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八脉-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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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像以前那般嘻嘻哈哈,竟然是对陆语一时间极为的恭敬有加。
可是陆语却总觉得这些人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劲——有怜悯,有淡漠,甚至还有憎恨……
可是他是个懒人,实在懒得去琢磨这些人的“奇思妙想”。一如既往的玩闹,只是却从来没有人再向从前那样对他“恶语相向”,甚至是没有人去正眼去瞧他。
陆语一时间也是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了。好在陆语还有追在屁股后面整天问他讨要“秘籍”的蜀山女侠陶陶,好在还有崂山收养的这些个孩子,这样看来,似乎其他的也就不算什么了。
只是陆语一心向着修真之路,师傅玄通却从传授他修真之法,倒是带着陆语到了崂山的藏书阁,嘱咐他将其中的所有东西融会贯通之后,再来找他。
不过好在陆语是个懒人,懒得去再找其他的路子,懒得跟师傅玄通去理论,于是就顺理成章在崂山住了下来,这一住就是半年之久。
只是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这个只有十八岁的少年郎,却没来由的会蜷缩着,将头深深的埋进被窝里,怔怔地看着漆黑一片的屋子,直到自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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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玄通看到陆语昏倒,急急把他抱在怀里,却实在看不出他有什么异常,只能气呼呼地瞪着霍黄天问:“这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跟小孩闹着玩儿,怎么比我还没轻没重。”
霍黄天傻傻地站着不动,弹着双手说:“不是我啊,我没用力啊!!”
莫黄川倒是不急不躁,依旧是一脸笑意,摇着扇子走到玄通身边说:“不怪老四,看小师弟的刚才的样子倒像是修炼走火入魔,不过他又不曾修炼过,应该是中了幻术之类的,现在看来是没有大碍了。”
说着,他将手轻按在陆语后背上一探。就是这一探,连泰山崩于前而不见的金眼掌柜莫黄川也收起笑容,意味深长地看着玄通。
玄通知道什么都瞒不过这个人精,只得点了点头,叹出一口长气。随后又看了眼床上平躺着的陶陶,一挥手,一道淡白色的光罩将三人笼罩在其中,当然也包括陆语。
霍黄天看着两个人在那里打哑谜,不禁激恼起来:“你们两个这是干什么,刚刚还说没有大碍,现在又在这里唉声叹气,小师弟到底怎么样了?”
见两人并不回话,霍黄天耐不住性子,干脆自己也把手搭了上去。他毕竟是个火爆性子,这一摸居然差点儿跳起来,先是大叫一声“八脉全开!”接着又用更高的音调,像小公鸡打鸣一样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不对!没有脉网,脉门也全封着呐!”
修仙问道,各门各派都有自己的一套办法,打坐念经可以,炼丹服药可以,琴棋书画也可以,甚至有人以杀道悟本我,最终得道。
但是,这修炼大抵都是以天人八脉为基础的。无论以何种方式修炼,有了些感悟之后,就可以渐渐将体内游历的星星点点的天地元力收拢,冲破第一脉门,在体内形成单一的闭合脉络,即打通根脉,修成了根脉第一重的周合境界,之后还有生发,滋生,盘结三重境界。
当完成根脉第一重境界之后,第二脉门就会出现,冲破脉门则进入窍脉的四重修炼境界,然后是咒脉,念脉,这是人四脉,之后又有天四脉。
可是,只有打通一个脉门,下一脉门才会出现,如果没有开启第一脉门的话,那么你连第二脉门在哪都不会知道。
而陆语的奇怪之处在于,他既没有打通任何一处脉门,也没有结成脉网,甚至体内连一丝脉络都没有,八处脉门竟然全部出现了。
虽然开启天人八脉是每个修仙人的最终目标,但是既没有脉网连接又处在封闭状态的八个脉门,完全没有一点儿用处。真不知该说他是天才还是废柴。
看着霍黄天一惊一乍的样子,莫黄川已经恢复了他招牌式的微笑,轻描淡写地对霍黄天说:“他是老七的儿子。”
这句话给霍黄天带来的触动显然比陆语的脉势更大,但是这一次他很快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表情严肃,眼睛精光内敛,冷冷地说:“这小子被老七从星罗峰顶扔下去,从云海石林掉到凡界居然没死,真是个奇迹!”
奇迹两个字,根本就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金眼掌柜。当年青锋伏法之前,求我念念这些年的师徒情分,一定要找到他儿子,抚养长大。我根据他描述的脉势找了整整十六年才找到。”
这青锋,自然是指陆语他爹,也就是莫黄川口中的老七。
莫黄川苦笑道:“我也只是瞎猜,老七死后,师叔十六年没回崂山,一回来就带着个小徒弟,我就有些起疑。再看这小子相貌上虽不及老七,但也算秀气,眉眼之间带着些老七的影子,尤其是发狠时的眼神,简直和老七一模一样,年纪上也合适,疑心更甚,没想到真的被我蒙中了。只是不知道他这脉势是怎么回事儿?”
“第,九,脉,门。”霍黄天瞪着玄通一字一顿地吐出来四个字。
莫黄川用询问的眼神瞟了玄通一眼,见他点头承认了才说:“当年老七叛出崂山,自称打开了天人八脉之外的第九脉门,这些年来,大家都在琢磨第九脉门的事儿,却连脉门在哪都没找到,更别提开启了。如今大多数人都认为所谓的第九脉只是老七撒下的一个弥天大谎,说所谓的第九脉就是在打开玄脉之后强化单一脉门。他们谁也不会想到第九脉门真的存在。”
“第九脉门是真是假姑且不论,老七的实力你我是见识过的。云海石林一战,诸道仙法,也不论出自何门何派,他是信手拿来便用,威力绝对不下于专门修炼此门法术的人,又以一人之力斗杀八大门派百名天脉高手,连天柱峰都被他削去了一半,说是毁天灭地也不为过。那种威力绝对不是现在那些庸人鼓吹的什么伪第九脉可以比的。”霍黄天摸着自己的废眼,仿佛又回到了云海石林的那场血战。
“第九脉门是存在的,虽然我也不知道第九脉门是什么,在哪里。但是青锋死前说过,他为这小子打通了意脉,也就是第九脉。”
玄通说完闭上了眼睛,他应该也想起来那天的惨烈场面,想起自己的师兄弟和挚友被自己的徒弟轰杀,想起自己从小养大的徒弟满脸泪水跪在自己面前,求他抚养儿子,想起自己把手放在他头上,一招将他……
“什么第九脉门的我不管,我只要师叔一句话。他爹当年也是师叔的弟子,搞得咱们崂山派人才凋零,颜面尽失。直到今日咱们被其余六道笑话就不说了,见了人道同仁都觉得矮人家一头。老八的右手和我的左眼也是坏在他爹手上,如今,你又要收他为徒,是个什么想法?”
霍黄天能把眼睛瞪出血来,一动不动地盯着玄通。
玄通留下两行浑浊的老泪,他低头看看怀里的陆语,那小子脸上还是没有一点儿血色,但是神色已经变得宁静,就像睡着了一样:“当年是我教导不严,才使他爹误入歧途,夫妻殒命。如今我只是想养大他的儿子,赎我当年的罪过。他爹说了,这小子开了意脉,就不能以普通功法修炼,除非有大造化,不然他连根脉都打不开。一个连根脉都打不开的人,说白了就是个废人,能干什么?他来崂山,不过是多一个吃饭。我只求你们能让他留下,别再回去过那没人疼,没人爱,猪狗一样的生活!”
正说着,陆语忽然醒了过来,他脸色惨白,看到玄通脸上挂着泪,无奈的一翻眼睛,这老头儿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说笑就笑,说哭就哭,不过他也只是心中腹诽,脸上却关心地说:“师父怎么老是哭啊?小子我不疼了,您不要哭了。再哭我都要笑话您了!”
说着,为玄通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心里却嘀咕着:“怎么跟个娘们似的。”
看到这儿,霍黄天这条铁打的汉子倒是有些动容了,他自幼和陆青锋一起长起来,是师兄里最要好的。看着陆语,想起了小时候的种种,眼圈不由得发红,嗓子也发了干。他尽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去发颤,对莫黄川说:“不管这小子是谁,他爹又是谁,就让他留在崂山吧。”
莫黄川点点头,摸着陆语的头说:“小师弟啊,你将来可能会很厉害,也可能会不那么厉害,但是不管怎么样,一定要走正路,知道吗?”
玄通又是两行泪下,低着头不断地向霍黄天说:“谢谢你不记恨青锋,谢谢你不记恨青锋。”
陆语想要点点头,不经意间瞥见霍黄天的独眼,竟又昏了过去。
莫黄川想要看看陆语到底如何,却不料霍黄天一把将他推开,抓住了陆语的手腕。这个性格暴烈的男人不仅是炼丹好手,对于医药病理也有几分了解。
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霍黄天皱着眉头,松开了陆语的手,玄通急忙问道:“怎么样?”
霍黄天轻轻摇头:“他的身体似乎并没有什么伤势,连半点的异样都没有。恐怕就是初入修真之门的修真者都不见得有他的身子硬气,必然是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玄通与莫黄川异口同声地问道,眼里都有着关切。
霍黄天没有紧皱,思索半晌。
玄通等的有些焦急:“你倒是说话呀,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莫黄川倒是理智许多,看着自己师弟有些为难地样子,沉着声音道:“老四,你只管将陆语的情况告诉我们,剩下的事情我们一同解决。”
听到师兄的劝解,霍黄天显然放松了些:“并不是这小子身体有什么不妥,而是他的脑力似乎远远超出常人的发达,已经觉醒了念力。”
念力,俗称精神力,在荒古的大修真时代,则是被称为神识。只是这念力,通常只有修真者在冲破人脉的第四个脉门,也就是念脉的时候,才能有拥有。
此前,的确是有人能够在未重开念脉脉门就觉醒了念力的修真者,可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踏入了修真的大门,至少也是根脉的修真者。可是陆语一个从未修行的凡人,怎么会觉醒念力?
即便是玄通三人也是完全不明白,最终只能归结于虚无缥缈的“第九脉”了。
念力的重要性对一个修真而言,绝对是不下于元力的。念力强大,意味着一个人的领悟能力更强,在修真一途上能够走得更远,而除此之外,念力更是有着探测的作用,而念力越强大的人,释放出的念力所覆盖的区域就越大……总而言之,拥有念力,对于修真者而言,的确是好处多多。
可是,这并不意味着提前觉醒念力就是一件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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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话说陆语在经受了玄通老道是的一番“熏陶”,终究是没能承受的了这混合着酒味与多年不洗澡的恐怖酸爽,翻着白眼倒在了地上,口中白色的泡沫如同是喝了妇炎洁。
玄通老道士没有丝毫的觉悟,转头问陶陶:“这小子怎么回事儿?”
陶陶原本就额头有着青筋暴起,玄通老道士竟然直面着她讲话,屏住呼吸瞬间就跳开三米远,接着道:“你离他远点儿。我告诉你,我可不管你是何方神圣,你姑奶奶我可是蜀山剑派的少掌门,你要是再敢往前。我……我就出手了啊。”
说着,先一步拔出了背后的青霜剑。
玄通老道士看到陶陶拔剑出鞘,也不生气,只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接着道:“蜀山白剑仙是你什么人?”
“嗯?”陶陶一愣,接着就一脸不悦:“你竟然敢直呼我爷爷的名字!你到底是什么人!”
玄通老道士笑眯眯地看着陶陶,又看了看脚下的陆语,饶有兴致地点点头,嘴里还说着什么“不错不错”之类的话。
陶陶见到这老头竟敢无视自己,立刻就上了火,从小到大,可还没有哪个人敢对自己这么“无礼”!显然,她已经忘记了陆语从昨夜到现在对自己无数次地冒犯了。
“喂,老头儿,你到底是什么人!”陶陶脸色涨红,显然气得不轻。
玄通老道士并不答话,弯腰将地上的陆语一手提起,随后扬起头:“小丫头,要是你爷爷来,我还给他几分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