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金刚芭比-第1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端了两趟盘子,她刚好讲完收线,对着他道:
“我还有事,那、那就这样了。”算是道别,拉开门走了。
门口的风铃停歇声响,她的背影完全远去。
她来找他的理由似乎愈来愈奇怪了。林铁之想着,头一回在工作时间分心思考,寻找她为何能够清楚他周遭私事的原因。
只有星期二四六日才需要送啤酒,周一晚上的十点半,林铁之准时打卡下班回家,意外在公寓楼梯口碰见一个人。
“林大哥。”
身材胖胖的女孩子笑起来很腼腆,脸蛋圆润福气。
他点点头。“你找老二吗?”
“是啊,听说他生病感冒了,来看看他。”她毫无心机地说,手里是从超市买来的一些食材。
“……他没有生病。”林铁之低沉道,走上楼梯,并不帮弟弟圆谎。
“啊,是吗?”女孩子仅仅是笑了一下,跟在他身后,没有再多反应。
尚未打开家门,林铁之就在门口看到一双女鞋。他一顿,转开门把,立刻听见交谈的声音。
“你看吧,我就说果然是大哥回来了!”戴着眼镜的青年不知从哪个房间里冲向客厅,笑得非常坏心。
林铁之闻声看过去,青年后面还有一个人。
跟着跑出房间,那么样仓皇地出现,是谁都没想到会在这里的李维芯。
“喂,你!”她满脸通红,发稍有些乱,神色慌张,大概也不知该先解释什么。“啊,铁金刚……我、我们什么都没做。都是他……对,都是他!”极为懊恼地指着可恨的罪魁祸首。
“呵呵,干嘛不承认?我们做的事可多了……”青年恶劣又暧昧地勾唇,在看到林铁之身后的胖女孩时,明显停顿了一秒。
“啊……我只是顺便过来,你没有事就好。”女孩看着青年说,微微一笑,将装满食材的袋子放落,连们都没有跨进,转身离开。
“——反正就是这样,我们做了很多坏事。”青年好像没听见女孩在对他说话,又快速接着道:“好渴。交给你收拾了,我去买饮料。”拍着李维芯的肩,然后越过林铁之走出门。
“你胡说什么?可恶的家伙。”李维芯对着他消失的身影连连跺脚。
屋内只剩两个人,她觉得室温迅速窜高了。
在林铁之尚未开口前,她只能窘迫说:
“我——我先声明!我可不是自己不请自来的,是你弟弟——是那个家伙他、他硬拉我来的。”匆忙拿起自己搁在椅子上的包包,她道:“我不是来找你的,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我、我要回家了。”
走近门边,他高壮的身体伫立在眼前。
她咬住嘴唇,不敢正眼看他。
“你走开……走开啦。”做什么挡着门嘛!
空间笼罩一片接近死寂的宁静。林铁之只是凝视着她,让她非常地尴尬。
良久,他缓慢开口:
“原来如此。”
“咦?”
“你所知道的一切,都是老二告诉你的。”他上前一步。
“你……”她反射性地倒退,因为脚跟踢到鞋柜而稍微跟路。“那又、那又怎么样?”
“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他问,语气惯常的冷淡,却隐约夹带一丝威严和压力。
“什么时候……”被他这般接近逼视着,她无可避免地直起背脊,贴住身后木制柜子,借以拉开两人之间的空隙和距离。“哪有什么时候?我们同校啊!会认识也没什么好稀奇的吧。我有看过他,他也有看过我,就、就……”
“你们在交往?”他将她瘦弱的身躯圈锁在所能掌握的空间之内。
闻言,她却倒抽一大口气。
“交、交往?”一反支吾难堪的表情,她瞬间拔尖语调,瞠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拜托!那种装模作样的痞子我哪会看上眼?性格超级恶劣还很轻浮,花心不专情又满口甜言蜜语,我每次听他说话都觉得自己快要吐了。你为什么会教出这种没有节操的弟弟?为什么会把我们两个凑在一起?你到底知不知道我……
我……”说到一半说不下去,她感觉极度挫折。
真的。
没错,她承认自己表现的是很差劲,但是、但是,她怎么也不想从他嘴里听到她跟不相干男人交往的这种结论。
“我……”企图冷静,却没有成功平复情绪。
难道一定要她毫无保留他才会理解?为什么她用力丢出这么多暗示,他却居然以为她是和别人在一起?!
她现在就可以立刻收回那些幼稚浅薄的情感,因为他对她而言,一点都不重要!
她这么告诉自己,但是,等她发现的时候,已经被他深黑的瞳眸据获住了。
“问题症结和老二无关吗?”林铁之沉沉说。
打从一进门看到她和自己弟弟,他向来稳重的意志就差点被恼怒给俺没,虽然他隐藏得很好,但不代表心里没有波动。
他低回并且充满质量的嗓音,轻颤她脆弱的耳膜。
“你为什么要向他问我的事?”
她像是被踩到尾巴,立刻尖锐否认:
“我、我才没有问你的事!你少往脸上贴金了!”她的呼吸急促,胸脯大大起伏。
他宛若能够穿透她真实心意的眼睛在审视,不论是她的言语或者表情。
“是吗?”他厚实的唇瓣再次开启。
突出的喉节因为出声而上下滑动着,那是一种相当阳刚男性的表征。
她竟是几近无意识地伸出指尖,抚摸属于他的性感。
在肌肤触碰的刹那,她火烫错愕地收回。林铁之则已经清楚一件事。
“你是不是,对我——”
“你!我警告你少胡说八道!”她劈头骂断,不许他再说下去。连半秒都不给他,拼了命地说道:“真是恶心,你少自恋不要脸了。我说过我超级讨厌你的,讨厌你——就是很讨厌!其实、其实我根本对原系的旧同学没兴趣,校总区和法社学区那么远,骑脚踏车又热又累,你以为我天天没事无聊两边跑?你又干嘛和他们交情那么好?还有你那个弟弟,我一点都不想认识那种痞子,他还敲诈我威胁我要泄我的底!把我硬拉到你家来,刚刚乱翻你的房间说要找照片还想嫁祸给我,但是、但是问他什么他都会跟我讲!”
她怒气腾腾,脸部几乎完全烧红。眼角,却带着湿意。
心底,有某根弦被她遗留泄漏的线索和答案挑动了。林铁之瞅住她低垂的容颜,道:
“你在生什么气?”
“我哪有生气!”她大喊一声,眼泪脱离控制飘出。
“你哭什么?”他又问。
“我哪有哭!”她咬牙抹去泪水,打死不承认,根本不想在他面前示弱。
“你真的很碍眼!走开!我要回去。”用力地推他一把,他不动如山。
她的手腕却被握住了。
“你表达感情的方式真特别。”
他低沉说道。
她深深呼吸几口气,瞪着地板好久。
跟着,举起包包气愤打上他壮硕的胸。又是哭,又是吼:
“你是不是在做梦啊?!谁表达感情?我才没有表达!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了不起?你又穷又没长相,笑起来还很丑,对我那么怀,老是不理我,每次都要我主动过来找你,简直没神经。块头这么大一个,现在又挡住我的路,逼我在这边像个白痴笨蛋。你——你为什么这么讨厌!”
她哭成大花脸,所有介意的美女优雅形象完全崩溃了。
反正打从一开始他就是看到她最失败的那一面,现在也全部无所谓了。
林铁之唯一做的,就是伸出强壮的手臂,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拍抚她纤细的背脊。
突然间忽然充满他的味道,她一个剧烈的心悸,差点忘记自己身在何处。
“别哭。”他像是哄小孩似的。
宽阔的胸怀极为炽热。她瞪住美眸,抵抗并且拒绝诱惑。
“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我就是要哭!”跺脚又忿怒,把所有眼泪鼻涕全部抹在他的衣服上,她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隐瞒了。
“我讨厌你!我讨厌你!”她不甘心地哭吼。
“……好。别哭。”他的厚掌,依然轻轻拍着她的背。
“我说我讨厌你!你没听懂吗?我讨厌……我讨厌……”她呜咽加重。
“……我知道。”他没有退开,始终耐心搂着她安慰。
“我、我……我……讨厌你……讨……厌你……”
终于,她放弃了。
用力泣喘一声,李维芯将脸容埋进他的胸怀。
是讨厌还是喜欢,结论仿佛变得一点意义也没有。她只是张手环抱住他,就算羞耻得想死也好,她好希望把自己不争气的情意全部狠狠掷还给他,让他丢脸地拥有比自己更多几千倍的爱恋。
为什么不是他先对自己动情?为什么居然会让她这么在乎?为什么要她用那种可笑又愚蠢的办法接近他身边的人企图了解?
虽然不想去做却还是忍不住做了。从发现自己感情的那天开始,她就不停地挣扎和反问,她不平衡、不情愿,更加不服气!
只是现在这一刻,什么也都不重要了。
“你快点承认你被我迷倒了……你早就已经爱我爱得晕头转向……”她吸着红透的鼻头,在他怀中愤慨发言。
他无声扬起嘴角。胸腔的震动包含着若有似无的情悻。
“至少等你长大,小妹妹。”
他给她承诺。她却恨恨地咬了他一口。
第八章
“唉,总是毕业了才觉得学校真是令人怀念啊……好痛!”
悲春伤秋的感慨被友人从后脑勺一掌打断,顺带消遣:
“白痴啊你!我们是都已经毕业了,但你根本还没毕业好不好?”就剩一科必修挂在那边还不赶快解决。
“你懂什么?我这叫‘技术性延毕’!是在努力准备研究所的考试,是求上进的伟大表现!”被骂者抚着惨遭殴打的头部,理直气壮。
男性因为要服兵役,很多人都会用这种方法暂时规避。
“好啦好啦好伟大,所以今年没考上那你就继续延毕吧,别忘了最多只能拖两年,明年再不行就穿军服去唱‘我有两支枪’了。”十几名男女毫无安慰,只给与残酷提醒,然后聚头看着桌面摆放的菜单,七嘴八舌道:“要吃什么快点讲啦!每次就你最会拖。”
大学生涯逐渐迈入第六年已经很悲苦,还要被毕业近两年的同学这般调侃,男学生委屈地转而寻找其他支持。
“金刚老大,你看他们也不鼓励同学,真是太没义气了!”
林铁之身穿制服,手中是餐厅点单,高大的躯体站立在长桌旁,看着这群已经和他相识近六年的年轻人,微微勾起宽厚的唇线。
会因为一学期的旁听而和他们维系这么长久的友谊,是连他自己也没有预料过的事情。虽然已经毕业近两个寒暑,但无论是继续升学的还是已经就业的,都尚保有淡淡的学子气息。
“你不要每次都找金刚老大啦,从一年级就靠他,现在还要靠哦?”
同学们又是一阵嘘声四起的训斥,随即因为想起在学校时候的趣事而迅速笑谈开来。
吵吵闹闹之中,林铁之井然有序地写好他们要点的东西。
“对了,那个谁啊……芭比怎么没来?”有人忽然道。
“芭比?谁啊?”
“就是那个读完一年级之后就转走的漂亮女生啊。”
“喔,我记得我记得,她的名字叫李维芯。我不知道她的外号叫芭比耶!”
女生皱眉回忆。
“那是我们男生私下喊的啦……哈哈哈。”干笑。
人家真的长得很像嘛!
“原来你有约她哦?”问着这次的主办人。
“有啊,虽然她不是从我们班上毕业的,不过后来也跟我们不错啊。”偶尔还会一起出去吃吃饭聊聊天。“她最近好像很忙,在准备考试吧!”
“她转去法律系不是因为想当检察官?”听来的。
“是司法官吧?”也是听来的。
“是老师吧!我记得她有修教程,毕业后很快就拿到资格了。”聪明会念书的人真好,都不用烦恼就业问题。
“那她到底是来不来啊?”说那么多废话。
负责联络的人道:
“她今天刚好去国家考场考试,本来是说不来,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把约定的餐厅和时间告诉她,她就说考完立刻赶过来。”
“喔……其实我以前就认为她很奇怪。”好像双面人。
“我是觉得她个性很差。”是女生会讨厌和排挤的那种。
“就我们去山上烤肉那一次嘛,那时候她还是那个讨厌的样子,不过后来三、四年级碰到她的时候,发现她好像有些变了。”不然才不想跟她相处。
“对啊对啊!以前她说话都会看对象,根本瞧不起我们,现在比较没有那样的感觉了……”不过捅人的时候还是照捅不误。
林铁之刚好端菜经过,虽然面无表情,但心里却是有着淡淡的趣意。
从一开始到现在——尤其这两、三年来,她是如何的模样,最清楚的人就是他。
欢愉的气氛持续,主餐送上不到半小时,门口的风铃因为有人急急进入而忙乱撞上玻璃。
“呀。”穿着相当雅素的年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