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秘史-第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各种招式法术也无济于事。那陈淑贤先以仕途经济诱之,他并无兴趣,于是陈小姐便也想怀上孩子与那贱妾争嫡夺宠,可是他竟从不与她同房。这让陈淑贤忿恨不已,眼见得唐家人都把那贱妾当成了宝儿,于是便想出一条狠毒的计策,先是对红儿假意关心,那红儿是天真心诚之人并不知道其中利害,只道是正室也在回护唐家的骨肉。
那时候,她喝下了陈氏送来的参汤便腹泻不止。好在他精于医道,很快配好药汤让她服下,她这才得以无恙。她并未对那参茶有什么疑问,倒是唐文茂对陈氏多加了提防,一再叮嘱她不要随便吃陈氏送的东西。那陈氏计谋未果自然十分不甘,屡次三番地寻了机会想让她失掉那个孩子。她终于明白陈氏的歹毒,可是陈淑贤是正室是大家闺秀,她根本没机会也没勇气与之针锋相对,好在他时时维护着她们母子,提防着那陈氏的举动,就在这样提心吊胆之中,她终于顺利地生下了儿子。
那时候,唐家上下为这个新生的小公子都欢喜不已,只有那陈淑贤心中更加忿恨,但却无计可施,眼见得那贱妾已然成了唐家的功臣,唐文茂对自己形同陌路,自己早晚会被赶出家门,不觉又气又恨。终于在玉儿一周岁的时候,陈氏找到了机会。
[本章未完待续]
那时候,陈氏假意奉迎使得唐文茂和红儿对她放松了警惕。玉儿周岁生日那天,陈氏特意备下丰盛的酒菜,请唐文茂和红儿来自己房中小酌,两人盛情难却,加之心情舒畅,便欣然前来。陈氏频频劝酒,唐文茂和红儿推脱不掉,只得喝了。倒第二杯酒时,陈氏却偷偷在红儿的酒杯中洒下毒药,眼见得红儿举起酒杯,一旦入口便会毙命,正在那时玉儿突然大叫大吵起来,红儿起身去哄孩子,陈氏也跟着去看个究竟。唐文茂心疼红儿怕她喝多了伤身,便将她的酒杯偷偷换掉,换成茶水。哪知那下了药的酒杯正放到了陈氏的座前。安顿好孩子后,红儿和陈氏重新落座,那陈氏再度举杯劝酒,红儿只得喝了,却发觉杯中之酒味道古怪竟是香茗一般,更古怪的是,那陈氏喝下酒后,突然面目狰狞,推翻桌子满地打滚,不一刻便气绝身亡。唐文茂心中大骇,心想若是红儿喝下那杯酒岂不是要也一命呜呼,又想这陈氏实在狠毒竟然下如此毒手,没想到天有定数陈氏害人不成反倒害了自己。
那时候,陈家兴师动众前来问罪,陈氏之兄陈德贤认定是贱妾红儿毒杀主母,非要拿她抵命,唐文茂事先得知消息,便将红儿送到缙云山上躲藏。那陈德贤在庄中找红儿不见,便带人冲上缙云山,抓住红儿的兄嫂吊起来拷问,可怜那一对老实本份的山野农户竟活活被陈德贤带的官差打死。红儿的藏身之处被官差发现,陈德贤喝命众人拿了她给陈氏抵命。
“我还以为你死了……可是我总觉得你不会死的……你是不会丢下我和玉儿自己先去的……”唐文茂说着。
“我已经死过好多次了。可是我还要回来看看,我还要回来报仇!”黑衣女子说着。
她的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那天的景像,她的兄嫂被吊在树上,奄奄一息,她们山间的草屋被一把火烧掉,那些官差们喊叫着向自己冲了过来。自己只有拼命地跑,拼命地向那狮子峰上跑去。后面的官差追得甚紧,她脚下一滑,从狮子峰悬崖边摔下山去……
他的眼前似乎又看到那天的景像,陈德贤等人兴高采烈地回来说那杀人的贱妾已经摔下山去粉身碎骨。他大怒,拿出重庆城济世堂药房的证词质问陈德贤为何其妹三番五次在药房买了那么多的砒霜毒药。陈德贤不理会他,仍然维系原说。重庆提督曾国忠在一边说着人已死了不如就此结案。他怒那陈家逼死红儿,可是无可奈何。他几次跑到狮子峰去找寻她的下落,可是山涧之下,并无骨骸。也许她真的死了,也许她还活着……
“红儿!你回来了就好!从此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唐文茂抱紧黑衣女子,她却推开他。
“我不是红儿,我早就不是红儿了。”
“你在说什么?我们都知道陈氏不是你害死的,我们都知道陈德贤逼死了你全家。我们都知道你受了这么多的苦,现在你回来了,玉儿也长大了,我们一家人好好的在一起不好吗?”
红儿摇摇头,用手擦着眼睛说着:“已经太晚了。现在跟过去不一样了。”
“没什么不一样。可能我们都老了一些,不过你应该还是过去的样子。你为何蒙着脸,让我看看你的脸吧!”唐文茂说着去摘她面上的黑纱,红儿却身子向后一闪,说着:“不要看!看了你会后悔的。我们跟过去不一样了。你就当我早就死了吧!”
唐文茂奇道:“这是为什么?难道还因为陈家?那事早就过去了,现在陈家奈何不了你了。”
红儿摇着头,痛苦地说着:“不是因为陈家。是……是我自己……我已经不是过去的红儿了……”
唐文茂问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来告诉你为什么!”院外忽然传来一句阴森森的声音。
循声望去,只见一黑衣男子走进院来,手中拎着一个小孩,正是玉儿。
“爹爹!妈妈!”玉儿喊着。
红儿怒道:“你放开他,这不管他的事!”
唐文茂惊道:“你,你是何人?”
那黑衣人笑道:“问得好!我是何人?我是何人!在下正是姓何!大名何三宝!你可知道我是谁了?”
原来此人正是五毒教教主何三宝。那日在缙云山上被天华真人用“漫天花雨”的手法震喝住,答应立时退出蜀中,可是大事未了怎么能就此退走,于是仍在附近山中盘桓。后来果然发现那黑衣女子的行踪,见她潜入唐家堡便也跟踪而来,又见玉儿叫她妈妈,便上前抓了玉儿当人质以作要挟。那五毒教本不是什么明门正派,作事也从不讲什么道义信用,但那何三宝的名头在江湖上还是颇为响亮,因此何教主虽然前儿刚折在峨眉派手里,此刻自报名号时仍不免一副自负的神态。
唐文茂说着:“何三宝?没听说过,是摇黄吗?是附近庄上的吗?”唐文茂却不知武林中事,只道这人是附近的山贼土匪。
那何三宝本以为说出名号来会让对方大吃一惊,没想到唐文茂装傻充楞不知自己是谁,当时不悦,对红儿说着:“这人好不知趣!夫人,你来告诉他我是谁。”
唐文茂道:“你叫她什么?”
“你快放下孩子!”红儿叫道。
“哈哈!这是你的孩子?夫人何时多了这么个小孩子?”那何三宝阴阳怪气地说着,手上用力抓得玉儿疼得叫起来。
“妈!”
红儿冲上前要抢下孩子,那何三宝轻轻往边上一闪,把玉儿高高举过头顶,说道:“再过来这小崽子可就没命了!”
红儿只得停下,含着泪水说着:“你快放下他!快放下他!”
何三宝道:“凭什么让我放下他?”
红儿咬牙说道:“你放开他。我跟你走。”
何三宝冷笑道:“你可是知道教中的规矩的。现在你跟不跟我走都不重要了。快把那东西交出来!”
“那东西不在我这。”红儿说着。
“不在你那?那好,这孩子看来也该吃东西了,你帮想想看,是吃断肠散还是催魂丹呢?”何三宝阴沉地说道。
红儿忙道:“你快放开他。不关他的事。那东西也早不在我手里了。那晚我碰到峨眉派的人,那东西给他们夺了去,现在那东西该在天华真人手里。”
何三宝哼了一声道:“你倒会推脱!就算那东西真在天华老道手中我也定要夺回来。至于你,还是死路一条!这个小孩嘛,陪你一起去吧!”
正说着,忽听墙头有人高喝:“何教主好不知羞耻!专会欺负女人小孩吗?”
话音未落两个人影直奔何三宝而去,唐文茂定睛看时,却见那两人正是唐顺之和无虚子,说话间唐顺之已将玉儿抢了过来,抱在怀里,后撤几步,那无虚子仍挺剑刺向何三宝。
原来唐顺之等人一大早就去重庆城里找寻唐文英的下落,已有重大线索,及至天晚,便匆匆赶回唐家堡,在庄外发现五毒教众围了庄子,唐顺之等人抢先出手制住庄外放蛇驭虫的五毒教众,唐顺之与无虚子赶至书房,眼见何三宝就要下毒手,便飞身抢出,两人两把利剑直向何三宝刺去。
唐顺之怕伤了玉儿,因此出手时与无虚子早有默契,无虚子挺剑直攻何三宝下盘,唐顺之长剑直取何三宝面门,待何三宝欲用手中的玉儿来挡剑时,无虚子抢到何三宝身后,直刺对方后心,何三宝忙回身防护,唐顺之边冲上前边手发三枚银针直打何三宝双目,何三宝忙侧身闪避一时手足无措,唐顺之趁势上前抢下玉儿,又怕何三宝使毒,便忙后撤,无虚子仍冲上前以作掩护。
唐顺之与无虚子都是峨眉弟子中数一数二的人物,那唐顺之更是首座大弟子,功力深厚,十多年前便已成名于江湖,大小恶战打了不下百余次,因此敢冒奇险在五毒教教主手上抢人。那何三宝也是太过托大,方才手中抓着玉儿,只是想来要挟红儿,因此并未在手上预先备好毒物,眼见唐家一干人等都不会武功已成板上之肉,哪想到唐顺之等人突然出现。
无虚子剑招越来越狠,直逼得何三宝退到墙边。那五毒教以毒蛊之术见长,剑法招式本来就有所不及,更何况这无虚子剑法得到天华真人亲传,又亲眼在缙云山上见到天华真人一招退敌,因此心里颇有优势,突袭得手后便招招紧逼,直压得何三宝没有还手之机。
“且住!!”何三宝虚晃一招,跳到一边。
无虚子仍想冲剑上前,唐顺之却忙着查看玉儿身上是否被何三宝下了毒,见无异样,这才放心。
无虚子喝道:“你要怎样?”
何三宝道:“这位敢是天华真的座下弟子?好象前儿在缙云山上见过面。”
无虚子叽笑道:“你记性倒好!不过你是否还记得当着尊师及大伙的面前说过些什么了?”
何三宝却不接他的话茬,转向唐顺之问道:“这位道长没有见过,敢问高姓大名。”
唐顺之哼了一声道:“在下唐顺之。七年前你败在尊师手上那次我也在场,你怎说没见过我?”
何三宝笑道:“原来是峨眉首座大弟子。恕在下眼浊,七年前道长是翩翩少年,现在已是一代宗师高手风范了,因此不曾认出。”
唐顺之喝道:“废什么话!你要耍什么花样?”
何三宝冷笑一声,还未说话,唐顺之从腰间拿出哨子,唿哨地吹了一声,只见墙头院口站出来十多名峨眉弟子,何三宝一见便知自己的人早被对方制住,因此想靠人多势众暗中下毒也不可行了。此番入蜀来的实在匆忙,又碰上天华道士这一伙死对头,眼见得这跟头要栽到家了。
何三宝阴阳怪气地说着:“道长果然不愧是首座,估计接任峨眉派掌教之任也就是指日可待的事了。”
唐顺之道:“本教之事不劳你过问!”
“很好!你们峨眉派的事不劳我过问,那么我们五毒教的事,劳得着你们来过问吗?”何三宝冷冷地说着。
唐顺之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却去问问这个女人!”何三宝哼了一声。
那黑衣女人早将玉儿揽在怀中。玉儿虽受了惊吓此时却也顾不上慌张,直拉着那女人问着:“你真的是我妈妈吗?”
那女人摸着玉儿的头说着:“孩子,我本姓赵,名叫红玉,你的小名还是你爹爹从我的名字中挑出一个玉字取的呢。”
玉儿转头看着父亲,唐文茂哽咽地说着:“玉儿,这就是你的生身母亲,我们本来都以为她已经死了。现在好了,她回来了,还不快叫妈妈!”
玉儿扑在红儿怀中叫着妈妈大哭起来。玉儿本来顽皮,平日里就算是被别的孩子打伤让父亲罚跪也绝不哭鼻子,没想到近日来竟然连连大哭了几场。先是在山洞中叫了她声妈妈触动伤感大哭了一阵,再是赌气自己把自己关在屋里待到她来时在她面前委屈的大哭,现在真的在母亲的怀抱里又是惊奇又是欣喜因此哭得更加痛快。
那何三宝在一边早不耐烦,说道:“婆婆妈妈,有完没完!”
无虚子挺剑喝道:“他们母子相认,天理人伦,干你何事!”
何三宝哼了一声,心想剑术我斗不过你们,待日后找准机会再狠狠报复。
唐顺之见那女子穿着黑衣,便知她也是五毒教教徙,那何三宝一再称此行是来追拿叛教之人,想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