她帮着打些花络子,哪知她一进屋便说肚子疼,一头趴在了炕上,初时也没在意,以为是一早灌了凉风,喝杯热水,在热炕上烙一烙就好了,奴婢忙倒了杯热水,喂她喝了,谁知不但没减轻,反倒越来越厉害了,趴在炕上直叫,奴婢就上炕蹲着给她揉,哪知越揉越疼,后来索性疼得满床打滚……奴婢这才怕了,喊来了钱嬷嬷,想着钱嬷嬷经验多,看有没有法子……”
    说到这儿,霜儿已抽泣得说不出话来。
    越揉,这断肠草毒性发作的越快,肠子断的也越快,当然越疼了,听到这儿,云初暗叹一声,却不解释,转脸看向钱嬷嬷。
    钱嬷嬷见状,接着说道:
    “老奴活到这么大岁数,也经了不少事儿,却从没见过这么个疼法,也唬了一跳,老奴那儿倒有些陈年里用罂粟花熬得膏子,专治肚子疼,但瞧着秀儿的样子,哪敢乱用……见四奶奶您和喜兰、喜菊都不在,这才自作主张地回了大奶奶,看看能否请个大夫,还好,大奶奶一听是您院里的事儿,立即吩咐人传大夫,不想没等大夫来,秀儿就这么去了……”
    说着,看了眼炕上的尸体,又念叨起来:
    “多好个丫头,也够苦命的,打小没了亲娘,就一个老爹,跟在老爷身边当差,去年秋天一场暴病,殁了,秀儿哭的死去活来的,不想才几个月功夫,也……”
    钱嬷嬷说着,也是老泪纵横,掀衣襟擦起了眼睛,喜菊随手递过块帕子,钱嬷嬷受宠若惊地接过来,哪敢真擦了眼泪,只做势比了比,小心地折了起来,边折边叹道:“这都是命啊……也幸亏老奴没把那罂粟膏子给她用了,现在看来,根本救不了她,倒惹一身的嫌疑,怕是也说不清了……”
    那罂粟膏子便是现代俗称的大烟,的确能治肚子疼,但也只起镇痛做用,怎能解断肠草之毒,真给秀儿喝了,这时还真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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