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暴女帝妖娆夫-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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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手,将侍婢都摒退,他伸手便抓上南宫绝的衣襟,勾唇:“本宫可算是不干不净之人?”
他想要的东西,从不屑征求意见,直接强取豪夺才是他一贯的作风。
南宫绝望着他,反手一勾,轻易便脱出了凤傲天的手掌,握住他的肩膀,用七成的力道反扣在他的身后,这一招叫擒拿手,是她漂洋过海,在别国他处学来的奇招。
平日里极少用,眼下,用来对会这个孤高自傲的太子爷,倒是恰到好处。
凤傲天刚想抽回手,胳膊一动,手臂便像要被人御下来一般酸麻,他立即停止了挣扎,冷戾的眸子如同蓄势待发的猛兽,直看得人心生寒意。
太监总管见南宫绝居然敢对凤傲天不敬,刚想招来禁卫军,却被凤傲天一个眼神制止。
他偏喜欢这种野兽式的缠斗,越是难分高下,他便越是畅汗淋漓。
想起下午与南宫绝的一场厮斗,凤傲天骨子里的兽血开始沸腾起来,他使出蛮力,几乎将自己的手臂挣断,最终还是挣出了南宫绝的手心。
挥掌从对方的天灵盖往下劈,招招狠辣,不留半丝余地。
南宫绝往侧一躲,灵巧的躲过了这重重一击,脚下步伐移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移到了凤傲天的身后,一腿正中对方的小腿。
凤傲天膝间一痛,微微一曲,快速回转过来,反手一绕,将南宫绝逼入身后的梁柱之间,无路可退。
南宫绝却也不甘示弱,拳脚相向,猛攻凤傲天多处要害,每一拳下来,都是使了九成的力道,若不是凤傲天内力深厚,换作一般人,内脏早就碎成了粉沫。
但凤傲天不仅没有倒下,反而绷紧浑身的肌肤,使内力御击南宫绝这不留余地的攻击。
便在这时,南宫绝身后的梁柱因凤傲天一拳下去轰然倒塌。
两人战得难分难解,纷纷点足跃起,直掀殿顶,总管太监袁德全已经心急如焚的勒令宫女和太监收拾殿内有用的东西,眼看着殿内不时传来‘轰轰’的声响,只怕是要倒塌了。
便在里头的人都安全撤出之后,如众人所想,一声震天动地的轰鸣声,东宫正殿崩然倒塌。
袁公公欲哭无泪,那可是凤国历史悠久的太子东宫啊……
打得难分难舍的两人却浑然不知底下的凌乱,拳风呼喝间,黑色的衣袍与金色的莽龙飞舞叫嚣,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闪亮的弧度。
若说太子东宫倒塌事件是个意外,那么……便在众人手忙脚乱的收拾之际,天空一声闷雷乍响,紧接着噼里啪啦的雨点便铺天盖地的浇了下来。
可谓是屋漏偏缝连夜雨啊。
袁公公哭丧着脸,仰天长叹,太子爷……您消停消停吧!
“殿下,殿下,皇上受惊了!”一道闪电劈过,南宫绝透过这闪耀的光线看到凤傲天满脸阴沉,随着那声惊喊,他出手的掌风生生的收了回来,这使得南宫绝有机可寻,趁着他分神之际,一掌劈在他的肩头,生生将人震下了地。
‘呯……’的一声,落入了刚刚倒塌的东宫正殿的废墟中。
袁公公尖叫一声,赶紧放下手头上的工作,吆喝众人七手八脚的将凤傲天抬出了废墟,这一摔,可没那么简单,从高空毫无防备的坠落,连真气护体都不曾有,还是落在碎石尖瓦当中,背后立即划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鲜血如注。
“传太医……快传太医……”袁公公嚷了起来,抬头之际,眼神恶毒的瞪了南宫绝一眼,这一眼,让她想起了自己身边的冯公公,便也是这么一位护短的老侍奴。
勾唇一笑,以凤傲天的招式和武学修为,她不认为凤傲天会因为这点小伤而错失了她这个难能可贵的对手。
手臂一挥,围立在凤傲天周围的婢人皆被抛出好几米远,袁德全心下一惊,敛了眉正想劝说几句,却见凤傲天已是满眼杀气,他一手抽出腰际的配剑,剑尖点地,‘腾’的一声便立了起来。
血,染红了他身上的莽龙图腾,染红了他握剑的手。
但他却好似丝毫未觉,一步一步的冲着南宫绝走去。
袁德全心上一喜,他自打第一眼,便看南宫绝不顺眼,想来凤傲天也是如此。
手中的血,滴落在银光闪闪的剑身上,激起一道又一道银红色的相连,长剑举过头顶,他如鹰似虎的双眸一瞬不曾转动,像是定格在了南宫绝的身上,两道同样傲世嫉俗的身姿在滂泊大雨中针锋相对。
忽的,银光一闪,一声尖叫划过九啸。
长剑划过南宫绝的身侧,将她身后那名喊话的太监直直从脑中央劈成了两半,他的身姿未动,剑光在大雨的洗涤下很快便冲刷了原本的血迹,而剑身的左右,便是小太监被劈开的身体,滚圆的眼珠子,一左一右的滚落……
满地的雨水倾刻间便化为了一片血红。
南宫绝嫌恶的提起脚,唇瓣勾起一丝不满的弧度:“太子殿下欠在下一对鞋子!”
指了指早已染成红色的锦靴。
凤傲天勾唇一笑,那笑容竟化解了他原本千年不动的冰霜,好似昙花一现,让人忘尘莫及的美。
“好,本宫赔给你!”收回剑风,任它在雨水的冲刷下恢复一贯的银光四射。
身后的袁德全已经惊得目瞪口呆,听到二人的对话,心中涌起一丝不好的预感,这个寒冰生得唇红齿白,即是南启太子的宠臣,莫非……是南启太子派来狐魅凤傲天的人?
这可不行,凤傲天虽年少未娶,却是凤国唯一的皇位继承人。
他处心积虑的披荆斩芨,为的便是登上九五之尊,一统天下的一天,袁德全跟在他身边已有数十年,深知为了走到今天这一步,凤傲天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
他的童年是在常人无法想象的阴影下走过来的,因此,才会养成他今日不可一世的狂傲和冷血。
他杀尽兄弟姐妹,斩尽叔伯姑婶,害尽宫中嫔妃,最后连皇上也被他控制于手掌之中,走到今天,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袁公公心疼着他,却也处处小心的维护着他,这二十年来,凤傲天都是迈着铁一般的脚印,一步一步的攀上来的,他不容许任何人破坏他这来之不易的一切,因此……他看到凤傲天的反常,会特别的担忧。
从未曾见过凤傲天与任何人有如此多的默契,连两人对望的眼神中都藏着让人猜不透的暗涌。
油伞遮过凤傲天的头顶,立即为他挡去了风雨。
身后执掌的小太监被凤傲天看了一眼,已是胆战心惊,忽的,手中的油伞被人夺了去,小太监没多想,便哭着跪了下去:“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南宫绝看着这一幕,隐隐间觉得似曾相识。
据闻凤帝育有子女众多,却先后离世,这其间有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据闻凤帝治国有方,能文能武,更是坐怀不乱的人上君子,这其间又有着多少真假?
她摇头轻笑起来,凤傲天与她确实十分的相似。
油伞遮过南宫绝的头顶,耳边一道冷冰冰的声音响起:“走吧!”
袁德全已经准备了临时的寝宫,一入内,立即有宫女上前替其更衣,珠帘那一头隐隐有白袅袅的雾气升起,想必沐浴的热水已经准备妥当。
虽说凤国气候温和,但被暴雨淋了一通,衣物贴在身上确实不太好受,也隐隐有些寒气入骨。
南宫绝瞧着宫人替凤傲天解下湿透的衣袍,精壮的上身线条十分的冷硬,与他天人的姿容十分匹配。
即使她府中美男无数,却还未曾有过这么一款。
这一眼落下,立即被背身换衣的凤傲天机警的逮了个正着,他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目光中带着不屑一顾的鄙夷。
“怎么?是南启太子比较强壮还是本宫比较强壮?”凤傲天勾唇,目光中除了一贯的阴戾,还隐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邪魅。
南宫绝侧身,避过他直视的目光,微微弯腰,将自己那被雨水浇湿的身姿隐藏了起来,她的身形最近是越加的显露了,即使绑着裹胸,却仍旧比一般男子突出一些,平日里着宽松黑袍,倒是看不出来,今儿个被雨水浇了个透心凉,衣袍便紧紧的贴在了她的身上。
“各有千秋!”眼眸一闪,南宫绝抬步便要出去,却见眼前一堵肉墙在前,凤傲天趁她闪神之际,迅速拦住了她的去路。
微微扬唇,似乎为自己这一回比南宫绝要快手而洋洋得意着。
“快说”骨节分明的手指拈起南宫绝胸前的衣襟,手指立即被水润浸湿了一小截,凤傲天固执的追求答案,眼神阴霾得可怕。
这般顽固,便只是为了一个幼稚至极的问题,南宫绝抬头轻笑,黑曜般的双眼直射入凤傲天的眼底深处:“各有千秋!”
她亦固执,铁与铁的碰撞,冰与霜的较量,倾刻间寝宫里原本缓和的温度再度降至冰点,所有侍候在旁的宫人都连退了好几步,低头敛目,不敢直视这僵持的二人。
凤傲天冷笑,捏起南宫绝衣襟的手猛的一紧,几乎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选一个,必须!”
这是命令式,却又固执的可笑。
“各有千秋!”她仍旧不相让,坚持自己最初的答案。
噼里啪啦的火光开始在凤傲天的眸子里闪动,他气得嘴角抽搐,恨不得用拳头逼南宫绝说出他想要的答案,这么想着,他已经动起手来。
一拳便要击在南宫绝的门面上,每每看着南宫绝那处世不惊的态度,他便有种自己即使站在高处,却被她捏在手心的错觉。
略小一个尺码的掌心包住凤傲天挥出的拳头,南宫绝挑眉:“凤傲天,在下认为你的问题非常的幼稚,今日我赢了你一场,是否能与你谈下借粮的条件,在下没有多余的时间在这里与你讨论谁更强壮的问题!”
一针见血,将凤傲天那藏在心底的小心思狠狠的挖了出来,简直是一丝余地都未曾留给这位自傲,甚至自负的凤国太子。
袁公公已是气得头顶冒烟,上前一步,便指着南宫绝大喝道:“放肆,太子殿下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殿下,老奴求殿下严惩这位南启的宠臣!”袁公公也是十分通透的人,一番话不仅将南宫绝的罪名扣下,还提醒着凤傲天她的身份。
果然,凤傲天眼中闪过一丝嫌恶,原本抓住她前襟的手一松,转身,步入那热腾腾的沐浴池中,身后鱼贯而入的是侍候的宫人,很快,里头便传来哗哗的水声。
袁公公侍候凤傲天进了浴池,便立即折返出来,指着南宫绝便是一阵阴阳怪气:“你少用对付你家主子那招来对付我凤国太子,老奴劝你还是收起你那狐媚手段,如若不然,老奴定让你好看!”
说罢,小细腰一扭,袁公公冷冷一哼,又重新进到浴池中侍候凤傲天去了。
墨竹熙左等右盼,却仍旧不见南宫绝的踪影,心中担忧着她是否与凤傲天又起了冲突,凤傲天的手段,他非常清楚,因此,对于南宫绝的处境是担忧的很。
再说了,这里也不是南启国,南宫绝在这里几乎没有势力,带来的一百名护卫也派不上多少用途。
一咬牙,正想挣开那殿前的守卫冲去东宫找南宫绝。
心中却传来一阵钻心的疼,好似有千万把刀子在啃食他的五脏六腑,痛得他脸色青白,倒在地上翻滚了起来。
南宫绝刚回到这偏殿,便见到墨竹熙痛苦的在地上翻滚,她一惊,立即将人护在怀里:“怎么了?”
浑身紧绷起来,脑海中闪过好几种猜测,握紧墨竹熙的手都带着一股子焦急。
墨竹熙艰难的睁开眼,瞧见南宫绝完好无损的回来了,他扯出一抹如释重负的浅笑,伸手抚上南宫绝冷艳的面容:“爷……您回来了?”回来就好,只要南宫绝安然无恙便好。
南宫绝点头,将他的身子抱得更紧了,猛然想起什么,手指在他的额间重重一敲,迅速从腰间掏出一粒小丸子塞到墨竹熙的嘴里:“当初为何那么傻?”为了证明自己的忠心,他吃下这无解之毒,值得吗?
似乎是读懂了南宫绝的心疼,墨竹熙缓过气来,紧紧的抱住她:“为了爷,一切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