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有狐:妖姬-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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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花九歌顿时又精神倍,难道自己真的有名门闺秀的气质吗?自然这个东西若也能被看出来,这身新衣服也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离夜点点头,抬眸望一眼逐渐转为墨蓝的天空,“难道九九没看出来?天色已晚,名门闺秀是不该在外逗留的。”
花九歌愣了愣,然后又急急指着牡丹的方向争辩,“那这位姐姐想来定不是名门闺秀了。”说完顿了顿,又抬头望着离夜,“哥哥是不会随便喜欢什么不像名门闺秀的女孩的,对么?”
离夜摇着折扇,“可是这么晚了,名门闺秀们似乎……”
“哥哥送我回家吧!”花九歌微微偏头及时抢过他的话。虽然很不情愿回家,可她希望哥哥能觉得自己是个知书识礼的好女孩,在他面前的时候,她总想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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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担忧
天阶月色凉如水,花九歌睡到半夜被自己的梦吓醒,梦中正是她的神仙哥哥与今日那位牡丹仙成亲的场景。
他穿着大红的喜服,浓烈的笑意在他静好的眉眼间弥漫开来,邪魅而妖冶,甚至比他们第一次见面时还清峻。
他手里牵着一位美佳人,虽然盖着盖头看不清长相,但花九歌知道,她就是那位牡丹仙。
她穿着与哥哥同样颜色的衣裳,与哥哥并肩走上了那条冗长且华贵的红毯。
花九歌气喘吁吁地从门口跑进来,她追在他们身后,竭尽全力地大叫着,“不可以,不可以。”
可是根本没人注意到她,尽管她觉得自己就快声嘶力竭了,可在场的人脸上依旧洋溢着淡然地笑容,仿佛看不见她一般。
她追进去跟在他们身后大声叫着,可无论她怎样用力都没有人理她。
她叫她的神仙哥哥,他却仿佛不曾听到般牵着他的新娘继续往内堂走去。她跑过去抓他的衣角,企图阻止他们的前行。可她的手一伸却如流云般从他的身体中穿了过去。
她一惊,于是从梦中醒了过来。
她坐在床上发了好久的神,才恍然地抚了抚胸口,还好只是梦。不过自己竟然做这样的梦,自己怎么可以做这样的梦呢?就算是成亲也该是她与神仙哥哥才是,这个梦显然不忠贞了。
后半夜,花九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一阵,怎么也睡不着了。
由于神仙哥哥隔一段时间就会到蓬莱岛来小住几日,为了每次都能顺利见到他,花九歌很善解人意地将那间山洞精心布置了一番,以便神仙哥哥来时能在此处逗留,这样她就能偷偷与他相处几日。
当然,神仙哥哥存在这件事她是不敢告诉她的义兄龙蛭的。若是她心中无愧自然也就不觉得有什么,可如今她觉得自己那样喜欢神仙哥哥,龙蛭义兄要是知道了定会觉得她背叛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如此一来岂不是很令他伤心?
不过他伤不伤心倒是小事,重要的是万一他不让她再见神仙哥哥了,这可就是件大事了。
况且如今神仙哥哥身边又多了个什么仙,那样水灵一个美人儿,若是没有她在一旁破坏,恐怕他们不日就修成正果了。
虽然神仙哥哥现在对那位仙还不甚喜欢,可日久生情这种事实在诡异。若她不能再见哥哥,那位仙肯定就会趁虚而入,所以她绝对不能给她这么个机会。
从前她还是青丘小公主时,大家也都夸她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胚,等过个千年长大了必定如她娘亲般,又是这界美人中的翘楚。
可神仙哥哥却从来没说过她好看。
她不禁有些怀疑,难不成是当年夸她的那些人没见过什么世面,对美人知之甚少,所以才会觉得她也算绝色?
不过,她偏着头将薄被往身上提了提,哥哥也没说过别的女生好看,这样心里也算可以平衡一些了。
可是这也是未可知的事,毕竟她和哥哥相处的时间短,或许他在别处夸过别的女,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这样想来,她对哥哥还是了解少了。
可这些都不是她思考的重点,如今她只想知道,今晚哥哥和那个仙是怎么入睡的。山洞里只有一间床,还是她亲手为哥哥布置的。帷幔和被衾都是她最爱的浅粉色,微风过时卷起层层粉浪,又如一只只纷飞的粉蝶。
哥哥没来时她总喜欢在上面午睡,她总觉得那里的一切都有哥哥的味道,幽幽散发着泠泠的白梅香。
对于山洞的布置,当初她看着觉得一切都好,可如今她却觉得忐忑,那唯一的一张床他们该怎么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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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山洞
内心忐忑了些许时刻,花九歌实在有些坐不住了。她觉得山洞是自己布置的,这样算来这个孽也算她自己助的,可她不能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一错再错下去。
爹爹曾教导她说,知过能改,善莫大焉。从前她只是知错,却从未改过,如今她决定要做个好孩,将自己做的错事补救回来。
想着,她便从床上蹑手蹑脚地爬了起来。云溪就在隔壁,她的格外小心,不能吵醒了她。不过事不宜迟,她还是要抓紧时间。
花九歌抓过床头那件披风披在身上便匆匆出门去了。当然,为了保险起见,经过云溪房间时,她使了个小小的惑心术将她暂时困在了睡梦中。
这是她近来新会的一个咒术,云溪运气果真是特别好的,竟能成为第一个试咒之人。她从前都是以动物来试咒,如今倒真不知道自己的咒术在活人身上究竟能达到何种境界,于是她在门外试着大叫了几声。
屋内悄然无声,看来这个咒确实厉害。
花九歌得意地敛了裙裾,大摇大摆地跑出门去了。
从前她是十分怕黑的,可如今她不怕了。连她自己也不晓得是为什么,可自从来到蓬莱岛后她就不若从前那般怕黑了。
大概从前知道只要自己说声怕,就会有人心疼,而如今即便想撒娇也找不到对象了吧。
龙蛭哥哥的府邸离山洞还有很远一段距离,也因为这样,她功课进步最快的便是瞬移术,如今她的瞬移术已经能够在半个时辰内从府邸达到山洞了。不过,她觉得在这件事上她是个胸有大志之人,于是她将目标定在瞬间到达目的地的宏图大志上。
虽然如今离那个宏图大志着实还有一段漫长的要走,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取得如此大的成就,还得到龙蛭哥哥的大力夸奖,她觉得自己可能已经很了不起了。
空旷的山洞内只有石桌上放着一支幽暗的烛台,门外是漆黑的夜空和幽幽的远山,门内空无一人。
她想,他们大概是休息了罢。
花九歌紧了紧身上的披肩,踮着脚尖往洞内走去。此时她的心里不是没有矛盾,若神仙哥哥看到她这么晚还一个人跑出来,会不会觉得她是个不内敛的姑娘?可是如果不来她又怎么能确定哥哥的清白?
纠结彷徨中,花九歌已经走到了垂着粉色帷幔的床前。咬了咬唇,她捏起手指念了个惑心咒,既然这个咒术能对云溪起作用,定然也能对哥哥有用。
她想,她就神不知鬼不觉地看一眼,如果只有哥哥一个人,她自然也就放心了。那时她倒没想过,若床榻上真有两个人,她该怎么办?或者床上只有一个人,却不是她的哥哥,她又会怎么做?
以她的性,大概直接将不相干的人打包扔出去了罢。
不过她还是很感激老天的,掀开帷幔,她的确只看到了一个人,而且那个人也正是她的神仙哥哥。
一颗悬着的心瞬间便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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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薄
夜阑静谧无声,石壁上有丝天然的缝隙,花九歌仰头只看到隐在黑夜中的远山,影影绰绰模糊不清。
她的右手轻轻挑起浅粉色的帘幔,浅粉柔和的床上此刻正躺着她日思夜想的神仙哥哥。他漆黑的长风如瀑布般从瓷枕上流泻而下,恬淡的睡颜,舒展的眉,挺峻的鼻,薄凉而略带性感的唇。
花九歌在床前轻轻蹲下了身,反正她已经对他使了惑心咒,此时正是月黑风高为所欲为的好时机,她自然不能错过。
她想了想翻身爬上床,细长的手指从他的眉上轻轻滑下,一滑到他微抿的唇上。她仔细斟酌地看着这张充满着致命诱惑的薄唇,哥哥笑起来时这张唇总是不自觉向上轻轻勾起,就像一弯浅浅的月牙。
从前她无意中偷听到爹爹说,娘亲的唇是甜的。她想,那这样一张好看的唇尝起来会是什么味道呢?
她左手撑在床边,缓缓俯下身去。粉嫩的小舌在那张性感的薄唇上轻轻舔了舔,柔软的触感顿时充斥她的舌尖,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从舌尖一蔓延至全身。
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双颊也顿时绯红如樱桃。
可是这样的感觉……花九歌偏头看了看哥哥,他仍旧淡然地闭着眼,浓密的长睫如同振翅欲飞的蝴蝶。情不自禁又俯下身去舔了舔。
唔,好像没什么味道。
再舔舔。
还是没有味道。
她纠结着,要不再舔舔?
正当她准备俯身下去时,却看到那张淡然静好的眸不知何时已赫然张开,他唇角含着一丝淡淡的笑,静静看着她,“九九准备什么时候睡觉?”
花九歌办伏在他的身上,脸刷的更红了,脑袋也瞬间糊成了一团糨糊。她觉得此时应该说点什么,虽然她并不知道此时自己该说些什么。
吞了口唾沫,她终于还是开口,“其实我只是在梦游,哥哥信吗?”
离夜看着她,片刻后,花九歌觉得自己腰上的力道突然加重,身体被轻轻一揽便从床外滚到了床内。
他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左手撑在床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原来九九梦游也可以游这么远。”
“这个……”花九歌接过她的话,“其实……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因为九歌白日里练习瞬移术刻苦,所以晚上做梦也想着这件事,不小心就瞬移了。”
“哦?”他了然地点头,“原来是日有所思呀!”
花九歌莫名地觉得这话似乎有些不对,既然是日有所思,那她如今出现在哥哥的床上岂不也是日有所思的结果?
完了,这下哥哥肯定会觉得她是个很随便的女生。自己必须得再说点什么来补救一下。
她思忖着抬眸看了看正勾唇看着她的男人,红着脸道:“自然,日有所思是其中一部分原因,可是也许、也许还有别的原因。因每日来这里都是使用的瞬移术,所以梦里再练习瞬移术时便习惯了……”
“九九每日都会来这里?”他伸手拂开她额前的一缕碎发,打断她的话轻声问道。
“这个……”花九歌低下头去,要是哥哥知道她是个这么不矜持地姑娘,要是他知道他们每次见面都不是因为有缘,而是因为她刻意,那他会不会不如从前那般喜欢她呢?
“其实也不是,”她屈着腿,却想尽量让自己正襟危坐,那样的模样着实有些可爱。可她并不自知,她想的只是如何为自己编造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以解释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不过,”她突然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男人,“不对啊,我不是已经用了惑心术了吗?”
“哦,忘了告诉你,你那些咒术对我来说是可以忽略不计的。”离夜漫不经心地答道。
“那你什么时候醒的?”这才是目前她该关心的问题。
“从你进来的时候。”他望着她,开口只如清风灌耳。
“那……”那也就是说,她对他做的那些事,他其实全都知道。
花九歌打了个哈欠,“梦游这种事还真是烦人,哥哥早些休息吧,这么晚了九歌该梦游回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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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哥哥是不一样的
花九歌屈膝妄图从他身上爬过去,动作还未做利,腰上蓦然传来一股收紧的力道,于是身一偏便向他离夜的方向栽去。
“九九要去哪?”他全身上下只着了一件蚕丝的睡衣,花九歌就这样滚落到他的怀中,小小的脑袋恰好够埋进他结实的胸膛。
她抬头望了望他,立马不好意思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