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侠客之插花会-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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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叫化子与胖子清点了一下，共有三十多具尸体，有约二十多具是镖局的，多是中了毒镖死的，另有不到十具虽然蒙着面，但却像是脚夫，没什么武功，被人用重手法震死。除了尸体，这里还有许多打开的箱笼，但东西已不知去向。老叫化子与胖子把众人埋了，又在坟头拜祭了这些人，在树林边的一棵树下坐了下来，这时天已经黄昏。夏日天黑得迟，老叫化子和胖子商量着事情。远处传来一匹马的马蹄声，像是有人在赶路，胖子忙了半天有些饿了，不由得想截来人，借些吃食。
………【第五章 八仙剑（上）】………
一会儿，一个青年与一个妇人乘着一匹马从大路上走了过来，胖子有些失望，坐在树下的一块石头上玩起了石子，老叫化子，因为被孩子愚弄了一次，拍着身上的尘土，一边不住的骂着。
“该死的三师弟，为什么不早点来，要是早点来，老头子也不会死了，现在好了，我们去找谁报仇。”
“也不会让那个小孩子跑了，他一定知道老头子的事，你也不帮我，让我吃了亏，让个孩子戏弄。”
“太阳要落山了，拿着这玩意，怎么投客栈。”老叫化子将手上的一个包袱，扔向了胖子，“就知道比武的时候觉得自己本事大，看不起别人，怎么不想个折，要是五师弟在这里，就这么一转脑子，就是一个鬼主意。”
“五弟啊！五弟啊！你快点来啊！给你大哥想个主意啊……”
胖子看了他一眼，也不去理它。
青年男女骑着马来到这里，男的不禁看了他们一眼，也不说话。得得的催着马走，后面的女人长得十分妩媚，本来没有什么精神，因为见了生人，不由得秀眉挑了起来，一双媚眼长着长长的睫毛，向这里扫了来。老叫化子正没好气，看见有人过来，不由一服找人麻烦的样子。女人拍拍男人的肩：“剑哥，这里有人要找麻烦啊！”
男人摸了摸背上的剑轻声说到：“哪里？”
“这里啊！你没看到？那个叫化子。”
男人马顿了下来，心想一路上到处给我找麻烦，惹事生非的想逃跑，这次又要小心了。说着：“正好，我们走了半天也累了，在这里一块歇歇脚吧。”轻轻的脱了缰绳跳下马来，一回身将妇人也抱了下来。一声铁链子响，妇人的脚上一条细细的链子挂在脚脖子上，男人将马拴在树上以后，又把女人也拴在了一棵树上。
老叫化子看了看胖子见胖子没有抬头，站了起来抖了抖土又坐了下来。
男人轻咳了一声显得身体有些虚弱，随手从怀里拿出了两个馒头，自己拿了一个，把另一个递给女人。女人不吃，却只是揉着，一个馒头被她揉来揉去，偶尔一两个碎屑落在了衣服上。忽然，女人解开了上衣，露出半条胳膊来，把一个馒头放在肩膀上揉，忽而女人又去解另外的衣服。一会儿一个馒头被她揉得粉碎，馒头碎屑一身都是。男人看了看她，把头扭向了一侧。
女人的眼睛不住地看着叫化子，继续揉着那只有手心里的一点儿碎屑，老叫化子被看得低下了头来。女人继续揉着，忽然，咯咯一笑。老叫化子和胖子轻轻地侧头一看。只见弱女人象章鱼一样抱着男人，男人已经抑制不住兴奋抱住女人。女人咯咯的笑着，显得放荡，轻薄。（要知道，明朝是我国少有的几个男女十分开放的时代，民间由于资本主义的迅速发展，人们对流传千年的孔孟之道、男女之大防，早已厌倦，人们崇尚自由解放，讲究享乐，官府、宫廷一样也是如此，到明朝后期更是，甚至出现了“红丸案”、“豹房”等千年丑闻。）
一会儿，男人脱开了她，与她耳语几句竟骑马走了，女人显得十分亲昵。
女人在树下低着头玩脚上的链子。刚才诧异的胖子和叫化子还没有回个神来，一起看着女人玩链子，一会儿胖子拍了拍老叫化子说：“师兄！我们两个人在这里等师弟们也不是办法，我去寻点吃的喝的来，你在这里的等着。”
老叫化子直摇头抢着要去，胖子没有理他，跑步先走了，老叫花子无奈又回到了原处。
女人玩着链子，哗啦啦的响，忽然一块鹅蛋大石头向老叫化子打了过去。老叫化子本能的听到风声，一回身将石头击的粉碎。
啪啪啪…“师兄，大力金刚掌的功夫不错啊，石头这么一抓就烂了。”
老叫化子突然觉得一阵恶心，心想这么一个女人。
接着又一块石头砸了过来，被老叫化子一掌拍得粉碎。接着一块又一块的石头抛了过来。最后，一块接近石敦大小的石头被抛了过来，老叫化子跳起来，一掌把它的粉碎，石子飞扬。怒不可遏，看着女人。
女人恶狠狠地看着他说道：“和尚，你是男人吗？”
“我不是和尚，我是道士，我叫李铁拐。”
“李铁拐！哈哈哈……原来我碰到神仙了。”
“你有胆子动我一下吗？”女人妩媚的一笑。
老叫花子微微的震了一下。
“哈哈哈…你想看一看一个真正的女人吗？”女人向老叫花子走了过来，用手轻轻的抓住了老叫化子的拐杖。老叫化子用手往还里一拉，却没有动。
“老叫化子！拉不动是吗？”说着女人的手搭上了老叫化子的手，老叫化子本能的一退，女人的锁链一响，被拉住得腿不能在走一步。女人十分生气，坐在地上，用一块老叫化子刚才击碎的石头猛向锁链上砸去，可是只有拇指粗的锁链却一点动静也没有，砸了许久，女人白嫩如笋的手指磨满了血泡，双手流着血，女人伏在地上大哭。
哭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看着老叫化子问到：“老家伙，你知道我为什么哭吗？”
老叫化子摇摇头。女人拿起腿上的铁链说道：“就是因为这条链子，它锁住了我的一生，令我变得水性杨花。”
“许多年前，有一个农人家有一对母女，母亲23岁，女儿5岁，由于战乱和灾情，母亲的丈夫和公婆都死了，母亲没办法带着孩子，沿街乞讨。一次，就在这里，他们赶路到山西去投奔亲戚，忽然一群强盗路过，将母亲和女儿一起抢到了山上。在山上强盗的营寨里，强盗们抢来了许多女人，原来，这天是强盗头子的生日，各路的强盗下山，到处抢女人为大王祝寿。因为，抢来的女人多都站在院子里等强盗头子来选。中午的时候，强盗头子来了，他在人群中走来走去，一下子就选中了母亲，母亲号啕大哭，小孩子因为母亲哭上去咬住了强盗头子的手指，被强盗头子扔到了墙角，晕了过去。到醒来时，母亲已经死去，一个青年汉子将孩子抱到了一片树林里，远处强盗们正打着火把四处寻找。原来这名汉子叫李三，是众多强盗中的一个，中午的时候由于看见强盗头子欺负孩子的母亲不成，要掐死她，情急之下一支飞镖将强盗头子射了死。母亲死了，强盗头子也被射死，强盗们大乱，在一个头目的组织下，向青年杀了来，青年背背着一把宝刀，那把宝刀却十分快，转眼将身前的几个强盗砍翻，救了小女孩跑到了山下，藏到了树林里。那群强盗没有搜到青年和孩子，就在林子周围四处放火，青年为了不暴露身份，衣服着了火，也不拍，一心护着小女孩，被烧得晕了过去。”
女人看了看老叫化子说道：“你想知道后来怎么样吗？”老叫化子点了点头。
“青年汉子晕了过去，但他却没有死。原来小女孩从他身子里，爬了出来用土灭了他身上的火，救了他。并且走了好远为青年要来了吃得和水，就这样青年汉子慢慢康复了。女孩子把青年孩子认作了大哥，青年汉子把小女孩认作了妹妹。两个人在一起相依为命，但青年不会别的营生，只会打劫、偷盗，于是小女孩就为她放风，开始的时候，青年老失手被人打的半死，全靠小女孩乞讨为生，后来两个人得手的时候越来越多了，生活也就宽裕起来。女孩子开始有花戴，有好衣服穿。一晃七、八年过去了，两个人为了生活的更好，不断的打劫，并且办了几出江湖上知名的几个案子，青年汉子的名头也越来越响。”
“一次，青年汉子又去打劫，小女孩在家里等着，只等到半夜，青年汉子才回来，带着一身的伤，还带回了一个女人。原来，青年汉子在林子打劫，遇见了一个当官的带着一个官太太，这个官太太是他原来的同乡，年青的时候曾经在一起处过，后来当地的一个当官的强娶了做小老婆。青年汉子一怒下，当了强匪到处打听她的下落，一直没有音信，想不到这里竟然碰上了，原来那女人嫁给当官的以后，十年来一直不肯圆房，可偏偏那个当官的有什么都顺着他，几年来，竟坐到了正房。那天，青年汉子一见到了她，眼睛都冒了绿光，就和当官的几个手下打了起来，当官的手下被他砍死两个，可自己也中了一镖，但最后，还是将女人抢了回来。以后，青年汉子几天没有出门，在屋内调养身子和照顾那个女人。”
“后来，他们两个就成了亲，生了个女儿。这期间青年汉子已经越来越淡薄那个他曾经救过的小女孩。可是，这个时候她已经不是小女孩了，她已经十五岁了，成了一个大姑娘，每天，当关上房门的时候，她就幻想青年汉子是自己的男人，她多么渴望自己也是青年汉子的妻子啊！可是直到青年汉子的孩子诞生了，青年也在未多看他一眼。就这样，青年女子心里充满了仇恨。终于一天，小女孩在夜里杀死了青年汉子的妻子，当青年汉子知道后，只见小女孩一手拿着刀，就这样。”女人拿手比划着，粉嫩的流着血的手在天空中划出了一个弧形。
………【第六章 八仙剑（中）】………
看着女人的动作，老叫化子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女人呵呵的笑道：“就这样，小女孩一手拿着刀，一手拿着女人的头在那里狂笑。青年汉子伤痛欲绝，险些把小女孩毙了，但最后还是没有下手，他把她用一条锁链锁了起来，说要她记住这一天，永远不给他自由。后来小女孩求他，要他娶她，她会象他的妻子一样的对他和他的孩子，青年汉子怒了，给了他一巴掌，说永远都不要看到她，即使去嫖娼也不会娶她。小女孩心凉了，但记得他说他去嫖娼都不会娶她。她想男人永远离不了女人的，只要她做了妓女，他去嫖娼就一定会遇到他的。于是，那天夜里，他一个人就去做了妓女，记得她的第一个客人还是一个长满胸毛的大汉。可是，青年汉子早已伤心欲绝了，他早离了那个镇子，小女孩再也没有遇到过他，她一直作着妓女，每日每夜的和一些臭男人在一起，直到上个月被一个傻小子救了出来。”女人叹了一口气说道：“女人的命啊，总是那样的贱，被人摆来弄去。”
老叫化子听完以后，舒了口气道：“难怪她那么厌恨男人，原来是一把锁，锁住了她，不知道后来那个小女孩怎样了。”
“哈哈哈哈……叫化子，你没看见吗，就在这棵大树上拴着，刚刚还和一个男人亲热。”
老叫化子不语，向女人走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女人的铁链双手用力一拉，接着又用铁拐来砸。
女人道：“没用的，这把锁叫绝情锁，天下只有一把刀才能将它砍断。”
“什么刀？”
“是一把宝刀，叫作断魂刀。”
“断魂刀？”老叫化子一震，接着眼光暗了下去，若有所思。
“这断魂刀是一把宝刀，据说，在一个叫李三的黑道人物手里。”
“那么，那个青年是带你去找断魂刀的？”
“是啊！可是男人啊，都是色魔，拼命的救了我还不是为了一时的快乐，男人一快乐起来，就不顾女人的死活。”
“怎么能这样讲，世间还有很多男人是好的，比如：”
“比如什么？比如你吗？一个久未侵色的老男人。”
“罪过！我是一个道士，求得是自身的修养，能挽救众生。”
“我看你倒象一个和尚，道士也有娶妻的，却没听说有近女色的和尚。”
“你！”老叫化子将铁拐一跺，向远处的一棵大树走去，铁拐一挥竟将一棵大树打折。
女人在地上哈哈的直乐，带血的双手捶的胸前都是。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大师兄，我到了。”一个中年女道姑从一棵树后走了过来。
“莲妹！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