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剑问情录-第16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只好不做帮主了,唉,真对不住林堂主,不过我也没有办法。”
柳七娘只是挽留他,却说不出什么理由来。
铁成锋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柳堂主,别多说了,我昨晚想了好久,已经决定了,待会我就会离开,星雨就由你们照顾吧,我有空会回来看她的,万俟公子答应了我帮滇池帮对付万俟高和司马千风,他不会食言的,还有,费公子的事情你也要小心了,他很有城府的。”
柳七娘心知无法挽留,道:“帮主,你知道练姑娘他对你,对你好,干吗不带她一起离开呢?”
铁成锋笑道:“带她离开?她始终是滇池帮的人,而且我以后的生活可能会非常危险,带着她也不方便,有你们照顾,我也放心,毕竟江湖上现在除了幽灵刀,真正能威胁到我们的组织还不是很多,只要小心一些,应该不会有问题。”
柳七娘叹了口气,道:“帮主执意如此,属下也没有办法,只是,帮主一职,属下以为还是空着好,什么时候帮主愿意回来了,就回来好了,这里,总算是帮主的家吧。”
铁成锋只觉心中一酸,忙定了定神,道:“我是不会再回来了,就由得你们吧,唉。”
低头从旁边锁着的柜子里拖出一只箱子来,摸出钥匙,交给柳七娘,道:“这些东西,想必你也知道,以后,就由你来支配了。烟月真经我已经传授给了练姑娘,你可以向她请教,或者也可以拿这箱子里面的秘笈来练。”
柳七娘心中感动,道:“多谢帮主。”
铁成锋微微一笑,道:“这些事情,就劳烦柳堂主转告诸弟子了,我再去和万俟公子他们都说一声。”
举步向外走去。
柳七娘呆呆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心中只觉怅然若失,肩头上的分量,似乎一下子加重了好多。
铁成锋静静地走在院中,太阳已经落山好久了,刚才他给段非凤,万俟文渊,费乱,柳八娘还有练星雨等人说了自己的决定。万俟文渊一幅早就料到如此的神情,嘱咐自己以后一个人小心,还送了把金刀给自己,并且给了自己一本薄薄的册子,册子上书写着三个隶体字“无影刀”。费乱也是一幅很遗憾的样子,段非凤盒柳八娘只是沉默了许久,然后祝他一切顺利,因为她们都知道,铁成锋实在没有别的选择了。
练星雨静静地听着铁成锋说完了他的决定,这才道:“锋哥,我第一次这么叫你,我的心意,想必你早就知道了,我现在只想告诉你,不管你到哪里,我的心意,永远不会改变,我知道你担心我跟着你会受伤,我也不想拖累你,我会好好呆在滇池帮的。”然后从旁边取出两件衣服来,道:“那件衣服破了,我又做了两件,你带着吧,以后穿着它,就要想起我啊。”
铁成锋心中感动,将她抱在怀里,练星雨像只小猫一样伏在他胸口,良久,两人才分开,练星雨忽然摘下面巾,在铁成锋脸上吻了一吻,低声道:“锋哥,我要你好好看看我,千万不要望了我。”
铁成锋凝神注视着她那绝世容颜,猛地回头,大踏步地走了。
练星雨望着他背影消失,这才一下子哭了出来。
马上就要走出这大院了,铁成锋回头看了看,苦笑一声,心道:“就这样离开吗?”
忽然,一个清脆的声音想起“帮主,你去哪啊?”
铁成锋转头一看,萧依痕那张可爱的小脸正对着自己,笑道:“我,嗯,我有事要出去,你一个人?”
萧依痕嘻嘻一笑,道:“是啊,今天天气蛮不错的,一个人出来走走。”
铁成锋看着她那灿烂的笑脸,蓦地想起了不谙世事时的自己,心中一阵感慨,道:“天很冷的,你还是呆在屋里吧,别感冒了,我走了啊,你以后好好跟着林堂主她们,知道了吗?”
萧依痕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道:“帮主再见。”
铁成锋看着她那娇憨的样子,笑了笑,在她头上拍了拍,转身向院门走去。
萧依痕总觉得帮主今天怪怪的,可是又说不清楚哪里不对,于是就告诉自己“不想了,帮主不会有错的。”
一条人影静静地躲在树丛后,望着铁成锋离开,随后,她洁白的脸蛋上留下了晶莹的泪水,不由低声啜泣起来“为什么你从来都没有在意过我?”
轻垂臻首,一滴泪珠划过眉际那道浅浅的伤疤……。
***
一个人骑着一匹黑马,铁成锋缓缓行在大路当中。
此刻,已经是正月初九,冬日的寒风仍然坚持不懈地吹过来,将铁成锋脑后束起来的长发吹得飘了起来。
大路两旁,尽是灰黄色的枯草,看惯冬日景象的铁成锋一边随着马儿的前进摇来摇去,一边想着年少时和伙伴们冬日去山上放野火,烧烤野味的情景。
那时候,满山的野草经常会被一点点火渣子引地燃烧起来,但是却只是一时之盛,火势一闪而过,将易燃的干草烧个七七八八,随后就熄灭了。
望望远处西斜的日头,铁成锋用力夹了夹马腹,马儿立刻向前奔去,大路上扬起一条飞尘。
入夜,他终于到了一个小镇子,停下马来,找了镇中唯一的一家客栈住了下来,随便要了点烧饼牛肉之类的东西吃了,就那样躺了下去。
北方的土炕在冬日总是烧的烫烫的,躺上去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更能让在外的游子体会到“家”的感觉。
铁成锋满足地呻吟了一声,将身子用力向炕的火口挪了挪——那里要更加热一点。
衣袋里随身收藏的东西由于被挤压而发出低低的声音。
铁成锋将手放在脑后枕着,心中一片空明,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愿想。
院外传来一些不知道什么东西被风吹动而发出的声音,铁成锋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就在这个小镇一百五十里远的天马镇,他得到了那块白玉,然后,一系列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在了他的身上。
随手摸出那白玉来,仔细端详着,抚mo着,那玉却如同一个满经沧桑的老人一样,嘲弄着想要读懂它却陷入迷惑之境界的所有人。
又将黑玉拿了出来,两块玉放到了一起,仍然什么都没有发现——事实上,他也根本没有指望能够发现一些什么,因为,同样的事情,他已经做过无数次了。
两块玉,看上去如此光滑美丽,可是,数百年来,多少武林中人为了这两块玉不惜亲人反目,不惜出卖背叛。
甚至,不知道多少的无辜之人因此也死于非命。
岂不闻,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铁成锋将玉收在怀里,放好了,飞快地朝窗外瞥了一瞥,心中暗暗好笑:数日前,就发现有人在暗暗追踪自己,可是,却始终是那样在远处窥视着,从来没有走近过自己。
铁成锋不再理会那人,搬过枕头来,呼呼大睡。
不远处,窗外,两个黑衣人一边盯着房中的铁成锋,一边在手心哈着气,暗暗咒骂那鬼老天。
许久,两个家伙终于沉不住气了,其中一个给另外一个低声嘀咕了两句,然后就窜进一旁的草丛里面去了。
另外一个紧紧盯着铁成锋,手用力拉紧了大衣,铁成锋却渐渐发出很响的鼾声,睡得很香的样子。
天边渐渐升起了启明星(偶望了初春是不是有启明星,呵呵),那人忽然一咬牙,也钻进了草丛中。
过了约莫一个多时辰,天色将明,先前离开的那人打了个呵欠,从草丛中探出脑袋来,轻轻甩了甩满头的干草,原来他实在冷的受不了,钻在干草堆里了。
向那间房子中一看,惊的几乎跳起来:先前还好好睡在那里的铁成锋此刻居然消失不见了。
他慌了,向草丛中用力揣了两脚,另外一个家伙哼哼唧唧地钻了出来,嘴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待到他一抬头时,也惊呆了。
先前那人骂道:“你他妈怎么看的人,肯定是你睡觉时那人就已经丢了。”
后来那人心中有愧,不敢多说,急忙走上前去,想要看一看。
先前那人紧紧跟着他,两人凑到窗前,其中一人将窗户纸捅破了一个小口儿,向里窥视一下,只见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显然人已经离开好久了。
先前那人大怒,狠狠一脚揣上去,将门揣开了,只见屋内果然空空如也,气的一回头,道:“这下完了,怎么向头儿交代啊?”
后来那人却想了想,道:“咱们功夫不如人家,被人家发现也是正常的啊,现在重要的是赶紧将消息传出去,让前面的兄弟们去拦截他。”
先前那人点了点头,两人快步离开了。
过了没多久,铁成锋从另外一间屋子里面探出头来,看了看,随后转过头去,对屋内一个大胖子道:“老兄,那两个家伙终于走了,可真谢谢你了。”
那胖子紧紧攥住手中一块银子,满脸媚笑道:“没事没事,这是小的应该做的,大侠以后有这种事情,尽管来找小的好了。”
铁成锋笑笑,道:“不打扰你了,我要回去睡了。”纵身跳出窗外,向自己房间走去,随后埋头大睡,一直天亮了一个多时辰才爬起来,吃了点东西,继续骑着自己那匹马优哉游哉地向前走去。
行了约莫七十多里地,身后忽然传来急促地马蹄声,不久,两个黑衣骑士从铁成锋身侧一掠而过,其中一个还回头轻蔑地看了一眼铁成锋的烂马。
铁成锋那匹烂马却脾气不小,见到别人仿佛在蔑视自己,登时蹦着跳着要向前冲,铁成锋用力拉缰绳也没有用,只得由得它去。
他这匹马是花了十两银子在一个小牧场买的,牧场主人实在不想要这马,因为性子太不好了,铁成锋刚好缺一匹马代步,看这马蛮有趣,就买了下来,一开始还挺乖的,到了现在,马角终于露出来了。
黑马奋力向前奔去,居然渐渐和那两名黑衣骑士保持了一个差不多的速度,铁成锋心中暗暗称奇,没想到这马居然这般有力,只是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那两名黑衣骑士也注意到了,不过却没有回来找麻烦,看样子他们有什么急事似的。
一气儿奔了几十里,到了一个驿站,那两名黑衣骑士一跃而下,大喊道:“换马换马!”
那两匹火红的健马体力已经不支,停在路边,嘴巴里只吐白沫儿,铁成锋那黑马却一幅精神抖擞地样子,得意地叫着,停了下来。
一名黑衣骑士看了看铁成锋,忽然回过头去和另外一个黑衣骑士低声嘀咕了两句。但是对方却用力摇了摇头,黑衣骑士只好哼了一声,狠狠地盯了铁成锋一眼。
铁成锋不理会他,抖起缰绳,黑马得意地向前缓步走去。
隔了一小会儿,那两人又赶了上来,经过铁成锋时,其中一人狠狠一抖鞭子向黑马劈头盖脸打了下来,那架势,几乎要将铁成锋也打到了。
铁成锋心中微愠,手腕一甩,金刀飞出,将那骑士的长鞭从鞭柄上切断了,旋即金光一闪,金刀又飞回袖中。
这些天铁成锋无事就看看万俟文渊那小册子,凭他功力,无影刀已经有了几分造诣,所差的,只是实战的经验而已,今日正好拿出来一试。
那人一惊,还以为铁成锋要向自己出手,鞭柄向铁成锋扔了过来,随后刷地一声,腰刀出鞘。
旁边那人也是一个想法,猛地勒马停下,拔出腰刀来,虎视眈眈。
铁成锋停下黑马,冷笑一声,道:“两位想干吗?”
先前那人狠狠盯着铁成锋,道:“是阁下先出手攻击我们兄弟的,还要问我们想干什么?”
他本来是极为嚣张跋扈睚疵必报之人,只是看到铁成锋削断他马鞭时出手干净利落,毫无先兆,就是用来割他脑袋也不一定能躲的过,心中害怕,所以说话之间,语气也软了几分。
铁成锋却不领情,道:“畜生无知,阁下却何苦与它为难,莫非就是它追了你们一程,就要鞭笞之?”
那人心知自己理亏,当下只得当作吃了一个哑巴亏,道:“好,好,阁下这份大恩大德,我可是记住了,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铁成锋玩心忽起,想到练星雨的名字,道:“在下练星雷,两位是什么人?”
那人道:“黑衣双骑就是我们,练公子,告辞了。”强忍着心中怒火,纵马离去,幸好他骑术精湛,没有马鞭也一样可以控马自如,倒真不愧是“黑衣双骑”。
铁成锋心道:“黑衣双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不再理会此时,在黑马屁股上轻轻拍了一拍,黑马扬起四蹄,飞快向前走去。
中午时分,终于到了天马镇,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