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成魔-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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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风铃突然从身上拿出一样物品,喝道:“看招。”
但闻得“轰——”地一声巨响,整个酒楼整时浓烟四起,伸手不见不指。
姓龚的大叫道:“快退出去,别让他们跑了。”
这浓烟也着实了得,居然将整个酒楼,乃至酒楼周围的街道全部笼罩在了里面,姓龚的跑到街上,就如同身在迷雾中,不由得大骂道:“这魔女太狡滑了。”
任逍遥道:“他们逃不远。大师,你可留意他们所去的方向。”
慧缘摇了摇头,道了一声佛号,他一直留意林惊风的身法,却未曾注意岳风铃。
108
岳风铃趁着烟幕,带着林惊风破窗而出,一直奔到山间,才停了下来。
林惊风恼恨她无故杀了那么多人,见此时已平安,推开她,冷冷的道:“你走吧。”
岳风铃顿了顿,目光中没有任何表情,退后两步,深深的望着他的脸,一句话没有说,转过身,飞身而去。
望着那消失的瘦小身影,林惊风心中似乎有一种隐藏了很久的感情,让他心中很是难受,但一想到这魔女手段狠辣,动辄杀人,实在不愿与她同行了。原本想跟她一起去火焰山,但是她的行径,只怕一路上不仅没有帮助,反而惹下更大的麻烦。
立在山头,他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全身的血气还没有静止下来,被“惊天一剑”击中,委实让他仅有的一层真气痪散。
此时,只觉全身无力,如果再斗,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看了看方向,徒步往前行去。
现在要驭剑也是不能,只能走。希望能尽快恢复一些真气。但他知道,治疗白雪时将全身力量毫无保留的输送过去,要想复元,没有一二个月只怕是不可能。
行了一段路,山林深处,越发的行走困难,每行一段,他都觉得累,还要休息一会儿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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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镇。
陈忧兰望着那空空的山洞,对着站在身边脸上淡漠无神的云琪琳道:“云师妹,先到我家去住下来,我想十八可能出去办事了。一时回不来。”
云琪琳没有回答。
两人并排来到了石镇陈家庄,刚一进庄,就听到庄内吵吵嚷囔,往里一看,只见一个白衫青年负手而立,站在院子当中,陈家的家丁一个个围住他。
陈忧兰喝道:“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家丁道:“小姐,这人好奇怪,从门外闯进来,说要找人,问他找谁,他只是不答。”
陈忧兰上下打量了那白衫青年,问道:“阁下闯入陈家庄,要找谁,不妨明示。”
白衫青年看了陈忧兰一眼,冷冷的道:“我要找的人,你们不配知道。”
陈忧兰闻言脸上大怒,道:“你以为你是谁,我看你是专门来陈家庄找碴的。”
白衫青年冷冷一笑,指着这小小院子道:“就这么小一个地方,我值得我找碴。我若找碴,这里还能有一个站着的人么?”
“狂妄!”陈忧兰盯着他道。
白衫青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道:“林惊风在不在。”
陈忧兰一愣,道:“你找他,找他做什么,你是什么人?”她警觉的望着他,找林惊风的人,要么就是魔教中人,要么就是正道中人,不管是魔教还是正道都不会对惊风有什么好事。
白衫青年道:“你只须回答他在不在。”
陈忧兰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白衫青年突然双手一伸,一股无形的劲气直向陈忧兰袭去。
这股力道似有似无,看似柔和,但又刚硬无比,陈忧兰顿时吃了一惊,整个人顿时往后跃退,但那无形劲气直尾随而来。
云琪琳早在进来之时,就感觉到这个青年深不可测,此时突然见他攻击,立即祭出了白云仙剑,挡住了那白衫青年的无青劲气,仙剑一转,又向那青年攻去。
白衫青年道:“你的修为不错。”边说边随手往那飞来的白云仙剑上一指,但闻得“叮”的一声,白云仙剑便落在了地面。而云琪琳一连后退,直退出十余丈,快到墙上时,才刹住身形。
这白衫青年随手一指,竟然威力如此惊人,顿时惊得在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更吃惊的是陈忧兰,在她看来,云琪琳的修为比自己要高手甚多,就连云琪琳都接不了一击,更何况是自己呢。
云琪琳挫住身形后,紧紧的盯着他,不敢再妄动。
陈忧兰也不敢再攻击,她心中清楚,来人的武功高得可怕。
白衫青年道:“你们修真门中,你算得上可造之材。”这句话自然是对云琪琳讲的。
云琪琳望着他,见他并没有再攻,道:“你找林师兄有什么事?”
白衫青年道:“你叫他师兄,算是他的朋友。”
云琪琳道:“阁下修为是我所仅见的,可否赐告姓名。”
白衫青年闻言,哈哈一笑,道:“等见了他,你们自会知道。其实我来,也不是全为见他,而是有更重要的人。”
陈忧兰道:“那你还要见谁?”
白衫青年突然脸上露出向往和微笑,道:“她。”
“她?她是谁?”陈忧兰感觉陌名其妙。
白衫青年指着大院深处,道:“她就在里面,她的气息我是永远都不会忘的。”
陈忧兰突然晃悟道:“你说的她莫不是林师弟的新收弟子小倩?”
白衫青年答道:“不错。倩儿在这里可好?她若过得不好,我可不会跟你们讲情面的。”
陈忧兰脸上突然一笑,道:“原来你找她。我这就叫她出来。喂,你还没告诉我叫什么名字。”
“森。”白衫青年答道。
陈忧兰便跑进了里院,此时马小倩正被唐绍缠着练武,一见陈忧兰过来,马小倩便趁机摆脱掉他,叫道:“陈姐姐,你怎么一去半天,我一个人好闷啊。”
唐绍立即道:“师姐怎么可能闷呢,我一直陪着你啊。”
“谁要你陪了。现在师父不在,你少在这里给我装老大,本小姐不吃你那套。”马小倩道。
唐绍苦着脸道:“我那套?我没那套啊。我只是陪你练武,等师父回来,好让他知道你没有偷懒。”
马小倩道:“我现在的武功比你要高多了,你十个都不是我对手,不知谁在偷懒。”
唐绍道:“那还不是因为你身上的穴脉被那个恶魔打通了,如果师父将我的穴脉也打通,你是我的对手吗?”
马小倩道:“谁是恶魔?我看你才是。”
陈忧兰知道这两人一向怨家路窄,便笑道:“小倩妹子,……”
刚说到这里,一个孩童的声音叫道:“师伯,你可回来了。”原来是杨小石奔了过来,他一指唐绍二人,“你给我评评理,他们是不是要叫我师兄。”
陈忧兰闻言大愣,这屁小孩还想当师兄,不过照理他也算师兄,谁叫他入门在先。
马小倩闻言道:“小石,我们比你大,你该叫我师姐。”
杨小石哼道:“我入门在先,我是师兄。”
马小倩道:“我是师姐。”
唐绍在旁道:“对,谁说入门先就是师兄了。我们比你大,你才多大,轮也轮不到你当师兄,小石,站一边,别烦碍你的师兄师姐练功。”
杨小石嘟着嘴,哼道:“等师父回来,我一定告你们欺付我。”
马小倩道:“回来就回来,欺付你又怎样,谁叫你这么小就要拜师。”
杨小石气得一瞪双眼,大叫道:“你们两个欺人太甚。明明我是大师兄。”
马小倩道:“我不认你这个师兄,嗯,臭小孩,少在这里充老大。”
陈忧兰顿时感到头大,这林惊风怎么收了三个这样的徒弟,没一个正经的东西,她大叫道:“别吵了。有什么事等十八回来再说。小倩,外面有个叫森的人找你。”
马小倩一听到森这个字,神色突然间一变,脸上突然像烂开了花一般,便要往外冲去。
唐绍心中很不是滋味,身子一横,就挡在她面前,道:“别去。”
马小倩一把推开他,道:“要你管。”
“你,他不是好人。”唐绍道。
便在这时,一条白影从天而降,随着他的到来,唐绍的身子倒飞了出去,直在地上滚了十几圈。
马小倩惊叫道:“别伤他。”虽然她不颀赏唐绍,但是却不讨厌他,而且作为师姐,对他也很有好感。
森道:“放心,他是惊风的徒弟,我怎么会伤他。”
马小倩“哦”了一声,抬头一见森的目光直盯着她,顿时垂下了头,面红耳赤,心跳加速,“扑扑扑”的乱跳,低声道:“你,还没有一个月。”
森道:“我等不急,提前来看你。”
马小倩脸上一喜,正要说话,突然森一手托起她,转眼消失在众人面前。
109
夜色弥漫在这黑色的树林里,林惊风已不知多少次被那尖利的石头和荆刺绊倒,他感觉刚才被天王剑所伤的痛口仍然隐隐作痛,以致于行走都觉得困难。每走一段路,便坐下来休息一会再走。
又走得一程,突闻得一阵血腥味扑面而来,地面上倒满了狼的尸体,横七竖八,不下十只。
这些狼的血还在沽沽的留着,并且体温还没有冷却,显然刚刚死去不久。这里刚才发生过打斗,不知是谁在这树林里夜行?
林惊风四处看了一下,除了狼尸首外,没有其它发现,反正这些狼刚死,此时他肚子正饿了,便生了堆火,割了块狼肉烤着吃。
正在烤火之时,突然不远处悉索了几下。
在这荒山野岭,到处是凶狠的野兽,林惊风此时要武功没武功,不觉心中一阵紧张,紧握灵玉剑,站起身,警觉的向着那响动的地方望去。
但见黑压压的草丛中,一双精目射出一束绿色的光茫。
狼。林惊风意识到这束绝光是狼的眼睛,他的手将剑握得更紧,这狼最怕的就是火,而面前这条狼,却紧紧地虎视着火堆旁的林惊风,而且在它周身,还隐隐有一股真气流动。这说明这不是一只普通的狼,而是魔狼,自我意识和认知都超凡的狼种。这样的狼经过长期自我修行,很有可能修成妖或仙。
林惊风手心中浸出了冷汗,刚刚烤着的狼肉也扔在了一边。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怎么在这匹凶狠的魔狼面前逃离。
果然不出一会,那狼猛然跃了出来,这匹狼比其它狼要高大的多,跃起扑下的身子比林惊风还要高出半个头,并且来势迅猛,间不容发。
林惊风“唉唷”一声,急忙就地一滚,险险的闪过。手中灵玉剑也同时刺了出去。
狼魔敏捷的身躯突然一扭,躲开灵玉剑,又向林惊风扑去。
这一下比刚才更快,并且林惊风还没有作好躲闪的准备,一扑之下,便被狼给扑中了,整个人就在狼爪下。
狼张开大嘴,露出那长长的镣牙,向林惊风脖子上咬去。
林惊风此时赤手空拳,跟普通人没有两样,眼见那可怕的大嘴就要咬下来,已顾不得身体被狼爪踏着,伸出就撑住了狼的脖子,拼命的将它撑着,让它的嘴咬不下来。
狼“翱”的一声嚎叫。突然奔了起来,跳出老高,向林惊风踩下。
林惊风大惊失色,往地上猛然滚出。这一滚,只差一点就滚到了火堆里,吓得他在?##椎牧掣硬园祝粑苍谡庖豢掏A讼吕矗米爬锹涞刂剩幌略酒穑阃氨既ァ?
但他在没有内力的情况下奔起来,比之狼却是要慢得多。
奔出十几丈,那狼便一个迅扑,直扑过来。
林惊风的身体再次被狼扑倒。
“翱呜——”
压在林惊风身上的狼突然间一声嚎叫。
林惊风听到这声嚎叫,绝望之极,束手待死,眼见就要丧生在狼嘴里,顿觉人生苦短,还有好多未完的事没有做,心中好不甘心,顿时又想到了岳风铃,她虽然杀人不眨眼,但此时她若在身边,这小小的狼怎么可能要了他的命。想到这里顿觉后悔,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却怪不得人。
他紧紧的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那一刻。
爹娘,孩儿不孝,至今日都没有回去看过你们。顿时他的脑海里显出两个中年男女的慈祥的微笑,他的父亲,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一生没有太大奢望,只求平平安安的过一生,母亲也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农家妇女,勤简持家。想到他们,他的心顿觉好难受。这两个老人是他唯一放心不下也最放心不下的。他还从没有尽过孝教,从未服侍过他们,他却要离开这个世间了。
仿佛在这一刻,他的心静止了下来,时间静止了下来,好让他好好回忆那些一直搁在心中放不下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