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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喜事临门-第5章

小说: 喜事临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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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谈生意都是这个样子,我很讶异还有人会愿意与你打交道。”

“你对买卖之事了解多少?”他反问。

他的话让她躁红了双颊。“我无意班门弄斧。”她盯着伞缘的雨珠。“我知道你是个成功的商人……”

“何以见得?”她的话让他讶异。

她停下脚步,与他对里。“你与我大表哥有相似之处,同样的意志、同样的气势,只是表哥圆滑些,而你刚硬些,他是个成功的商人,所以你必然不差,就算现今未富甲一方,他日也将因商致富。”

他瞅着她清灵的美眸,似乎在衡量她说的可是真心话,墨染在他的凝视下,莫名地感到一丝不自在,于是别开了视线。

“言归正传吧!”她轻语。“方才我们说到二娘……”她顿了一下,略微整理思绪,“公子问我的事,我能答的,自然会答,可不想回答的,也请公子见谅,毕竟二娘之事属家务事,不宜与外人道。”她抬眼瞥向身旁的他。“行吗?”

他直视她坦率的美眸,点头应允。“听起来颇合情合理。”

她绽出笑容。“既然是交易,该你提问题了。”

她柔媚的笑,让他一时怔仲。他转开视线问道:“有什么人清楚宁尊年少时的事?”其实,他并不特别有兴趣知道文宽泽的事,但既然要提问题,那他就意思意思地提一个。

“有许多人,不过你与他们素不相识,怕问不出什么来。”她平心而论。“这件事我会去做,但希望你别插手。”

他挑眉看她。

墨染解释道:“我不想你打草惊蛇,这事若让父亲知道,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你来见我就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吗?”他反问,他不认为文宽泽会乐于见到女儿私自与他相见。

“这事父亲不会知道的。”她一语带过,再次往前走。“你双亲……恩爱吗?”

一亿及父母,他的黑眸立即变得深沉。“非常。”

她盯着他。“你看起来不太高兴?”

她的话让他皱拢眉心。“我没有不高兴。”

她凝视他,重复道:“你看起来不怎么高兴。”她顿了一下。“除非公子高兴的时候喜欢皱着眉头。”

他没吭声,但眉头却拢得更紧了,眼神也带着此评不悦。

“我无意刺探。”她放软声调,想缓和气氛。“该你问问题了。”

“我想知道的事你无法回答。”

她敛眉,相较于他,她知道的事的确是太少了。“那这样吧!你想知道什么,我能替你找答案。”

他没应声。

雨开始下得又急又快,湿气沾上她的裙摆和他的宽肩,街上小贩的吆喝声消失在滂沱的大雨中。

两人撑着伞,站在杨柳树下,轰隆隆的雷声让墨染不安地望着天。

“我们在这儿不会让雷打中吧?”闪电倏地划过天际,让人更觉得不安。

隋曜权对上她忧心的双眸。“真打上了也属难得。”

他正经的话语让她笑出来。“没想到公子也会说笑。”她沉默半晌才又道:“公子提及令堂已过世五载,不知令尊可有再娶?”

他转开两人对视的黑瞳,姿态僵硬。“没有。”

他语气里的紧绷让她锁起眉。“你娘……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他未置一词。

“公子若不想答,就毋需勉强,我只是好奇……”她的声音有些飘忽。“因为我从没见过父亲如此悲伤……”她想起父亲泛红的眼眶。

“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悲伤。”他突然转向她,黑瞳里有着一闪而逝的怒气。

她凝望着他紧绷的脸孔及冷冽的眸子。“公子懂吗?”

她的话让他的双眸迸射出怒光,但他却依旧未发一语。

墨染没有回避他暴怒的眼神。“公子懂得,我自然也懂得。”她的声音轻软。“哀伤便是哀伤,毋需比较谁的痛较深。”

他无心与她讨论这些事,只是冷言道:“我还有别的事要忙,告辞。”

“文姑娘?”

这声叫唤让两人同时望向斜前方奔跑而来的男子。

是屈公子。

墨染见他气喘吁吁跑来,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果然是你!我在茶馆二楼瞧见你身影,还以为是自个儿眼花了,不知你何时回来的?”他虽是在询问墨染,可眼神却瞄着一旁的隋曜权,心里纳闷着他的身分。

隋曜权冷淡地回视,不发一言。

墨染微福身子。“上午回来的,没想到在这儿遇上公子。”她在心里叹口气,没想到会在这儿碰上相识之人。

“外头两大,怎么不进馆里躲雨?若是受了风寒可不好。”屈问同微笑着问:“这位是……”

“隋公子是父亲的客人。”她简短的回答。

屈问同朝他点头。“在下屈问同。”

“隋曜权。”他也颔首回礼。

“一起喝杯茶吧!我作东。”屈问同爽朗的说。“上回输了文姑娘一盘棋,心里还惦记着呢!”

“不了,我该回去了。”墨染直截了当的拒绝。

“你一个人回去不妥,我送你。”屈问同殷勤的说。

“多谢公子的好意,不过,墨染并非独自一人,寅辰已雇了轿,公子毋需挂心。”她朝隋曜权与屈问同点头后,便转身离去。

两名男子互看一眼,屈问同温和地说:“不知隋兄是否肯赏光……”

“在下还有事,告辞了。”隋曜权也转身离去。

屈问同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唇边的笑意敛起,平时温煦的眸子露出一抹精光。

“看来出现敌手了。”他喃喃自语,但脸上却不见懊恼之色,反而露出一抹饶富兴味的笑意,教人--摸不着头绪。

第三章

“哎哟!累死我了。”南宫觉走进隋曜权的房里,全身无力。

隋曜权头也没抬,只问了一句,“事情都办好了?”他在册子上写下今日观察的布疋价目及货色。

南宫觉一屁股坐下,先吐了口大气后才道:“差不多了,店铺我已经找木工装修了,连招牌也订做了。”

“船什么时候到?”他又问。

“我刚刚从船帮回来……”南宫觉为自己倒杯水。“咱们的货应该会在后天到。”他自腰带里掏出一张纸。“这是我从楚老头那儿买下的店铺地契。”

隋曜权放下笔,打开纸瞄了一眼后,便搁在桌旁的木盒里。

南宫觉喝口水。“还有,我答应楚老头让他跟他的女儿能在咱的铺子里工作。”

他再次拿起笔。“我们自已有伙计。”

南宫觉咧嘴一笑。“我知道,可铺面刚新开张,多些人手也是好的。”

“后天焦绪也会随船过来。”隋曜权瞄他一眼。

“这是楚老头的条件。”南宫觉仍是笑着。“我也没办法,他一把年纪了,没地方去--”

“咱们给的钱够他过下半辈子了。”隋曜权以笔沾墨。

“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可他说那铺子跟了他十几年,有感情,若不是他生活过不下去了,他也不会卖给咱们,头儿要是真觉得不妥,我再跟他谈谈。”南宫觉又喝口水。

“不用了。”隋曜权心不在焉地说。“你既然已经答应人家,能反悔吗?”再者,他既交予下属权限,就不会干涉他在权限内所做的决定。

“我就知道头儿深明大义。”南宫觉咧出笑。“那楚老头虽是顽固了点,可人其实还不错,让他有个差事,动动老骨头,也是好的。”

隋曜权构他一眼。“你办事效率好,脑筋动得怏,可有时未免过于感情用事。”

“所以我是伙计你是头儿啊!”南宫觉丝毫不以为忤。“我查了一下,在这扬州城内,大大小小的布庄十几有余,大致都分布在东大街,其中最有名的有两家,一是“锦川坊”,二是“丝云庄”,他们都跟咱们有来往。”这两家布庄算是他们在江南的销售点之一。

隋曜权搁下笔。“很快就不会有了。”

“头儿打算切断他们的货源?”南宫觉问。

他扬起嘴角。“切断?我跟他们没仇,没必要做这么费工的事,我只是不再供应他们自家的货。”

南宫觉耸耸肩微笑。“那他们可要叫苦连天了。”

“他们还是能找别的货商进北方丝绢跟毛疋。”他冷淡地说。除非有人真惹毛了他,否则他不会玩阴招。“明天你跑一趟绢行,见见他们的行老,将该办的事一并都办了。”

“头儿不亲自出马?”南宫觉询问。

“现在还不是时候。”隋曜权顿了一下后,转个话题。“明天还有件事你顺便查一下。”

“什么事?”

“查个人,屈问同。”他蹙一下眉。

“屈问同。”南宫觉覆诵一遍。“怎么?他惹了你?”

“没有。”他做事向来谨慎,只要身边出现的人,他一定会调查清楚。

南宫觉碰了个软钉子,也不再多问,两人又谈了一刻钟后,南宫觉疲惫地打个呵欠。

隋曜权瞄他一眼。“你也累了,休息去吧!”

南宫觉伸个大懒腰。“是真累了。”他直起身,又说了几句话后才走出房间。

隋曜权将方才写下的内容重新看一遍,查阅是否有遗漏之处。扬州布价与京城不尽相同,因地理位置关系,京西、河北及陕西的纺织丝绸在这儿比京城贵,不过,成都府路的丝织在这儿就比京师便宜,其中的差价仍有缓折空间,只是要压下价钱恐会遭行会行老的反对。

他喝口茶,起身活动筋骨,却瞥见角落搁置的伞,自然地想到那场雨,也想到伞下脱俗的娇颜。

第一眼见到她,是在偕夭寺,当时他没有任何特别的感觉,当然,他知道她容貌不俗,但他见过比她更美、更柔、更媚的女人,可没有一个会让他想多看几眼,甚至说上几句话。

他不像曜衡那般随和,也不似曜琰直接,他通常都以冷漠对待女人,她们知道他严厉而冷淡,所以也不想与他攀谈,若不是他有文墨染想探知的事,他想她不会与他接触。

不其然地,他想起了曾与他有过婚约的裴萃心,他努力想着她的面貌,却发觉模糊不清。

“权儿,你喜欢萃心吗?”

母亲温婉的声音突地在脑海中想起,他记得十三岁那年夏天,母亲坐在他身边刺绣,他则在一旁练字。

“不喜欢。”

他记得他直率的回答让母亲轻笑。“为什么?”

他专心地写完一行字后才道:“她骄蛮无礼。”

“还有呢?”

“话不投机。”

他彷佛听到母亲轻笑的声音而抬起头,却见到母亲专心地在父亲的袖口上滚着宽边。

“娘,您该休息了吧?父亲不喜欢您做这些活儿。”他说着。

母亲抬眼朝他温柔笑着。“你爹就喜欢大惊小怪,怎么你也同他一样?”

“您身子不好,自当歇息。”他皱眉,显得老气横秋。

母亲唇边的笑意未减。“娘知道了。”她放下衣裳。“方才咱们说到哪儿了?”

“孩儿与裴萃心话不投机。”他边说边提笔继续练字。

“对。”她浅笑。“可你同萃心有婚约……”

“孩儿不会娶她。”他敛起眉,严肃的说。

“即使这是你爹的主意?”

他毫不迟疑地点头。“婚约能工,自然也能废。”

隋曜权取出怀中的玉镯,剑眉深锁,五指紧握,他彷佛还能听见母亲清灵的笑声,他抬手抚过太阳穴,眉头紧皱。

自他收下玉镯后,回忆便开始翻飞而出,几次想毁去玉镯,却又无法狠下心。

“未来的妻子?”他低语,冰青的玉镯在烛光下显得柔和。他移开目光,望着窗外明月。

“我不需要。”他轻喃但坚定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他将手镯以丝绸裹好,决定一回汴京后,便将其埋于母亲坟前。

轻语低诵的呢喃声自口佛堂传出,墨染站在廊上,聆听这模糊不轻的诵经声,望着母亲跪坐在蒲团上的背影,心湖泛起一抹怅然。

她垂下眼眸,在心底长叹一声,转身离开。

“怎么不进来?”

墨染停下脚步,母亲已起身回望着她。

“女儿只是路过,没什么事……”

祝婉青扬起嘴角,笑容中带着暖意。“是吗?”

“女儿想去探望婉姨,来问娘是否同去?”墨染说道。

祝婉青踏出佛堂。“下回吧!娘还有篇经文待抄录。”她的声音温软。

墨染垂下眼眸,点点头。

祝婉青望着女儿面容,忽然道:“怎么?生病了吗?”见墨染的脸色有些苍白。

墨染抬首。“没有。”她摇头。“只是……只是……”

祝婉青上前,眼神温柔。“这几日你父亲的行为乖张怪异,怎么你也同他一样?”

“娘知道?”她微露诧异之色。

“知道什么?”祝婉青反问,双眸紧瞅着她。

“知道父亲这几日脾气不好的原因。”她探问。

祝婉青扬起嘴角,神色淡然。“不知道,娘没问。”

“为什么不问?”

女儿急切的语气让她微感讶异。“有什事是娘该知道的吗?”

“没……”她欲言又止。

祝婉青微微一笑。“你何时学会这样吞吞吐吐了?”

墨染颦额。“女儿不知道这些事娘是否想听。”

她淡淡一笑,望着廊外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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