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传说(原名马踏江湖)-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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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方奔袭了二百里,而另一方以逸待劳。溃逃的数百残兵怎么可能逃得脱天下第一强军神武营的追杀,更何况外围还有一百余本是诱饵的马贼组成的数只游荡猎杀队,专门负责截杀仓皇逃窜的溃兵游勇,因此全歼敌军早在预料之中,陈光路无喜无悲,声音冷静如常道:“传令下去,立刻救护伤员。一刻钟后撤离战场,将所有战死兄弟的尸体,尽皆带走。”
“遵令!”
当神武营地四千余精骑撤出战场后,早已在一旁守候多时的龙威自保团一百余人立刻涌上战场,大肆收割人头,收拢散落地兵刃与无主的战马。
待他们撤出战场时,草地上只剩下一片光溜溜的无头尸体,连折断破损的废旧兵器。皆扫了个精光,没给蒙古人留下一块铁片。
在谭志豪与陈光路率大军伏击阿鲁台的同时,马如龙所辖五百马贼与另外五千神武精骑分作两队,奔袭百里外两座四千余人规模的鄂拓克营地,在神武精骑强大无匹的攻击力下,轻松攻下营地。解救出数百陈人奴隶,俘获牛羊马匹无数。
只一天时间,漠东蒙人势力遭受重创,倘不浪(驸马)阿鲁台所辖三千铁骑被全歼,三个鄂拓克一万四千余蒙古牧民被杀,损失牛羊近五万头,骏马万余匹。
消息迅速扩散,漠东残余地各支鄂拓克恐慌了,对于神武营潜入草原作战这个秘密,蒙古人还蒙在鼓里。以为这一切惨祸都是横行草原的马贼们干出来的。哪里还敢在群魔乱舞的漠东东部继续放牧,纷纷开始向草原深处迁徙。
若是各鄂拓克结营自守。马贼们还拿他们办法不多,这一举族迁徙,却给马贼提供了千载难逢的机会,马贼们呼啸而来,似闻腥而动的苍蝇,更像千里追杀的恶狼,有了龙威招呼临近自保团组成临时联军的先例,马贼们有样学样,汇聚在一处地自保团们纷纷推举出临时首领,组成临时联军。
实力大涨的马贼们放胆出击,迁徙中的蒙人虽然全力防范,却又如何防得住无孔不入的马贼袭击。
马贼的战术就像面对体型比自己庞大数倍猎物的恶狼,每次扑上去咬上一口便立刻撤走,防止被猎物地反击所伤,虽然每一次扑击给猎物造成的伤害都不足以致命,但是不断加重的伤势与失血过多,终究会令猎物不住衰弱,当猎物衰弱到失去了反击的能力,再把握机会给猎物要害处致命一击。
就在马贼们无休无止的骚扰袭击中,短短几日时间,大量迁徙中的蒙古老幼妇孺血洒草原,两支实力薄弱的小型鄂拓克消亡,另外四个中大型的鄂拓克与接应而来的蒙古军队会合时,也已经伤亡超过四成。
在蒙人后世的无数传说中,这一段时日被称为颇伦多,意即地狱迁徙。
十数日来,以龙威自保团为首地数十个自保团陆续驱赶着无数牛羊马匹,招招摇摇回了辽东,辽东沸腾了……
人们何曾看到过如此之多地牛羊骏马,一眼几乎望不到边际,那壮阔的场面,令所有有幸亲眼见到地辽东百姓皆激动至不能自已,成为了一生的谈资。
人们雀跃着,欢呼着,用一切所能表达自己心情的方式欢迎着这些远征草原的英雄们。
多少年来,从来都是蒙古人肆意在大陈境内烧杀劫掠,现如今终于也轮到大陈的精锐勇士去抢蒙古人了!
马贼们何曾有过如此荣光的时刻,此时哪里还有半点在蒙古营地内杀人不眨眼的凶神恶煞模样,被道路两旁那一道道崇拜的目光看得一个个的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窘迫的像是要过门的大姑娘。
以龙威为首,所有自保团集体放假三天,允许有家有口的成员带着分到自己手上的战利品光荣还家。
一个个曾经被家乡人唾弃的游子,驱赶着属于自己的牛羊马匹,在一众乡亲迎接大英雄一般的热闹中衣锦还乡。
“爹!娘!不孝儿子回来了……”
“儿啊……”
曾经让自己在一众乡亲面前抬不起头来的儿子成了大英雄大豪杰,最高兴的自然莫过于含辛茹苦将他们抚养长大的爹娘,一个个老人热泪盈眶,看着自己雄壮如山的儿子,现在的他已经成为了他们的骄傲。
这番叫人热泪盈眶的场景,在辽东的无数角落同时上演。
曾经对于参加自保团犹豫不决的人们看了这幅场景,几乎悔青了肠子,若是自己能够早一步参加自保团,或许这份荣光就有自己的一份了。
自保团的热潮被再一次掀上另一个高峰……
大仓府,漠北镇抚司。
谭志豪虽然是名义上的镇抚使,实则几乎就没在镇抚司衙门里面正正经经的坐过一天,好在崇武皇帝给他派过来的尽都是经验丰富的干员,在顶头上司长时间不在的情况下,仍然可以运转正常。
这一次各自保团丰收而回,接到了穆和带回来的镇抚使大人的手令,漠北镇抚司再一次全员发动起来。
九月一日,大仓府城南门外的一片巨大空场被临时征用,三天时间内三百余个工匠全力以赴,搭建起一座雄伟的高台,高台顶端挂着一副金字牌匾,上书英雄台三个大字。
辽东各地尽都张榜公告,九月十五这一天,将在大仓府南门外的英雄台上,为那些征战草原的英雄自保团正式授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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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第一百二十八章 暴风骤雨的前奏1、2】………
第一百二十七章第一百二十八章暴风骤雨的前奏1、2
袄儿都司,蒙古汗庭。
“大汗,南陈的细作发来绝密谍报,请大汗过目。”帐外传来忽隆的禀报声,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忽隆此时的话语间,却带了一丝细微的急意。
能够令忽隆在如此深夜亲自送来的谍报,显然非同一般,蒙巴克大汗松开了怀中那个金发碧眼美**人的色目女子,披了一件大氅便快步走出了金帐。
坐在了自己的大汗王座之上,蒙巴克大汗接过那封血红色封皮的千里加急密报,才读到一半已然猛地一掌拍在长案之上,暴睛怒睁,仿佛一尊欲择人而食的凶神的勃然道:“什么?十万边军秘密南下,西出永顺攻克常德,南陈鄂王势力全线告急……忽隆你可知罪!十万边军南下,这等重要军情,你这个密谍头子竟然毫无查觉,你……误了本汗的大事,我把你喂狼!”
忽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大汗,忽隆知罪,忽隆罪该万死,请大汗责罚。”
蒙巴克大汗终非常人,起初的暴怒之后便迅速冷静下来,扬声喝道:“来人,将忽隆押下去,立刻召集群臣至金帐议事。”
对于办事不力的臣下,蒙巴克大汗从来都是严惩不贷,即使如忽隆这等心腹亦不例外。
月上中天,六位蒙古重臣飞骑来至金帐。
将那份紧急密报穿越一遍,额毡(黄金家族一系的蒙古高官名称)突儿粘虎跳起来叫嚣道:“大汗。这等时候还议什么?立刻叫必杜申与花儿卜刺地两路大军南下,趁着南蛮内乱,攻下大都,重夺中原万里江山。
须发皆白的宰桑(宰相)苏德缓缓道:“大汗,南征事关重大,还须谨慎才是。”
“人老了,胆子也小了吗?”突儿粘冷嘲热讽道。
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蒙古汗庭一样不是铁板一块,也有派系之争。一派为成吉思汗黄金家族的成员,另一派便是异姓的部落首领,双方虽算不得水火不容,但是平日里明刀暗箭的纷争,亦是不少。
苏德人老成精并不动气,只是看着突儿粘冷飕飕道:“突儿粘大人,战争。尤其是数十万大军的举国之战,并不是你动动嘴皮想当然就行地。”
“老东西你说什么?”突儿粘目放凶光,大有当场动武的架势。
“突儿粘,本汗面前也敢如此放肆?坐下!”蒙巴克大汗高举王座,重重地冷哼道。
虽然平日里同样出身黄金家族的蒙巴克大汗甚是纵容黄金家族一系的贵族,但是值此关键时刻,自然不能容忍突儿粘的放肆。
突儿粘犹自有些不甘心的瞪了苏德一眼,悻悻不已的坐了回去。
蒙巴克道:“苏德宰桑。南陈内乱正是我大元横扫中原的最佳时机,你还有何顾虑?”
苏德恭敬地道:“大汗,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三十万大军屯驻漠南已过半年之久,所耗粮草至巨,南陈又使出坚壁清野的战术。使我前线大军无法靠劫掠以战养战,现如今我大元耗时十载所囤积下来的如山粮秣已近枯竭,实不足以支撑大军与南陈决战。”
“哼!现在南陈的十万精锐边军已经南下平叛,驻守在河套一带的不过是一群酒囊饭袋的卫所军,那样的废物怎么可能抵挡得住我大元的无敌铁骑,只需攻破河套,恰逢秋收时节,自然便能获得大批粮草,足够三十万大军打到明年还富富有余。”突儿粘忍不住在一旁不服气地道。
苏德淡淡的笑了一下,不疾不徐道:“若是陈人将河套的粮草焚毁又如何?”
“什么……”突儿粘愣了一下。语气明显弱了一分道:“陈人疯了。岂会烧毁自己的粮食?”
这时,一旁的太保(黄金家族外的异姓首领官职)合木抻静静地开口道:“大元铁骑过处。一向便是鸡犬不留,陈人反正都是死,怕是不会特意将粮食留给我大元吧?各位大人难道不知道最近数年的秋猎时,已有不少陈人村落在遇袭的时候,将自己的粮仓尽皆烧毁。大汗,臣以为苏德宰桑说得有理,南陈现在已经开始在边关实行坚壁清野了,到我大元铁骑真的大规模南征之时,南陈的朝廷很可能会使出更加鱼死网破的手段来。”
蒙巴克大汗沉吟片刻,目光望向始终未发一言的杰罗,缓缓道:“杰罗,你怎么看?”
杰罗顿了一下才微有些沉重道:“大汗,方才合木抻大人有一点说错了,南陈的朝廷不是可能会使出鱼死网破的手段,而是已经在做了。一向以礼仪之邦中央上国自夸自诩地南陈,现在却大张旗鼓地鼓励支持马贼,只从这件事就能看出,为了削弱我大元的实力,陈人已经丢开一切顾忌不择手段了。”
一向行事果决,从不犹犹豫豫地蒙巴克此时却显得少有的迟疑,听罢杰罗的一番话,便蹙着眉头凝神细思,金帐之内立时陷入一片沉寂。
帐外忽然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在宁静的黑夜,分外的刺耳。
帐内的北元帝国掌权者们目中同时射出凝重与疑惑的光芒,只有千里加急的特急军报才拥有夜晚直入汗帐的权利。
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汗,辽东特急军报。”帐外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
“送进来。”蒙巴克大汗双眉紧蹙的道。
帐帘一挑,一个金帐铁卫的千夫长手捧军报弯腰行入,恭敬的跪在蒙巴克地面前。将军报双手捧上。
借着摇曳的灯火,蒙巴克展开军报,才看了两眼已然是勃然大怒,猛地跳起来大吼道:“岂有此理!”
在其他人一脸不知所措的惊疑不定时,杰罗的目光中却闪过一丝了然,心中默默地念着两个字:“辽东……”
“大汗……出什么事了?”在北元汗庭,额毡突儿粘的地位仅次于大汗蒙巴克与吉囊杰罗。加之一向都是蒙巴克的心腹重臣,所以也只有他才敢在蒙巴克暴怒时。小心翼翼的问道。
蒙巴克强自压下胸中汹涌地怒焰,重重的坐回大汗王座,将手中地紧急军报递给了下首的杰罗,待军报在六人手中转了一圈后,所有人都已经说不出话来,即使早已猜到大概的杰罗,也未想到实际情况竟然会糟糕到如此境地。
阿鲁台全军覆没。三个鄂拓克被灭族,六个鄂拓克在迁徙途中死伤惨重,漠东东部局势已然完全失控,短短数日间,总共死伤两万余人,所有死难者尽被割去人头,三座被毁营地尽都有尸体排成的血债血偿四个大字,损失的牛羊马匹更是不计其数。
第二个情报更加的叫这帮蒙古掌权者们怒不可遏。辽东大仓府即将在九月十五日召开庆功大会,那些残杀劫掠草原子民的该死马贼将在这一日成为名满南陈地大英雄大豪杰……
“南陈的猪狗竟然……竟然敢如此猖獗?大汗,突儿粘愿率本部两万铁骑直捣漠东,杀光那些该死一万次的马贼!”
“大汗,血债血偿,那日松愿作您手中横扫天下的弯刀。为您杀尽辽东的妖魔小丑!”
“大汗……”
蒙巴克大手一扬,暴喝道:“都住嘴!”
帐内登时寂静一片,蒙巴克沉默许久方一字一顿的问道:“这是南蛮祸水东引的奸计,我们的粮秣本已捉襟见肘,若是再用兵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