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沦与诱惑-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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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落,你没事吧?怎么起的这么晚?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使劲敲门都没反应,吓死我了。”风言说的又急又快,脸上有着紧张。
忻晓落随手掠了一下额前的乱发,淡淡一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太累了,睡沉了一点!”
“那就好,吃饭吧,我给你弄了一些吃的。”风言轻嘘了一气,转身欲往厨房走。
“别麻烦了,我不饿,呆会出去再吃了!”忻晓落冷淡丢下一句,便进浴室洗漱去了,不再管僵在那里说不出话来的风言。
用温水轻轻打湿脸庞,呆呆注视着壁镜里的自己,忻晓落竟然感到些许的陌生。脸蛋明显瘦了,苍白的吓人,眼窝深陷,有着浓浓的倦意,连曾经红润的嘴唇都变的没有一丝血色。
忻晓落的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或许是该好好补一下身子了,这么虚弱又怎么能安然生下孩子?不知道孩子在肚子里是不是发育的正常。为了孩子,也该好好善待自己吧!
想到孩子,忻晓落的心底不禁涌出了一股暖流。
忻晓落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肚子,依然还是扁平的,想来,胎儿还小的只是个小小的肉瘤吧。
边洗漱边思量,下午是不是该上医院去检查一下身体了,忻晓落迫切想要知道宝贝在自己肚子里的生活情况,迫切想要了解那个与风言共同的小生命。
呵呵,真没想到,我也快做妈妈了!
忻晓落冲着镜子呵呵傻笑!
梳洗完毕,换上干净衣服,背着小挎包准备出门。怎么也得先找个地方,美美吃上一顿,吃饱了再去中心医院做个胎检。
风言挡在客厅的门口,紧绷着脸,两眼一眨不眨盯着忻晓落,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晓落,你要去哪?”风言皱眉,沉声道。
“奇怪,我去哪需向你请示吗?你不觉的自己管的太宽了吗?”晓落冷冷道,目光瞥向一边。
“我,你?……”风言有点语塞,既而挑眉,加重语气:“你脸色很坏,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出去,我得跟着。”
“随你吧,你爱跟不跟!”忻晓落侧身从风言身边闪了出去。
风言真的锁上家门,象个保镖一样,一步一趋跟在忻晓落的身后。忻晓落心里则暗暗叫苦,他这样一跟,自然是没法再去医院做胎检了。看来,得想个什么办法让他离开才是!
第十四章 宝宝很正常
在街上转了一圈,忻晓落的肚子开始“咕咕”乱叫。
抬眼四顾,见旁边有个川菜馆,招牌上画着红红的辣椒串,顿时勾起了忻晓落的食欲。走进去,叫了几道麻辣食物,狼吞虎咽大吃起来。
风言坐在桌子对面,默不作声望着忻晓落吃饭。晓落懒得再去在意他看什么想干什么,只顾埋头狂吃。后来又把半杯醋全倒进汤里,呼啦啦一顿猛喝。抬头瞥见风言诧异而疑惑的目光,忻晓落有点尴尬,故意“呀”的一声,说错把醋当酱油倒了。
风言赶紧站起,说再帮她去叫一份汤。忻晓落说算了,凑合着喝吧,其实心里美的很,闻着酸汤,让她直想淌口水。如果是以前,她是决对不敢想象自己竟嗜酸到如此狂热地步的(奇*书*网^。^整*理*提*供),想不到酸东西对孕妇的诱惑这么大。
好久没有这么开怀痛吃过了,几盘食物被忻晓落吃掉了一大半。风言大概是被她的大胃口吓住了,傻呆呆盯着她,一脸惊讶。
忻晓落掏出纸巾擦了擦嘴,说要上趟洗手间,让风言等她一会,说完便往餐厅后洗手间处走去。洗干净手后,意外发现这个洗手间通道竟然有两道门,有一道通往隔壁酒楼,大概两个酒楼之间互有瓜葛吧,所以才开了中间的通道。
忻晓落二话不说从后门溜了出去。
管他呢,走了再说,风言发现自己不见了,自然会去付帐的。只是,隐隐觉得这样对风言有点太过份了,不过又觉得事出有因,不能怪自己过份,忻晓落想老天爷一定会原谅自己的,风言要生气就让他生气吧!
溜出酒楼,忻晓落打车直奔中心医院。排队挂号,拿着病历本与挂号单找到妇产科门口,只见外间的凳子上坐了不少的准妈妈们,有挺着大肚子即将临盆的,也有象忻晓落这样看起来不象孕妇的,脸上表情各异。还有好几个是丈夫陪来的,正在亲热耳语着,看得忻晓落心里阵阵泛酸。
等了好半天,好不容易才听到叫忻晓落的名字。晓落三步并作两步,赶紧挤过去,随叫号的护士进到病房,心里很紧张,手心有细汗渗出。第一次到妇产科来,感觉很是复杂。
还好,替忻晓落检查的是位中年女医生,样子很和蔼,微微笑着的脸上还有两个酒窝,让晓落一下子忘掉了内心的紧张。躺到病床上照B超,一番折腾下来,医生笑着告诉忻晓落,说胎儿一切正常,嘱她过半个月再来检查一次。
忻晓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内心的兴奋与激动,那感觉就好象吊在高高的悬崖上,忽然安全着到了平地,只是一迭连声向医生道谢,激动得声音都跟着发抖,只差没向医生下跪谢恩了,把那女医生逗的哈哈大笑起来。又嘱她一定要注意营养,要多吃些有营养的食物,注意保护胎儿。
忻晓落象鸡啄米一样不停点着头,内心里充满了母爱。
走出医院大门,忻晓落的心情变得无比轻松,脚步也轻快多了。母爱的力量真的让人不可思议。晓落真恨不得肚子里的小生命马上来到这个世界,让她紧紧的拥在怀里。
忻晓落边走边幻想着肚子里小家伙到底是象自己还是象风言,或者是揉合了两人的特征。
想到风言,忻晓落的心情不禁又有点沉重。
不知道他半路被自己甩掉,会用什么表情来对自己?是暴跳如雷,还是从此不再理自己?
忻晓落实在有点害怕回去面对他,一个人在街上徘徊了大半天,直到两腿酸痛,疲累不堪,只好硬着头皮搭车回家。
开门进去,风言铁青着脸,盘腿坐在地毯上,旁边放着几个空了的啤酒瓶,家里充满了浓郁的酒味。忻晓落的心迅速下沉,风言又在酗酒了。
忻晓落换好鞋,站在地毯上有点不知所措。
“晓落,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你是不是连跟我在一起走路都不愿意?你为什么要悄悄的抛下我?你真的太狠心了!”风言斜睨了忻晓落一眼,语气很哀伤。
“我,我,我……”忻晓落弱嚅着,讷讷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你告诉我啊,如果你真的很讨厌我,就直接告诉我,不要老是用这种表情来刺痛我!”风言大声吼着,脸蛋涨得通红,眼里盈着泪光。
“我,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忻晓落吓的后退了一步,双手紧抓着挂在胸前的小挎包。
“忻晓落,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我们在一起快两年了,就是一块石头也早就捂热了,可是你,难道对我一点点感情也没有吗?你怎么可以冷血到这种地步?”风言咬着牙,满脸悲愤。
忻晓落的心很痛,有一种快要崩溃的感觉!
“不要给我说这个,我不想听!”忻晓落突然有点莫名恼火,狠狠吼了一句后,往卧室跑去,只想用最快的速度从风言眼前消失。
忻晓落害怕再面对他!
“忻晓落,你一定会后悔的!”风言的声音变的很冷,冷冷的直捣忻晓落的耳膜,晓落莫名其妙颤栗了一下。
在卧室里走来走去,莫名的坐立不安,忻晓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是因为风言受伤的样子,还是因为他古怪的语气?
我为什么还要这样在意他?说了要一走了之,让彼此解脱的,我为什么还要去猜度他的心思?他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了,放开吧,忘了吧!
忻晓落自怨自艾了半天,心里很烦,恼恨拍着脑袋,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可不管如何努力,还是拂不去心底的烦闷。于是打开卧室门,换鞋,准备上街去逛逛。
风言还是坐在地毯上,低垂着头,望不到他脸上的表情。看到忻晓落出门,也换鞋跟着走了出来。忻晓落没有吭声,只顾走着。忻晓落知道风言紧挨着她走在后面,晓落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只是没有勇气回头去看他!
漫无目沿着大街走着,彼此都没有说话。忻晓落不知道风言为什么要跟着自己,心里升起一丝怯意!
第十五章 他终于说爱她了
带着一丝赌气的意味,忻晓落又进了舞厅。
自从怀孕一来,忻晓落还没有进过舞厅的。因为是周末,舞厅人很多,一群群红男绿女在疯狂乱摇,拼命宣泄着什么,刺鼻的怪味熏的忻晓落想吐!
风言也跟着进了舞厅,忻晓落没有理他,默默坐到吧台前,要了一大杯啤酒,小小地抿了一口。其实,要酒也只是做做样子,她知道为了肚子里的小宝贝,自己不能再喝酒了。
风言坐在离忻晓落一两米距离的地方,也要了一杯啤酒,大口大口喝着,一脸阴沉。
忻晓落一只手撑着腮,一只手把玩着酒杯,默默想着心事,一会儿是风言,一会儿是孩子,茫无头绪。忽然,有只大手重重搭到了忻晓落的肩上,吓的晓落手一抖,把酒杯“啪”的砸在了桌上。
吃惊转回头,只见一个着花衬衫,满头红发,手指上圈满金戒指的年轻男人,正嘻皮笑脸站在忻晓落身后。
“你想干什么?”忻晓落有点恼怒,恶狠狠瞪了对方一眼。
“靓女,跳个舞吧?”男人仍旧嘻笑,手掌顺着忻晓落肩头滑向胸前乳房的地方。
忻晓落恼羞成怒,来不及多想,抓起面前的啤酒一古脑朝着男人脸上泼去,洒了个正着。旁边响起一片戏谑的轰笑声。
“臭婊子,你不要命了,敢拿酒泼老子?老子做了你!”男人甩甩头,抖掉脸上的酒水,从皮裤兜里摸出一把匕首猛地朝忻晓落刺去。
忻晓落吓呆了,望着白晃晃的刀子竟然忘了躲闪,就在刀尖快刺上忻晓落胸口的时候,一个身影挡在了晓落前面,随着尖叫声四起,忻晓落看到有鲜红的血飞溅了出去……
是风言替忻晓落挡住了刀子。
忻晓落只感到五雷轰顶,大声尖叫,抱住风言的头瘫坐在地上,整个身子巨烈颤抖,恐惧袭遍了全身!
风言的胸前很快被鲜血浸红了,忻晓落从未感到这样害怕过,用发抖的手紧捂着风言的伤口,想要堵住喷涌而出的鲜血,无奈怎么也堵不住。忻晓落大声哭着,脑子一片空白,忘了自己该怎么做,只是不停哭喊着风言的名字。
“晓落,我爱你!”风言吃力抬起眼皮,挤出几个字,脸色越来越苍白,嘴边挂着一丝得意的笑意。
“风言,你为什么现在才说爱我?我也是爱你的啊!”忻晓落将满是泪水的脸埋在风言的脖子里,牙齿紧咬着嘴唇。
风言,我好恨自己啊,为什么要顾虑那么多?为什么不能平平静静的接受你的感情?就算你不是真心爱我也行啊,我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非要闹到这种地步?
“小姐,我已替你打电话叫了120,相信救护车很快便会来的。”旁边一个中年男人低下头道。
忻晓落泪眼婆娑道了一声谢,望着风言逐渐黯淡的眼神,只觉的自己好无助,好害怕,快要崩溃了。原来,这个男人早已深深溶入了自己的生命,忻晓落有一种想捡起地上的刀子刺入自己胸口的冲动。
风言嘴唇嚅弱着,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头一歪,终于晕了过去。忻晓落的心也跟着坠入无边的黑暗之中,只是更紧的抱着他的头,凄苦叫着他的名字,泪流成河!
“唉,这个男人真是不要命啊,本来可以将女的拉开,不用自己挨刀的,真搞不懂……”旁边有个不住叹息的声音传入忻晓落的耳中。
风言是故意要挨这一刀的?
忻晓落想起刚才挂在风言嘴边的那一丝得意的笑,想起风言说她会后悔时冷冷的语气。风言,他竟然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晓落的无情?竟然用这种方式让晓落后悔一辈子?
忻晓落仰起头,发出凄厉的嚎哭声。乱发遮脸,形如鬼魅。
救护车很快来了,忻晓落紧紧抓着医生的手,哭泣着恳求他一定要救活风言。医生木无表情,冷冰冰说会尽力而为。忻晓落的内心升起一股寒意,坐在救护车上,双手紧握着风言的手,生怕一不小心他便会飞走。
医生启动救护车上的医疗设备,对风言进行临时急救。忻晓落呆呆望着风言插着氧气管、死一般苍白的脸,再次心痛如绞,泪水一直没有断过……
漫长的煎熬中,终于熬过去几个小时了,风言还在抢救室没有出来,只看到偶而进出脚步匆忙的医生。忻晓落孤零零坐在手术室门口的凳子上,眼睛紧盯着“正在手术中”那几个亮闪闪的大字,整颗心揪的生疼,浑身虚脱,没有一丝力气。
过了好久,忻晓落鼓足勇气,截住一名小护士探问风言的情况,对方没有出声,只是摇了摇头,又进到手术室去了。
忻晓落瘫坐在凳子上,五内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