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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金龙令-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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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他也不是难事。当下收起轻敌之心,暗想先下手为强,一招“傍花拂柳”,剑走偏锋,斜刺殷吉左肋。

  殷吉在这天龙剑法上浸淫了数十年,这一招“傍花拂柳”如何不识?见他如此进招,已明其意,心里也不敢托大,右手斜持长剑,向左前方直推过去。曹云奇不待双剑相碰,倏的撤回,手腕一抖,挽个剑花,点刺殷吉前胸“神藏”、“库房”、“华盖”三处大穴。

  曹云奇这一剑去势迅猛,正是天龙剑法中厉害杀着之一“恶龙摇头”。殷吉暗惊:“想不到这小子人虽鲁莽,于这剑上的造诣确实不浅,竟然已达到一剑分刺三穴了,我真得小心才是。”脚步错动,右臂上抬,长剑一顺,由下往上平着剑刃一荡,一招“横架金梁”,铛的一下,将曹云奇的青钢剑崩开。原来这招“恶龙摇头”练至登峰造极处,最快可以连刺八剑,分袭八处穴道,令人难以躲过,是天龙剑法十大杀着之一,威力奇大,所以也颇为难练。自田氏侍卫传下这套剑法以来,除他本人练成一剑分刺八穴之外,没有第二人练成。殷吉聪慧至极,悟性也高,才练到一剑分刺四穴。曹云奇功力和他相比晚了二十余年,却已经练到能一剑分刺三穴,这种奇速怎不令殷吉心惊?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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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云奇摆动青钢剑,施展开天龙剑法,“白虹贯日”、“蛟龙出海”、“流星追月”,一招招递将过去。左手使出天龙掌法,拍、按、点、戳,乘隙进击。眼见剑光霍霍,耳听掌风呼呼,如狂风疾雨将殷吉裹住。

  曹云奇绰号“腾龙剑”,不只是赞他武功高强,剑法精纯,更主要的是形容他人赛蛟龙,出招迅猛快捷。今天争夺掌门之位,他全力施为,狠打猛攻,心想殷吉年老气力衰迈,一个招架不住,自己便有机会赢他。

  阮士中一直都在观注这两人相斗。见曹云奇猛打硬拼,不留丝毫余力,不由暗暗摇头,心道:“这般打法,时候一长,你气力不继,必败无疑。”转念又一想:“即使不是这样,凭他的武功也是胜不了殷吉的,胜败只是迟早的问题。”当下全神注视殷吉,研究他如何进、退、趋、避,如何使剑,以便从中找寻破绽。

  其实殷吉若与曹云奇真打实斗,最少也得在百八十招左右方能有机会胜他,那样不免耗费殷吉许多气力。“后头还有一个劲敌在时刻准备与我决斗,我必须保存精力。”这一点殷吉在动手前早就思虑清楚了。因此他现在采用的作战方法是“避其锐、击其虚”,使出“封”字诀,一柄长剑护住周身,调息理气,就如平时自家练剑,不费丝毫气力,单等对手精疲力竭之时,瞧准破绽,猛下杀着,胜他易如反掌。这一点岂是胸无智计、头脑简单的曹云奇所能想到?他见殷吉只守不攻,心中还以为这老儿武功不过尔尔,什么“威震天南”?简直胡吹大气!哪知一套九九八十一路天龙剑法即将使完,竟然攻不进他身周三尺之内,不禁有些心焦气浮,额头见汗。

  又过几招,曹云奇只觉心跳加剧,气息越发粗重,手上的青钢剑似是突然增添了份量,挥动有些消滞不便。人急生智,脑中突然灵光闪过:“我为何不用暗器?对,他奶奶地,就这么办!”左掌虚晃,收回时手心里已暗扣了三枚毒龙锥,他右手长剑直刺不中,拧身反腕平削,领开殷吉眼神,一个倒错七星步,左手一挥,嗤嗤嗤,三枚毒龙锥同时出手,分上、中、下三路,击打殷吉的面门、前胸以及小腹。这毒龙锥乃是天龙门世代相传的绝技,发出时既准且快,而且锥上所喂的毒药药性猛烈异常,中者一个时辰内若不能解毒,那是必死无疑!江湖中人闻其名而丧胆,称之为“追命毒龙锥”。曹云奇突然发难,事先半点征兆也无,两人相距又近,殷吉要想躲过,真是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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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吉在江南博得这个“威震天南”的名号,可非浪得虚名,除了武功独霸一方之外,在智计与经验上也是十分老到,虽然曹云奇发这三枚毒龙锥手法隐秘,但又怎能轻易为其所伤?他挥动宝剑,啪啪两下,砸飞上面两枚,左手一兜一抄,轻轻易易地将打向小腹的那枚毒龙锥接住,喝一声:“还你!”一翻腕,毒龙锥反打向曹云奇。殷吉接锥时手法巧妙,而且用衣袖将手覆住,因此锥上虽然有毒,却不能伤他。

  曹云奇暗器出手,心中不由暗喜:“这事成啦。”他以为这三枚毒龙锥只要有一枚中了,便算是赢了他。哪料想殷吉的武功如此厉害?不只是破了他的暗器,竟然反打回来。他心中慌乱,躲闪已是不及,只好用剑本能的在身前一搪。铛的一声,那枚毒龙锥正打在他的剑尖上。殷吉这一掷手劲好大,不但将曹云奇的青钢剑剑尖打断,而且余劲顺着剑身传至剑柄而达手掌,在一股大力撞击之下,长剑剧震,竟然把持不住,当啷一声,掉落地上。曹云奇心中一呆,立惊当场。

  这就是不是破绽中的破绽,高手过招,胜负只争这一息!此刻殷吉若乘隙进击,有多少个曹云奇都死在他的剑下了。好在殷吉不想伤他,退后一步,淡淡的说道:“承让。”显是言外之意:“你已经败啦。”曹云奇一怔,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得阿克苏唱喏道:“第三场殷吉胜。”此话一出,曹云奇脸皮再厚,也说不出重新再比的话来啦,只好拾起长剑,悻悻然退归原位。

  赛尚鄂哈哈大笑,说道:“殷大侠好身手,叫老赛开眼啦。”殷吉道:“雕虫小技,不足大人称道。北宗阮师兄暗器功夫独步武林,那才叫绝呢。”笑呵呵地冲着阮士中道:“阮师兄何不下场赐教,让两位大人见赏你的绝技?请。”摆明了是挑战之意。

  阮士中如何不懂?心里道:“贼肥猪,你不叫阵,我也该出手啦。”说道:“好!就请各位指点一二。”左掌一按桌面,身子跃起,半空中探右手抓住钉在棚板上的那柄长剑剑柄,拔将出来,衣襟掠风、剑出挟电,如大鸟般扑向殷吉。

  殷吉也是一纵而起,半空中双剑相击,两人同时落下地来。

  这番争斗与前相比大有不同。殷、阮二人都熟知对方武功路数,每一招每一式的变化奥妙均了然于胸,一个疏忽,都会给对方以可乘之机。若让对方抢占一招半式的先机,自己必处于败北之地,想要扭转局势那是万般困难。因此两人千分小心、万般谨慎,拉开距离,绕圈儿走动,俟机各出一招两式,一触即分,倒没有其他比武的人那般呼喝呐喊、刀剑铿锵!武功差的,以及外行人看来,兴味索然,实是没甚瞧头;而在行家如阿克苏、赛尚鄂、陶百岁等一些高手眼里,却深知其中蕴含着无限杀机,甚是凶险无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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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门始创于康熙初年,原本一支。在创派掌门人(田姓侍卫)死后不久,门中的两个顶门大弟子起了纷争。一怒之下,大师兄带同本座弟子远赴浙州,在那里开山立柜,另立门户,江湖上称其为“南宗”;原有的天龙门总舵这一支派则是“北宗”了。

  两宗掌门有了嫌隙,相互也不来往,只是隔了十年才要聚会一次,还是例行一件公事。原来天龙门分宗之后,关于那把镇门宝刀的拥有,两宗掌门也作了协商:各宗轮流掌管十年,十年期满后,交由另一宗掌管。其实他们并不知道这军刀之中藏有寻找宝藏的重要关窍这个大秘密,之所以对这刀如此看重,并不完全因为它是本门“镇门之宝”,更主要的是——这刀曾是李闯王所用过,在他们心目中,李闯王才是他们江湖草莽眼里真正的大英雄、大豪杰,虽然他是清廷政府嘴里的可处以极刑、抄户灭族的贼寇!其实这只是社会各阶级所处的立场不同,而产生的不同看法罢了。

  【正文】

  曹云奇也注视着殷、阮二人的相斗。看了一阵,心里烦躁,脑中混乱如麻,只想:“我这一败,日后怎在师妹面前抬头?她还会理我吗?”想到田青文,眼光不自觉地看向她那里,却哪里还有师妹的可爱倩影?心中寻思:“师妹呢?师妹她去哪儿啦?”猜疑之中,忽地又想到陶子安,一双怒目在人堆中搜寻:“这小子?他妈的这小子也不在!师妹也不在,莫非……莫非他们俩人……?他奶奶地!”心中往歪处一想,妒恨醋意陡生,再也无心关切场中的争斗,起身离座,出了大厅。

  原来在田青文心里,一直是希望曹云奇赢的,盼他能够坐上总掌门这个位子。但她十分清楚,这希望太渺茫了,结果不言而喻。她也本想出头力争一下,而转瞬间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凭自己现在的这个本事,在殷、阮这两个人跟前只能是自取其辱。第三场比武结束之后,她再也没有心思看将下去,转身出厅,穿过内宅,独自往后园走去。

  田家庄北依山势而建,南临官道,占地里许方圆,共分三进院落:前院占地最广,除了这练功厅房之外,东西两侧还建有十余间供门中弟子起居用的厢房,院中空地都用青石板铺就,宽阔平整,这也是门徒平日练功的场地,现在排放二十余辆装载珠宝金银的车辆,为安全起见,阿克苏调拨了一百名亲兵在此守护;中间是内宅,也有四十余间瓦舍;第三进院落则是一个花园,规模虽然不大,假山池塘、厅台楼榭,倒也齐全;在园子东北角,十几株苍松环绕之中,有三间青石屋,这里就是供俸草莽英雄李闯王、天龙门开派师祖以及北宗历代已故掌门神位的地方,不到祭祀之日,平日是不允许任何人擅进的。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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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青文径直走到石屋窗前,在一口红漆棺椁旁站定。那棺头前神位倾斜,烛台翻倒,素烛早已燃尽,只留一滩白汁凝冻在地上。她蹲下身来,伸手扶正烛台,拣起神位,用衣袖将覆在上面的灰尘擦拭干净,一行字露了出来:天龙门北宗第七代掌门田公归农之灵位。原来这棺椁里所盛殓的正是田归农的尸身。

  一个月前,正适逢天龙门北宗掌管军刀的届限已满,殷吉领了几个弟子来到田家庄,迎归军刀。田归农便也拣了交接军刀的那个日子,将门中的事务全交给了大徒弟曹云奇管理,自己让出掌门之位,意欲金盆洗手,退隐江湖。事先他请了一些好友前来观礼,陶百岁一是自己的生死弟兄,二是儿女亲家,自然是不能落下了。谁知就在观礼的前夜,变故突起,那把军刀竟然让人偷了去;而更令人吃惊的是:田归农突然身亡!两起变故犹如旱天惊雷,所有的人都是惊慌失措,庄里上下一片混乱。这时有人发现,众宾客当中单单少了陶家父子,大家便怀疑是他们杀了田归农,偷了军刀,而后逃跑了。曹云奇、阮士中等人草草盛殓了田归农的尸身,先放至后园,约同殷吉等人,去追拿他们。田青文心中既恨且痛,但始终难以相信陶子安会杀了她的父亲?便不顾还在孝期,执意跟随,要当面问陶子安个清楚。众人从追赶陶家父子那天起,一去一回,至今已过月余。此时已是初春三月,积雪已开始融化,虽然还是寒冷,但隔了这些时日,料来田归农的尸身也会腐'败'变质。

  田青文手抚灵位上的字迹,想起以往种种,心头酸楚难言。一阵冷风掠过,化纸盆中的纸灰四处飞扬,在空中飘飘荡荡,久不落地,倍添了几分凄凉之感。她心中默思着爹爹,想到前厅众人为了名利,正在舍命相拼,哪一个还顾念昔日情份?人间冷暖、世态炎凉,犹如那浮散的纸灰,飘零不聚!莫名悲哀一齐涌上心头,再也控制不住,泪水顺脸滴落。

  正悲泣间,只听得有人柔声唤道:“青妹。”

  田青文回转身来,只见陶子安站在身旁,却不知他何时也来到此处。

  陶子安伸手拉起田青文,握住她的芊芊细手,望着她眼,柔情无限,眼中尽是怜惜之色,温言轻唤:“青妹。”田青文泪光迷朦,心中情感如潮,再难控制,扑入陶子安怀中,将头伏在他肩上,饮泣不止。陶子安轻抚她后背,以示安慰。

  蓦地田青文推开陶子安,厉声问道:“我爹爹是不是你、你们害的?”陶子安急忙道:“我们没害你爹爹!我怎能害我的岳父。青妹,你要相信我。”田青文听了,心里一松,她知道,陶子安在她面前是从不说谎的,既然他说他们没有害爹爹,那就肯定不是了。她面色和缓,心里也似一块千斤重石落地,长吐口气,放低声音道:“子安,我一直就不相信,你会做出害我爹爹的这种恶事!可是,那把宝刀却真的在你们手中,你若说没、没拿,谁会相信?”她本想用“偷”这个字眼,但觉有些不妥,便改了个“拿”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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