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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赝人-第35章

小说: 赝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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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腰,她的鞋是进口的,耳环是外国人赠送的,她已和四十多个国家的汉学家取得了联系,他们准备承认她是中国最大的作家,她的作品已译成三十多种文字,登在外国报纸的夹缝里,她裁下来,装进夹子里,随身带着,随时准备向认识十分钟以上的熟人展示。梁宝几乎被她迷住了。华不石说她初恋失败时气急败坏,几乎揪掉了一位优秀作家的生殖器,那人正午睡方酣,她乘机动了手。作家的法妻与她对打,揪成一团,每人各受伤十余处。现在那位作家反过来追求她,她让他尝尽了苦头,却没把他介绍给任何一位汉学家。梁宝说,看她模样不象那么凶。华不石说你试试就知道了。梁宝说他越来越喜欢狂野的女人。华不石醋兴兴说,瞧,她正冲你做媚眼呢!
  有酒食烟茶供着,这帮人一个比一个能吹善侃、梁宝想听点真格的,比方说,小说有几种开头,怎么结尾才回味无穷,怎样才能叫散文形散而神不散,杂文如何骂得人直想操刀宰了作者,诗怎么起兴,怎样炼词才能叫大学一年级女生念着念着就上不来气儿,甚或哭了起来……这些却不是沙龙里的话题。哪种酒好,何处产的茶好喝,生猛海鲜的“生猛”二字如何解释,为什么女人的脚小男人的脚大。中国到底应不应该开设妓院……文学以外的话题成了争论主题,有时吵得脸红脖子粗,最狂烈时,也几乎出过人命。,讨论最多的还是女人。由于有女艺术家在场,每个问题大家都探究得极细,并请她们以身说法。她们也不害臊,一套一套的,连说带比划,弄得老爷儿们都戳不住舵了。
  有时,梁宝说:“操!花那么多钱,招来一帮白眼狼,啥正事不干,净扯鸡巴蛋……”
  华不石说:“你呀!现在什么社会了?信息社会。你寻思谁手里窝着几个土鳖钱就是大阔佬?人活着图个啥?看没看见人家海外大资本家,一个劲儿给家乡盖学校修路捐图书馆,要么出几个钱儿,搞个基金,奖励几个穷学者或穷学生,人家图的是名儿厂光想填饱肚子,那是穷光蛋;光想攒几个土鳖钱,那是小财主;出大名挣大钱才是真本事。比方说那帮记者吧,你招待他们一顿,一个人手里塞上五十块钱,再发个钢笔盒饭,他一高兴,刷刷刷给你来上几百字,见报了,万一叫哪位首长看上了,得,也许你一下子就弄个厅长副厅长,顶不济,你的前方绿灯全打开了。
  在你这儿混吃混喝这帮家伙,也不是好惹的。弄糟了,你得毁在他们手里;弄顺了,瞧好吧你……“
  梁宝在几十位沙龙作家里格外青睐四个人:已发表三首诗的女诗人,穿高跟鞋作品已被四十余国高度评价的女作家,不停地喝饮料又不停地撒尿的大胡子,青年作家以及滑头华不石。梁宝喜欢大胡子,一是因为他深沉,二是因为他是个倒媚蛋。
  他写了十几本书,在圈子里评价极高,却没有一家出版社愿出他的作品。他把稿子往总编桌上一拍,然后昂首走人。有时碰见馋编辑,会给他不少暗示,他居然一回也没听出来。有一回一个离婚三四年的年轻女编辑赞美他的虎须和胸毛,尤其对中国男人竟然长出这么优美的胸毛表示极大的兴趣,当时办公室没有别的同事,她的宿舍也不过一箭之地。事后他也有些后悔。因为这位离婚女子经常抚摸总编辑的膝盖,他不犯傻,作品极有可能问世。
  华不石当上了省作协副主席。从创作实绩看,省里的作家们大都远胜于他。但他把威胁力最大的几个对手都搞臭了。此外,省作协一大帮白吃饱都指望他去养活。
  他凭三寸不烂不去,以及那些“在Xxx 一提起XxX ”之类报告之学,把企业的钱搜刮到作协的帐号上。企业家见了他,耗子见猫般无处躲藏。不等他开口,他们早已甘愿乖乖交出所索款项。选举那天,一个络腮胡子小说家明显压住了华不石。但华不石捧出一堆帐本,哭诉他的功劳和苦劳,后来索性往柱子上撞,大伙见他额头撞出了鲜血,鼻梁骨也快撞断了,就咬了牙,投了他的票。络腮胡子投了自己一票,仍然名落孙山,一气之下,放弃严肃文学,写了一本色情小说。
  梁宝讨厌华不石和保留华不石同样是因为李子。咱要象使唤骡子那样使唤这小子,让他多尝点苦头。梁宝不止一回这么想。
  华不石说:“梁宝,你小子不要以为我离开你就活不成了。我是欠你一笔才给你当骡子的。我要是说出另一个人的名字准保把你吓一大跳。”
  梁宝追问半天,华不石不得已才说出那人的名字。
  不过,这已不是本章的内容了。
  二八
  梁宝与李子结婚,
  品尝了婚姻的苦果
  李子心灰意冷。小店关闭了。家中财物被亲戚们掳掠一空,舅舅老犟驴斩获尤多。
  “嫁个男人吧。”他劝外甥女,“和梁宝的事,你妈的事,别说,瞒不住他才怪哩。”
  李子知道,他瞅的是这两间平房。没几天,老犟驴领来一个疤眼男人,三十多岁,耳朵叫牲口咬去半拉,脖子上有块刀疤。老犟驴说:“这小伙儿不赖咱个儿支起两个床子,每天一二百进项,只有一个老妈,也快完蛋了,家里没负担,你一去就掌印把子。人家有楼房,三室一厅,赶上正处级了。”
  疤眼说:“咱两个床子,咱一个人照看不过来。咱妈太老,眼神不济,看了几天,东西叫人顺去不少。你来就好了,咱俩一人一个,看谁弄得多。”
  李子笑了。越想越乐,竟笑得直不起腰来。
  老犟驴对疤眼说:“你瞧,她乐了,这就是同意的表示。你俩谈着,我得去厂里干活了。”
  老犟驴一走,疤眼开始放肆了,他火辣辣盯住李子高耸的胸脯,还上去抓住她的手:“瞧,小手,冰凉……”
  李子大吼一声:“你给我滚!”
  疤眼怔住了。
  李子指着门说。“听清了没有,你给我滚——”
  疤眼嘟嘟哝哝往外走:“怎么搞的,刚才不是好好的吗,又是秧歌又是戏。一转身,脸就变了,还骂人呢!可惜了的,这么俊的丫头,骂人……说不准受了刺激,有病……”到了门外,他伏在门框上,探进两只红赤赤的疤眼问:“你是不是假装发火,吓唬我?可别弄到最后,咱俩都后悔……”
  李子不说话,食指伸得笔直,指着门外,疤眼猛踢门框,边往外走边骂:“他妈个X !二百块扔水里了。老鳖犊子,坑人……”
  李子扑在床上,呜呜哭个不住。
  梁宝说:“咱们登记吧。”
  李子说:“咱们?谁和你登记!”
  梁宝说:“事到如今,还有啥可说的呢?”
  李子说:“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梁宝说:“都是我不好……”
  李子说:“下火海下地狱,是我自个儿招的,你道啥歉?”
  梁宝说:“事情本来该是另一种样子,可现在……”
  李子说:“我活得下去。”
  梁宝说:“你只剩孤身一人不比往前……”
  李子扑在被子上,欲哭无泪,身子抽得厉害。梁宝抚摸她肩膀,往下摸,摸到腰眼时,她野蛮地推开他。梁宝看见她眼圈都黑了。
  梁宝说:“咱们也不是一天半天了。打你刚缝死裆裤时我就喜欢上你了。”
  李子说:“我可不想成为你的累赘。”
  梁宝说:“你忘了我刚复员时吗?你还是中学生,又蹦又跳,会拿眼睛偷偷看人。把咱眼馋得呀——”
  李子情绪稳定下来了。
  梁宝想,还是拣愉快的说,干嘛惹自个儿生气呢?这时,华不石却突然冒出来了,他和李子耳鬓厮磨,李子躺在他的床上,不避讳梁宝,叉开穿短裙的腿,看得见里面的白色三角裤,她肚里怀着华不石的孩子,对他信誓旦旦……最叫人恶心的是和侯跃进。可再一,不可再二再三,你明知他,却那么贱……现在倒好,叫人甩了,泪眼吧哒,瞧着我;还假装拒绝,咱是什么人?成了冤大头……梁宝情绪低下去了。他本想再接再励,把话说得更火爆些,可是耳朵根热得象炼钢炉,嘴也加了把门的,话很难出口。
  李子坐直身子,满怀期望,看着梁宝,等他往下讲。见梁宝面红耳赤,没一句整话,情绪又一落千丈,她眼神黯淡、阴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梁宝见她又冷了,心里一震,不由想起她眼下的处境,不能说是他梁宝一人造成的,也不能说与他一点关系没有。要不是他把她介绍给华不石和侯跃进,要不是自已同时占了人家娘俩,她今天说不准正在大学里念书呢,顶不济也干个小职员,嫁给科长或处长的儿子,住上楼房,有暖气煤气……这么一想,又打心眼里觉得对不起她,应该补偿,再说,她毕竟百里千里挑一……梁宝又热烈起来了,说软乎话,拿东西哄她,说出一系列使她高兴的旅游计划,答应给她买别的姑娘做梦都不敢想的东西。趁她眼神又和缓下来,他不失时机搂住她,抚摸她冰凉的小手,她半推半就,梁宝扩大了抚摸面积,她伸手去拽裙子拉锁,一边自动倒在床上,梁宝忙摁住她的手,慌里慌张说:“……别,现在先别这样。等咱们结婚那天……”
  李子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我误会了。其实,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只要你要…
  …“
  梁宝动情地吻住她,她也努力口吻,这一回,两人吻得嘴唇发麻。梁宝发誓说:“我要让你有个最隆重的婚礼,盖过那帮鳖羔子!”
  婚礼在本市最豪华的饭店举办,来了不少贵宾。华不石担任总管事,竟也组织得有条不紊。唯一出点麻烦是参加庆贺的宾客凑不够五十桌,只坐满了三十来桌,另外十几桌酒菜空摆着。梁宝命人出去拉人,二十几个人在门口张罗,见衣着整齐的行人便拦住,请人进餐。有的吃惯了这种飞食,倒不为难,一请便进;没吃过的以为这是陷阱,牛也似的往外挣,费了许多口舌也白搭。梁宝急眼了,叫华不石不择手段,于是抬出一箱电子表,凡进餐者,一人一块,这样才勉强坐满了五十桌。
  吃过这顿饭的人,没有一个后悔的。
  猴子指着饭店门口一排排大小汽车说:“我结婚时可比你差远去了。”这个饭店住了不少外国人,他们看热闹,有几位还吃了饭,他们伸出大拇指,连称气派。
  梁宝和诸位中国人都觉得脸上有光。
  梁宝说:“让资本家瞧瞧,别老寻思中国人窝囊,把咱往门缝里瞅。”
  尤其使别的婚礼无法与之相比,文艺界新闻界的朋友帮了大忙,摇滚乐手,红歌星,霹雳舞王子林育健将,气功大师、杂技世家,诗坛骄子,名记者等各界精英纷纷献词献艺,专业摄影师拍照、录像,晚报记者已把版面留出了位置,报道这一盛况。前来赴宴的画刊总编也答应下期刊出新郎新娘的玉照。总之,这次婚礼成了本市一年内十件大事之一被记载下来。
  忙活完,回到洞房,已是夜深人静。两人忙宽衣解带。梁宝疲惫不堪。
  “咋样,气派吧?”梁宝问。
  “气派。”李子说。
  梁宝问:“你高兴吗?”
  李子说:“高兴。”
  梁宝说:“你今天真棒。”
  李子说:“你也是。”
  梁宝动手去脱她内衣。李子一动不动躺着,摆好了姿势。梁宝摸了一气,知道不需要自己再动手了,她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胸罩和三角裤揉成一团,散乱在枕头边。梁宝心理准备不充分,想抚摸她,扒她衣裳,来激发自己,没想到她替他省了这一过程。她和华不石,和侯跃进,也会这么主动,说不准更甚……不过,这又有啥关系呢?咱自个儿胡来的事少吗?光兴你胡来,就不许人家胡来?和你相比,人家少得多呢!梁宝烦恼地抱住李子,她趁势偎了过来,内行地响应着他。梁宝心妩咱可不能不争气,别胡思乱想了,过去的事,想它有啥用?关键是享受眼前。注意力总也集中不起来,他一次一次试着进入,都没有成功。他开始淌汗了。李子擦擦他额头上的汗,他自尊心受了伤害,往下挪身子,李子紧紧拥住他,不准他动:“慢一点,别着急。”她说,同时会咬梁宝耳朵根,梁宝一阵躁热,又是汗如雨下,他使劲挣脱,李子仍是不松,鼓励他说:“以前你不是挺棒吗?今天没问题。你只是太累了。”
  梁宝到底挣脱开了,喘了一会儿气,不理她,兀自把眼瞪着,望天花板。李子不理他,也望天花板。望了一会儿,季子娘子壁灯,以压抑不住的委屈声调说:“你太乏了,好好休息吧。”说罢,她装着马上就进入了梦乡。
  梁宝也得装着马上就睡着了。他鼻息粗重,翻了几个身,甚至轻轻打了几下鼾。
  估计李子已进入梦乡,便睁开眼,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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