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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凤穿残汉 黑柳丁 最新更新-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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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问汝何以丢下兵马只身一人来官渡”曹操猛一拍案打断了曹昂的话语。
  
      而随着案几上的陶碗被震得哐当作响,对面的曹昂也终于抵不住曹操的施压,单膝下跪低头抱拳道,“孩儿擅离职守,请父亲降罪。”
  
      “汝既知罪,那就立即出帐,找典韦自领一百军棍去”曹操朝着儿子漠然挥手下令道。
  
      跪在地上的曹昂耳听父亲竟打算以此堵住自己的嘴,忽然意识到有些事情要是再不说出口,以后怕是没有机会了。于是曹昂立马抬起头,涨红了双眼冲着曹操呐喊道,“父亲领罚之前,能否听孩儿说两句?”
  
      曹操没想到一向顺从自己的曹昂居然会为了蔡吉做到如此地步,在了楞了一下之后,终于铁青着脸说道,“汝说”
  
      曹昂得了父亲的首肯之后,便再也按捺不住心中对蔡吉的爱慕之意,俯首坦言道,“不瞒父亲,孩儿早在出使邺城之时便已对蔡安贞心生爱慕。蔡安贞来许都面圣之时,孩儿更是满心欢喜。而蔡安贞不仅曾在邺城为孩儿解过围,还在宛城之战时不止一次关心过孩儿的安危。故孩儿在宛城之战后曾向蔡安贞表明心意。蔡安贞当时虽未应允孩儿,却也与孩儿定下了‘天下未平,何以为家’的约定。如今天下虽未平,可只要曹蔡联姻,平定天下便指日可待。父亲孩儿在此恳请父亲,让孩儿前往东莱联姻,成全孩儿与安贞之间的情缘”
  
      曹操面无表情地听完了曹昂一番肺腑之言,即没有怒斥儿子,也没有劝解儿子。却见他转身从案几上抽出一卷镶有东莱纸的锦帛丢到了曹昂的面前道,“此乃蔡安贞给孤的回复。汝自个儿看看吧。”
  
      曹昂一听是蔡吉的来信,连忙拾起迫不及待的打开翻阅起来。然而原本满心期待蔡吉会在信中大谈两人感情并拒绝曹丕联姻的曹昂,却发现蔡吉不仅在信中答应了与曹丕的婚事,甚至还对自己只字未提。巨大的打击令曹昂一个踉跄跌坐在了地上,“这……这不可能安贞说过天下未平,何以为家……安贞不可能答应……”
  
      “白纸黑字都写在那里,且有蔡安贞的印绶与亲笔署名佐证,汝还有何好怀疑?”曹操吹胡子瞪眼地反问道。
  
      然而曹昂却依旧坐在地上不断地重复着,“安贞不会骗吾不会骗吾”
  
      曹操眼见儿子为情所困一时间竟难以自拔,心痛之余不由长叹一声,信步走下卧榻,盘膝坐到了曹昂的面前,伸手拍了拍他肩膀道,“傻孩子,蔡安贞当然没有骗汝。”
  
      “可是父亲,这信……”曹昂紧攥着手中的锦帛,无助地呢喃道,“安贞说过的……”
  
      “天下未平,何以为家”曹操接过了话茬说道,“昂儿,看来汝并未理解这话背后的深意。正因为蔡安贞有平定天下的壮志,故而才会答应与丕儿联姻。”
  
      曹昂耳听曹操如此替蔡吉解释,不由扬起头一脸茫然地问道,“父亲何出此言?”
  
      “平定天下乃是一桩千辛万苦之事。为了达成此事,参与争霸者时而要威胁人,时而要欺骗人,时而要陷害人,时而要欺压人。在驰骋沙场之余,也会指鹿为马;在运筹帷幄之际,也会施计害人。争霸者若不冷酷无情,就无法取得天下”曹操说到这里,语重心长地向曹昂反问道,“昂儿如此纠结于儿女情长,全然不顾职责、军法、曹家家业,乃至天下苍生。难道汝连一介女流都不如乎?若是如此,可真白瞎了蔡安贞赠汝的这句‘天下未平,何以为家’”
  
      曹操的一番言语,让曹昂彻底陷入了沉思之中。不过曹操并趁热打铁同儿子再多说什么,而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等曹昂自己想清楚。父子两就此对坐了半晌之后,曹昂突然起身恭敬地朝曹昂俯身一拜,跟着低头走出了大帐。
  
      曹昂这一边才出了大帐,那一头荀攸从卧榻屏风背后走了出来。显然刚才曹家父子之间的对话,全都被荀攸听得清清楚楚。却见荀攸望着尚在抖动的幕布,唏嘘地向曹操说道,“主公如此敲打昂公子,未免苛酷了一些。万一昂公子想不通可如何是好?”
  
      “想不通也得想。”曹操却摆了摆手示意荀攸就坐道,“年轻人总免不了会做一些荒唐事,想当年孤也年轻过,也做过不少荒唐事。然则人不能一直如此少年轻狂下去,特别是孤的儿子更不能就此为情所困。此次的教训若能让昂儿明白,上位者必须下得了狠心,为了大局哪怕抛妻弃子也在所不惜。那让其受再大的挫折亦是无妨。”
  
      “看来主公对昂公子期望颇高。”荀攸捻着胡须感叹道。
  
      “昂儿是孤的长子,孤如何不对其寄予厚望。”曹操说罢,傲然地扬起头神色一正道,“孤先前的话只说了一半,成大业固然艰辛,可守业更为困难。身为吾曹氏的继承人,必须有如临深渊的觉悟。孤可不想昂儿成为第二个袁本初”
  
      曹操之所以会在这当口提起袁绍,并非是临时起意,而是出于对现实状况的感慨。须知这会儿的袁绍并没有坐镇官渡袁军大营,而是带着于吉以及一干亲随轻车就驾地一路赶回了邺城。究竟是什么事情令袁绍竟丢下大军兀自回邺城?是边境的胡人造反?是邺城有人内乱?还是有流寇袭击袁军补给线?
  
      以上的猜测都不对。袁绍之所以会如此着急地回邺城,是因为他最小的儿子袁买这会儿正因身患疥疮而性命垂危。袁绍的这个幼子乃是其与新纳的小妾,不,现在应该说是嫔妃所生。相比已经成年的袁谭、袁熙、袁尚三子,袁绍对年幼的袁买有着一种类似老来得子的厚爱。因此一得到袁买病危的消息,袁绍便立马抛下军队带着擅长医术的于吉赶回了邺城。当然袁绍在离开的官渡的同时,也没忘对部队进行一番部署。他让郭图作为军师辅佐长子袁谭暂时代管大军,并严令二人不得贸然出击,否则军法从事。并且为了避免袁谭与郭图玩先斩后奏的把戏,袁绍还特意将兵符贴身带回了邺城。
  
      大约就在曹昂赶到官渡大营的同时,袁绍也带着人马抵达了邺城。却见他一进邺城皇宫,便马不停蹄地领着于吉来到了袁买与其母王贵人所住的宫舍。但见此时年幼的袁买正躺在榻上奄奄一息,原本粉嫩可爱的脸颊如今却如素绢一般惨白。在他的身旁王贵人更是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
  
      见此情形袁绍一面疾步上前将梨花带雨的王贵人搂在了怀中,一面,“国师快快解救阿买吾生四子,惟最幼者极快吾意。倘有疏虞,吾命休矣”
  
      于吉眼见袁绍为了这个幼子安危连尊称都已不顾,不禁连声称喏着上前小心翼翼地解开了盖在袁买身上的被子。却不想这不掀还罢,一掀却让一股刺鼻恶臭充斥了整个宫舍。只见袁买幼小的身躯上竟长了一颗鸡蛋大小的恶瘤,上面甚至还渗着丝丝脓水。显然这就是恶臭的来源。
  
      袁绍没想到儿子的病情会如此之重顿时神色为之一变。而其怀中的王贵人一见孩子身上的恶瘤更是哭得几欲晕厥,慌得袁绍连声哄道,“爱妃莫哭,有朕在此,阿买绝不会出事。”
  
      相比之下倒是于吉显得颇为镇定。却见他先是俯身看了看袁买身上的恶瘤,又用手指沾了点脓水凑在鼻前嗅了嗅之后,便向袁绍拱手进言道,“陛下放心,小皇子的病情虽重,。只是……”
  
      “国师有话尽管说。只要能救吾儿,朕什么都答应汝”袁绍不假思索地向于吉保证道。
  
      于吉当然不会相信袁绍所谓的“什么都答应”的许诺。不过这会儿的他却有着另一番打算。却见于吉故作为难地向袁绍躬身进言道,“只是治疗此病许耗费不少时日。而今陛下与曹操大战在即,老道在此为小皇子诊疗的话,怕是就不能随陛下一同征战曹操也。”
  
      袁绍一听是为了这事,顿时舒了一口气道,“国师无须忧虑此事,安心在此为阿买诊疗就是。”
  
      于吉得了袁绍如此许诺不禁心头一阵欢喜。原来上次“做法”失败,不仅让于吉在袁绍面前丢了颜面,同时也让负责爆破的五行遁旗死伤颇重。特别是土遁旗主萧柏的重伤,更是让“天崩地裂”之术彻底搁了浅。眼下若能借为袁买治病的机会留在邺城,对黔驴技穷的于吉来说无疑是一次苟延残喘的大好时机。当然于吉并不能将他的喜悦就此表现在脸上,因此他立马便做出一副郑重其事的架势向袁绍保证道,“陛下放心。老道定会全力诊治,令小皇子早日康复”
  
      JZ:曹司空,您好。偶们素“许都新语”,想给司空做个专访。
  
      CC:关于曹蔡联姻,孤表示吾家丕儿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能写诗,能种甘蔗,能舞剑,巴拉巴拉……
  
      JZ:司空误会鸟~~~偶们是想问那天公达先生肿么会在屏风背后?许褚为何不让闲杂人等进入?司空之前在榻上干神马?
  
      CC:@#……。。。
  
      
    邺城皇宫内并非所有人都在为袁买的生死而忧心。就在袁绍搂着王贵人柔声安慰之时,在皇宫的另一个角落,从前的刘夫人,现在的刘皇后正冷眼旁观着丈夫的一举一动。曾几何时,袁绍也曾如此不顾一切地关心呵护她,让她觉得自己能获专宠一生一世。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插在他们中间的女子越来越多,袁绍对她的态度也越来越冷淡。现如今就连儿子袁尚所受的宠爱也被妾室所生的袁买给分了去。要说刘后不为此愤恨,不为此嫉妒,那是不可能的事。然而刘后却不能在人前人后将这些个负面情绪透露分毫。因为她要在丈夫面前保持贤良淑德的形象,要为儿子袁尚登上太子之位乃至龙榻做好后盾。
  
      一想到儿子登基为帝之后,自己就是皇太后。那些个整天勾引丈夫的小妖精,通通都将任由自己处置,刘后便收起了心中的不快,转身向儿子袁尚张口道,“尚儿,汝今晚就去探望袁买,并借机向陛下汇报城内的情况。记住,一定要让陛下感到汝是一个即重情义,又值得托付大任之人。”
  
      坐在对面的袁尚听罢刘后的嘱咐,连忙乖巧地俯身一揖道,“孩儿定不会让母后失望。”
  
      “还是尚儿最贴心。”刘后满意地颔首微笑之后,又打量了一番已经出落得一表人才的儿子,猛然冒出一句道,“吾儿年纪不小了,也该说门亲事也。”
  
      袁尚没想到母亲会突然转换话题讨论起自己的婚事,不由微微一怔,脱口而出道,“母后何出此言,儿尚未加冠,成亲似乎还为时过早。”
  
      “未加冠又有何妨?那曹家次子不过是一个十二岁的童子尚能与东莱的蔡安贞联姻。吾儿已是舞象之年又如何不能娶一房妻妾。”刘后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道。
  
      袁尚耳听母亲谈起曹蔡联姻,原本俊朗的面孔顿时就乌云密布起来。话说与蔡吉同龄的袁尚虽也已年满十八,却并没有像寻常公子哥儿那样到处招蜂引蝶。这一来是袁尚比较注重个人名声,希望能以谦谦君子的形象与声色犬马的兄长袁谭形成鲜明对比。二来袁尚在心底深处其实对蔡吉还是有那么一份似有若无的期待的。虽说之前蔡吉已然公开宣布与袁氏决裂,但袁尚总想着有朝一日父亲击败曹操,自己或许还有机会与蔡吉共结连理。然而曹蔡联姻的消息彻底击碎了袁尚的最后一点希望。且最令袁尚不能接受的是,蔡吉所联姻的曹家子甚至都不是以武勇著称的曹昂,而是足足比其小六岁的曹丕。这让袁尚百思不得其解。在他看来像蔡吉这般即聪慧又有主见的女子,理应像诗经中的奇女子那般追求真爱,而不是为联姻所困,更不该屈尊去同曹丕那样的黄口孺子订婚。
  
      刘后看着袁尚的面色由晴转阴,自然十分清楚儿子这会儿在想些什么。其实刘后在得知曹蔡联姻的消息之后也着实郁闷了一阵子。不过正所谓木已成舟,蔡吉既然吃了秤砣铁了心地要同曹操一起与袁氏为敌,那自己也犯不着再用热脸去贴领屁股。更何况刘后从来不怀疑自己丈夫一统天下的实力。在她看来蔡吉那丫头既然不知好歹地放弃了成为大陈皇后的机会,那她就更该为儿子找一户更有价值的人家来联姻。让那蔡安贞好好瞧瞧,不选她的尚儿是一桩怎样的错误。
  
      思虑至此,刘后当即打起了精神拍了拍袁尚的手背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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