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樱1·华佗门-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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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治病怎么了?还不能装着会治?不离开老大身边不就完了?咱们好歹也是华佗门的使者,门中有事,总不能什么也不管吧?再说了,老大要真是招摇撞骗也就好了,他可是真会治病!”
“二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王信糊涂了,问曹暮,“怎么?你是说老大真会治病反而不好?”
“你让我怎么说你?你就是不知道用大脑思考。”曹暮摆出一副郑重的样子说,“你想想,既然老大真会治病,那病人怎么办?病人可是分三六九等的。有的是没钱治病的,有的是财大气粗的……”
“二哥,你这就不对了。老大说了,他给人治病,一分钱也不要。当然啦,老大不是什么好人,他的意思是他决不当医生……可是……这不就没关系了?管病人有没有钱干什么?”
“你……”曹暮叹了口气,“你就不想想,要是突然来个人说要请老大到外地去给哪个卧床不起的大富翁,再不然就是什么贪官污吏的亲人治病,老大怎么办?”
“医者父母心呗,治病还分人吗?”
“天!王信,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我说的是要是有人让老大出诊,就凭老大那份懒劲儿,他去不去?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大最讨厌的就是仗势欺人的那种东西,这一回又有正当理由:省中医里那么多病人不能扔下不管嘛!”
“啊,我明白了。二哥,你的意思是咱们俩其实是去当打手?把那些无理取闹的人给轰走?”王信恍然大悟,往地毯上一躺,哀叫起来,“我的命苦啊……”
“去你的吧,这才是你最愿意干的!”曹暮笑着骂了王信一句,“不过……也许用不着,老大可是整个中医界的祖师爷,那些名医也不能让人欺负到老大头上去不是?咱们去也就是以防万一,要是谁真把老大给惹火了,那他可就算是倒了大霉了。咱们去给老大把这些人处理了,也算是做好事儿行善积德了你说是不是?”
“这倒是,想想那个梁启金,我现在还同情他呢。也不知道老大是怎么想出来的那个办法。”王信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谁说不是呢?”曹暮也乐了,“老大是一直拿他没治,气得不轻,这才配了那副药。好家伙,‘屁贯山河丸’,每天正点报时,梁启金恐怕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哈哈哈哈……”两个人笑翻在地上。
天,快亮了。
第四章
雷州,风云际会(1)
……
秩序的存在是因为将被破坏,而规律,则是混乱的时空中最可笑的字眼儿。
深夜难眠梦回处我常常扪心自问,我是否真的打开了地狱的大门?然而,我清楚地知道,这不过是我的自我陶醉而已。
时空管理局是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机构,被称作“捕手”的时空管理员们对偷渡者的大肆杀戮乍看来让世界变得正常有序,但这无非是在无数“或然的未来”当中能够被我们接受的一个,在我们弄明白时间的结构之前,所有的变故都早已发生过了。
古人曾经说过,巴西的一只蝴蝶扇动翅膀,能引发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飓风,我无法知道,一只留在远古时代的泥泞中的鞋印,会使今天的哪个人的性格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我惟一知道的事情是:未来,已经被改变了。
——摘自时间机器发明人杰?刘晚年回忆录《未来的故事》扉页
2月4日的清晨,东方快要露出了鱼肚白,启明星已经将它的光辉洒向小城雷州的每一个它能照耀到的角落,雷州的人们大多还在沉睡中。
而在市中心一所写字楼六层的房间里,一个年轻人正透过玻璃窗出神地凝视着远方的什么。
远处,只有刚刚聚起的朝霞。
年轻人很瘦,脸上颇有些风霜之色,显出一副与年龄决不相称的成熟与睿智。不知为什么,他的眉头紧锁,仿佛有什么想不通的难题在困扰着他。
年轻人的名字叫钱强,前几天,李亚峰在大佛头当着姜冉和王怜怜的面戏耍那群倒霉的小流氓的时候,他正是隐身在暗处的几个观察者之一。
是的,李亚峰,是让钱强来到这个时代的惟一理由。
钱强的身份很特殊——他是来自27世纪的时空管理员。
确切一点儿说,在时空管理员应尽的巡视时空并逮捕偷渡者的职责之外,钱强还是一个优秀的“时空捕手”。
钱强来到这个虽然并不属于他,但现在对他来说却已经并不是十分陌生的时代已经有几天了。然而,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片迷雾,令他越是思索,就越是陷入百思不得其解的泥潭。
事情的缘起是在2616年7月8日。
那天,百无聊赖的钱强和另外两名时空管理员一起发现中国南海上空出现了原因不明的时空震荡,经仪器分析,应该是源自时空偷渡者。但当他兴冲冲赶去的时候,却只来得及呆呆地望着一个没有借助任何机器力量就能在时空隧道中畅游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中——如果钱强不是全球时空管理局中为数不多的“时空捕手”中最优秀的一个,如果钱强不是经历了过多的匪夷所思的事件,只怕他也会和另两名时空管理员一样,在发呆之后就是发疯,即便是被治愈了,也会因为留下了无法承受任何强烈精神刺激的后遗症而不得不辞去时空管理员的工作。
人的眼睛可能出错,但三台时间机器的记录都说明了钱强的眼力依然是时空管理局中最好的一个。在被局长杨睿逼着作了两遍精神检查之后,钱强提出了单身前往21世纪初期——至少在机器的记录中,那个神秘身影的去向是指向那里的——追杀时空偷渡者的申请。
但是,无论是对于全球时空管理局,还是对于钱强这个被称作“亚洲苍雷”的时空捕手来说,事情都不像往常那样简单。
一切都是因为21世纪初期这个时代过于敏感了。
在这个时代中,一代神医李亚峰的突然出现和突然失踪都是悬而未解的历史谜团。至今为止,任何有关李亚峰这个人物的考察都被严厉禁止了,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如果由李亚峰开创的“新中医时代”的历史潮流出了哪怕是半点差池,不要说人类的平均寿命很可能就会由现在的二百一十三岁倒退回六百年前的不足八十岁,更会有数不清的不治之症重新成为人类的梦魇。
根据“时空的或然率”来计算,李亚峰的出现就像是一只苍蝇——这种据说是曾经非常惹人生厌的小飞虫在25世纪早已成为全世界只有不到一百只的珍稀生物了——去叮一只无缝的蛋一样纯属偶然,如果因为什么莫名其妙的调查活动使得这个偶然发生了什么改变的话,虽然历史未必会在乎,但已经习惯了对古人的短命发出感叹的现代人却一定不会原谅的。
但是,这又不能不管。
晨。八时。
雷州市,省中医门前。
“老孙,怎么还没来?你是不是记错了?祖师爷说的真是今天?”老字号同义堂药铺大掌柜的,著名中医白景山哆哆嗦嗦地朝在场惟一见过祖师爷真面目的省中医院长孙思了发问。
“没错儿,就是今天。你着什么急啊?这才几点?再等等。”孙思了的回答极为干脆,但也是上牙磕着下牙,看样子也冻得不轻。
“就是,该等就得等,别让祖师爷挑礼是不是?”中国医药学会会长李时宝也赞同孙思了,可是,他跟着又说了一句,“……老孙,你真没记错?啊,我不是说你记性不好,我是说,这天儿,可真够冷的啊!”
“冷?怕冷就回去!”等在最前排孙思了旁边的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把眼一瞪,气呼呼地说,“你也不想想,你等的是什么人?那是祖师爷!别说就等这么一会儿,别说这还是让你在这儿站着等,就是跪着等上三年,老头子我也是一句怨言没有!你们这些小字辈儿,真是越来越不成器了!”
“是是是,我们哪儿敢跟您老人家比啊。”有人从旁边插嘴说,“老神仙,华佗门我们这些人都是只听过名字,从来没见过,您……您老人家要是知道,也给咱们说说成不成?这几天咱们问您老人家,您老人家可是一句话也不说,难道……难道说您老人家真的见过华佗门的祖师爷?”
“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老人把胡子一吹,有点儿急了,“祖师爷要来了,你们可别再叫我什么老神仙啊,老人家的,这要是让祖师爷知道,那还不笑掉大牙?这不是往我老头子……啊,这不是往我这个小辈儿脸上抹黑嘛!当着祖师爷,有谁敢说自己是什么‘老神仙’?祖师爷才是神仙!你们就是年轻,什么也不知道!唉。你们给我记着,你们就叫我张笑天老张头儿。”
“老神……这个……老张……头儿……这个……我说,这行吗?您老都一百四十多了,我们几个在您跟前儿哪敢这么叫您哪?”孙思了试着叫了一声“老张头儿”,怎么叫怎么别扭,心里实在是没底。
“就这么叫!祖师爷可快来了,你们记着,别丢脸!也让祖师爷看看,咱们这些小字辈儿里也有几个好样儿的。要是祖师爷一高兴,随便说上几个方子,随便拿出几味药来,那咱们可就算是祖上积了大德了。”张笑天圆瞪着两只大眼,无比认真地说。
第四章
雷州,风云际会(2)
“好家伙……祖师爷真就那么了不起?这可得恭恭敬敬地伺候才行……”
“就是就是,你看祖师爷上次给开的那个方子,那叫一个灵!我看,就是不加那棵老山参也准能成!”
“谁让咱们这些小辈儿都没见过祖师爷来着?祖师爷也是为了取信,这才糟蹋了一样宝贝,唉,真让人心疼啊!”
“嗨,你心疼什么?你没听老神……老张头儿说,在祖师爷那儿,那根本就不叫东西!”
聚在省中医门前列队等候的众名医议论纷纷,一下子气氛就热烈起来,倒是都不觉得冷了。
同一时间。李亚峰家里。
“老大,走吧。”曹暮发话。
“你着什么急啊?我是说今天去来着,可也不用这么早吧?反正去了就得忙,还不如晚去一会儿,先玩个够本儿再说是不是?就是他们等我,那也是中午下午的事儿,去这么早干什么?在那儿的可都是平时养尊处优的老家伙,哪能起这么早?要是去了没人,那才笑话呢!”李亚峰低头玩着刚买的电子游戏,正上瘾呢。
“也是。那就再玩一会儿?”曹暮看着电视屏幕上李亚峰操纵的人物叱咤风云,也有点儿心动,拿起手柄,也要参战。
“老大!老大!可不得了了!”王信咋咋呼呼地一头就冲了进来。
“王信,怎么了?”曹暮一把拉住王信问。
“老大,老大,咱赶紧走吧!我刚从省中医门口儿过来,天!吓死我了!上万号人啊!挤得满满的。我一问才知道,他们从今天凌晨就开始等着了!老大,你到底是怎么跟那个孙老头儿说的?赶紧走吧!好嘛,我算是开眼了,别的不说,就那一百多穿着白大褂儿的老头儿站在一块儿,那是什么景象!人生难得一见啊!”
“什么!”李亚峰立马儿也站起来了,“这……这是怎么说的?”
“老大。”曹暮平静地说,“看样子,咱们都低估了华佗门这三个字的分量。”
“你这会儿说管什么用!走走走,别再玩了,咳!你把游戏关了成不成!……唉……他们这是想干嘛啊?这不是要我命嘛!”
尽管有了王信的事先报告,李亚峰还是让省中医门前挤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吓了一跳。
“王信,这到底是怎么搞的?”
“老大,我哪儿知道啊。你看,最前边的是那些老中医,两边的是电视台和报社的记者,后边是准备给你送锦旗的——你不是治好了不少人的病了吗?再后边……啊,还有外面围的那些人要么是求着你治病的,要么是闲着没事儿来看热闹的,刚才还没警察维持秩序呢,这会儿人更多了,连警察都派出来了。”
“不对吧?这么个闹法就没人管吗?”李亚峰挠挠头,困惑极了。
“管?老大,你想想,现在省中医里面的那些老中医都是些什么人物?他们都是给什么人治病?谁敢说个‘不’字儿?巴结还来不及呢。”曹暮笑着说,“从古到今天底下就有两种人得罪不起,一种是耍笔杆子的,得罪了他他能硬生生把你一好人给写得遗臭万年;还有一种就是当大夫的,指不定什么时候你就得用上人家,只要他给你小小发一下坏,你就得玩儿完。哎,老大,我刚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