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太子-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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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别的情人吗?”他问。
可淳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羞红着脸摇头。
“你该知道,我们之间毫无感情,难道你真能跟一个毫无感情的人做这件事?”酷野又问,不怀好意的大手滑落到她丰俏的臀上。
可淳一颗心颤了又颤,在他折磨人的眼色之下她早巳满脸通红。
她是跟他没感情,但并不是没“感觉”!坦白说,他身上有种神秘的魅力深深吸引着她,她不知这是不是喜欢,更不敢轻易地透露。“这问题问得有点蠢,我没有必要回答。”
酷野眉头微扬,发现她也有尖锐的一面,但他打算怎么做?
是不理她,把她撵走,或者是……接受这项交易?
他瞪着她的双眼,却再也看不见妹妹的影子,当初他怎么会觉得她的眼神像极了恭子?
也许是因为长久以来,他都一个人孤寂地活在世上,只能在内心深处怀念着家人。偶然间在茫茫人海中发现了一个神似的影子,就急切地想占为已有,看清后才发觉,她绝不是妹妹,性情和相貌完全不同;她是她,一个想跟他“交易”的小女人!
“该怎么称呼你?听你父亲叫你可可。”他完全打消了先前的误认,心寒地问,恶作剧地将她的身子紧钳在身前。
“那是我的小名,很熟的人才可以那么叫。”可淳浑身僵直、发烫,语带防卫,诧异自己方才为何可以抱着他吻,此刻却又拗得无法接近他?
酷野不理会她的执拗,执意地搂抱她,她的身子柔若无骨,肌肤如同丝绸般滑腻动人,又有张甜美的小脸,也许她会是个不错的情人。
“很快我们就会‘很熟’了,可可。”他低唤她的小名,令她耳根烘热,手足无措。
“我答应你的条件,买下可园,让你父亲当管理者,不撤换任何工人,但……”他俯下唇,在她耳畔磨蹭,嗅着她发梢一抹香甜,嗓音低沉地说:“你必须跟我回日本,这是我的条件。”
“有……期限吗?”她惊愕地问。
“你说呢?”他反问,热热的呼息刷过她的颊。
“由你决定吧!直到你对我厌烦的那天。”她知道决定权不在她。
“很好,你一年可以有两次假期,你可以回台湾来。”
“谢谢你,你好慷慨。”她闭上眼睛,心酸酸的,眼眶好热;心狂乱,脑子也乱。
“哪儿的话。”他漫不经心地嘲笑她,却也不难看穿她的矛盾,但这一切都是她自愿的,他只是在商言商。
“我不希望看见我的情人整天哭哭啼啼。”他下令。
“对不起。”可淳睁开泪眼,勉强自己微笑。
酷野凝着她可怜兮兮的笑,心神撼动着,心疼起她来了。但现实状况又立刻令他将这感觉否定,他可以不必心疼一个用钱买来的女人,那一点也不值得。
“明晚七点的飞机,希望你来得及。”他说。
这……会不会太仓促了点?可淳感到惊慌失措,想以没有签证当理由来拖延时间,但事实上她是有签证的,她没多久前才和同学去日本自助旅行。
多延个一、两个星期有什么用?她必须跟他走,这是既定的事实。
她将离开所熟悉的一切,跟这半生不熟的男子去陌生的地方,她甚至来不及办休学。泪在她眼底拼命打转,蓄成一汪小湖,滚滚直落。
她的每一滴泪都撕扯着他的心,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更幡然警戒到,她竟可以摆动他的情绪!
他像触电似地放开她,冷漠地命令道:“去穿上衣服,我送你回去。”
“我可以自己走。”可淳红着眼说,挺直背脊走向床沿,拾了内衣穿上,但打颤的手却始终无法将背后的钩钩扣好。
酷野远远地瞥着她,看见她的笨手笨脚,无奈地走向她,动手帮她。
“谢谢,你真热心。”可淳懊恼地说。
“下次,我不会这么热心的。”酷野话中有话。
可淳惊惶地回眸,瞧见他唇边恶魔般冷酷的嘲弄,她的一颗心早已陷入浓浓的迷雾中,失去了方向。
第四章
可淳坐在晚班的公车上,双手环抱住自己,神思恍惚地望着窗外,车窗上映着她忧郁的影像,她忘了自己是怎么离开饭店的,肯定是落荒而逃吧!
五十岚酷野真是让人觉得有点可怕又有点可恨的男人,令她心惊又胆怯;他手指的余温仿佛还留在背上,他帮她扣上胸衣的记忆,灼烫了她的心。
今晚大概是她人生中最狼狈的一晚吧,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
公车摇摇晃晃地晃到板桥,她下了车,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到家;但不可思议的是她看见屋外停着一辆黑色宾士!
那是……酷野的车吗?她的心跳又开始紊乱。难以置信地跑过去一看,果真是他的车,但车里空无一人;她往家里探看,院子一如往常的宁静,屋内却是灯火通明。
她惊惶地在心底喊——狼来了!
她很想落跑,但这么晚了能跑哪儿去?而他又是来做什么?难道是来向他阿爸说她今晚干的好事?
天啊!如果他一五一十的招了,那她该怎么办?
她在家门外踱步,不敢进屋里去!但她为何要怕?一人做事一人当,在这里做缩头乌龟,算什么英雄好汉!
她深呼吸,从包包里取出钥匙,但颤抖的手却无法顺利将门开启,弄了老半天,大门才喀哒一声打开。
她关上门,走进院子里,这平常走来十分轻松的路,今晚却变成漫漫长路,她感到举步艰难。然而,在接近主屋时,她居然听到阿爸的笑声,诧异地走过去,从窗户外看见阿爸和妈,还有那个令她害怕的男人——五十岚酷野。
令人难以相信的是,他和阿爸、老妈三人同坐在长沙发上,不知低头在看什么,而酷野的唇上居然也噙着笑意。
他们是怎么了?什么事这么好笑?
“你瞧这张,这是可可一岁时的照片,刚洗完澡,我正给她穿衣服呢,你瞧她白白胖胖的好可爱!”老妈得意地说着。
但可淳一听,脸立刻臊红起来,心里有说不出的尴尬和羞恼。
那个酷野是专程来看她的陈年旧照,还是来讽刺她的?
她瞪着他看,发现他仍是噙着淡笑。
他一定是在笑话她吧!而老妈竟还滔滔不绝地说:“你瞧,这是她五岁时参加芭蕾舞比赛的照片。”
“可可一向多才多艺。”阿爸居然还帮腔。
可淳愤愤不平地走向门口,用力推开门,一时间六只眼睛全朝她“照过来”。
“可可,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阿爸问。
“是啊,酷野等了你快一个钟头了。”老妈说。
可淳的目光掠过阿爸、老妈,落在酷野身上,和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遥远地四目交接。
她真不知他来做什么,跟她的父母说了什么,她又该说什么?为什么老妈竟亲昵的喊他“酷野”,而不是五十岚社长?
“我坐公车,速度当然比不上‘冷冻车’。”她说的话,全场没人听得懂。
“啥米是冷冻车?”阿爸不解地问。
可淳抿着唇,默然无语。
酷野注视着可淳略带疲惫却又充满防卫的眼睛,立起身向可淳的爸妈说:“我走了,产权移转的事我会派专人来处理。”他的视线缓缓移向可淳。“而我的干妹妹可可在日本会受到最好的照顾,你们也可以常来看她。”
他嘲讽的目光令可淳心底一惊,一股热流全冲到脸颊上了,他那句“干妹妹”说得好暧昧,分明是故意损她。
可淳难以相信,他只是来对阿爸说明,他愿意买下可园,而她成了他的“干妹妹”;但若只是这样,她还得反过来感谢他了——他没有在她爸妈面前拆穿她,也没有透露他们的“新关系”。
“明天见。”酷野说,走出辛家。
两老送他到门口,只有可淳愣愣地杵在原地
她见他走进院子,渐行渐远,直到他即将开启车门,她终于忍不住冲了出去。“等等——”
酷野驻足,隔着车身瞥她。“什么事?”
“你……你来做什么?”可淳喘息地问。
酷野没有回答,在暗淡的街灯下,他的眸光是那么令人无法捉摸。“进屋里去,否则难保你不会露出马脚。”他淡声说。
他是在提醒她,他们之间的“勾当”?可恶!可淳不安地回头看,阿爸和妈果真还在门口等着她。
“你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她只想知道这一点。
“我没那么傻。”话说完,他片刻也不停留地上了车,发动引擎,离去。
可淳怔然地看着他远去,空荡荡的路面刮来一阵寒风,冷得她直打哆嗦。
看样子,他挺识时务的,是她自己穷紧张了。
她垂着双肩,走回屋里,忽然觉得好累,倒是她的爸妈笑嘻嘻的,一左一右的勾着地说个不停。
“可可,那个酷野人真好,而且真心喜欢你,你真是咱们家的福星。”妈说。
“没想到你原来那么像他妹妹,而他竟因此买下可园,这真是因缘际会。”阿爸也说。
因缘际会?福星?可淳心底的悲哀无人知晓,但既然她选择当烈士,又何必在乎那么多?
只是,她忍不住狐疑地斜眼看爸妈——他们左一句酷野、右一句酷野,好像对他很有好感。
“他来只是说明这些吗?”她试探地问。
“他一来就问你回到家了没,我说还没,他又说跟你约谈好后,你就走了,他是来看看你有没有安全到家。可可啊,他真是个好人,还说要留下来等你,于是我们就聊起来了。”阿爸重述当时的情景。
可淳不只意外,还挺震惊的,他竟把他们的“会面”,说成了公事化的“约谈”;而自己离开饭店时,心乱得要命,连声道别都没有,更拒绝再搭他的冷冻车,一甩头就走人了,根本也没有设想过他的立场。
但他当真这么“好”,特地来看她安全到家了没?
不,她不信——
忽然之间一声呜咽从身畔飘来,可淳侧过头,看见老妈眼泪狂飙。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可淳在心底拉警报,以为妈可能知道“真相”。
“你明天就要跟酷野去日本了,咱们虽跟他认识不久,他却愿意这么帮忙,还让你去日本继续读书,你可要争气点。明天我去帮你办休学,以后家里的事你也别操心了。”她哭着说,阿爸也跟着红了眼睛。
老妈原来是关心这个,害得她吓出一身冷汗!
“不哭、不哭,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们放心。”泪悄悄地滑下可淳的脸庞,她左一个右一个的搂住他们,安抚他们;她舍不得离开他们,对他们也有所隐瞒,却也是情非得已,但至少她尽了最大的努力和孝心。
今后,她只能自己看着办了!
寒冷的晚风吹拂着酷野面无表情的脸,郁结的一颗心终于舒展开来,亲眼看见可淳安全到家,他总算松了口气。
她像一阵风般的离去,凄冷的模样令他于心不安,他追出去,她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令他一颗心悬在当下。
世间怎会有这样矛盾的女子?她看似无邪却也有极复杂的心思,看似无助却有出卖自己的勇气。
他想一眼看穿她,却又觉得她飘忽不定得令他伤神。
但他又何必伤神?她只是自己花钱买来的一个“情人”不是吗?
也许他该做的只是回饭店好好的休息,摆脱掉恼人的她。他这么想,但心却违背了自己,他仍想着她,想探索她,她的影子在心底无法移除……怎会如此?怎会?
翌日,晚间七点。
可淳坚持不让父母送行,自己搭车到机场,人海茫茫中她很快发现五十岚酷野;他坐在椅子上,低头看书,没发现她已经来了。
可淳将随身行李甩上肩头,故作潇洒的走向他。“嘿!我的机票呢?”
酷野抬起脸,瞥着她清丽的小脸;今晚她穿了一件白色毛衣,牛仔裤,长发恣意的披泻,看来年轻飞扬。“帮你预订了,去拿票吧!”他说完,合上书,放进公事包里,起身径自走向航空公司柜台。
买好了票,付了机场税,他们立即出关,在候机室里等待。
离搭机的时刻愈近,可淳的心愈恍惚,她开始想念台湾的生活点滴,许多来不及道别的好友,包括学姐曼曼;她更想着不知的未来,遥遥无期的“囚刑”,情人是不是都被养在深闺,只等着临幸?或者得天天待在他身边?可以有点自己的自由空间吗?
她心底毫无头绪,更不信他会让她完成学业。
“你会提供住处吧!”她低声问,绞扭着手指,内心茫然无助。
“我在日本各地都有住处,你喜欢住东京、伊豆还是北海道?”酷野正色的问。
“我住在富士山上好了。”可淳语无伦次的打哈哈。
酷野不语,只用清冷的目光瞧她,令她暗自打了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