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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大神难为-第33章

小说: 大神难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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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格跌到负数也只在眨眼间。



  灵知打了个呵欠:“打完一架,有点累,掌门,你不觉得吗?”那可是合体期以上的老怪物,万一他不高兴我们围观他现宝,哪天后悔了,想杀人灭口怎么办?



  虚玉从善如流:“没错,我伤势未愈,还是早点找个地方去养伤吧。”顺便拽走了还没搞清楚状况的灵书。



  虚元更加不是笨蛋,不过他临走前很有礼貌地先跟于锦道了个谢:“要不是老祖此次用丹火施以援手,情况定会更险,虚元多谢老祖了。”



  于锦不用回头都能感到背后刺人的六道眼神,她欲哭无泪:我好不容易把他们忽悠走,好想想怎么圆过去,你这么有礼貌干嘛?
六十一,打碎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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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锦觉得,她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结冰碎掉那“咔咔咔”的声音。



  可她毕竟没有碎,只能深吸一口气,转身故作平静:“既然你们都看见,我也不隐瞒什么了,你们看到的都没错,我结的,是下品金丹。”



  虚元喉头“咯”地响了一声,一副“天塌下来,眼睛要瞎”的悲摧样,灵知忙把他爹接住,让他放心地晕在了自己怀里。



  连存真都瞪圆了眼睛,大叫道:“师妹,你是说真的?!”他人虽傻,可毕竟系出名门,很是明白结了下品金丹在门中该多受歧视。



  在他眼中,自己的师妹自然是千好万好,怎么会结成最被人瞧不上,最叫人耻笑的下品金丹?



  因他所处层面太高,也没有人告诉他结成下品金丹还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因而他只是惊讶片刻,便很有良心地拍胸保证:“师妹,下品金丹就下品金丹,师兄不会嫌弃你的,你只要还是我师妹就好。”



  尽管他说得牛头不对马嘴,但总算打破了这种尴尬怪异的气氛,灵知最先顺着存真的语意表态:“存真前辈说得对,在灵知眼中,只认老祖一个,不管老祖是什么样子。”



  虚玉叹了口气,却只是忧虑:“老祖如此天资,却……不过,无论怎样,虚玉只认定老祖一人便是。”



  灵书是个心思单纯,资质普通的小女孩,在她的眼中,筑基已经是极为了不起的成就了,更何况金丹?上中下,哪一品都是她现在踮着脚都够不着的境界。



  在场的人中属她的心绪最为平和,她拍了拍手笑道:“是啊,老祖只要还是老祖就够了。”



  这几人心性不同,性格不同,却不约而同地表达了自己的认同,并不因她前途尽毁而另作嘴脸,唯一的情绪也只是担忧她的前程……



  于锦的心头一阵热辣辣的,她眼眶有些控制不住地发热,别过头眨了眨眼睛,突然不知该说点什么。



  她想起自己原本是要仰着头骄傲地让所有人都看不出她的脆弱,现在忽然觉得,偶尔软着腰身低一次头也没什么不好……在一次接一次地战斗中,他们不止是师徒,上下级,他们还可以是朋友,是战友……



  “竟然是下品金丹?不好不好!”老陈不知何时发完了颠,凑过来摇头晃脑地说道。



  存真性子最急,立刻就瞪眼要找他算账:“老头,你说什么!怎么不好?我师妹是最好的!”



  老陈“吓”地一声躲到于锦背后,笑道:“年轻人,智窍不开,性格再这么差,只会越来越笨。”



  这些人里,虚玉最先听出端倪,他惊喜道:“陈前辈,您现在不禁言修真事了?”



  主要是刚刚发现于锦炼成的是下品金丹,此事太过惊人,众人直到现在在他的提醒下才注意到老陈的异常。



  老陈得意地叉腰大笑:“当然不禁言了!想我陈天奇天纵奇才,解一次奴咒也能削去这等咒法,这世上可还有人能做到我这等本事!”他得意忘形,还要顺便打击打击于锦:“那些结丹只能结下品的废物真不知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他当然不会知道,这丹根本不是于锦结的,别人再讽刺她都不会有感觉。倒是灵知和灵书,因自己敬仰多年的长辈被辱,均面现怒色:“你!”



  灵知因老陈多少看顾过自己多年,还算尊重老陈。



  灵书这小丫头却是瞧着聪明细心,实际颇有些粗莽的性子,她怒气冲冲地冲到于锦身后,一把揪住老陈的耳朵:“你这死老头,我们老祖也是你能说的!”



  老陈护着耳朵,“哎哎”叫着:“小丫头,快放手!”却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地被灵书拖了出来……



  一个合体期以上的老怪物被炼气期小丫头轻易捉住,还大失颜面的拧着耳朵……这样的画面……这样的对比……



  于锦首先笑得前仰后合:“老头!下品金丹,总比凡人糟老头子强一千倍吧!”



  其他人总算确定他现在没有一点威胁能力,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老陈气得吹胡子瞪眼:“喂,云阳小丫头,你快把灵书这小鬼给我收回去!”



  他刚刚毫不客气地嘲笑了自己,于锦才不给自己找不自在呢,她大声地笑回去:“谁叫你得罪了人家,好生受着吧!”



  灵书好容易做件大家都不骂她,还为此开心不已的事,不止没放手,还跺着脚又拧了半圈:“不放,不放!”



  老陈无法,只得叫道:“云阳小丫头,你到底还想不想治你的暗伤,想不想晋阶了?”



  这句话比什么灵丹妙药都好用,灵书连忙松开他问道:“老头,你说得可是真的?”



  老陈一屁股坐地上,装模作样地揉了半天耳朵:“哎哟,耳朵疼,扯得头皮疼,头皮疼,脑袋也疼,哎哟哎哟,疼得想不起来了怎么办?”



  唬得灵书忙掏自己的乾坤袋,朝自己原来的房间跑:“前辈你可一定要想起来啊,我这里还有一瓶药油,我这就给您找找,您好好揉一揉。”



  灵书跑远后,于锦没好气地拉起老陈:“好啦,您修为那么高,还怕一个炼气小丫头的手劲?我的伤您真有法子治吗?”



  老陈嘿嘿一笑,环视了一下几人。



  灵知忙识趣地搀着自己的老爹,和虚玉两人避开了。



  存真这傻小子肯定是不会看眼色的,而于锦也没有支开他的意思,老陈只好道:“小丫头,你还是让这小子别站在这里听吧。”



  他抢在于锦皱眉开口前,苦笑道:“老夫是怕,老夫的法子说出来,要被打的。灵书那小丫头还好说,这小子一身的好蛮力,老夫现在的身体,可不敢消受。”



  他凝重的神色让于锦意识到,可能他的方法会险到让存真都发现不妥。



  她难得因为修为而担心一次,但这次老陈亲口带来了希望,若是希望太过渺茫,那么……



  待到存真被她忽悠走,老陈的第一句话就让她心沉到了谷底:“我行医这么多年,下品金丹不知见过凡几,从未有一人能突破天堑再上一步。”



  他好像比于锦更加紧张:“你的资质,若非出现意外,原本不该只结下品金丹。老夫认为,若要再进一步,只有打碎金丹,重走一次修途。小丫头,你,敢不敢赌?”
六十二,要不要赌?
  寿元不到二十年,这就是说,她要在身体受创,丹田有损的情况下,从炼气到金丹,只有二十年的时间可以利用。



  这是原主也没有做到的。



  老陈不知道,在此之前,她还是一点修炼基础都没有的凡人。



  老陈还怕她不够明白事情的轻重:“当然,若是打碎了金丹重修,也会有很多可能发生。最可能的,是你不止没能重结金丹,还会死在重修路上。”



  修仙路上,机缘与危险并重,没有谁敢夸下海口,自己会无灾无劫地修炼成高位修士,越到高处,越更明白修行途中会有多少看得见,看不见的险阻拦在前面。



  便是原主,这等的天姿绝艳,机缘上差了一点,也不得不倒在了金丹这一关。



  那么,她在身体条件这么差的情况下,有何底气说自己就一定比十岁筑基的原主更厉害?



  于锦曾想过,要治好自己或许会很难,但那至少是在走出三山五湖才会考虑到的问题,她没有想到这个难题这么快就摆到了她面前,叫人如此措手不及。



  尤其老陈还道:“若我修为哪怕只有之前的一半,我也敢出手为你碎去金丹。可现在,既要碎去金丹,还要不伤丹田,先不说找没找到这个人,单指此人出手的轻重拿捏。难!难!难哪!”



  他每说一个“难”字,于锦的心就往下沉一点,待他说完,她原本就没有多少的信心更加失去了底气。



  老陈人老成精,知道她此时心绪已大乱,哪怕她点头愿意一试,可她自己都没有信心能闯过去,成功的希望只会更加渺茫。



  他背着手,摇头离去,顺手捞走不知在傻愣什么的存真,且吟且诵:“仙路难,不在修途,仙路难,不在关隘。仙路难,不在机缘,仙路难,不在人心。仙路难——”



  存真直愣愣地打断他:“老头,你这也不在,那也不在,那你说,在什么?”



  老陈哈哈一笑:“傻小子,这又不关你的事,你问什么?”



  存真不服气地争辩:“怎么不关我事?我爹说了,我可是修仙中人!老头,你是看不上我吗?”



  老陈笑道:“不敢!不敢!小公子可是天下一等一的聪明人,我老陈说不定日后还要仰仗一二呢。”



  那两人再说了什么,于锦已经听不见了。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个,或许也是最重要的决定。



  在此之前,她只是一个家境富裕,偶有小烦恼的普通都市女孩子。即使父母比较看重弟弟,该疼她的也没少疼。家里给她的股份,足够她不工作,衣食无忧地过完下半辈子,她从没想到过自己有天会过上朝不保夕的生活。



  刚来的时候,她简直厌透了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



  这种一门重担一肩挑的生活让她不堪重负,不得不留下来后,她每天都在害怕自己第二天就会被拆穿真面目,所有人将她挂上骗子的名号,打出门外,所以,她怕得每天在洞府里都睡不着,整整失眠了半年多。



  尤其,她从未被人如此信任过,她从来都是小草,躲在父母的羽翼下,当有一天发现自己也要站出来像大树一般,为人挡风遮雨,雷劈火烧,不可否认,尽管害怕,她却也感到了新奇。



  她为了开源,跟大允这些老鬼斗智斗勇。开始为门派的存亡出谋划策,她的意见被采纳,她不能否认那一刻她是开心的,那种被人认同的满足感,在以往的岁月中从未如此鲜活动人。



  她以为自己是个只用安心做好本分的小女孩,却偶然发现被人需要信赖的感觉那么好,好到,她明明知道有多危险,却仍义无所顾地救出了所有人。



  她后怕过,那种心悸即使现在想起来,也会心跳加快,手脚发麻。可不能否认,她心底的满足感是那样多,多到连害怕都不能再掩盖住。



  她没有想到自己能做那么多的事,或许有一天,她会做更多……



  可若是不能再修行,那些她想做的事她一件也不能再做了……



  是如夏花的绚烂,还是像秋叶一样默默腐朽?



  她的答案渐渐明晰起来。



  沉思中的于锦并没有发现,就在她盘坐的草埔上,一朵鬼脸花半个晚上完成了从打苞到凋零的全部生命旅程。



  一条秋虫卧在鬼脸花的花蕊上,吸完了生命中最后一管花汁。



  而一只鬼哭蝶振振翅膀,推翻了那只刚刚咬开的破蛹。



  一屋子的修士,建个把屋子还不在话下。



  于锦回去的时候,簇簇新的竹屋里老陈在大声吆喝:“喂,该我了!傻小子你别抢!”



  存真不满地大叫:“明明是我,老头!你耍赖!”



  中间间杂着吴修才“呜,呜”的怪叫声。



  老陈大叫:“死小子!耍赖的是你!我老陈怎么会输!肯定是你换牌了!”看见她推门回来,所有人只看了她一眼,继续投入地吆喝起来。



  一阵凉风吹过,于锦:……教这些人学会打牌,到底是不是个正确的决定啊?摔!



  一局过后,趁着洗牌的时间,老陈极不情愿地挪挪屁股,把地方让给早就虎视眈眈的灵知,了然一笑:“想好了?”



  于锦淡淡笑道:“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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