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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新武林恩仇录-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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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套降魔神掌,表面看来,和武林人常用的掌法似乎同属一种外门常用武功,比之“正一神龙飞天三十六式”或掌心雷之类,那是毫无神奇可言了。古之与张天师对敌的魔君,时常就输在这一点轻视上。须知大智若愚。这一套神掌,不使真力外发,而是含在体内,从五脏到表皮,从头到脚,从手臂到掌指,真力内含,使之犹如钢铁一般坚硬有力;加之招式奇诡狠毒,攻防相济,速度更是快如闪电,如要以它去和其它类型的掌法相比,那些看去似乎大同小异的掌法,其实只是万分之一含金量的粗金矿,而这套降魔神掌却是百分之百的纯金。

  但这一仗张天师的敌人是乐仁毅。

  乐仁毅的修为,不只是纯金,简直就只有钻石才可以比喻。

  从打斗开始,乐仁毅任你张与材威势赫赫,神功惊人,他却只闪了一步,喝了一声(反)“打”,随意抓了一抓,其它时间是负手而立,十分悠闲,整个过程中表现出一种十分轻快、蔑视的气度,仅这一点,他与张与材孰高孰低,已经早见分晓。到张与材以降魔神掌攻击时,乐仁毅更是双手负在身后,只是脚踩乾坤大交泰幻影步,闪躲腾挪,连手也不还。神态悠闲之极。那样子就象张天师与棍王或况大逵之类比武一般。

  张与材到了这种时候,本当知难而退,但他一是骄横惯了,就此打不住手,二是心想狠招还在后头,看你还能如此悠闲?张与材毕竟是大宗师,心中十分明白,他不求取胜,只求逼得乐仁毅还手,他就有下台的阶梯了。

  张与材一招比一招狠毒。真力贯注速度比闪电更快,河边只看见两个越来越浅色的灰影在不住晃动,河边更是只听见一片霍霍风声,短促而尖厉。

  张与材如此攻了六十多招,只听场中传来乐仁毅不耐的声音:“死缠蛮打,有完没有?!”接着,场中传来一声暴响,只见张与材一个庞大的身子直向河滩上倒飞过去,直飞出七丈多远方才落下地来,几个踉跄,方才站稳。

  再看乐仁毅,负手站在河滩之上,仍是一付悠闲至极的神态。

  乐仁毅大声道:“十三年前,张与材在龙虎山三材洞与阁皂山乐静修老大人和茅匹道长斗法,两位老宗师光明磊落,纯以个人修为与张与材进行神功斗。谁知张与材却暗中搞了一个‘仙龙接力*’。在他所坐的洞中暗藏匿了三九二十七个中年道人,坐成一条长龙形,后者把掌心抵在前者的背部要穴上,将真力传送给这条仙龙的最前一位。这最前一位,就是刚才与豹儿团聚的黑袍帮主张与智。张与智将后面传来的内力通过一条长彩带,传与三十丈外坐于洞口的张与材,张与材便集二十八人之力,与两位老宗师进行肮脏的斗法。”

  张与材冷笑道:“赢了便是,又何必再妖言惑众?!”

  乐仁毅道:“不将你这伪善面孔揭露出来以正视听,实在不足以告慰两位老宗师的在天之灵。今日河滩之上,光天化日之下,在下一人,一共只出了三招,而张与材足足攻了七十一招。胜负已分,高下已判。宣政院国师在此,请作个见证,这符箓派三山符箓的总领权,该当归谁,还盼国师奏明皇上,以求圣裁。”

  到了此时,刺乞列心目中的乐仁毅,已经是救命的唯一一根稻草了。张与材在九宫山被大恩仇归有沫拍了肩头的事,他也听说过。张与材根本不是归有沫的对手。而孙德彧过份老奸巨滑,他刺乞列根本就靠不住。四大教主联手倒是可以和归有沫打一场的,可是,他期待的这是一战始终没有出现。而乐仁毅,人仁厚、兴教之心又迫切,正可一拍即合。

  刺乞列大步走出阵列,走到乐仁毅面前,牵着乐仁毅的手,骄横不可一世,将天下人都没有看在眼中的皇帝佛门师傅,竟然流下了百感交集的泪水。他说:

  “翊德真人神功盖世,正是为国效忠的绝世人材。今日一战,翊德真人的武功还在其次,叫本国师倾心敬服的却是你那宽广仁厚的宅心,中原武林有句老话,技高一筹招招先。翊德真人不是技高一筹,而是技高十筹。可你没有杀人,甚至没有伤人。这等气度叫本国师心悦诚服。本国师回京后一定奏明皇上,不但要重新诰命三山符箓总领权,还要对翊德真人委以重任。”

  乐仁毅心中明白这等权贵玩的手腕,实在叫做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别看他此时流着泪说着你怦然心动的话,你若没有这一身神功,他照样对你翻白眼。乐仁毅轻轻掰开刺乞列的手,说:“国师所讲的话,贫道记在心中了。国师请暂且回阵,贫道还有些未了之事要办。”

  刺乞列道:“真人请多保重。本国师如今所能依靠的就只有你了。”

  乐仁毅点点头,转身朝归有沫走去。

  归有沫负手站在河滩上,笑着问:“翊德真人好象还是七世万兽王?”

  “是。”

  “你驯其它野兽的本事如何,我不知道。可是你驯狗的本事绝对不如刺乞列。”

  乐仁毅知道归有沫在讥讽他成了皇家走狗,但他不以为然笑了笑道:“小弟心中对这一切是不以为然的。修道之人,还不明白人心之险恶?只是咱们的父亲毕生的愿望就是要兴盛阁皂山灵宝坛。为了实现他老人冢的遗愿,需要干啥,小弟就去干啥,根本不打算考虑世人怎么评述。这有点借楼梯上城墙的味道。倒是哥哥你,可不可以为了让先父的遗愿得以实现,回到你来的地方去?”

  “我来的地方在那里,你知道?”

  “知道。”

  “你只不过长了一点儿内力,你以为你就修成了‘漏尽通’?”

  “我若无事可做,自然当去修习‘漏尽智证通’。但要做的事太多,就差那么一步半步,却无暇去修达。我知道你来的地方在哪里,是师父告诉我的。”

  “师父——你师父是谁?”

  “我的师父,就是师哥你的师父——我们不但是同胞兄弟,还是同门师兄弟。只不知这叫不叫亲上加亲?”

  归有沫瞠目结舌——修为如此高深如横扫天下各派高人的大恩仇先生者,还有惊骇得瞠目结舌的时候,实在有些叫人感到这世界奇诡之事太多太多。

  乐仁毅轻声道:“师兄万勿失态!”

  归有沫从惊骇之中回过神来,仰天大笑起来:“开什么玩笑?师父为什么要开这么大的玩笑?!”

  “师父最喜欢的弟子是你,他要你回去见面。师父是在你拜师学艺第八年末散形羽化的。从那时算起,七年后是他第一次聚形再现真身的日子。离现在只有不到两年了。师父要你从——”

  “住口!”

  “你怕他们听到?”

  “你并未施功隔绝!”

  “隔绝了的。”

  归有沫一听大惊,注意一查,发现二人所站之处,一丈之外的周围有一团旋风,绕着二人所站之处缓缓旋转吹动,十分显然,正是这绕着二人旋转吹动的微风,隔绝了二人的谈话不被别人听到。归有沫刚才吃惊甚大,以至没有注意到他没有听到周围的各种声音。

  “这是什么功夫?”

  “阴阳大交泰微风隔。这是一切隔绝法中最节省功力的一种隔绝法。”

  “很好。你仗持得到了《灵宝真经》的后两卷和《密语解读》手册。你现在想以武功逼我与世隔绝?”

  “兄长错了。是师父让我传他的命令与你,他第一次聚形再现后,还有功夫要传你。”

  “不对。师父是嫌我杀气太重,要你来逼我回去!”

  “咱哥俩不争好不好?总之,师父让你从神沼泽回到地下长湖的湖心岛上去。”

  “很好,你现几手神功,如能使我佩服,我三天后就启程回去。你若只是绣花枕头,我便要回去,也由不得你来发号施令、指定时间指定地点的!”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哥哥为何非要逼做弟弟犯上?”

  “没本事就与我站一边去!”

  “咱哥俩硬要打上一场?”

  “咱哥俩才打一场吗?从出生到现在,每次都是你输,我都替你感到丢人。出招吧。”

  “我若赢了你,你三天后就离开四方山回地下长湖湖心岛去,或者和陈姑娘一起出海去。这一点是你自己说的,可不能反悔。”

  “你放心,老哥任性也任性不到自己头上,要自食诺言,惹人耻笑!”

  “很好,只比兄弟大不到一天的老哥哥,你小心了。”乐仁毅说着,轻喝一声:“收!”那微风隔消失子,被他收回了体内。然后,他从怀中摸出一贴黄纸,约有二指宽,五寸长,摊在掌心,望着归有沫道:“我要打出灵宝五符了,哥哥小心。”

  “你想用灵宝五符来禁制我?妄想!”归有沫说,抬起双掌,一手二指指天,一手二指指地。其姿式大失往昔的王者风度,有了些小丑的意味。可见他心中多少还有些紧张。

  归有沫为什么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呢?只因为道教认为“天地分判,天号之灵,地号之宝”,谓为“灵宝”。天为六甲阳神,地为六丁阴神。传说灵宝五符一打出,六丁六阴神六甲六阳神一齐来助,自然威力无穷。当然,这是神秘化灵宝五符的一种宗教宣传。

  灵宝五符指的是东南西北中央五方五符经文法箓,是气禁和气咒术驻守真力造成重力禁并在移动中制造真力声(气咒)的工具。它和一般武术内功借木棍借彩带驻守或传送真力是一个原理。其实一点也不神奇。道士将其神话,是要制造民众崇拜。

  乐仁毅向着掌心的黄纸吹了一口,喝道:“起!”灵宝五符顿时飞了起来,各自飞向东南西北上五个方向,速度快如飞鸟投林,眨眼间就占据了五个方位,将归有沫围在了中间。

  归有沫喝道:“破!”随着喝声,只见他的指天手指中射出二缕隔空指力,直向上方符打去,而他指着地下的手指,没有真力射出,却从他的手指下方泥石地上弹起了四块拳头般大的石头,分打东南西北四方符箓。

  说也奇怪,归有沫那隔空指力,闪电般亮,犹如一柄光剑,就是铁板也叫他射出一个洞来,但射在黄纸符上,却就是射不穿透。那黄纸符箓只折了一折,便向归有沫压了下来。

  从归有沫脚下弹起的四块拳头般大的卵石,分前后左右分打东南西北四张灵符。这四块卵石上,附驻了归有沫的绝世内力,换了张与材或孙德彧来,就是本人正面直接发力,也肯对抵挡不住。可是这四块卵石打中灵符,却象打在一张天蚕丝网上一般,灵宝符往后退了退,卵石却往后弹开了将近两尺许,险些就落下了地来。

  归有沫大怒,一声大喝,身形一纵,一个身子如离弦之箭一般平射而去,迅如闪电般地向乐仁毅直射而去,双掌在前,打出雷鸣闪电一般的掌力,竟然贯注了八成以上的功力,逼乐仁毅正面直接比拼内力,一招出胜负了。

  乐仁毅此时根本就没有余地退让或者出言阻止,他万般无奈之下,也只有飞身纵起,也只有双掌打出同样钢猛无倜如龙卷风一般的掌力,要先把这一掌接下来才能论及其它。因为他若闪避,一是示了弱,二是在招数上定会尽失机先,因为以归有沫此时那一身天下第一的武功内功修为,攻势会象长河一般源源不绝,倒是硬接这一招可以断其招术之“流。”只有这样他才不至尽失机先。这时已经讲不得兄弟之情了。

  说时迟,那时快。两人身形纵起,轰的一声巨响就响了开来,这一声巨响,只有夏天雨季节那响彻天地的霹雳巨震才可比拟,只有十门震天雷大火炮,同时发射那响彻群山的巨响才可比拟。一时间,只听得四山之中,尽是轰轰轰轰的震响声,近处响起了一片马的嘶叫声和刺乞列阵列中功力低者的惊呼声,远处响起了浮土松石垮塌的落响声。而这一掌硬对过后的直接后果,却是河滩上那孵石沙土四处飞溅的激射声,射得最远的竟然远及三十丈开外。刺乞列的阵列中为声波震伤的惊叫之后,接着又响起了被射石砸伤的惨叫声。

  巨响声中,归有沫和乐仁毅同时为反震之力震得倒飞出去。

  乐仁毅在太白山与黑袍帮主硬对掌力时,是用在倒飞的途中加进内力,控制飞势,控制了飞势后上升提起下身落地站稳,姿式优美之极,又一点不受震伤。这时他使出了同样的法门,仍是不采用外门变式的方法消解反震冲力,仍然是采用内力控制身形的法门去消解反震冲力。他在倒飞出去将近十五丈后,上身扬起,竟然如提线木偶一般,整个身形不再后冲,也不落地,而是弧形升起,在空中拉了一个半弧形,竟将仰面反震倒飞变为了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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