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处特工皇妃 续传40-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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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多人的骑兵,前方后窄布成梭阵形,寂静的长街上只听到哒哒的马蹄声,在这样夜深人静的夜里,越发显得清脆。”铁甲森寒,行了半柱香的时间却没有进入皇城的主道,而是折入靠城墙的巡道,沿城墙而行。
行走在中央的骑兵众多,两翼卫兵都手拿高盾,前后分别有两盏灯笼照明,队伍中央则完全没入黑暗,让人无法看的真切,但是一看这样的布置就知中心必定护卫着重要人物。
前排的前锋将们均手持利器,战刀长矛遁甲齐备,即剑攻又可守。左右两侧各有二十人的骑兵,像是两堵墙一般护卫着队伍的中央,人人手持战刀,向着外侧,穿着厚重的盔甲,盔甲闪动着银白的光芒,一看就是以西域重甲所铸,即使有人在高墙或道旁偷袭放筹,只要不以重型弓弩,就无所畏惧。
这样严密的防范,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滴水不漏。自从穆合氏穆合西风神秘死去之后,惜命的京城贵族们立时人人自危,陷入了一轮惶恐之中。而魏舒游荣登御前带刀兵卫之后,对自己的这条小命似乎越发的珍惜了起来。
寒风凌厉,地面上积雪翻飞,更见肃杀森严之气。
“公子。一名家奴策马上前,对着马上的男子沉声说道:“再往前走就是元安门北侧,我们悄悄的进去,不会被家主发现。泰公公已经在宫门前等着我们了,只要将折子递上去,燕世子和那个小姑娘一个也跑不了。”
魏舒游冷冷的点了点头,目光好似凶狠的狼,残忍且嗜血,嘴角弧度坚硬,阴郁且枭桀。
天空中层云堆积,星月无光。
黑暗中的男子一身黑色夜行服,双眼微微半眯,站在高高的宫墙之上,一阵冷风吹来,扫过他修长的身休,越发显得孤傲凌厉,卓尔不样。
三十名黑衣手下围立两侧,或蹲或伏的隐藏在层层阴影之中,静候时机的到来。
突然,宫殿方向乐声大震,隐隐有擂鼓和编钟长鸣声。男人知道,时机已到,乐师们开始为他们的行动做掩护,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一声尖啸陡然划破了长夜的宁静,惊乱了那此有现律前行的马蹄。魏阏兵将们顿时大骇,慌乱的仰起头来向黑洞洞的两侧望去。就在此时,嗖嗖声呼啸而起,高墙之上三十架弩箭齐发,箭芒闪烁,嗜人心肺,取马不取人。
战马的惨嘶声起,奋力扬蹄,马上士兵纷纷堕马,哎呦惨叫声不绝于耳。魏舒游被众人护在中央,惊怒交加,怒声喝道:“来者何人?”
黑暗中的男子冷笑一声,举起手中的金色弓弩,嗖的一声离弦而去。然而箭矢还没到达,他的身形已如豹子般闪电跃下高墙,天兵降世般落下几尺,随后甩出手中钩锁,凌空飞跃,转瞬间稳稳的落在地上。
“唰,的一声闷响,男人手中的长剑一下狠狠的插在对面士兵的铠甲之中,另一名士兵举刀冲上前,谁知刚走了一步,金色箭矢先发后至,已狠狠的穿透了他的咽喉!
惨叫声立时响彻整条紫薇长街,
紧随其后,隐藏在高墙之上的死神们纷纷跃下,悍然举刀杀至。魏舒游的随从这时候已例下了大半,战马惨叫哀鸣,马蹄乱扬,好多人被弩簧射伤,掉在地上,却被战马一脚踩死,队伍早已乱了阵形,一百多人的护卫团立时溃不成军。
魏阀奸贼!陷害忠良,排除开己,窃国恶枭,穆合西克今日替天行道,来取你性命,受死吧!”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马蹄声,魏舒游知道皇城的禁军们定是听到了声音已经赶来,顿时心神大定,悍勇暴喝:“穆合狗贼,垂死挣扎,有本事就尽管来吧!
就在这时,突然一只大网从天洒下,兜头就将魏舒游紧紧缠绕,四名黑衣武士利落的交换位置,将巨同收紧,随即猛然抛出钩锁,跃上高墙,悍然离去。
一声轻啸顿时传出,黑衣武士们受到了召唤,尽管占了绝对上风,却仍旧毫不恋战的退了开去,零散的刀刮被抛下,两名黑衣人举着两只木桶,将里面的液体哗哗侧出,然后丢下一只火把,再也不看一眼,几个飞跃,就消失在重重楼宇之间,向着外城而去,只是刹那间的功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整个行动,不出半柱香的时间,一切转瞬归于宁静,而圣金宫的方向巨大的声乐犹自没有停歇,仍日处在一片歌舞井平之中。
高效率的攻击和爆炸般的手段之后,留给皇城禁军的只是一片火海和血泊中挣扎呻吟的魏兵。
皇城的禁卫军统领路将军面色惊慌,急忙说道:“魏大公子被掳走了,快!快去通报长老会!其他人跟我去外城追击凶手!”
就在皇城禁军们风风火火的去外城追击刺客的时候,一队黑衣人马却毫无顾虑的奔进了皇城,官道旁的松柏林里,十多名青衣侍卫正静静的护卫在一辆马丰旁边,几人迅速奔至,将被巨网网住的魏舒游一把狠狠的扔在地上
“你们,”
嘭,的一声闷响,魏舒游刚要开。”就被一人飞起一脚,狠狠的踢在嘴上。满口牙齿登时碎裂,魏舒游闷哼一声,再也说不出话来。
两名青衣侍卫迅速上前,将魏舒游紧紧绑了起来,封住手脚嘴巴,然后拉开马车的下层,竟然将他装在平时盛放炭火的夹层之中。
为首的黑衣男手上了马车,脱下外面的黑色夜行衣,露出里面的一袭白衣,拉下蒙面,面容清俊,双眼锐利如星。
“世子,换好衣服的黑衣人也穿了一身青色的侍卫服,恭敬的抱着一个火盆,说道:“烤烤手,暖暖身子吧。”
燕询淡淡点了点头,将火盆接过,帘子放下,他拿起放在一旁的黑衣,扔了进去,然后伸出手,对着外面的人轻轻一挥,马车随即就上了官道,向着禁宫方向缓缓而去。
剧烈的马蹄顿时在身后响起,一名护卫立时上前一步,厉声喝道:“什么人?深夜在宫里跑马,不想活了吗?”
那人一愣,看清楚来人之后,顿时接。说道:“原来是燕世子,魏公子在紫薇道遇袭,属下奉命要赶往皇宫禀告陛下。”
遇袭?马车的帘手被一把掀开,燕询眉头轻蹙:“可抓到凶手,魏公子现在何处,可受伤?”
“回禀燕世子,凶手潜逃,已经向着外城逃跑,路将军带人去追了,魏公子被人掳走,至今生死不知。
燕询点了点头,沉声说道:“那你快去通报。
,光”
战马随即呼啸而去,燕为回到马丰里,对着外面沉声说道:“继续走,去吕华殿。”
刚一下丰,就见魏光带着魏阀的几名官员行色匆匆的从吕华殿中走了出来,上马之后极速向宫外驰去。
燕询披着一身白色大裘,面容俊朗无匹,目送着魏阀众人离去,才缓缓踏进了吕华大殿。
夏皇已经退席,只剩下因为魏舒游被人掳走而神志恍惚的赵齐在主持大局。穿着彩衣的宫女穿梭其间,为众人布菜,巨大的皇家乐师团围绕在大殿一侧,丝竹声悠扬编跹,绵绵如春水,一听就知是在投谁所好。
李策皇太子一身深紫蟠龙锦袍,和四周众人谈笑风生,杯来即干,毫不含糊,还不时的伸出手去逗弄跳舞的舞姬,一派名士风流,若不是脸上的风景实在太过壮观,想必也是一幅风流浪荡的潇洒之举。
宴会上气氛热络,百官都喝的差不多了,情绪高涨,笑声不断,一片觥筹交错之景。
燕询惟无声息的入席,抬眼淡淡的看了一眼李策那鼻青脸肿的面孔,嘴角一牵,举起酒杯,摇头轻笑。
你怎么才来?”
赵淳儿一身彩蝶嫩粉对儡衫,下着金紫色长裙,满头珠翠,眉心嫣红,脸颊乳粉,樱桃小口”珠玉滔滔,翡翠光华,别样的光艳照人。
燕询抬起头来,看着款款走来坐在他身旁的少女,略略弯起嘴角,淡淡的说道:“小睡了一会。”
我还以为你又不来了呢”赵诗儿眼神如水,瞥向坐在上首的唐太子李策,嘟着嘴说道:“那个家伙刚刚问人家的闺名,真是不知平瞰。”
燕询洒然一笑,仰头饮酒,并未答话。
赵淳儿痴痴的仰头看着他,丝毫不介意他对自已的不理不睬,过了许久,突然反应过来,小脸一红,扯着自己的衣服问道:“你看,这是新域则州进贡的彩蚕丝,好看吗。”
燕询微微一愣,却想起了州刚的赤水湖,女子眼神明亮,急切的叫他的名字,然后略显慌乱的说:“路上小心。
燕询的表情顿时温柔了起来,由衷的叹:“很美。”
赵淳儿以为说的是自己,顿时开心了起来,美滋滋的坐在一旁,不住的为燕询夹菜侧酒。
不断有士兵悄悄从侧门进来向赵齐禀报,赵齐面色发青,越发难看,四周的官员们都谨慎的注意到了,渐渐收敛,宴席上声势减弱,却只有卞唐太子李策仍日醉醺醺的拉着赵齐的衣袖,不住的说话,晃晃悠悠间几乎将手中的酒都洒在赵齐的身上。
直到二更方才散席,李策醉的一塌糊涂,竟然趴在几子上就睡着了,将饭菜沾了一身。
赵齐命人将他抬到斜芳殿去,自己没有回禁宫,而是直接出了大殿,上马出城。
燕询站在黑漆漆的广场上,一身白色狐裘,面容硬挺,眉飞入鬓,看着赵齐离去的身影,淡淡的牵起嘴角。
天空一片萧索溘黑,寒鸦飞过,一片呱噪之声。
询哥哥“赵谆儿小心的拉著他的衣袖,轻声说道:“这里好冷,送浑儿回宫吧。”
燕询恭敬的退后,行了一礼,疏离感顿时拉开,彬彬有礼的沉声说道:“燕询不胜酒力,不敢叨扰公主,公主还是自行回去吧。
说罢,转身就上了自己的马车。
马车渐渐远去,赵谆儿仍日站在原地,宫人走上前来,为她披上大裘,却一不小心落在了地上,深红色的大裘落在雪地尤其显得醒目,好似一滩鲜血。
赵淳儿倔强的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努力的不让它掉下来。
公主”
臣瑭姆叹了一声,上前拉住小公主的小手,说道:“回去吧。”
赵淳儿抿紧嘴角,听话的点了点头,跟在玉嫉嫉的身后一言不发的向马车走去,冷风吹来,一滴眼泪顿时下落,划过脸颊滴在苍白的雪地上。
毋姓,小公主的声音细小,带着掩饰不住的哭腔:“淳儿做错了吗?”
王嫉姆叹了口气,轻轻的摸了摸赵淳儿的头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如果说错,就只能怪你生错了人家爱错了人,这个可怜的孩子,未来的路又该如何去走?
马车缓缓向前,隐没在一片清冷的月光之中。
莺歌院的密室里,阿精一把扯下男人蒙眼的黑布。魏舒游紧紧的皱眉,好半晌才适应了这样明亮的光芒,抬起头来,却陡然看到男子淡漠轻笑的脸孔。
“燕询?魏舒游双眼顿时大睁,不可置信的大声叫道。
燕询坐在椅子上,正在品茶,闻言略略抬眼,淡笑着打招呼:“魏公子最近贵人事忙,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你好大的胆子!”魏舒游顿时大怒,厉声说道。
我的胆子向来不小,魏公子应该心领神会。
“燕询,魏阀不会放过你的,你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燕询呵呵一笑,好似听到一个笑话一样,缓缓说道:“我会不会死无葬身之地我不知道,但是我却敢肯定你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
还记得吗?”燕询微微探前身休,笑容邪魅,声音舒缓的缓缓说道:“我当初说过,你那日不杀死我,总有一天要死在我的刀下,你砍我一根手指,我就砍你一颗脑袋。”
啊!”
巨大的惨叫声顿时响起,凌厉的刀锋下,一只断手顿时掉落在地,鲜血狼藉。
几滴血浆溅到燕询的手腕上,男子微微皱起眉来,厌恶的拿起一块自绢用力的擦拭。对着属下冷然说道:“拖下去,砍了。”魏舒游垂死挣扎,怒声叫道:“燕北狗!我叔父不会放过你的!”
魏光。燕询冷笑一声:“他太老了,脑袋已经不够用了,只有你们魏阆还将他当做神一样的供着。现在他那颗腐朽的头颅里,还不一定在怀疑谁呢。”
“魏舒游,你这个蠢材!”
燕询突然转过头来,冷冷的看着他,厌恶的沉声说道:“你原本还有一段时间可以活,可惜你不该激怒我,尤其不该拿我最在乎的人来威胁我,你以为你可以扳倒我?天真。你始终是个不成器的废物,以前是,现在是,原本以后也会是,只可惜你再也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一把将染血的白绢扔在地上,燕询凌然转过身去,大步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冷声说道:“拖下去!”
怨毒的咒骂和惊恐的厉啸顿时响起,燕询背脊笔直,充耳不闻。
他已经走上了复仇的道路,曾经羞辱过他,伤害过他的人都将为之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