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鼠御猫 第一部血狱玲珑-第2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恨去死吗?”他抓过段悔的领子,疯狂的摇晃着。可是寒毒发的越来越重他也越来越没有力气。
段悔又一次把他抱在怀里,“我不会让你带着仇恨死去。我不想再有杀戮,我不想再让你作孽。我会跟你一起死,跟你一起再投胎,不再背负着慕容家与段家的情仇。”
“我也不想……”他开始失去力气。段悔的话让他变的逐渐清醒,是寒毒冷却了他体内疯狂的血,毒发到最后他的功也就破了。
“我知道。是血玲珑害了你,如果当初我们没有遇上师傅,你就不会变成这样。”段悔摸着慕容焉的脸,好冷已经开始失去了人应该有的温度。
“我其实讨厌杀人,我讨厌那些男人的血,我觉得好脏……”他无力的把头靠在段悔的胸前,他已经十七年没有这样过了。
“焉儿,放了展昭,给他一条活路。”
慕容焉一笑,“你告诉白玉堂,展昭就在他上次去的那个房间里。能给展昭活路的人是他,而不是我。你把我抱进房中,我会写下救展昭一命的方法。”
片刻之后段悔从房中走出,把一张纸条交给白玉堂。“五爷,展昭就在你上次去过的那个房间。请你带他走,我们的这些教众也请你们一同带回衙门。他们虽然跟了我们很多年,但是全都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希望各位能给他们一条活路。这纸条上写着让展昭清醒的方法,我想你还是别让别人看到的好。”说完他一转身,“诸位,我向大人求了一恩,希望各位也能成全。”
房间之中段悔把所有的油灯蜡烛全部打翻,一瞬间房间的各处都燃了起来。
他把慕容焉抱在怀里等着死亡的降临。
“我好冷……”寒毒已经侵入心肺。
“你看到这些火了吗?一会儿就不冷了。”他抬眼看了看这个自己亲手改建的宫殿,“王权和皇位,爱与恨,救赎与杀戮。焉儿,你相信吗,那凤凰或许是自愿死去的。”
慕容焉没有回答。
“可能他和你一样身不由己难以自控。死,对他来好说或许是种解脱。”他不知道当年的一切究竟如何,他只能这么认为着。“焉儿,你有没有爱过我?”
依然没有声音。这身体已经冰冷的如同霜雪一般。
段悔看着怀中的人,“你究竟有多久没有过这种平和的表情。或许你会恨我,但我这么做是因为我爱你。可能这做法比你更疯狂。”
火将一切烧的通红,这本就诡异的血色宫殿之中犹如炼狱。
段悔闭上眼睛,这就是他所求来的一恩,他自己所选择的死法。这一生他要和这只凤凰一同入这地狱之火。他微微一笑,这纠缠了六百年的两个家族的爱与恨就这么结束了。来生,他只希望彼此能够再相逢,或爱或恨都不要再有杀戮。他够了,这一生他够了,这几代人的纠葛也够了。
白玉堂没顾的上其他带着江尧直奔展昭所在的院落。
一进院那股冷香就沁人心肺,让人作疼。踢开房门就见展昭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猫儿,你醒醒!”
江尧抓过展昭的腕子,“别叫了。他被人封了穴回去之后再说。”
白玉堂连忙把展昭抱在怀里,这一动把床上的被子扯了下来。他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那把飞镖,他伸手俭起揣在自己的身上。“江先生,麻烦您把巨阙拿上。很重,您拿的动吧?”
江尧一笑,“老夫虽然不会武功,可是点穴也需要内力,怎么可能拿不动!”
二人带着走出宫外和众人回合。
官兵押着那些被俘虏的教众已经先行下了摩天崖。
“没想到血玲珑会是这种死法。”蒋平叹了口气,这最后一幕不得不让他觉得心酸。
智化也摇着头,“这世上恐怕没什么事比这件更疯狂。”
“男子之间可真的有爱可言?“欧阳春皱着眉。
江尧看着白玉堂和展昭,“欧阳春,你可是不信么?”
“这种事会遭人非议。五弟,你可有为你们两个将来想过?你可有为你家人想过?”欧阳春看着白玉堂,那天段悔的话已经让大家懂了个大概。回想起之前的种种,这两个人的关系真的不是那么简单。
白玉堂苦笑,“我白玉堂绝不会为他人口舌而活。”
智化一皱眉,“那展昭呢?”
“现在没什么比救醒他更重要。他现在要面对的不是别人的眼光,而是他身上的七条人命。”这是白玉堂心中最担心的事。
众人不语,的确,现在没什么比这件事更重要。这里的所有人都十分了解展昭的个性,他醒来之后知道自己伤了七条人命他会无法接受。
蒋平叹着气说,“先回去再说吧。之后的事自然有解决的办法,杀人也不是他的本意。”说完他看了看看这冲天的大火,“来人,快去灭火!”否则再这么烧下去就会出大事了。
第十四回
十四 '破妖功玉堂救御猫 返开封展昭自请死'
众人回到乌江府,白玉堂直接把展昭送回了驿馆。
颜查散因为要处理那些被抓回来的赤棘教徒,所以蒋平,欧阳春和智化等人都留在衙门帮忙处理公事。
赤棘在宋内的教众并不多,在燕都里的只有区区一百二十人。
颜查散坐在公位,看着堂下跪着的几个人。“你们可认罪?”
“罪民等认罪。”无所谓辩驳,这几个人除了护法就是慕容焉和段悔的心腹。本来以他们的武艺想要逃走还有希望,但是大势已去他们已经没有容身之处了。况且段悔对他们各个有恩,他们愿意为主子们来谢罪。
颜查散叹了口气,“念你们也是受了他人的迫使才会杀人害命,本府会奏请上方给你们一个痛快的死法。将他众人押下监牢,待刑部批文。”罪行之大按律该以剐刑,但那似乎对这些人来说太残忍了。
退堂之后进了内厅众人落坐。
蒋平这才问:“大人!这些人连杀十七条人命,理当立即斩首,何必要等刑部?”这件事已经惹了民怨,这么做可能会让百姓不服。
颜查散摇头。“虽然血玲珑死了,但是事情还没有结束。那十七条人命案,震动了皇上,我必须要请报刑部。而且事情也是开封府经手查办,自然也要有个交代。”
蒋平点头然后又问:“大人,那您打算如何处理展昭的事?”想到这点他就拧眉,这件事太不好处理。
颜查散长叹了一声,他实在是无从下手。“段悔已经说了,展昭杀人的时候完全没有个人的意识,他怎么能够承担责任?”虽然按照律法杀人偿命是天经地义的事,但展昭这此是真的不同。
“其他人倒还好说,那个李氏态度十分坚决,这个女人实在是不好劝啊。”智化也叹。
蒋平点头,“这件事不可能瞒的过包大人,毕竟展昭是开封府的人。大人,您还是现在就发公函的好。趁着老五此刻不在,否则他一定会翻脸。”他不是要和展昭过不去,只是这件事是不可能瞒下去的。一来事情牵扯着十七条人命案势必会让皇上知道,而且苦主也不可能答应不追究。
“说到这里,花蝴蝶刺杀大人的事,到现在还没有头绪呢。”智化皱着眉,他总是觉得事情还没有结束。
听了这话众人这才想起来。是啊,最近光顾着解决血玲珑救回展昭,但忘记了第一次刺杀颜查散,大闹乌江知府衙门的人是花冲。而且他明显是有目的有所指而来,另外听段悔所说他们和花冲是认识的,尽管其他的事一字未提,这也足以表明这花蝴蝶与这些事情有素关联。而且展昭那次到衙门的目的也是为了杀颜查散,那一定是受了血玲珑的指示。十七条人命案的主犯虽然已死,从犯也悉数被获,但这一切都根本没有结束。
见大家不语蒋平摇了摇头,刚想说话就听到差人来报:“大人,各位老爷,李氏来了。”
听到这话众人心头一缩,这个女人连一刻时间也不留人。颜查散无奈之好请她进来。
一进门李氏先见过了各位然后问:“颜大人,听说展昭归案了对吗?”
颜查散点头,“虽然展护卫已经回来了,但是依然处于昏迷状态神智不清。李氏,这件事全是血玲珑所为,你不能怪展昭。”
“听大人的意思是不会惩处展昭了对吗?”李氏一皱眉。
蒋平连忙接过话说:“大嫂,这件事很复杂你要听我们跟你解释。”的确很复杂。要和一个女人来解释这些事的确很麻烦。而且她信不信倒还很难说,这其中有些事的确很难让人相信。
李氏冷笑,“诸位要想帮人洗脱罪名当然有各种解释,既然颜大人已经表明态度。那民妇只好上告开封,我相信包大人绝对不会殉私情!”说完她也没等大家再说话就转身离开了衙门。
见李氏一走颜查散急的一拍桌子,“这个女人为何性子这么急噪。连解释都容不得时间!看来这公文我得即刻发出,也免得相爷不知道真情,误判了展护卫!”
“唉!”众人一起叹气,这件事实在是扎手。他们总不能把这个李氏杀之灭口吧。
“老哥哥,智大兄弟,你们两个留在这里保护大人,我回驿馆看看。不知道展昭醒了没有。”蒋平的脑袋现在也是一锅粥,这么难搞的局面他是从没碰过。
江尧亲自煎了药给展昭灌了下去,“展昭现在的经脉逆乱,我不敢轻易给他解穴,我怕他控制不住发疯。”说完他又给展昭号了一脉。“还是体有寒气,看来就是它控制了展昭的心神。”
白玉堂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那怎么办?他也不能一直这样啊?”
“那段悔在临死前不是给了你一个纸条,你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江尧提醒。
白玉堂这才想起来,连忙从怀中把那纸条拿了出来。
只见那上面写着:血玲珑乃至阴之功,未成之时与男子同房功既时可破。
看完之后白玉堂的脸顿时就变了,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他现在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这种事他不是不想,但是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有那个兴致。
见白玉堂脸色不对江尧问:“可是难办么?”
白玉堂尴尬的苦笑,“要是以往我乐得如此,可是现在……”看了看床上一动不动的展昭,他现在满下子都是心疼。他白某人又不是什么好色之徒,就算是自己心爱之人,现在这般模样他怎么可能有那个心思。他知道这是为了救展昭,可是这又和趁人之危有什么区别?他现在是必须要做,可是又实在是没有反应。
江尧一挑眉,立刻知道了那纸条上写的是什么。他站起身,“白玉堂,你等老夫一会儿。”说完他转身走了出去。
没出三刻他就端着两杯东西走了进来。他把其中一杯交给白玉堂,“喝了它。”
白玉堂一皱眉,“这是什么东西?”
江尧一瞪眼,“让你喝你就喝,老夫还能毒死你不成?”
白玉堂深知道这江神医性格怪的很,他说的话不能不听,更何况他这个时候做事一定事有目的。于是他一仰脖将这被东西喝下。“什么东西这么苦?”
江尧一笑,“这杯倒是甜的,不过不是给你。你帮忙把它给展昭灌下去,然后我才敢帮他解穴。”
“这是?”白玉堂接过杯子。
“这不是毒药,只能让他一个时辰之内浑身乏力而已。如果不喝下这种东西,他的穴老夫是万万不敢解的。”穴不解白玉堂就救不了展昭,但穴解了看意思白玉堂也不可能是展昭的对手。他只能出此下策。如果没有破功的方法,他是绝对不能让展昭喝这药的。这毕竟不是久策,虽然这能让他暂时无法发疯,可是药用久了人也就废了。
那杯药被灌进展昭的嘴里,过了片刻江尧这才取出金针开始解穴。
待施针之后江尧这才第二次给展昭号脉,“穴已经解了,看样子药效已经发作。”他站起身看了看白玉堂,“你也该差不多了吧?”
“什么?”白玉堂没懂。
江尧笑了笑,“看来是之前给你喝的药太多了,药性上的特别慢啊。”他倒是忽略了这一点。
“啊?”他还是没懂江尧是什么意思。
江尧站起身,“老夫出去了,你可要记得千万别弄伤展昭。”他最不想处理的就是房后之事,那实在有辱他神医的名号。
到江尧离开房间一刻之后,白玉堂才开始觉得身体异样。“这老东西!!”居然给自己下了药!想到这里他不禁苦笑,他知道江尧这是在帮自己,如果没药他真的下不去手。
白玉堂脱下展昭那身让人不舒服的红衣。
他亲上展昭的双唇,好冰!他皱了皱眉,猫儿的温度不是这样。
展昭缓慢的睁开眼睛,头疼的很,眼前还有些模糊。他能感觉到有人在吻自己,感觉好熟悉,不知不觉他开始回应起这个吻。他不喜欢慕容焉亲他,但是他无法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