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受难记-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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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却很有耐心地听完他的“屁话”，说：“我叫沈笑。”
沈笑，名如其人，笑靥如花。
萨克斯的悠扬乐声悠悠传来，使富丽堂皇的宴会更显幽雅高贵的气息。一个老先生的生日宴会让我突然觉得似乎是一个舞场，在此的达官贵客尽情挥洒着优美的脚步，翩翩而舞，如同中世纪的淑女绅士。但是上流社会的富人似乎很喜欢这个嗜好，除此之外，谈心交谈者也大有人在，但无非是一些奢侈的物欲横流或是自卖自夸的无聊之谈。
白夜风也和大多数人一样夸夸其谈，讲得口沫横飞，看来他一定也是这种场合的常客，不然怎会有老僧入定般的淡然神情？若我不是早就认识他的话，也定然以为他是个博学多才才华横溢的艺术家，可是事实总是不随人愿，这小子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
沈笑笑靥如花，饶有兴致地听着，并不时插上一句，谈得似乎甚是默契投机。
可当白夜风邀请沈笑跳舞的时候，沈笑却淡淡说了一句：“对不起，我不喜欢和比我小的男孩的跳舞。”
此话一出，气氛顿时冷了大半，让在旁的我也是一惊。
“那沈小姐能否和我过去聊聊呢？”白夜风宠辱不惊地说道，甚至在此时还非常“狠毒”地看了我一眼，这时我才发觉我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在做那所谓的电灯泡。
我盘算着是否该给这小子一个重整旗鼓的机会时，沈笑却说：“白先生不如下次吧，我还想和这位先生聊一聊。”沈笑的眼眸望向我。
白夜风听了这话，一下子如斗败的公鸡，有些木然地望着我。今天一小时之内，在搭讪美女上“连败”我两场，让他一定无法释怀，更何况都是美女先企图“搭讪”我。
白夜风依旧很有风度，微笑地点了点头，说了声“告辞”就走到了另一个角落里……
可我看出他笑得很无奈很凄惨……那背影让我想起了今天似乎是他的生日……或者说让我想起了朱某某父亲的背影……蹒跚而踉跄……
我有些诧异地看着沈笑：“我是否在哪里见过你呢？”
沈笑眨了眨眼说：“你说呢？”
我猛然醒悟，不错，就是她。上次见面她长法披肩，遮住了大半个脸，再说那时候她有点像“泼妇”，据说那个小贼的肝都破了，我对她的印象真还没记清楚，不过此时她的头发中间盘起，两旁破有味道的坠下，有点像古代妇女“堕马髻”的发式，不过在这种场合中，显得独树一帜而风情万种。
配合一身丝质的连衣轻纱长裙和摸胸，既显示出成熟女人的风韵，又包涵着少女的俏皮，在整个会场中，如同一股清新的微风吹过，让人眼前一亮又很是舒服。
“记起了？”
“是的。”我说。
“上次真的很谢谢你，而且还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请海涵。”沈笑有些赧然地说。
我摇摇头，“没事，沈小姐不用放在心上。”对于美女，我一向是比较大度的。
说完，我却发现她饶有兴趣地在上下打量我，露出很奇怪的笑容。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我警惕地说。
沈笑笑了笑，说：“这次看你顺眼多了，不过这裤子还是……其实也不错了，只是不适合这个场合吧，你还是学生吧？”风情万种地笑容让我又是一呆。
“你怎么知道？”
沈笑笑道：“我也是过来人啊，我也经历过你现在的青葱岁月。你这样穿，哪像是个上班族啊？”
“你看上去也很年轻啊？应该不比我大吧？”对于她的年龄，我看比我大不了几岁吧。我有些奉承地说。
“比你可大多了！不过，你这样穿也进得了会场，倒让我颇感意外哦！你不会是那个保安的亲戚吧？”沈笑笑盈盈地说道，有点小孩子一样好奇的眼神望着我。
眼前这个女人，我看着她，透过典雅而媚惑的眼神，让我的心突然有种悸动……我实在想不出这两种极端的感情色彩竟然一起出现在一个女人身上，我竟有些失神。
“沈笑，原来你在这里啊？”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打断了我们的对话，我的思想。
我看去，是个很帅气的男人，年龄在二十七八岁，黑色西装，搭着领结，看是去是个颇有成就的小白脸，哦，不是，是小白领。
对于他的突然打断，我的心底竟然有种莫名的不爽。
沈笑见那男子过来，立刻上前挽住，把他拉到我面前，说：“这就是上次帮助我的那个同学？”
同学！我靠！
“这是我的男友林子祈。”
林子祈堆起笑容，和我礼貌的握手，我只好伸出这宝贵的玉掌和他那魔爪来了个亲密接触，即使我心中千般不愿，但是在美女面前，只得如此。
“很高兴认识你，对与你的出手相助，我替沈笑再谢你一次。”林子祈说着，可我发觉他的眼神却似乎有些迷离，似乎对我有些不屑！
我可以感受到他对我好像并不满意，不知是穿着打扮还是和沈笑说话的缘故。
林子祈又和我有说没说地聊了几句，就借口把沈笑带离了。
我透过橙汁，哦，不对，是红酒望着这对金童玉女亲密的走开，不由有些失落……
白夜风突然从后面拍了我一下肩膀，说：“兄弟，别难过，你看这里鲜花满地，随便采，千万不要因为那朵作日黄花而泄气啊！唉，问世间情为何物……”
我刚想说话反击，白夜风却早已窜入花丛中了……我靠！看来这小子还不忘奚落我几句，为刚才的事报仇……
宴会依然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而我就如外人一般躲在角落，远远看着达官贵人的表演，这个场合或许根本就不适合我吧！
当我无聊到想回去的时候，我寻思起来，既然来了，是否该上前打声招呼呢，这晚辈给长辈行礼恐怕是情理之中的吧！况且是作为一个行为准则良好的天使呢？
我打定了注意，便找准目标，向那坐在轮椅上打瞌睡的叶老爷爷走去……
来到叶老爷子身旁，我才真正看清了他的容貌，慈眉善目，头发稀少而且都白了，不过最吸引我的不是这些，而是那嘴角边的口水……
唉！人老了，或许就是这个样子吧，我无边感慨，不过对于叶老爷子能在这样的场合下睡觉，我还是打心里佩服的，简直比小强的生命力还强……
正当我心不在焉地想着是否该把他叫醒，叶老爷子却自己醒了，眼神不由自主地看着我，我立刻朝他鞠躬以示尊敬，叶老爷子却有些茫然。
“叶爷爷，您不认识我吗？”我用上了敬语。
“你是谁？”老人家的声音有些沙哑，表情错愕。
“我是宋天石，宋震的儿子，听说你小时候待我很好。今天是您生日，我祝您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其实，我是想快说完话趁早离开，因为我的余光已经可以感受到四周目光对我的“审视”，其中有一道很是凛冽，杀气腾腾啊！
“好了，那我走了，叶爷爷保重身子。”我迫不及待地闪人。
“慢着”，未走两步，叶老爷子的声音从后响起：“宋天石，宋震的儿子，我怎么不知道宋震有个儿子？小子，你怎么连自己爹也不知道是谁啊？你是冒充的吧？”
我晕！难道这老爷子得了老年痴呆？我小声嘟囔着。
“你这小子才老年痴呆呢？”爷老爷子立刻反唇相讥。
想不到老爷子耳朵如此之灵敏，我立刻露出虚伪的笑容，反身说：“我真的是，爷爷，恐怕是好久没来看您了，您忘记了吧？”
叶老爷子大概是看到了我“真挚”的笑容，不由沉思了一会：“我想想……宋震好像是有个儿子，不过不是长成这样的啊？”
“不对……对……还是不对……”叶老爷子愈想愈苦恼，看来要老年痴呆加抓狂了，我叫唤了几次，叶老爷子还是喃喃自语，神态越来越想电视剧里病人疯癫的模样……我还是走为上策吧！要不然，说不定还会被人误以为是“杀人凶手”呢？
就在我转身离开的刹那，却看到了一个女人挡在我面前，艳若桃李，冷若冰霜的脸，如狼似虎，杀机凛冽的眼神让我不禁有些心慌……
叶馨然像具僵尸一般毫无声息地站在我面前，眼睛狠狠地瞪着我。
“你把我爷爷怎么了？”声音冷得像腊月的寒风。
我哈哈一笑：“没……没什么，只是给爷爷做了个脑筋急转弯……”我撒了个谎，因为我现在无论说什么，在她眼里都跟撒谎无异，她总不会以为爷老爷子在我是不是宋天石这个问题弄的精神错乱吧？
叶馨然把我肩膀一推，挤开去路，上前安慰了叶老爷子几句，叶老爷子看见自己的孙女，慢慢恢复了平静，又哄了一会，重新开始流口水了……
我看到这个情况，不禁松了口气。
叶馨然见爷爷重新入眠后，又站到我的身前，用一种很仇视的目光看着我。
“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吗？”叶馨然说。
“没有啊！”对她的问题，我一头雾水。
“那你为什么伤害了我之后，还要害我爷爷？”叶馨然的眼睛有些红润，像匹狼的眼神，倒和白夜风蛮登对的。
“我怎么伤害你了？我又怎么害你爷爷了？”对于前者，我是不知，对于后者，我更是冤枉。
叶馨然冷冷一笑，不屑而冷酷，直觉告诉我接下来就有不幸降临，可是我还是慢了一拍。
“扑哧”一声，一杯红酒洒在了我的脸上，让我料所不及。
“这就是你给我的伤害，现在我还给你。”叶馨然声音不大，但是此刻所有的宾客早已看着我们两人的举动。
我用手抹了抹脸，老实说，这个时候，我并不怎么愤怒，也不知为何，或许以前我真的有过对她的伤害，不过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被人泼酒，还是让我有些不爽。
“好酒，果然是好酒，泼起来喝也这么有味道……”我压下火气，尽量面露微笑，朝四周投来的目光讪讪说道。
在我眼光扫过的同时，两男两女已朝四个角落向我这边走来。
悠扬的音乐依旧在继续，曼妙的舞姿却早已停下，此刻会场里显得空荡而宁静。
剩下的只是几个人的脚步声而已……
正文 第十七章 真相
众目睽睽之下，我竟然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望着走来的父母，更多的却是担忧和不满，前者属于母亲，后者则是父亲。
“天石，你是天石。”声音突然响起，满怀惊喜与兴奋。众人又把目光移向了发出这个声音的人，而有些出乎我意料的是说这话的竟是叶老爷子。
他在此时认出了我！我晕，刚才不会是耍我吧？
我转身微笑点头，说：“是的，我是宋天石！爷爷，我来看望您了。”
宋天石！这个名字忽然一出，会场竟是一阵喧哗！每个人似乎对于这个名字有种特殊、特别的感觉。我不曾知道原因，却已经很明显地感觉到这个名字给他们带来的惊讶与震惊。
难道我的名声真的如此响亮？
叶零和他身旁的妇女怔怔望着我，有些伤感，更是不可思议。
“天石，你来了？”叶零呐呐地问道。
“是的，叶叔叔，我来了。”我回答地很简短很干脆，甚至有些冷淡，毕竟我对眼前这个男人陌生之极。
叶零却是满脸喜色，突然上前和我来了个拥抱，对着我的耳边说：“很好，很好，你终于回来了。叶叔叔真的很高兴，很高兴。哈哈……”
叶零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好地端详了一会，看得我有些汗毛倒竖。叶零哈哈一笑，转过身对在场所有人说：“今天我真的很高兴，不仅是我的父亲的寿辰，更是我最疼爱的侄子能够来参加这个晚宴，刚才这些小插曲希望不会影响各位的心情，大家请继续。”
晚宴的气氛经过叶零的一番话之后回到了原来的轨迹，但是我这个场所的异类却显得更加突出，不止是我的穿着，更是因为我宋天石这个名字。
也许我是宋震的儿子，也许有着更大的原因，但我的瞩目是不容争辩的事实……
叶零的老婆杨怡看着我也露出慧心的微笑，挽着我母亲的手臂，有种哭泣的冲动，更夹杂着莫名的感怀。母亲也是眼眶红润，似乎就要泫然泪泣，不时擦着眼眸，慈祥温柔地注视着我。
“你怎么穿成这样？”父亲脸色一沉，冷冷地问。
我还没有回答，叶零已经打断道：“穿成什么样有什么关系？更何况小石这身穿着才符合年轻人的性格啊？”
“是啊！小石已经有好久没见了吧？阿姨真的很开心能见到小石啊！”杨怡说。
“五年零二百十三天。”叶老爷子插话道。
什么？我惊讶于这么长的时间，但更惊讶这个有点老年痴呆的老爷子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围在一起的七人中除了叶馨然之外，都流露出满足与愉悦的表情。我当然是为了这出亲人重逢的场景有那么一点虚伪在其内，但是叶馨然的冷漠却让我有些奇怪，甚至是不自在。
这就是你给我的伤害，现在我还给你！
我想起了叶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