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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狂恋阎帝-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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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有啊!”彩儿抬头一笑。

“我不信,是不想下山走走?”

云立当然知道小孩哪能一辈子待在山上,彩儿长大了,会有自己的想法,再加上偶尔听见山脚下的人上山就医时说的一些新鲜事,她总是张大眸极有兴趣的听着,所以他认为她的不正常肯定和想下山有关。

“什么?”她一头雾水地问道:“您为什么这么想?”

“你长大了,有心事还瞒得了爹吗?”

“不是的!爹……”彩儿急急辩解,“我根本没想过要下山,也从没想过奇。сom书要离开您,您别多心啊!”

虽说她很喜欢听旁人告诉她一些山下的新鲜事,却对亲见下山一游一点儿兴玫也没有。

她喜欢山中的淳朴”安宁,不喜欢城里人的勾心斗角,就拿刚刚在山洞里的那个男人来说吧!同样是这么的令人讨厌!

“真是没有?”云立不放心地又问。

“没啦!爹,我要吃东西了,您就早点去睡吧!”彩儿没辙地扶着父亲的肩,将他送进他房里。

“唉!你这孩子,就是嫌我烦是不?”云立摇摇头,望着长得愈心愈标致的女儿,下意识地感叹道:“你的模样与你娘年轻时一模一样,可真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爹,我知道您想念娘……”彩儿伤心的垂下脑袋,“可惜我不曾见过她……”

“你娘命不好,生下你就去世了啊!”想着”想着,云立不禁淌下老泪。

“别再说了,您快睡吧!”爹身子骨不好,她着实不希望他再忆及伤心过往;她只希望他能快乐,能长命百岁。

“好,那你也早点歇着。”

“嗯!我会的,您放心。”

将父亲送上床,为她盖好被子后,彩儿才放心地离开,回到厨房坐在桌子边,看着父亲为她准备的几样她最爱吃的小菜,心底不禁样汉温暖。

真的,只要和爹在一块儿,她根本无所谓下不下山。

爹一定没想到她只是为了一个轻浮的陌生男人所困扰烦恼……

望着桌上的菜,彩儿不禁又想起山洞里的男人。

若她不再理他”不去看他,他会不会就饿死在那洞穴中呢?

唉!她能放他一个人自生自灭吗?

谁来告诉她,她究竟该怎么办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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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不过心底的忧焚,第二天彩儿还是以上山采药为借口,提着竹篮离开木屋,唯一不同的是竹篮里放了些早上特别多做的菜肴,上头还特地覆盖上的白布,希望能够隐瞒过云立。

也还好云立一大早就去屋后面养鸡,没有注意到她的怪异行为,她也就趁着这空档赶紧往山里去。

可一到山洞口,她竟然没有看见人!

糟了!他的伤势那么重,会上哪儿去呢?该不会是昨儿个饿了,所以四处觅食去了?

她不安的揣想着。

突然,一股非常深的内疚感袭上心头,她恨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要跟一个伤者呕气?

他伤得那么重,自然会语无伦次,而她是位医者,合该别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可她居然会对他说出那样的话?

如今他上哪儿了呢?她又该去找他吗?

看着手中的竹篮,她又想起他整夜未食,于是下定决心找他去,反正就在这山找一圈,若仍没有他下落,那她就放弃了。

于是,她便开始往东找去,足足绕了一圈却仍无所获,这时她可急坏了,可蓝子里的东西又不能带回去,因为若是让爹发现,岂不是又追问半天,想想……她只好想办法丢弃了。

猛叹了一口气,彩儿便走到崖谷边,企图将篮子里的东西倒下,可才掀开白布正欲倒下时,却惊见下头有个人。

是他!他怎么跑到下面去了呢?

她立刻将竹篮放下,匆匆绕着小路,经过好远的路程才跑到崖谷下。

她上前扶起他下半身,“你怎么了?为什会在这里?天!你的头上都是血!”

真糟!彩儿看了看崖上面,心想他该不会是从上头摔下来的吧?

瞧他的伤势,似乎更严重了,还有骨折呢!这下子她该怎么救他呢?

用力拍打他的脸颊,她压低嗓音问道:“你快醒醒!不能睡呀!”

他动了下身躯”紧皱着眉头,却没有张开眼睛。

彩儿看得愈是心急,不停的在他耳边喊着,“醒醒!你不能睡呀!这一睡就完了,快醒来呀!”

在她的叫唤与激烈拍打下,他终于张开了眼,当瞳孔渐渐缩拢,瞧清楚她那忧急的表情时,竟不明白地问道:“我怎么了?”

“你昏迷好久了,要撑着别再睡知道吗?”她提醒着他。

“姑娘,你说什么?”卫亚汉抚着额,目光深沉地望着她,”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而且我的头好疼……”

“头疼是因为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脑子可能撞伤了,千万别妄动,我为你看看。”

彩儿伸手要为他把脉,哪知道他却急切的拍开她的手,防御地望着她,“你别碰我!你想杀死我是不是……呃——”也许是一时激愤牵动了伤口,他痛叫一声。

“别这么孩子气了,我知道你在气我,可我不是来看你了吗?别动啊”见他如此,彩儿可忧焚得不得了,更令她错愕的是,他居然不认得她!

不不可能的,他八成是还在气她,恨她的不理睬,所以故意装作不认识她的。

“别这么孩子气了,我知道你在气我,我可不是来看你吗?还带来了早膳,就在崖上面,你乖乖的待在这里别动,我这就去拿过来让你吃。”说着,她便站起来,急着去将竹篮带过来。

可才转过身,她便听见儿后的男人说:“你究竟是谁,我真的不认得你,我头昏脑脤,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他面露茫然,无助的表情让彩儿看得浑身一颤。

该不会……该不会他伤到了脑子,丧失了记忆?

彩儿快步地走向他,急切地问道:“你再想想,真的对过去一点印象也没有吗?”

卫亚汉闭上眼,眉头突地紧拢,再一次抱头大吼,“啊——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有人要杀我好模糊的印象”

久久,卫亚汉才静默下来,但此刻的他已经满头是汗,眼神空洞地地凝视彩儿的只瞳。

“不记得什么都不记得了……该死!我这不就成了废物吗?”他紧紧的握住拳,恨得满心焦虑,“我为何会受伤?为何会伤得这么重?我究竟是哪里人呢?”

“你快别想这么多了,记忆一定会慢慢恢复的,依我看,你应该是黑阎国的人,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身上的伤。”

彩儿站起来左顾右望,想找一个可以让他暂时栖身的地方,可偏偏周遭只见树木,根本没有可以容身的地方。

想了好久,她又蹲在他身边,轻声道:“我抱不动你,你能不能自己移动?我们到旁边阴凉的地方,我必须先将你的伤口包扎好,再想办法该怎么进行下一个步骤。”

她的柔言软语听在卫亚汉的耳里,让他顿觉舒爽无比,于是他直盯着她的眼,压低声音说:“谢谢你,那我试试。”

他先是撑起身子,虽然伤势他身子骨硬朗,年纪不轻,这些疼他还熬得过去,于是在她的搀扶下一步步地踱向一旁树荫下。

紧接着,彩儿便忙着将竹篮拿过来,要他先将东西吃了,并趁这个空档再次进入深出采取治疗他伤势的药草,再次回到他身边时已近晌什。

将采回来的药草捣成泥后,彩儿将它覆着于他的伤口上,再将另一种治疗骨折的叶类覆在他扭伤之处再做固定,直到一切大功告成了,她也已经累得汗流浃背。

在她的治疗下,卫亚汉自始至终没有皱过一次眉,他只是以一双深邃的眼直瞅着她。

好不容易能松口气,彩儿以袖布轻拭了下额上的汗珠儿,才抬头,便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陷入他那深幽双瞳中。

“谢谢你,姑娘。”卫亚汉眯起眸子,磁性的嗓音缓缓吐出这句话。

彩儿一愕,连忙摇着头说:“快别这么说!这是我应该做的,只是得委屈你在这里歇会儿,等你好过一些,我再带你到上头的山洞里,至少那儿可以遮风避雨。”

“方才那些东西很好吃,是你做的吗?姑娘真是好手艺。”

“啥?”他竟然回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让彩儿怔忡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好一会儿,她只能这么回答,“嗯……只是一些家常菜,希望你不嫌弃。”

“家常菜也是这般好吃呢!”他眯起幽然的眸光,彷似心神已经迷失在她那张白皙诱人的小脸上。

“公子,你快别这么说,我会不好意思的!”

彩儿无措地别开脸,心忖这男人丧失记忆后似乎客气起来了,完全没有昨日那么称呼他呢?

“姑娘如何称呼?”他勾起嘴角,突地一问。

“你昨儿个不是已经问——”该死!怎么转眼间她又忘了他已经没有了以前的印象……“我姓云,公子可唤我彩儿。”她憨柔地回答。

“彩儿嗯!这名字跟姑娘非常适合。翩翩风采,彩衣翩翩。”

听闻他这两句话,彩儿的确是不敢相信,她没想到一个身受重伤的武夫居然会吟出这样的句子。

“谢谢公子……嗯!我已经出来很久了,是该回去了。”她顿觉尴尬又羞涩,只想找机会离开。

“等等!彩儿,”他一手抓住她的柔腕,磁性嗓音轻轻飘进她的耳里,“你什么时候还会再来?”

“晚膳前我会为你带吃的东西来。”

“晚膳……这么算来还有两个时辰了,这两个时辰里没有你,我该怎么熬过呢?”卫亚汉嘴里吐露着引诱勾魂语,还真是将未经情事的彩儿哄得心头一阵酥麻。

她错愕地张大一双杏眸,含羞带怯地说:“不可以,我爹还在家里,倘若不回去,他会起疑的。我现在还在烦恼晚些时候该用什么借口再出来呢!”她两条柳眉轻轻一拢,表现出美人颦额的美。

卫亚汉看得心神为之悸动,握着她柔腕的手劲也愈趋加重,“当真是为难姑娘了。”

“别……别这么说……我是心甘情愿的,只希望你能早日痊愈。”她微微颔首,连忙将小手脱出他的掌心,随即飞奔而去。

这时,卫亚汉目光倏然一紧,激射出寒芒。

对她,他是决心拥有了。

失忆?呵!像他这么一位出类拔萃、超凡不群的一国之君,上天宠幸的真命天子,谁有权利让他失忆呢?

第二章

一连三天,缓儿都是这么忙忙碌碌、进进出出的,只是时间一久,自然引起了云立的注意。

今天个在缓儿出门前,他便等在门口,看见她要出门,他立刻问她,“彩儿,你又要去哪儿了?药草被你这么积极的摘,怕不是都摘光了,青圣子屋里头也还有一大堆呢!再说去山里需要带那么的菜肴吗?”

闲言,缓儿吓到了,她的小手直打着颤,手中的竹蓝差点儿松脱砸了地,她连忙吸了一口气,颤着声音说道:“我……我怕我会饿…………”

缓儿因为紧张而紧咬着丰润的下唇,脸色倒是一阵惨白,尤其被父亲那种探究的眼神看得心中焦躁不安。

“真是这样吗?”云立走近她,一双精锐的老眼直盯着她那张泛白的小脸,“你向来吃得不多,出去还不到半天的时间竟会饿,这…………”他这把年纪了,看过的人事物不佑凡几,可不是这么容易被蒙的。

“我……爹,您不要这么问好不好?“缓儿眉头一拧,双腿禁住打起颤来,就怕父亲会追根究柢。

“你这个丫头!”他却急急上前,抓住她的肩膀问道:“是不是山里面发生了什么我不知1的事?”

“我……是因为……爹,是我救了一只小鹿,把物养在山洞里,东西是带去时边照顾它我还可以边吃的。”她扯着裙子侧边说着慌话。

天!自从认识了那个男人,她便老是跟爹扯谎,真是不应该……可是,她又不能照实说……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这是好事啊!为何还是瞒着爹呢?“闻言,云立当真是松了一口气。

“那是因为……您曾说山里的动物都具有攻势性,要我别太接近它们,可是我却违背您的意思救了它,所以不敢让您知道。”

“你这个丫头,鹿的性情温和,它若还小,是没什么关系的。不如今天我跟你一块儿进山里看看它吧!”云立转身准备进屋拿斗笠。

“不用了!爹,您不用去了,近来您不是膝盖不舒服吗?还是我一个人去就好了!”她怎么能让爹爬山路呢?这是绝对不行的。

“说得也是,最近脚都不能走远,更何况是爬山呢!”想起自己的脚,云立也是万分无奈。

“所以啰!还是我自己去,您就在家多歇息,我一定会早点回来的。”她对父亲笑了笑,然后提着竹蓝匆匆离开。

走了一段路后,彩儿才暗自吐了口气,她心想,好险爹爹没有再追究,否则她还真怕自己撑不下去、露了馅呢!

望望天色,她发现时间不早了,便赶紧加快脚步往山里走去。

半个时辰后,彩儿终于来到崖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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