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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鹰刀传说-第179章

小说: 鹰刀传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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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点一滴地在等待中过去。卞停右手抱枪站立在那里,低眉垂目,如一个入定的老僧一般纹丝不动,没有半点焦躁不安。

    这时,城东方向突然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喊杀声。

    蒙彩衣终于还是动手袭击温家大宅了!卞停轻轻叹息一声。

    与此同时,他也听到在桥洞下隐蔽的鹰刀发出一阵轻微的骚动,不由运功传声过去,道:“莫要轻举妄动!那边的事南宫渐雪自会应付,我们杀了蒙彩衣之后再去支援也不迟。”

    鹰刀也传声过来,语气似乎颇为不满:“他妈妈的辣块大西瓜!若是蒙彩衣不赴约而去指挥袭击战,我们岂不是在这里空等一场?卞大将,你说蒙彩衣究竟会不会来?”

    卞停苦笑一声,老实答道:“我也不知道。”

    此话刚说出口,却听见远处的青石路上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卞停不由喜动颜色,再度传音给鹰刀,道:“小心隐蔽,人来了。”

    一男一女两条人影从黑暗中慢慢踱步而来。女者身材曼妙曲线窈窕,行走间款款动人的姿态有若凌波微步,袜不生尘。

    不是颠倒众生的蒙彩衣还有谁人?

    尽管蒙彩衣艳光四射令人眩目,可卞停的注意力却集中在她身后的男人。

    此人身形魁伟,穿着一身名贵的黑色玄衣,身后背着一把奇异的阔剑,头上戴着一顶黑色斗笠,压低在额际,使人无法看清他的容貌。

    然而,这样魁伟的人走起路来却有若狸猫一般轻巧,几乎听不到任何足音,浑身更是弥漫着一种危险的气息,可以想见,此人绝对是一个足以和自己匹敌的绝顶高手!

    卞停暗暗心惊,口中却长笑一声道:“蒙姑娘,你终于来了。”

    蒙彩衣在桥下站定,距离卞停足有五丈之遥。而那个神秘男人也同时在她身后的三尺处停住脚步。

    蒙彩衣咯咯一笑,道:“卞大将见召,奴家焉敢不来?”

    从她的声音听来,全然找不到之前在府衙与伊织一起为情而苦时的伤心、黯然。相反的,她似乎还很愉快。

    可若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她脸颊上的泪痕犹在,眼皮也有些红肿,脸色更是苍白如纸。

    她便是这样一个女人。就如顾善所言,你永远也无法从她的言行举止来判断出她的内心,她有着常人无法企及的自制力和深沉如海的城府。

    卞停笑道:“蒙姑娘莫非是怕我吗?不过是商谈点小事罢了,怎么还带了一个保镖?”

    蒙彩衣微笑道:“卞大将是有妇之夫,我们孤男寡女单独见面,若是传扬出去多有不便,所以还是有外人在的好。我这也是为了卞大将着想,免得嫂夫人为此大吃飞醋。”

    蒙彩衣巧妙地将矛头引向男女之事,令卞停驳无可驳,不由一阵苦笑,道:“蒙姑娘口舌之利,卞某甘拜下风。好了,闲话少说,我卞停此次约会姑娘只为了有一件密事相告。”

    蒙彩衣秀眉一皱:“密事?”

    卞停道:“此事事关重大,不可传于他人之耳,还望姑娘屈尊前行几步。”

    蒙彩衣想了想,警惕道:“究竟是什么要事需劳烦卞大将亲自转告?”

    卞停淡淡道:“此事与温家有关。据说温家今日突袭了贵派……”说到这里,他故意顿住不说。

    蒙彩衣心中一动,不由自主地向前跨了两步。突然,她身后男子的嘴皮动了动,蒙彩衣便又退了回去。

    她笑了笑道:“卞大将大可传音于我,相信以你的功力,当没有人能截听了去。请说吧,奴家洗耳恭听……”

    卞停暗叹可惜。只要蒙彩衣能再向前走几步,便进入了自己枪势展开的范围,到那时,即便她身后的男子上前保护,相信她在仓促之下也难逃自己集全身功力的致命一击。

    卞停哈哈一笑,道:“蒙姑娘何须如此防范卞某?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曾经是盟友……”

    蒙彩衣冷笑一声,道:“不是奴家防范卞大将,而是卞大将对奴家心存不轨。既然大家是盟友,谈话之时,卞大将又何须将破阵枪从背后枪囊中解下来握于手中?这不是心存不轨,又是什么?”

    卞停暗呼糟糕!想不到蒙彩衣心细如发,仅从这一点便推断出自己有杀她之意。

    此女不除,终为祸患!卞停更加坚定了杀蒙彩衣的决心。

    他长笑一声,道:“既然蒙姑娘不愿过来,那卞某只好过去了!”说着,他向前跨了几步,在跨出最后一步时,右足猛的在桥上一点飞身出去。

    既然双方已撕破脸面,便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血红色的枪茫暴涨,破阵枪自胁下穿出,如游龙一般直刺桥下的蒙彩衣。

    真气奔涌如潮。

    一枪既出,有去无回!

    这一式是“纵意十八针”中最为霸道的一招,名为“惊雷式”。

    “纵意十八针”枪法为拓跋展翼所创,此枪法招术细腻使枪犹如使“针”,尽可随心所欲施展,故名为“纵意十八针”,虽然仅有一十八式,然每一式都蕴涵着无数变化,繁复无比。

    “纵意十八针”中,其余十七式均以细腻见长,变化多端、攻守兼备,唯有这“惊雷式”是全攻的招术,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变化,枪式一出见血方回,将长枪的攻击特性发挥得淋漓尽致。

    昔日“枪霸”拓跋展翼传授此“惊雷式”时曾言道:“此招一出,便要将生死置之度外,精气神合于一体注于枪尖,锁定敌人,不是敌死便是我亡。所以此招没有后手,也没有变化……因为你已毕全身功力于此招中孤注一掷,又哪里还有余力去顾及后来的变化?”

    飞行的途中,卞停厉喝一声:“动手!”

    话音未落,桥底一条人影弹出,卷起一片如雪刀光袭向桥头。刀气纵横,大开大阖,正是隐蔽已久的鹰刀。

    卞停手中夹杂着强大真力的破阵枪撕裂枪尖周遭的空气,发出一道道“嗤嗤”声响,气浪如潮涌一般推向蒙彩衣的喉间。眼看着这气贯长虹的一枪即将命中目标之时,卞停突觉眼前一花,蒙彩衣已失去踪影。

    “叮”的一声,破阵枪的枪尖撞上一个硬物,却是一柄宽阔的巨剑。那玄衣人竟然在千钧一发的一刻,硬生生将蒙彩衣拽于自己身后,并右手拔剑挡住了卞停的必杀一击。

    若纯以功力而论,那玄衣人与卞停相较甚至还稍胜半筹。可卞停这一招“惊雷式”堪称枪法中最凌厉的杀招,其声势之威足以开山裂石。

    再加上卞停蓄势良久,在精气神攀上最高峰时方使出此招,那玄衣人即便是有所准备,全力接下此招也要颇费一番手脚,更何况他在分出力量保护蒙彩衣的情况下仓猝接招?

    那玄衣人闷哼一声,护着身后的蒙彩衣连退五步,吐出一口鲜血。头上的斗笠更是被卞停的枪劲绞成碎片,纷纷自头顶落下,露出一张略带一丝邪异之气的面孔。

    这张面孔粗看起来似乎有些苍老,可再一看又觉得颇为年轻,若是去除那道狭长的疤痕,也算得上颇为英俊。

    那玄衣人还未立定,鹰刀的刀光便已紧接而上疾斩过去。他几乎与卞停同时发招,却因为功力稍逊,再加上那玄衣人战斗经验丰富,与卞停一触便退,退走的路线也极为巧妙,是以等到他的刀势完全展开时,竟然已来不及截住蒙彩衣和那玄衣人的退路,只能从正面进攻。

    那玄衣人不敢大意,手中阔剑一舞,护住全身,口中却怒道:“鹰刀!我总算找到你了!”

    刀剑相交!鹰刀手中的大夏龙雀刀锋利无匹,只听一声刺耳的声响过后,那玄衣人手中的阔剑竟被鹰刀削去一小断。

    与此同时,鹰刀却惊叫一声:“老魏,怎会是你?”

    鹰刀口中的“老魏”正是为寻《割鹿玄典》,而被他耍了个半死的无极玄宗宗主魏庭谈。

    既知是魏庭谈,鹰刀心知仅凭一己之力绝难突破他的防护网狙杀蒙彩衣,便乘势收刀后退,跃至卞停身旁站定。

    而卞停却因为方才一招耗尽全身功力,一时之间也难以组织下一轮攻势,是以仅用精神力遥遥锁定魏庭谈和蒙彩衣,防止二人脱逃,并不急着动手。

    就这样,四人进入了一个对峙僵持的状态。

    魏庭谈舔了舔唇角,眼睛一扫鹰刀手中的大夏龙雀刀,闪过一丝羡慕与贪婪,口中却对身后的蒙彩衣道:“你只说要防备卞停对你不利,可没说鹰刀也会搀和进来……”

    躲在他身后的蒙彩衣沉默着。

    过了许久,她才说道:“我……我也没想到他会和卞停联手,更没想到他……他真的会来杀我……”这番话说将出来,戚戚切切,竟似有些许哽咽。

    事实上,当看到鹰刀出现的那一刻,她的心便已碎了。她根本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力量支撑着自己站在那里。

    生与死,命中注定要和他各站一边,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魏庭谈嘿嘿冷笑一声,道:“这二人都是当世高手,我以一敌二,没有半分把握。蒙姑娘,我们先前的条件恐怕要重新谈过了。”

    鹰刀一听便知魏庭谈与蒙彩衣之间是雇佣关系。想来是魏庭谈为了找自己而到襄阳,准备来个守株待兔,却被蒙彩衣看中他高明的武功,用金钱或者其他什么条件雇佣了他。

    鹰刀哈哈一笑,道:“老魏,你堂堂一派之主沦落到替人当杀手的地步,本身就够丢脸了,谁知你还跟个无赖似的坐地起价,这种没道义的事就是街上的小混混也不屑于去做了,你究竟还要脸不要?”

    见鹰刀说得有趣,卞停也不禁哈哈笑出声来。他笑虽然在笑,可眼睛却眨也不眨地紧盯着魏庭谈和蒙彩衣二人,一直寻隙进攻。

    体内真气已然回复至颠峰状态,手中的破阵枪重又回归于胁下最佳的运劲位置。

    然而,尽管魏庭谈在方才交手一招中已负有轻伤,阔剑更是被鹰刀斩去一小截剑尖,可此人不愧为宗师级武学大家,在自己和鹰刀二人环伺之下,居然仍能保持一个完整的真气防护网,使自己没有半丝空隙可乘。

    在这种情形下若要杀蒙彩衣已没有方才那般容易了。因为只要魏庭谈能将自己和鹰刀阻挡一息时间,蒙彩衣便能趁机脱逃。而以魏庭谈的武功,这一点当能轻松办到。

    方才那倾尽全力的一枪未能建功,便代表了刺杀蒙彩衣的最佳机会已然溜走了。若今夜还想将蒙彩衣的命留在此地,唯有寄希望于魏庭谈的大意和疏忽。

    当然,魏庭谈和蒙彩衣也绝对不敢主动逃跑,因为自己和鹰刀已将他们二人锁定,只要他们一动,自己或者鹰刀任何一人都能缠住魏庭谈,而另一人便可利用这个时机将蒙彩衣斩于刀下。

    就这样,双方突然陷入一个微妙的僵持阶段。

    卞停不由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事情突然变得如此尴尬,实在是让人心有不甘。不过应该承认魏庭谈此人的武功确实高得让人惊异,当今之世,能在那种情形下接住自己那一招“惊雷式”的,当不会超过十人,想不到他竟然也是其中之一。

    或许只能说蒙彩衣今夜命不该绝吧!

    卞停在这边盘算,魏庭谈又何尝不是如此。他深知若是轻易被鹰刀的言语激怒,吃亏的一定是自己,故而尽管心中又恨又恼,却也不敢动手出击,给鹰刀这满口胡柴的臭猴子一个教训。

    魏庭谈冷冷说道:“鹰刀,你且莫张狂,你我之间的旧帐总有一天会跟你算得清清楚楚。”

    鹰刀呵呵笑道:“别啊!咱老哥俩好不容易见回面,要算帐的话就在今晚好了。天清月明、水波荡漾,正是算帐的好时间、好地点。我说老魏,来来来,咱哥俩这就好好的将那笔旧帐算个清清楚楚,千万别跟我客气。”

    魏庭谈双目一翻,连看也不看鹰刀一眼。

    鹰刀并不泄气,继续又说又笑,极尽挑逗之能事。他看准了此时的魏庭谈奈何他不得,哪里还会客气。

    可无论他如何挑逗,魏庭谈还是充耳不闻,就当什么也没听见,鹰刀不由颇为心焦。这样僵持下去对己方并不利,温家大宅那边的动静眼看着越来越大了,显然战事已到了吃紧的时候,也不知南宫渐雪那丫头能不能守住。

    “老魏,你不是急着找我要经书吗?怎么,真见了面,又不敢动手了?”

    不得已之下,鹰刀只得搬出《割鹿玄典》来刺激魏庭谈。

    他深知这本经书是人人欲得之而后快的宝物,若是直说书名,只怕会引来无穷后患,无异于惹祸上身,所以他留了个心眼,只简单地以“经书”二字称之,相信魏庭谈必能意会。

    “你……”魏庭谈这才有些急了——《割鹿玄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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