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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修真艳名录-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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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丈远一个狡诈的追风猪凶汉爬在腰粗的白桦树后用剧毒飞镖偷袭,玄凌子一指弹飞了疾射的飞镖,一指弹出无匹的劲道隔着树干击杀过去,追风猪凶汉一声闷哼从桦树上滑了下来,落在树下脖子一歪断了气。

    “妙妙妙,老神仙这一手弹指隔山打牛的功夫真是神妙绝伦!”远处的邢天掠拍着手赞叹道,他的声音不大却能压过雷霆般的巨大响声,每个人都清晰的听到了。

    南荒的好汉听到邢天掠开口说话,手里的动作都消停下来,把眼睛巴望着玄凌子,等着看他有什么话说。

    “邢天掠,你小子胆子也忒大了,攻占了垅莽城不说,还敢屠城!实在是罪孽深重!”玄凌子仙风道骨凌风而立,不怒自有一股威风。

    “老神仙是修仙的人,本来不应该插手世俗中的事情,我说的对不对呢?”邢天掠背着双手踏出了几步,不急不徐的说道。

    “老夫修仙,就任由你将中原人屠戮一空?”玄凌子反问道。

    “我们南荒各族只是发泄一下圣地被占的怒火罢了,试想如果中原人的圣地被占,只怕会比我们的做法更加激烈十倍!”邢天掠不卑不亢的反驳道。

    “大宋国占了垅莽城,几十年来相安无事天下太平,不是很好吗?如今你们占了垅莽城,中原立即就有危险了,天下就不可能太平了!”玄凌子说得很有道理。

    “笑话,中原人占了垅莽城天下就太平,巫族与矮人族占了垅莽城天下就不太平,这是强盗的逻辑!要知道‘垅’地是巫族的圣地,‘莽’地是矮人族的圣地,如果任由圣地被他族占领,我等怎么立足于天地之间?垅莽城我们是绝不相让的!”邢天掠的话说得铿锵有力,语气满含悲愤。

    玄凌子沉吟了一会,劝说道:“奉劝你马上停止杀戮,将城里的人驱逐出城即可!”

    “抱歉,办不到!杀光这些人都还远远不够,还得去城外抓一些人来祭祀巫神,怎么可能放人!”邢天掠说话很硬气,似乎有一语不合上前搏杀的冲动。

    “邢天掠,你不要着迷不悟!”玄凌子的语气平淡,却带着绝强的威势。

    “中原人想要拿回垅莽城尽管来,问问我们手中的剑!”邢天掠不甘示弱。

    “邢天掠,你自问能不能挡得住老夫手中的铁杖?”玄凌子威吓道。

    “自问挡不住,但可以一试!”邢天掠丝毫不心慌。

    “你我相隔十丈有余,我一仗点出,如果点到你的胸口,你就放了城里的俘虏,如果点不到你胸口,我便离去,俘虏随你处置,如何?”玄凌子问道。

    “哈哈,老神仙现在是瓮中之鳖,自己能不能保全都难说,更遑论要救人!我当然不同意跟你打赌,我们人多势众,应当一哄而上才划算!”邢天掠仰头长笑道。

    “邢天掠,老夫纵横修真界五百年,这点风浪还不会怕!你们尽可以一哄而上!”玄凌子抬首向前怡然不惧。

    “我们并不想与老神仙为敌,老神仙应该潜心修仙才是,世俗的事哪能入得了您的法眼!”邢天掠背着双手并不想动手。

    “好,你有种!我玄天门的两位弟子在垅莽城轮值守城,一个是玄正的二师弟轩越,一个是玄正的五师弟赤焱,他们哪里去了?把人交出来,我立即就走!”玄凌子的银发飘飘,很有一副世外高人的气质。

    邢天掠嘴角略有一丝笑意,用手指了指天坑毫不在乎的说道:“喏,他们两个人么,受了重伤,掉进天坑里了,可能他们已经死了,或者鼻子还有一点气!”

    “哦?掉进天坑里?真的么?”玄凌子的眼珠子在转动着。

    “当然,这里的众多好汉可以作证!我可以带老神仙进去找!”邢天掠拍着胸脯说道。

    “那好,你在前面带路,我在后!”邢天掠愿意一起进去,玄凌子也不迟疑。
第六十八章 坑内洞天(下)
    邢天掠当先一个跳进了天坑,玄凌子拉着西门冠希的手跟在后头。

    “老祖宗,只怕有诈!”在直径有三丈许的天坑入口,西门冠希捏了捏玄凌子的手心说道。

    “不用怕,拉紧我的手!”玄凌子艺高人胆大。

    “怎么样,敢不敢进来?”邢天掠入了黑漆漆的天坑有十丈许,回过头来不怀好意的问道。

    “继续走,我跟在你后头!”玄凌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西门冠希随着老祖宗进了天坑,深入几丈就是漆黑不见手,洞里比外头阴沉了许多。

    一直往下降,西门冠希取出元灵光石握在手中,元灵光石惨白的辉光照亮了四壁还有前后各有几丈长的空间,前面的邢天掠也拿着元灵光石照明,看起来就像一个白色的光点徐徐往下沉。

    西门冠希的心提了起来,隐隐然有一种危机感,洞里有一股沉闷凶煞的气息。

    身子越是往下沉就越是阴凉,有股凉气从底下冒出来。随着不断的向下,大概已经有千丈许的深度,四周的岩壁有流体流动的声音,或许是地下泉,又或许是熔岩。

    四周气压能把普通人胸骨压裂,气温也非常阴寒,如果是普通人早就已经被冻成了冰人。

    此时西门冠希缓缓的呼吸,心脏强有力的跳动着,富有弹性的动脉把充足的氧气输送到全身,脑袋保持着清醒与高度的警惕,身上肌肉纹起抵挡着外界严酷的环境。

    一个凶神挥动着锋利的大砍刀从左边的洞壁跃出砍了过来,西门冠希心里咯噔一惊,迅速把枪向上一挑想要把大砍刀挡住,不料却挑了个空。

    “哈哈,那是壁画!”玄凌子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西门冠希停住下落的趋势,把元灵光石往洞壁上照,果然一幅栩栩如生的壁画,身披铠甲长相丑陋怒目圆睁的凶神在挥动着大砍刀。

    西门冠希与玄凌子继续往下飞,邢天掠在远远的前方似乎是一个萤火虫的光点。

    加快了速度向下飞落,四周密集的箭射了过来,西门冠希大呼小心,舞动阮钧神枪笼罩住了全身。

    “小子,那是壁画,哈哈!”玄凌子在一旁拊掌笑了起来,好像孩童一样顽皮。

    果然,西门冠希舞枪没有挡住哪怕一支箭,因为根本就没有射过来的箭。

    西门冠希很是错愕,停下来用元灵光石的惨白光芒往洞壁上照,洞壁上一排排**的健壮黑汉下身裹着兽皮在搭弓射箭,银色的箭头寒芒闪闪呼之欲出。

    “是壁画,不,是壁画产生的幻觉!”西门冠希喃喃自语道。

    “这里的壁画有虚玄,我老人家就不会产生幻觉!”玄凌子在旁边嬉笑着说道。

    两个人继续缓缓的往下落,元灵光石的白光映着洞壁栩栩如生的绘画,壁画的内容千奇百怪包罗万有。有花有草有树有木,有路有桥有河有船,有人有兽有怪有妖,有仙有圣有神有佛,有红有黄有蓝有绿,有静有动还有不静不动不知为何,有男盗女娼有鸡鸣狗盗,有翩翩君子有窈窕淑女,有黄婆卖瓜有蓝嫂撒泼,有市井小民有公堂大人,有无赖有豪强,有和尚有道士,有农夫有小贩,有商贾有走卒,有男有女有不男不女让人费猜,有阴有阳有不阴不阳混沌一片两眼茫茫,有金木水土火,有弥勒佛仰光布道,有何道君口灿金莲。

    再往下看,一个**的肥胖光头男子笑嘻嘻的圆脸一团慈和,正在卖力耸动着屁股,俯趴着的妖艳女子迎合着汉子的韵律,神情迷醉的一下下仰头娇喘。

    西门冠希闭上眼睛晃了晃脑袋,再睁眼时那男女交合图哪里会动,分明是又出现了幻觉。

    西门冠希啧啧赞叹这人间百态修真万象图,这些壁画如此精美如此浩瀚,绘画技法如此巧夺天工,应该要无数个年月才能完成吧。

    邢天掠见他们赏玩壁画下落的速度慢下来,远远的看着也不催促。

    精美壁画赏玩不尽,玄凌子又拉起了西门冠希向下飞落。随着下落速度的加快,忽然间从下方一个火球迅捷的飞了过来,那火球在眼中越来越大,热焰滚滚扑面而来,那热浪可将人烧烤致死,火球近在咫尺,在这生死关头,西门冠希心下大骇,骤然向上跃起。

    “喂,醒醒!”玄凌子在他耳朵旁一声大喝。

    音波入脑,西门冠希一个激灵醒来,还兀自有些后怕,原来又是幻觉。

    “你小子是不是做了亏心事,心神不定,老做噩梦!回头得吃安神醒脑丸一个疗程才行!”玄凌子嘻嘻哈哈的打趣道。

    西门冠希讪讪的笑了起来,把眼一瞧,前面壁画的火球却兀自在放出火红的光芒,映亮了一片岩壁。

    “如果你看到火球放出的光芒,那说明还是有幻觉!”经过的时候玄凌子说道。

    两个人继续往下落,突然玄凌子停住了,手指着前方的洞壁说道:“你看这幅图会不会动!”

    西门冠希往前一瞧,只见前方的岩壁上有一幅宽有丈许长有十余丈的巨大壁画,壁画的最上方赫然龙飞凤舞的草书三个字‘上河图’,旁边是一个鲜红的字体晦涩难懂的印章题款。

    那壁画实在是精美绝伦,每一处细节都刻画得惟妙惟肖。壁画的正中央一条小河把街市分成两边,上方的街道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灰瓦顶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庙宇、肉铺等等,街道旁的商店里有绫罗绸缎、珠宝香料、香纸烛火等等经营,此外还有中药诊所,马车修理、看相算命等等,各行各业,应有尽有,大的商店门首还挂着灯笼,悬挂市招旗帜招揽生意,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贾,有看街景的士绅,有骑马的官吏,有叫卖的小贩,有乘坐轿子的大家眷属,有身负背篓的行脚僧人,有问路的外乡游客,有听说书的街巷小儿,有酒楼中狂饮的豪门子弟,有城边行乞的残疾老人,男女老幼,士农工商,三教九流,无所不备。

    西门冠希再把眼细看,只见中间河道的码头上商船云集,河里船只往来,首尾相接,或纤夫牵拉,或船夫摇橹,有的满载货物,逆流而上,有的靠岸停泊,正紧张地卸货。横跨河上的是一座规模宏大结构精巧的石质拱桥,有一只大船正待过桥。船夫们有用竹竿撑,有用长竿钩住桥梁,有的用麻绳挽住船,还有几个瘦高个忙着放下桅杆,以便船只通过。邻船的人也在指指点点地像在大声吆喝着什么,船里船外都在为此船过桥而忙碌着。桥上的人,探头探脑地在为过船的紧张情景捏了一把汗。

    河岸一排青翠的杨柳随风轻摆,树下一个瘦弱的书生在入神的看书。顺着河堤往下看,远处城外大路上一溜马队带着一股烟尘远远的向城里赶来,五匹毛驴负重累累,前面的马夫把领头的牲畜赶向拐弯处的桥上,后面的驮夫用马鞭把驮队驱赶向前,目的地快要到了,从驮工熟练的驾驿着驮队的神情就知道他们是行走多年的老马帮了。

    小桥旁一只小舢板栓在树蔸上,几户农家小院错落有序地分布在树丛中,几棵高树枝上有四个鸦雀窝。打麦场上有几个石碾子,是用于秋收时脱粒用的,此时还闲置在那里。羊圈里有几只羊,羊圈旁边是鸡鸭圈。

    西门冠希再把眼睛移到了河里,一艘装饰精美华丽的大船逆流而上,船篷里面一个粗豪的壮汉正伏在清秀的侍女身上耸动着屁股哩!

    西门冠希看得痴迷,木木的说道:“老祖宗,我看这整幅画都是动的,这河水是流动的,船正在逆流而上,车马是动的,荡起的烟尘在动,路上的行人也在动,那校场蹴鞠的人是动的,我还隐约听到画中奔跑嬉玩的孩童嘻哈声。这会又有了水流声,嚷闹噪杂的街市传来的声音。”

    “不行不行,道基不稳,心神不宁!”玄凌子摇了摇头说道。

    西门冠希梦呓一般的指着壁画右上方边角的一片农地,说道:“噫!这远处的老农怎么赶着大黄狗在犁田!”

    “不像话,犁田用大黄狗!分明是黑色的水牛嘛!”玄凌子摇了摇头说道。

    “噫!老祖宗,这位公子看起来白白净净斯斯文文,怎么骑着一头大白猪在赶路!”西门冠希指着街市中间的场景说道。

    玄凌子用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道:“哪里是大白猪,分明是大白马,你出现幻觉了!”

    “画圣马良所作名画,每一笔一画都蕴含着虚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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