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小媳妇-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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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意的隐瞒是怕我会胡思乱想吗?心境猛地变化,我仿佛可以理解顾意的所作所为了,想到那个春夜,自己大闹顾意,突然觉得自己还真有些不可理喻。
我觉得体力不支,跟杨梅打声招呼,提前告退,返回家中。
刚进家门收到顾意的短信,意思是出差时间延长,还有几周才能回来,时间未定。
也好,我需要一个人好好想一些事情,想我和顾意的各种过往。
我给顾意回复了两个字:“收到!”
可是,顾意的电话跟着就打来了,他轻轻地叫了一声“珊珊”,就不再说话了。
我明白他的心思,于是,轻轻地喊:“顾意。。。”。
顾意在电话里用力地说:“珊珊,等我回来!”
我用力地点头,回答他:“嗯!”
挂断电话,我简单吃些东西,蒙头大睡,睡醒了又是新的一天。
周末,我回家看望老妈,老妈的眼睛康复得很不错,现在连眼药水也不用点了。
在家里,我见到了久违的姐姐,姐姐脸上神情平和,看不出喜乐,她看到我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又忍了回去,顾惟扬也在那里,他兢兢业业地照顾姐姐,抢着做各种事情。
我和顾意闹分手的事情双方家里都不知道,只道是我俩工作忙碌,不常回去,加上两人接连出差的理由,顾家那边也很久没有回去了,我按时打电话问候,所以一切风平浪静。
我借口学校还有事情,匆匆告别老妈离开,顾惟扬硬要送我,一直送到院子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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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奇于他的客气,站在院子门口平静地请他留步。
顾惟扬面带歉意,终于说话:“珊珊,姐夫对不住你,都是我的过错,前一段的事情对你一定伤害很大,毕竟你才是最无辜的。。。。”
哦,连顾惟扬都明白的事情,顾意为什么就不明白呢?
我打断顾惟扬,直截了当地问他:“姐夫,你和姐姐现在怎么样了?”
顾惟扬回答:“你姐现在一门心思要把宝宝平安生下来,情绪好很多了,我犯了错,只能多做事,求原谅了。”
见顾惟扬言语真挚,主动坦诚,我索性说出心中所有的想法:“姐夫,其实,我理解姐姐发现被最心爱的人欺骗后的那种感觉,那天在病房,我不得以,话说的很重,可是,我希望你们以后独立处理好你们之间的问题,不要再把我和顾意扯进来!”
顾惟扬连连点头,又羞愧地说:“前一阵子大哥找我谈了的,把事情都给我说了,也是这个意思,我很抱歉。。。”
我立刻追问:“他都说些什么?”
找陈昊天谈,找顾惟扬谈,还要跟我谈,顾意还是那只闷葫芦吗?
顾惟扬回答:“大哥说,你姐找他帮忙,他不忍心不管,可是瞒着你不对,不瞒又怕你多心、难受,到头来还是伤害到你。”
哦,顾意,原来你都明白,可是,你为什么不说出来,让我明白呢?
顾惟扬又说:“大哥说,他心存侥幸,不想伤害你,可最终还是伤害到你,他现在跟我一样是个犯了错的人,他很害怕,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
哦,顾意,你在害怕什么。。。
告别顾惟扬,回到家中,静静的夜里,我一个人躺在家里的大床上,房间里很安静,静得我甚至可以听到客厅墙上大挂钟秒针走动时发出的细微声音。
这种细小而规律的声音远比大马路上嘈杂的车辆噪音更加让我难以忍受,因为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停止,它永远比你更执着地走下去,你能够抵抗它的唯有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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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奇怪自己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在意过这种声响,顾意躺在身边的时候,我只在意他制造出的声音。
其实,顾意睡觉很安静的,只有在特别累的时候,会偶尔打几声呼噜,即便这样,也是我所不允许的,睡眠浅的我常常会在被他的呼噜声吵醒后,气恼地捏住他的鼻子,他睡得很熟,常常会不自觉地翻身,换个姿势,呼噜声自然而然就停止了,如果他继续打,我就会任性地继续捏,直到他不再吵到我。
想到这里,我突然发觉自己的冷血淡漠和自私自利,原来我真的是一个不够合格的妻子。
生活中,我信任顾意,依赖顾意,惬意地享受着他的悉心照料,可是,当我心有不满、脚踹顾意的时候,当我蛮横地阻止劳累的他打呼噜的时候,我可曾考虑过顾意的切身感受?
我形成了一种行为惯性,所以,在情感上,当陈昊天纠缠我的时候,当吴拂晓靠近我的时候,我又何尝站在顾意的立场上思考过问题?
顾意是在害怕我离开他吗?
怨不得当我说出“分手”那两个字时,他会那样的悲愤,继而说出刺激我的话来!
到底是什么让我们彼此互生疑虑、不够信任?
是我们不够坦诚,不够明白彼此的心意吗?
当我们的身体合二为一的时候,我们的心灵却始终不够靠近,蓦然回想起大年初一那个令人羞赧的清晨,顾意强逼着想要我说要他,我却始终咬紧了牙关不说话,我给了顾意什么样的信息呢?
那么,现在,我还可以挽回这一切吗?
我质问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生活,那个清晨,当顾意离开的瞬间,我心中是那样的后悔,现在一切都平静,我难道不应该珍惜吗?
接下来的日子,我发现自己有了一些变化,先是感觉累,总是想睡觉,总也睡不够,后来是饿,早上起床的时候会呕吐。
呕吐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久久未至的例假,因为前一阵子的闹腾,我把这事给忘了,以为是心情不好影响的,没有在意,现在看来,真的有情况了。
心狂喜,怦怦地跳着,我迅速跑到药房购买验孕试纸,当看到试纸上那两条红线的时候,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宝宝,你来的真是时候,你要把帮妈妈把爸爸拉回来吗?
我一个人跑到妇幼医院接受检查,各项指标都很好,医生乐呵呵地告诉我:“七周了,回去养着吧。”
我改头换面过起了新生活,早睡早起,好吃好睡,自己购买了许多育婴的书籍和杂志,每天喜滋滋地研究。
我仿佛不是一个人在生活了,我的宝宝无所不在、无时不刻地陪伴着我,所以顾意不在家的日子,我一点儿不会
62、风平浪静 。。。
感到寂寞。
因为想要第一个告诉顾意,我没有告诉任何人,用心地维护心中的小秘密。
我一个人去菜场买菜,去超市购物,到教学楼的八楼上课,回七楼的家里睡觉。
我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宝宝,我的身体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潜能,我突然发现自己能熬出香浓的粥了,会煲好喝的汤了,菜切得还是那么难看,但是至少味道没有那么难吃了。
我这么努力,可是我的宝宝似乎不满没有爸爸的照顾,可着劲儿地折腾我。
我的晨吐越来越严重,一顿饭撑不过两个小时,饿得难受就干呕,每晚必被饿醒,吃了东西再去吐,体力严重下降,上课时要带着巧克力,课间吃上两块才能够坚持下来,人却前所未有地胖了起来。
清晨,顾意突然打电话说要回家来一趟。
这次,我做好早餐等着他,给他准备好洗澡换洗衣物,做个乖巧体贴的小妻子。
顾意进了家门,急匆匆地找些放在家中电脑里的资料,说没有时间吃饭,马上要走。
虽然动作匆忙,可是他的脸色没有了离去时的清冷,对我的态度很平和,具体表现是跟我一共说了三句话。
第一句是进门时说的,他平静地打量了我两眼,说:“看来我不在家,你的日子过得还不错,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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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句是例行公事告知我还要去外地开个会,来回两周的样子。
第三句是出门前说的,他别有用意地看着我说:“老婆,快点儿给我一个不用出差的理由。”
说这话儿的时候,他的眼睛亮亮的,眸中似有深情、渴望和期盼,仿佛那个春夜我们之间翻天覆地的争吵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在他下楼几分钟后,迟钝的大脑做出反应,自从怀孕后,我的反应都慢半拍。
我快步冲向阳台,像上次那样站上高凳,心里呼喊着:“顾意,你已经有理由了,不要离开我!”
我极目远眺,大白天的,竟然找不到他的身影,只看到一群群的学生急急忙忙地朝着教学楼的方向奔跑,手里还拿着没有吃完的早点。
作者有话要说:咳,我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63
63、谁人更痴 。。。
这日,在学校图书馆前面的花坛边,抱着几本书走出来的我突然看到了几周未见的姐姐。
她正扶着肚子,微微弯下腰,想要往花坛上坐。
花坛沿上铺着白瓷砖,定是冰凉,我想都没想,立刻上前把自己的书本垫了上去。
姐姐抬头,见是我,吃了一惊,脸上带着几分羞愧。
我作了个手势,示意她坐上去,自从怀孕,我体会到孕妇的不易,何况,打断骨头连着筋,怎么着,她也还是我的姐姐。
我问她:“你怎么到学校来了?姐夫呢?”
姐姐指指图书馆后面的校医院,回答:“快生了,来办些手续,惟扬有课,我想等他下课一起走,可刚刚肚子突然有些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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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关切地询问姐姐:“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姐姐用眼睛扫了一下附近的环境,面有难色,没有说话。
这里到大门口还有很远,因为学校大门采用了门禁管理,我明白在校园里面很难打到空的出租车,要让不舒服的姐姐走着出去,肯定不行,而以我目前的身体状况,也不可能急匆匆地走到门口的大马路上拦了车再带进来。
正着急呢,我看到图书馆对面的测试中心大楼,突然想到陈昊天是有车一族,于是,拨打陈昊天的手机,准备碰一下运气。
还不错,电话一下就通了,陈昊天正好在测试中心,听完我的请求,立刻答应下来,开着车赶过来。
我们一起把姐姐送进了妇幼医院,医生做了检查,吩咐姐姐:“情况还好,不过,最近要小心,最多三周的事,身边最好安排人陪着。”
闻言,我松了一口气,接着请陈昊天帮忙帮到底,直接把姐姐送回了老妈家。
临进家门时,姐姐突然喊了一声“珊珊”,然后重重地说了句“谢谢!”
我淡淡回答一句:“没什么,没事就好!”
因为下午还有课,我未做停留,立刻搭陈昊天的车返程。
路上,我沉默不语,陈昊天打量几下我的脸色,突然说:“你和你姐说话好客气啊!”
我朝他笑笑,不语。
陈昊天又说:“你胖了好多!”
我又朝他笑笑,还是不说话。
陈昊天安静下来,开始专注地开车,直到把我送到教师宿舍楼的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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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开车门,对陈昊天说:“今天谢谢你了!”
陈昊天却回答:“不,该说谢谢的是我。”
我有些吃惊,却听陈昊天接着说:“谢谢你还当我是朋友,允许我帮你的忙,能帮到你,我很开心,真的!”
我无法解释陈昊天这是一种怎样的情怀,心中只有感动,只好回答:“那就作为朋友,谢谢你的帮忙。”
看着陈昊天的车渐渐远去,我心中困惑,与以往的恋人究竟该如何相处,老死不相往来?还是能重新成为朋友?
顾意的前车之鉴让我明白,不管怎样,首先要考虑的是身边爱人的感受,而坦诚相对是最首要的原则,存不得一丝侥幸啊。
没过几天,姐姐突然打来电话约我见面。
我知道因为闺女不能在娘家坐月子的习俗,老妈已经把她送回二叔家,提前过去习惯一下那边家里的生活。
就在超市附近的那间糕点屋里,我见到了即将生产的姐姐。
她坐在临窗的布沙发上,捧着大肚子,悠闲地吃着一块蛋糕,指指桌上的另一盘蛋糕,对着我说:“给你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