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传说(原名马踏江湖)-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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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想要与南陈议和?”虽是问句,但是多罗口气中没有丝毫惊讶。
杰罗轻轻的点了点头道:“为今之际,只有与南陈议和,互开商市,才能令我大元获得休养生息地机会以待将来。多罗熟读汉人的史书,当知道汉人一旦歌舞升平,便会迅速腐化堕落,用他们的话说那叫马放南山刀枪入库。
哼!汉人历来喜欢窝里斗,汉人历史上的那些纵横无敌的大英雄大豪杰,绝大多数都是死在自己皇帝的刀下。
让陈人自己杀去斗去吧,我大元却在暗中磨兵砺马。等待时机来临的那一天,恢复了元气地蒙古铁骑重新牧马中原,便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多罗一双英气迫人的明眸中射出两道崇敬的光芒,轻声道:“父亲才是大元真正的明主。”
杰罗淡淡一笑,目光悠远的望向虚空,原本给人有些儒雅感觉的他,此时却霸气凛然……
汗庭地反应不可谓不快。然而考虑到汗庭至辽东两千余里的距离,汗庭从得到消息地时候实则便已经晚了。在蒙巴克大汗召集群臣议事的时候,已然有大批民众自保团涌入到了草原之上。
这些第一批进入草原的自保团,实际上原本就都是在草原上肆虐的马贼,无论人马兵器皆是现成的,只需到官府登记改变一下身份,不用费力气招兵买马,自然用不了多少时间。
随着这些被升官发财当英雄的念头弄得头脑发热的凶神恶煞地到来。靠近辽东的蒙古各部落的噩梦开始了。
马贼袭击与两军对垒完全是两种概念,马贼就像草原上的狼群一样,一向是必强选弱,一旦盯上弱小目标,首先便是在其身边徘徊游荡,待机而动,一旦猎物露出破绽,立刻飞扑而上。利用自己锋利无比的利爪獠牙,撕烂猎物的要害一击致命。
起初几日,各部落开始有人失踪,几乎所有单独或几个人结伴外出的人都没回来,早已得到陈人那边搞出来的官督马贼消息地各鄂拓克达鲁噶(鄂拓克首领)哪还有猜不到发生了什么。
自古以来,草原上的各部族之间与马贼便是生死对头。蒙古人对付马贼自然不是初哥,诱饵、围捕、追杀,反击的手段齐出。
然而很快的,各鄂拓克的达鲁噶们就发现他们这一次所面对的,是前所未有地情况,很少联合行动的马贼们竟然前所未有的抱成了团,少的五六个团伙七八百人,多的甚至达到了十余个团伙将近两千人,其实力之雄厚,完全可以与要对付的中小型鄂托克正面硬撼了。
碰了几次钉子。损失了百十余人。且所有战死的族人尽皆被割去了头颅,紧靠辽东的三个鄂托克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再不敢分兵剿匪,将所有人畜尽都收缩在一起,等待援兵的到来了。
可是即使如此,噩梦仍然在继续,以往很少攻击蒙古部落地马贼们这次不晓得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竟然明目张胆地找上门来,他们也不蛮干,每次都是冲近了射上两箭,然后转身就走,有机会还捎带脚的抢走点战利品。
上午被抢走了十几只羊,下午被射杀三四个人,诸如此类地骚扰攻击无休无止无穷无尽,十余日下来,三个鄂拓克的蒙古人几乎都被撩拨的要疯了,到最后甚至连妇孺皆骑上骏马手舞刀剑,随着男人们追杀那些该死一万次的马贼。
奈何这些无胆匪类从不与他们正面交锋,一看大队人马出来,拨马就跑,偏偏蒙古人又不敢追远了,毕竟调虎离山可是马贼们最常用的把戏。
终于,蒙古的剿匪大军开到了,而此时,三个鄂拓克已然付出了总数伤亡将近六百余人,被抢马匹牛羊近千的惨重损失。
被骚扰的三个鄂拓克都是阿鲁台手下掌管的部族,听罢激动到几乎快要疯掉的三个达鲁噶的禀报,阿鲁台狂怒的一刀劈断了自己面前的一张矮几,对天狂吼着要为自己的子民报仇雪恨。
蒙古人对于马贼真正的反击开始了,然而这时他们却无奈的发觉,一直如鬼魅恶狼一般在周围游荡的马贼们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显然是闻风而动开溜了。
一拳打在空处的感觉并不好受,已然被激怒了的蒙古人其肯罢休,五位领头的凑在一起一合计,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索性到辽东游猎一圈,一万七千铁骑,其中还包括了最精锐的金帐铁卫,如此强大的实力足够他们杀入辽东肆虐一番了。
可是还没等大军动身,身后又出了问题,西北方向漠南与漠北交界处,舻驹河畔的克兰查出现大股马贼,两个鄂拓克遭到袭击,损失了人马牛羊不计其数。
负责剿匪的五位蒙古大将还未决定是应该继续之前到辽东游猎的念头还是反身回去剿匪的时候,西南方向上的布尔根与北面的冬固尔又传来匪患的消息。
一时之间,所有人皆有仿佛置身于马贼的海洋一般的荒唐感觉,竟然到处都有马贼肆虐?
“该死的南蛮!”蒙哥利豹睛圆瞪,咬牙切齿的恶狠狠道。
窝太刺冷冷道:“光在这里叫骂有什么用,要想法反击才是当务之急。”显然在多罗郡主评价的有勇无谋的五个人中,他算是稍微有些头脑的。
一向与窝太刺不和的阿鲁台冷笑一声道:“还要想什么?对付这些该死一万次的马贼,只有用我们蒙古勇士手中的弓箭与弯刀去解决,杀光了他们,将他们抽筋扒皮曝尸旷野示众,看看那些胆小如鼠的南蛮还敢不敢踏足我们大元的草原。”
窝太刺轻蔑的瞪了阿鲁台一眼,声音似乎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一般道:“说得倒是挺轻巧,这些马贼油滑似草原上的恶狼,他们会乖乖的站在那里等你抽筋扒皮?”
“你!”阿鲁台本就因为属下鄂拓克损失惨重而怒火中烧,此时被窝太刺一撩拨,立时狂性大发,手扶刀柄,一脸杀气。
窝太刺也是毫不怯阵,目光冷厉的回以颜色,青筋暴露的大手同样握住了镶嵌着晶莹宝石的华丽刀柄之上。
注一:回回巨炮实际上一种巨大的投石车,所用弹石可重达一百五十公斤,史书记载曰“机发,声震天地,所击无不摧陷,入地七尺。”
注二:蒙古骑弓为组合式弓,通常由后背上的一条动物筋,弓肚上的一层角质物和中间的一个木架组成。这种弓的拉力在五十公斤到七十五公斤之间,弓身短小便于骑兵运用自如,射出的箭杀伤范围可达300米,如果在箭上装备上锋利的金属箭头,便能穿透最厚的盔甲,是当时世界上最强的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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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设套】………
第一百二十三章设套
“不要让你们二人的私怨耽误了大家的公事!”乌鲁格目猛地上前一步,无所畏惧的拦在了两只斗牛也似的凶汉中间,大声喝道:“若是耽误了大汗交待下来的差事,咱们五个人都要倒霉,谁也跑不了!”
蒙人最重勇士,乌鲁格目的师父乃是草原第一高手纳罕金蟾,他本人也是蒙古人中有数的高手之一,即使如窝太刺与阿鲁台这等蒙古上层贵族,对他亦是甚为尊敬。
乌鲁格目说得确实在理,多伦与蒙哥利也怕这两个对头真的闹将起来无法收拾,最后殃及池鱼,也上前劝架:“乌鲁格目说得对,剿匪的差事办砸了,咱们谁也逃不过大汗的惩罚,无论窝太刺与阿鲁台你们两个之前有什么恩恩怨怨,现在都先放下,等将这些南蛮的土匪剿杀干净了,随你们打死打生的解决。”
红了眼睛互相怒视的两个人这才冷哼一声,缓和了下来。
论身份地位还是领地大小子民数量,五个人里面多伦最为高贵,因此面对如此局面,自然是当仁不让的出头说话,他干咳了一声道:“到处都是匪患,看来辽东暂时是去不了了,我们只有分兵进剿,争取早日平地各地匪患,然后再杀入辽东,叫陈人知道厉害。”
对于多伦的话,其他四人毫无异议的点了点头,一万七千铁骑攻城略地都已经足够,用来剿匪实在是牛刀宰鸡了。自然是分兵剿匪更加的省时省力。
经过一番商议,五人将发生匪患地方圆数万里的漠东草原划分为东南西北中五大区域,乌鲁格目领五千金帐铁卫坐镇中央,其余四人各领本部人马分散四方,阿鲁台在东,蒙哥利在南,窝太刺在西。多伦在北。
剿匪从一开始便极不顺利,即使蒙古大军相对于他们的敌人。那些乌合之众的马贼强大得太多,但是马贼来如风去无踪,一击即走,绝不恋战的骚扰战术,仍将称雄天下的蒙古铁骑拖累的苦不堪言。
尤其是这些马贼现如今都有了大陈这座无比巨大地靠山,一旦被蒙古铁骑缀上衔尾追杀,便向着最近的大陈边关跑。只要一入了关,管你蒙古铁骑野战无敌,总不能纵马跨过三四丈高地城墙,只要在辽东稍事休整缓过一口气来,立刻便又杀回草原,弄得蒙古大军不但是剿不胜剿,反而随着更多的自保团涌入草原,有越剿越多愈演愈烈之势。
这一切都是因为谭志豪的新点子。为了能让所有的自保团没有后顾之忧,更大的激发他们打劫蒙古人的动力,他以漠北镇抚使的名义发布了一条新地规定,只要自保团内的五个由漠北镇抚司派出的监察使出具真的是打蒙古人的证明,那么这支自保团一旦回到大陈境内,便能得到粮草与银饷的奖励。数目不多,但足以维持休整期间的基本生计。
所有自保团随团监察使,都是从大陈边军中挑出来的与蒙古人有不共戴天之仇地精锐之士,有了这些人的监督,自然不会担心有人作假。
草原遍地马贼,在这个狼烟四起,剿匪的蒙古大军焦头烂额的时刻,龙威这支实力最为雄厚的天字第一号自保团也悄然潜出了大陈边关,由于实力增长了,他们这一次的目标也比打响马贼第一战时强大了许多。足足有六千人地一支大型鄂拓克。
由于马贼肆虐。蒙古各鄂拓克都已进入了战时状态,无论白天黑夜。游动哨、潜伏哨、巡逻队遍布营地周围数十里范围,再想如上一次洗劫一般悄然潜近后发动突袭已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娘的,蒙古人的防卫真不是说笑,无论从哪个方向接近,都不可能潜近至十里范围以内。一旦营地内得到消息,盏茶工夫便能整队出征。干!难怪蒙古人不建城池,在草原之上,确实没什么人能够奈何得了这帮该死的鞑子。”碰上一根硬骨头,妄想如上一次般靠突袭一战全歼的谭志豪经过一夜数次潜进尝试失败后,明显有些恼火。
“兄弟,你既然可以叫相熟的自保团联合行动,为何不用自己的权力将所有自保团完全捏合在一起?就凭现在在草原上大闹的数万人,莫说是攻打游牧的鄂拓克,便是同蒙古人号称天下无敌地铁骑硬拼一场,也没有问题。”
这个问题困扰了马如龙许久,若是有几万人马在,何用在这里伤脑筋?直接踏破营地,烧杀抢掠就是了。
谭志豪抿了一下嘴唇道:“马哥是不是以为打仗只需要人多就好?”虽是问句,却没等马如龙回答便又自顾自地道:“其实不然,所谓将兵之道,最重要的便在指挥自如,如臂使指,如果真如马哥所言地将数万乱如散沙的马贼聚集在一起,马哥可以想象一下那会是怎样一番场景。”
马如龙哑然,马贼一向习惯了小队作战,灵活机动,很少有规模能够过千,若真是数万马贼乱糟糟挤作一团,那场面光是想想也足以令他头皮发麻了,当下坦然道:“兄弟说的是,哥哥想的简单了。”
“我们在不惊动营地的前提下悄无声息的拔掉一个方向上所有的潜伏哨与游动哨的机会有多大?”谭志豪蹙着双眉问道。
马如龙摇摇头道:“很难,鞑子的营地建在丘陵的坡顶,居高临下一览无遗,潜伏哨选位与潜藏都极有讲究,不靠近万难发现,而巡营哨尽都带着猎犬,更是别想无声无息的靠近偷袭。所以马贼几乎不会去打蒙古部落的主意,而是将目标锁定为落单地牧人或小股的商队。”
谭志豪一双虎目没有焦距的望着头顶的一轮弯月。嘴里念念有词道:“六千人的鄂拓克,壮年男子不到两千,加上能够协同作战的妇女老人,战力应该相当于三千五左右。三千五……阿鲁台的三千……西南二百余里……”
他地喃喃自语声调越来越低,眼神却越来越是明亮,终于嘴角泛起了一丝自信的笑容。
“兄弟,你打算怎么干?”
谭志豪好整以暇道:“马哥听说过神武营吗?”
听到神武营三个字。马如龙地眼神一亮,点点头道:“北疆的人。便是刚刚断奶的娃娃也知道谭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