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艳名录-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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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认命吧!”血狸嘿嘿的冷笑着,眼中射出冷冽的寒光。
滕奎几次抽身后退,却发现刀气粘得死死的,根本无法摆脱,大惊之下浑身冷汗淋漓,脸色憋的紫涨,好似霜打的茄子那样狼狈不堪。
“撒手!”血狸厉喝一声挑飞了九节鞭,一股凌厉的刀气轰在矮人胸口。
滕奎七窍喷血,身体在不受控制的飞退中轰隆一声巨响,在厚达尺许的砂岩墙上撞出一个巨大窟窿。
从砂岩墙窟窿走出来的滕奎就像一个血人,眼中仇恨的凶光能杀人。
血狸不等他喘息一刀接一刀凌厉的劈斩过来,不了滕奎像一只跳蚤一般弹跳激飞,身影难以捕捉。
血狸气急败坏的呼呼舞刀,快疾如飞却无法碰到滕奎的一根毛。
但是,渐渐的,滕奎由于受了重伤体力开始不支。
“小子,算你狠,我回去告诉爷爷,你死定了。”滕奎身形一纵就出现在泥土裸露的街面上,一阵晃眼的耀光伴随着黄烟,一溜烟人不知道遁到哪里去了!
“见鬼,没防这一手,这矮冬瓜会遁术!”血狸凶狠的啐骂着,回过头来脸上挂着柔和的笑意拱手作揖,柔情似水的道:“姑娘受惊了。”
瓶儿看着交战时英勇神武的血狸,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就真的身体软绵绵酥麻麻瘫在他健美的胸口上,右手轻轻扑打着高耸的胸口,俏生生的道:“相公,可吓死我了。奴家孑然一身无处存身,你能带我走保护我么?”
血狸没想到这娘们这么骚,巴不得这一句,自然满口应承。两人立马热乎乎的手挽着手,带着两个扎着小辫子的总角女童同上马车,不是回郡监府,而是前往血狸的寓所。
方才西门冠希本想出手,却被陆弈群制止了,看了这一出闹剧后一行人又往前走。
游玩了一日眼界大开,依晴买了很多女孩子打扮的香水、脂粉发簪头饰等玩意儿。随后在大路上见那一队队的军士提着木桶,跨下骑着粗短的四条腿下盘各有一大片看似梅花瓣般红斑,头上有狮子般的鬃毛,头顶上长着尖尖短角,全身覆盖着细密鳞甲的踏云兽吆喝而过,却是因为火山爆发前去救火的。
傍晚时分,在一行人不断的询问下,终于找到了海内外知名的漓江客栈。
古色古香的门楣,内有有半通透橙黄色大理石装饰的待客厅,彬彬有礼花枝招展的待客小姐。当然价格也贵得离谱,普通单人房二百两银子,豪华单人房五百两银子,豪华两房一厅八百两银子。
这么贵的价格真让人咋舌,要知道普通平民一家五口一百两银子就够一年的花销,而且日子过得滋滋润润舒舒服服每餐好鱼好肉好酒。
听完待客小姐介绍以后,陆弈群选了全江景的豪华两房一厅二六八房。
三男一女可不能住单房,况且他们可不在乎钱,陆弈群身上揣着八万两银票呢。
交了房钱,依晴肚子饿得咕咕的直叫唤,一行人便到漓江客栈附属的酒馆先吃了晚饭再说。
酒馆的柜台里挂着一个老旧的紫葫芦,一阵阵白玉兰的清淡幽香飘荡,白杨木的桌凳拾掇的干净整洁,白白净净的小厮往来吆喝张罗。
四人刚一坐定,就有小二过来招呼,递上了菜单,哈着腰道:“各位客官,本酒馆有本地的家禽瓜果生蔬,漓江的河鲜,南荒的禽兽野味,暴乱荒海的海鲜,米酒、高粱酒、五谷酒、葡萄酒、五花八果酒一应俱全,各位请先看菜单。”
听到暴乱荒海的海鲜,众位瞠目结舌。暴乱荒海凶险无比,这里离暴乱荒海路途遥远,要怎样运输怎样保存费多大的功夫才能保质新鲜。
依晴接过菜谱,果然那暴乱荒海的海扇一斤八十两银子,胖子鲸肚皮肉一斤五百两银子。
宰客呀!依晴心道,指着胖子鲸肚皮肉的价格,用询问的眼光看着小二。
小二好像被人问惯了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屑:“胖子鲸生活在暴乱荒海以南两千里的三千米深海,牙齿尖利凶厉无比,别说捕猎不易,还要拿万年玄冰冷藏,就是运输也只能用金翅大雕,必须朝发夕至,不然就不新鲜了,您说这世上有几头金翅大雕?况且这肚皮肉是胖子鲸身上最鲜嫩的,一条鱼又能有多少肚皮肉。不要说贵,晚点来有钱还吃不到哩!”
四人都把舌头伸了出来,几乎缩不进去。
依晴指着菜谱说道:“那好吧,来一斤清蒸胖子鲸肚皮肉,要最鲜嫩的,多放点姜压压腥味,不要蒸得半生也不要蒸得太烂了,做得不好吃可不给钱。”
小二拿着一支水笔写着客人点的菜,有些委屈的道:“哎呦,客官!没有您这样说话的,您要点不点,本店童叟无欺,吃完可得给现钱,不兴赊账的。”
“好啦!我们会付钱的。”西门冠希把手伸进衣袍里的暗袋,取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拍在桌上。
小二贪婪的眼光喵向桌子上黄纸黑字盖有红色印章的银票,翘起一条大拇指不停的抖动,谄媚的说道:“这位客官好阔气!”
依晴又仔细的看菜谱,南荒野味的一栏里有箭猪肉十两银子一斤,三眼狼肉六十两银子一斤,火灵豹肉三百两银子一斤,九瞳灵狐肉一千两银子一两。一千两银子才一两肉,一斤肉就要一万两银子!依晴眼珠子瞪得圆溜溜,真怀疑是写错了,指着天价询问小二。
小二很奸商的笑着,不迭声的解释道:“九瞳灵狐栖息在南荒以南八千里左右,成年狐异常机灵狡猾,踪迹难寻。即便有人能寻踪觅迹又如何,九瞳灵狐极其凶狠,金丹修士与它争斗必死无疑,即便是元婴修士也难以取胜。况且南荒深处凶险四伏,这可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买卖,有几人肯冒险?九瞳灵狐肉质甘甜鲜美,普通人吃了能增加寿元,修真人吃了增加修为,端的是奇妙无比。出了本店,休想吃得到。所谓物以稀为贵,各位客官多多包涵。”
“师兄!这咱吃不起。”依晴眼巴巴的看着陆弈群。
“吃!怎么不吃,来一斤九瞳灵狐肉炒莴笋,只不过是一万两银子。油盐要适中,太咸了没有肉味,太淡了不好下饭。”陆弈群很夸张的咽着口水说道。
小二不冷不热的道:“客官放心,本店的大厨可是天下闻名,保证不咸不淡,鲜美可口。”
依晴惊心动魄的看完菜谱,又点了红烧鲈鱼,盐焗锦羽鸡,清炒万年灵菇,烧烤贵妃蚌,三鲜汤。西门冠希要了三坛米酒,一坛五花八果酒。
小二应了一声,乐呵呵的去了。
“不好!没有胖子鲸肚皮肉了,九瞳灵狐肉也没有!”厨房里,胖团团好像肉球一般的大厨脸上肥肉乱颤,随之阴险的笑道:“四个雏儿,骗他娘!”
无良大厨用特制的肥鹧鸪肉冒充胖子鲸肚皮肉,九瞳灵狐肉便用野猫肉冒充,只不过多了灵水浸泡、灵咒加持的程序。
不一时各色酒菜陆续上齐。
“预祝我们此行平安顺利!”西门冠希运掌劲拍开封泥,沽沽的红色酒浆倾泻而下,仰头咕咚咕咚的喝起来。
“干杯!此行顺利!”陆弈群与彤昊也都拍开封泥,直接拿起酒坛往嘴里倒酒,喉咙里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
依晴却倒了一碗五花八果酒,小口小口的抿着品尝味道,五花八果酒酒精浓度低,入口香醇甜美非常可口。
“哈!南方的酒却是与中原不同,粗制而醇厚,爽!”陆弈群赞叹了一声,仰头咕咕的豪饮起来。
“好味道,大家都来尝尝!”西门冠希夹了一块‘胖子鲸肚皮肉’,那肉仿佛水做的一般入口即化,腥味压的正好,很是鲜甜。
‘九瞳灵狐肉炒莴笋’烹制得油亮亮香气扑鼻,可谓色香味俱全。
西门冠希夹起一丝‘九瞳灵狐肉’,众人都瞪眼看着,然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再也精彩不过,这样的一小丝肉,可是一堆沉甸甸的银子,够普通的平民百姓全家五口好几年的花销了。
“来,吃吃吃!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西门冠希咬了一口‘九瞳灵狐肉’,甘美的味道留香绵长,顿时口舌生津食指大动,咕咚的饮了一口酒。
“太棒了!”“值!”四人都挥动筷子飞快的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很快就把一桌饭菜清扫得干干净净,酒坛里涓滴不剩。
买单时足足花了一万六千两银子!
“好饱,好饱!”西门冠希打了一个饱嗝,拍着略微鼓胀的肚皮,懒洋洋的躺在客房柔软的棕色裘皮沙发上,眼珠子瞄了房子一圈,白净的墙面还有黄云似的天花板,一应的红木家具,柔软舒适的圆形朱红床褥,蓝玉制作的杯盏什物,还有满眼波光粼粼的江面。
“师兄,挪挪位!女士优先!”依晴不依不饶的将西门冠希拉起来,霸占了舒适的沙发。
西门冠希很绅士的离开沙发走到露天阳台上,红彤彤的太阳暖洋洋的挂在西边,微风吹来江水泛起金色的粼粼波光,一大群水鸟悠闲的浮在水面上来回游走,时而有几只带着晶亮的一行水珠扑腾着飞了起来,时而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远处划着浆的船夫声音嘹亮,悠闲的唱着甜美的山歌,一副安详得宛若仙佛之境的画卷。
金色的夕阳光辉照进屋子里,其他三人也被吸引到阳台,都被这美妙如诗如画的仙境惊呆了。
“各位客官,小人是二六八客房侍应生,本船全日不分时辰随时伺候。”正当四人发呆之际,却见声音传来处停泊着十丈来长的布篷木船,一位四十来岁的粗壮黝黑船夫仰头高喊。
四人的的脸上都挂着灿烂的笑容,呼喊着向船夫挥手示意。
夜晚天黑,一弯月亮挂在树梢,撒下漫天漫地静谧的柔光。大大小小的游船、花花绿绿的花船一艘艘陆续离岸,丝竹声欢笑声声声不绝于耳,江面上变得热闹起来,时间在这一刻变得悠闲而美妙。
“船家!快把船划出来,我们要乘船夜游。”依晴看着各式船上飘忽明灭的灯火,听着江上悠悠传来的声音,心已经飞了出去,急切的在露天阳台上喊了声。
“姑娘!都是靠岸上船的,把船划出来你们怎么上船?”船夫仰头眼睛一亮,望着依晴那迷人的桃花面容。
“船家!你把船划出来,我们可以跳上去,快点,拜托你了!”依晴娇声请求着。
“姑娘!仔细点跳,小心把我的船底踹穿了。”船夫是见过世面的,开了个玩笑很快就摇着浆将船荡了出来。
依晴当先一个纵身跳下,三丈许的高度,双腿一弯稳稳当当的停在甲板上,船只是轻微的晃了晃。
“姑娘,好身手!”船夫摇着巨浆回头赞了声。
依晴拍着手,脸上露出一抹得色。
紧接着陆弈群、西门冠希、彤昊也都轻轻的跳上了船,其中西门冠希落下时无声无息,好像一片树叶落下没有带来一丝摇晃,船夫很是讶异的看了他一眼。
“客官们站稳,开船喽!”船夫划桨时黝黑健壮的手肌和背肌一块块隆起,轻轻哼起了一曲悠扬婉转的江南小调。
一轮金黄色的残月在碧波中荡漾,夜间的空气温度开始下降,清凉夜风夹杂着江水湿气,迎着船扑面而来。
感受到那江南江夜独有的凉爽惬意,任谁都会抛开生活中的烦恼与忧愁,投入大自然的怀抱。
依晴把一粒粒石子投向月影,咯咯的浅笑着,看着那月影破碎舒展,笑声天真烂漫,快乐的情绪感染着船上的每一个人。
“如此夜晚如此月,夫复何求!”船已划至江中央,顺着江水缓慢的漂流,陆弈群发自肺腑的感叹道。
陆弈群还在那边感叹,西门冠希已经在船头脱了文士衣袍,只穿着一条浅蓝色粗布四方裤衩,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激起水花四溅。
“兀那水怪,看暗器!”西门冠希刚从水里冒出了头,就听到风声呼啸破空而来,一个不察‘咚’的一声额头麻痛阵阵。
原来是依晴丢了一块石子过来,眼见他中招,正捂着嘴偷笑呢。
“狐狸精!看招。”西门冠希摸了摸隐隐作痛的额头,鼓动真元推起一道丈高白花花的水墙漫向木船。
白浪过后,依晴全身湿透,衣角滴着水,缩着头,好像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