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最玄-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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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舌灿生莲花】………
“这可不行,我不是来参加法会的!”林正扬赶紧又摆手道。
“这位居士多虑了!你是我三家共推而出的首席,又是我三教之人,如何当不得这首席之位?”静蔼大师说道。
旁边的书生也道:“有道是有缘者则聚,小兄弟来到这法会,也算是一种缘法,又在适当的时候站了起来,正当为这法会首席!”
林正扬见各家逼上前来,突然听见花灵儿的声音响在耳边道:“不用担心,等下我说什么你说什么就是!”
既如此,林正扬便点了一下头,走上台子正中的最高处,坐定法会首席之位的高台,刚一坐定,只见一阵钟鼓齐鸣。
刚一坐定,林正扬便有一种智珠在握的感觉,即使没有花灵儿,他也有一种众生在下,他所之一言,便可决定结果的感觉。
随后林正扬朗气开声道:“如此,小子便擅专了,当着法会首席,现在我宣布,法会开始……”
最后四个字,用上了本命真气,加上钟鼓之声,互相交融在一起,如同一道炸雷同时在十方散开,震得在座的法会人员,身体娇弱的没有修行的人,差点一头栽倒!好在林正扬之声一发便收,否则哪一些空谈**,而不知修行的人,顷刻之间要了了了性命。
林正扬这一声本命真气大喝,书生的脸色变了有点难看,张宾的嘴角开始挂着一丝奇特的意味,而静蔼和尚,也是一脸的肃穆。
参加法会的很多人都有一身修行,不过大多数都是江湖武林功夫,都一脸骇然之色的看着他,全场顿时静悄悄的,只有钟鼓之声还在大响,林正扬随着花灵儿的话,悠然开口说:“所谓语言机锋,巧舌如簧,不过只是旁门左道,岂能说清楚真正的天地大道?大道玄妙,唯有以心传心!如同我等,书本前人之中那里得来的道理,如何是真正的大道?”
林正扬话一说完,连他自己也愣住了,背上的冷汗流的歘歘的,心里暗骂道:“灵儿姐姐,你可害死我了,让我当着法会首席,这一开口便否定了辩论,那还开这个法会有什么意义呢?”
此刻,在座的诸位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老半天,没有一个人说话,唯有凌霁雪和身为皇帝的宇文邕带着一副奇怪的意味看着林正扬。
等了老半天,静蔼和尚开口了,道:“若按施主所言,贫僧在天竺学佛十年,岂不是学的一身空。”他停了一下,又说:“若法不能言语相传,又如何让他人得知,不辩论清楚,又如何让别人心服口服,信奉受行!昔日我佛三十二相之广长舌,便是为说法而生,才能轮转十方,流传千古。”
林正扬还在流汗,花灵儿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他也只好跟着说道:“《涅槃经》有言,佛如来在涅槃之时,曾说他说法四十余载,并未曾说的一个字,如何说?”
“这……”静蔼被说得无话可说,但花灵儿却没有停,而且林正扬也讨厌这和尚心肠歹毒,便又道:“佛如来是真语者、实语者、如语者、不诳语者、不异语者,为什么会如此说?”
不等静蔼说话,林正扬便又冷笑一声又道:“据佛经所在,有一次大梵天王在灵鹫山,为了要令一切众生得大利益,请佛说法,并把一朵金色的波罗花献给佛。这时佛答应了大梵天王的请求,高升法座,却一句话不说,手里只是持着波罗花朝大家看看。在座的人都不理解,唯有摩诃迦叶破颜微笑。佛很高兴地当众宣布:我有正法眼藏,涅盘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咐嘱摩诃迦叶。这事情静蔼大师在天竺学佛十年,总不该陌生吧?”
张宾心里那个美啊!此刻是不要再说了,手履着一绺长须,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抽的。
能来参会的释教大师当然不止静蔼一个,其中一个僧人站起来立即反驳道:“施主所言俱为大乘佛法,我密宗修行,以身密、意密、语密三修,传自释迦佛之子罗睺罗!其中便不以言会意,以身体力行!”
“哼哼!”林正扬冷笑一声,又道:“我知道你们释教分大乘小乘,所谓上座部,也就是大乘宗口里的小乘宗,其中便有你们密宗?的确如你所说,密宗修行,以灌顶开悟为主,讲究身密、意密、语密三修,传自释迦佛之子!但说到这里,我不说佛主阐法讲究众生平等,我问,既然语言能说的清楚,为何还要有意密、身密、灌顶开悟等手段?”
那僧人顿时语塞,因林正扬所说,都是他所说过的,并没有用道家的经典,也未用儒家的理论,却让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种辩才,可谓是旷世无双。
他只好向林正扬行了一礼,默默的退到一边。
看别人都没有话说,林正扬道:“我不说释教思想,不说道家典论,也不说儒家的学说,我单说我自己的体悟,道德真经有言道生一,一生二,三生万物,道法自然,前人所流传下来的典论学说文侧,无论是多么接近最真实的大道,也只是一种说法,一种让大众能明白的说法,从而传授出来,我不能说这么做不对,前人所留下的典论,也是为了引导人们向往大道,他也只是告诉你大道是什么,但是怎么获得道理,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就如人们教育孩子,要学本事,学了本事长大以后不会饿死,大家都知道,学了本事不止不会饿死这么简单!大道也是如此,前人体悟了大道的好处怎么能说的清楚呢?就算说的清楚,你又能听的懂吗?就会觉得不可思议,反而会怀疑,如此,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各家才会有一些粗浅显眼的说法引导世人,比如用饿不死之类来引导世人,慢慢的让他体悟了,只有饿不死之后,才会有其他的想法!如此我才说道法自然,至法无言!”
白衣书生见林正扬虽然驳的释教众人哑口无言,却又倡导一些道家的说法,便忍不住了,道:“这位兄弟果然辩才无碍,你所说至法无言,道法自然,那么你为何要说这么多呢?”
这是用林正扬的话来反驳林正扬,即你既然说至法无言,为何要说这么多呢?你说的也不是大道。
花灵儿能让林正扬这么说,当然也不会把自己圈到里面去,当即正色回答道:“不错,你说的非常正确,我早已经说过,至法无言,既然无言,我说的这些当然也只是一家之言了。”
静蔼现在也明白了过来,当即大叫道:“如施主所说,至法无言,又道法自然,那怎么才能证明我们三家谁才是真正大道呢?”
林正扬伸了个懒腰,道:“不错,空口白话,谁人不会,若要证明各家到底谁真正掌握了天地大道,唯有身体力行,岂会之呈口舌之利?还记得儒家有一句话道:君子欲呐于言,而敏于行。只有亲自证明了掌握天地大道,才能真正的让人信服!”
“那么依施主所言,我等要如何一个身体力行之法?”静蔼和尚道。
林正扬神秘的笑了下,道:“如何身体力行,自古皆然,胜者为王,败者为贼,既然是力强者胜,还用我说么?”
这话的意思很明白,大家都不要多说了,三家语言上谁都不占优势,那就动手吧!谁拳头大谁来当老大。
三家代表也都一眼冒火的站了起来,张宾大喝一声道:“如此,力强者胜,看是我的道强,还是你的法强?”
“我们读书人,一身浩然正气荡,不怕邪魔来入侵。”
“佛主有金刚力士一座,正是此等时刻所用!”
林正扬站起来笑了一声道:“如此,我这个法会首席也可以安然退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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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三千相思雨】………
林正扬从高台上走了下来,本想往儒生那边走过去,却看见他们都一脸怒目的看着自己,只好往道士张宾那里退了过去。。26dd
“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如此咱们就以斗法争胜负,只是这斗法如何一个章程,既然是这位施主倡导的,还请给咱们列一个章程出来。”突然那静蔼大师道。
林正扬内心大苦,心里叫道:“灵儿姐啊灵儿姐,你可真把我害死了,如今这和尚可真是恨死我了。”
只好道:“请恕小子无礼,我本来就不是参加这法会而来,刚才被各位推上首席之位,也是勉为其难,如今这法会成一个斗法大会,小子我手不能扛,肩不能挑,各位都是有修行的人,比之小子我强矣!怎好让小子来拟这个章程,再说,小子我是一位学道之人,也只是一家之言,如能能让大家信服呢?”
林正扬这一说,静蔼也觉得说的有理。
“他身为一个道家之人,若真有一些特殊的本事,我等释教之人岂不吃亏!”
说起来这静蔼也是一名辩才无双之时,从一开始便说的张宾哑口无言便可看出,只是被林正扬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以至于方寸大乱,到了现在都还没有恢复过来,此刻被林正扬一点,顿时清醒了。
趁着这个机会,林正扬便窜入道士的这一方,刚想溜走,却被张宾一把拉住,道:“这位道兄,不知是哪家子弟,辩才无双,刚才一番话说的那静蔼秃驴哑口无言。”
林正扬赶紧客气的道:“道兄有礼了,我只是学道的,但不是道士,所以也只是乱说而已,这那边兄弟喊我,就不耽误师兄时间了。”
说完话,不顾张宾扯着他的衣服,从人群里面窜了出去,张宾因为是道家这边的领头人之一,又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好失礼,也只能任凭林正扬从手边溜走,涂叹可惜。
看儒生他们刚才想吃了自己的眼神,林正扬放弃去那边拉侯莫子镇出来,便自己一个人跳下高台,往上林苑外面走去。
门口的卫兵自然还是认得林正扬的,知道他是侯莫子镇小侯爷的朋友,便也任他离去。
没有侯莫子镇,林正扬一个人落得个轻松自在,径直去了刚才和侯莫子镇去过的得胜楼,却听说有人给自己订了一件上房。
“到底是谁呢?也许是子镇兄给订的房吧!”
于是也就住了进去,首先让伙计弄了热水,痛痛快快的的沐浴更衣,随便让小二上了点酒菜管了肚饱之后,盘膝塌上静坐。
想起刚才高坐台上当什么法会首席,颇有一点汗颜的举动,不过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但也得罪了不少人。
又想到了凌霁雪,但猜想她此刻定然还在上林苑之中,因为等一下法会结束,还要她献上一曲。
这女人给人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其行踪更是飘渺难测,做法也让人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突然又想起若是让侯莫子镇知道自己和凌霁雪很熟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结果呢?
胡思乱想了一会,心神渐渐如水一般平静,体内的真气纯然而动,云海仿佛在一种无形的推动之下,缓缓的旋转,尤其是那一道位于北方的闪电,也渐渐更加粗壮。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候,忽然心中一动,醒了过来,
接着便是轻轻的敲门之声,
凌霁雪甜美如梦似幻的声音在门外温柔的响了起来道:“正扬兄,不知道霁雪方便进来吗?”
林正扬大感意外。
“竟然是凌霁雪大家帮我订的房!”
不过这不影响他跳下床来,把门拉开。
凌霁雪仍然是一身的青衣长衫,俏然立于门外,如梦似迷离的双眸闪着奇异的光芒。
林正扬退了一步,让了开来道:“凌大家请进!”
凌霁雪轻移莲步,携带着他独有的清新的香味进入房内,盈目一扫,微笑道:“正扬兄,当那个法会首席有意思吗?”
林正扬瞪了她一眼,看她盈盈而笑的样子,气恼道:“还不是托凌大家的洪福,才有机会当这法会首席。”
凌霁雪脸上挂着奇怪的微笑,淡淡的“哦”了一声,在林正扬的招呼下,正坐在塌上的另外一侧,林正扬的对面坐好后,凌霁雪嫣然一笑道:“那正扬兄可要好好谢谢我!”
林正扬苦笑一声道:“差点没被凌大家害惨了!还没问,凌大家为何知道我会回到这德胜楼来。”
凌霁雪微微的耸了下肩膀,道:“我若说是一种奇特的心灵感应,也不知道正扬兄信也不信?”
“信,怎么能不信!无论凌大家如何说,正扬怎敢不信?”林正扬从容回答后,又问道:“不过不是法会结束后,要凌大家献舞一曲么?难道法会已经结束了?”
凌霁雪一双媚目专注的看着林正扬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见到正扬兄,都给我一种不同的感觉,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