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剑沧海-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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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能进修外元功法,就动了交友之意。
“佛家一脉自然是有慧禅大师传承及人,只是不知道其他几脉外元诸家都是以谁为首?当然,我想知道的只是目前。”李虚毅恭敬地问道,对目满是虔诚之色。
“道家一派是以虚空道人青池宴为首,法家是以幽鬼冢的天鬼老祖为首,儒家是以前暗夜联盟的离歌为首,当然这三人并不是绝对的外元,其辅修功法之强大在当今武林中无人能出其右。
尤其是天鬼老祖,更是能够借助鬼气和魔气渗透肺腑,以自损八百,所获一千的方式来求得外传借转内元的双线进步。
自然,离歌也不简单,传说他十数年前内外元融合失败,沦为残废,也因此曾经煊赫一时的江湖第一大派迅速瓦解。他是先修了颇高内元力再去进修外元的,所以,江湖人士在提到的外元功法的代表先想到的都是贫僧的师傅。
至于青池宴,神出鬼没,卜卦无为不准,他不属于任何门派,却是任何门派所渴望挽延的江湖奇杰,先前与宋廷的预谋家苗训极为友善,后来又与白衣雪有过一段交情。”
无缘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说道,连番话语直让李虚毅受益匪浅,强大的辅修功法,同样也能让外元修习者登上武学巅峰。
但根据无缘子的语意,他们的辅修功法都与内元功法有着不可脱离的干系,看来内元功法的重数已是评判高下的唯一标准——李虚毅并不相信这些,被嘲笑的梦想才有实现的价值。
“你们倒是个个议论得满城风闹,难道就真的不想知道,昨日炼器大赛的两匹大黑马的详细资料么?天之凌与离弦笑,嘿嘿,听说还报名参加了今日的江湖武斗。
尤其是天之凌,参加的可是二十岁以上的武斗赛事,要知道,她今年方才年过二十三岁。有这胆量的,老夫敢说放眼整个武林你都找不出第二个,老夫倒真期待得很!”
这幽吟相叹的声音宛若长剑出鞘的风声,在连天向远的比斗台上绵延开来,盘旋一时,顿时所有的嗡响都被尽数压住,无形之中仿佛别有蒸笼似的弧光暂困了这些声线。
李虚毅亦是觉得周围的尘气开始变得板滞不堪,他抬手顾看方知是“剑卿”风霜傲,有如此偌大的威压之力的除了风霜傲,在秦淮艳会之中简直不作第二人选。
“既然前辈都说已经掌握了两人的详细资料,又何妨公示出来给我们在场诸位,权当是一时之奇闻也是好的。”周英赫极为谦卑地作揖恳请道。
“哈,你们还真会长着招风耳占便宜,我能探听到他们的来历师承,可是费了不少锦龙会的弟兄的,为此,还偶有几个擦枪走火染了轻伤的。
也罢,老夫本就准备着去看一场皮影大戏,现在又何妨与诸位共同分享呢?康天,你把昨晚刺探的消息都给简要说一遍吧。”风霜傲似是不感兴趣地挥了挥手,顿有一个玉冠青年飞旋着从门侧晚踏而来。
那人自是名噪一时的京都天才康天,他先向诸位英雄豪杰环然拱手,心里却甚是感激风霜傲为他平铺的扬名之路。
他字句平允地说道:“天之凌,恐怕任谁都不会知道她的师承,而我们所能访问到的身家信息也极少,不过从未成炼器上推断,她可能是前暗夜联盟之人。
她所炼的未成炼器,有着前暗夜联盟所特有的三大标志之一的鼍鼓面痕,真没想到暗夜联盟在当年的仇家围攻之后,还能如此快地死灰复燃,传闻她是以相如求凰琴作为兵刃的。
离弦笑,前暗夜联盟盟主离歌的第三子,所用兵刃为桐凤弄玉箫,内元功法也是达到了墨觞五重电重数,具体是哪个水平还不得而知,无疑,他也是角逐此次江湖武斗弱冠组冠军的有力争夺者。”
“看来这次秦淮艳会的号召力当真不俗啊,该不会有人特意去了南汉与宋国的边界去宣传?前暗夜联盟分崩离析之后据说就是退居在那里的。”地鬼老二田辰倒也颇知情由地说道。
“嗨,想当年,暗夜联盟可是牢牢地压制着天下各派的,某个时段还有一统江湖的势头,可惜,内乱穷出,外派又趁势围攻,十八大门派齐上暗夜庄挑斗的盛况古今罕见。”
浮想起往日种种,任是风霜傲这样的老江湖也忍不住叹气说道,那时他也是参与了其中纷争的,只是因为实力尚弱,江湖众人方才颇有不闻。
第082章 暗夜联盟
“诸位真是好兴致,江湖武斗即将开始了还有闲情逸致来讨论灭派已久的暗夜联盟,区区离弦笑先来拜会各派掌门。”当先从中天高瓦上飘落一个蓝衣长袍的持箫男子,一时的气度当世少有。
“原来,他就是在炼器预赛中排名前十的离弦笑啊?当真风雅俊秀得紧啊。”温文挨着李虚毅由衷感叹道。
“嗨嗨,炼器大赛还没决出冠军来就这样崇拜人家了,我的预赛名次还在他之前呢,低调点好吧?”舞破天不知从哪里探钻出来,散漫无边地回答了一句。
“哎,真是的,唐婉儿的预赛排名居然也这么靠前,我赢她的机会真是极其的茫然啊!”李虚毅有些丧气地想道。
“这还不简单,我们把各自壁炉的器物都调换一下,我敢拍着胸脯向你保准,别说是唐婉儿,就是那个天之凌我都可以肆无忌惮地赢了她。
所以,最重要的还是你要给我这样的机会,对了,你昨晚有揭开壁炉查看未成器物么?”舞破天开始大言不惭地吹嘘起来,及到后来又漫不经心地闲问道。
“所有进入复赛名单的壁炉器物,都会被暗锁在九曲锁盒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里还有时间去看啊。至于天之凌,我还真不觉得你有挑战她的机会,她有些不可思议!”
李虚毅也不掩饰对于天之凌的崇拜,浅声微叹地说道。
“不可思议?难道你见过她,而且还喜欢上了?”舞破天闷声说道,后半句话语逗得李虚毅和温文都掩嘴失笑起来。
“看,她可能真的出现了,如果我所料没错的话!”一直缄默不语的温格突然声音轰炸如惊雷地说道。
李虚毅循声直往四面高瓦的墙院口看去,已有一根弦线从旭日中天的明处,极为精准地从某个未知方向透射出来,缠接在三棱回朔台的纯色柱子。
一道白净素衫捻了众人翘首各异的瞳孔袅袅飞入,绰影起现如同飘渺惊鸿,更顺着这根弦线的轻滑,一气呵成的连贯动作,仙袂风姿宛若吴宫花苑的西施,只是不留木屐之痕。
“暗有遗孤失其所,夜泣江湖以苟活。”犹在天之凌沾地的瞬间,原本还显得谦虚拘礼的离歌笑忽然开口沉吟道,情辞宛转得就像是在回忆某段凄苦过往。
“联袂忘机非吾事,盟与天下争雄多。”天之凌气定乾坤地低声续接道,她的声音如丝缠绊,音调袅娜地飘飞于众人耳内,似无断绝时候。
与离歌笑忘机过去,并且从秦淮联袂离开那是不可能的,她今日的出现是要以暗夜联盟的旧时姿态争雄江湖,此次的炼器和武斗即是最好的实力证明!
“哼,还是不错的,这首七绝竟然是藏头之作,句首所藏的 ;‘暗夜联盟’四字,竟是要宣告暗夜联盟的回归么?有意思。”
翟守珣玩味十足地说道,本就是幕僚的他对这些文字游戏自然是再熟悉不过。
“看来,这两个年轻人是有备而来的,还狂得到了一定火候,我武刚岂能容得他人的势头排我之前!”
武刚的青龙刀在地上刮出一道瓷白裂线,先前忙找着舞破天,他竟不曾插话其中议论,不过现在他已经能定神坐下。
“那我只能祝愿你能在抓阄之中运气好些了,若是率先抽到风霜傲,那还真是找输的局。这怪家伙的参赛了,锦龙会的思虑当真不是我们所能想到的。”
唐倩儿斜迎着武刚说道,不论风霜傲是否出战,她所要的就是堂而皇之的击败武刚,仅此而已。至于“天下武尊”的称誉原就不是她的目标。
“舞破天,你还准备参加今天上午的武斗么?”李虚毅在熙攘中仍旧保持一定兴趣地问道。
“你看我的脸像是肿了要被人踢么?要不是炼器需要,我根本不会比牛还笨地吞吃丹药,然后借此修习内元功法。”舞破天有些犟头犟脑地说道。
这反倒使得温文一愣,她忍不住逗笑起来,哪有谁这样自损的?而李虚毅莫名其妙地涌上了层层心事,他忙往风霜傲乃至他身后的一众锦衣男子看去,失望而回。
他的三哥李岩为何迟迟不曾现身金陵,难道说翟守珣所传的竟是惊天大谣言?就在这样的凝想侧看之间,天之凌已与离弦笑男才女貌地并肩沾地。
天下间的英少俊彦,仿佛明华锦灿的彩衣都失去了光鲜之色,遮袖衣袂都似敛了气息地静看两人,长琴凤箫,往来几是神仙眷侣。尤其是天之凌纤尘不染,恰是绰约仙子的冰姿。
倾耳相谈的碎句暗随着唾沫连片横飞,晓色如同雨后的霁雾朦朦得醉去了破红胭脂,终于在几根烛台星火尽数燃尽,引动所有人热盼顾视的激动之刻终于来到。
这次上台主持的不再是翟守珣,而是刚结成秦晋之好的陆渊和华香雪,作为秦淮艳会一时风头无两的佳好新人,两人即使脱去华盖绯红的彩饰衣服,也大有君子女娥的配对之像。
“二十岁以下的弱冠组比斗,就在这远近闻名的三棱回朔台展开角逐,以这舞台之大,能容纳很多挑斗的相对进行。五连胜或者七胜,就看你们自己的实力了。”陆渊当先说道。
“现在大家也可以看到,这里的任意两个朔台都被来回交缠的韧线切成了四个中等区域,也就是说,按照江湖乱斗的规则,你们可以选择这任意八个中的一个来参斗。”
华香雪雪腮微有娇羞地看着陆渊说道,似是昨夜的春情还有溢出。
“你们手中所领受的十张门派符印纸,每次参战之后都会消耗一张,其中比斗中出现的死杀之局,会经由我岳父华老前辈前来负责,这中间的公允自会妥善安排。”
陆渊郑重声明后便即与华香雪一起退去,端的是一对天生璧人。由于彼此上台并无先后之分,唐宣第一个上台吼道:“有哪个敢来自取其辱啊!”
“小毅子,你不准备上去么?及早赢下就可以和我们一起坐观他人缠斗了。”温文浅笑了一下,露出月芽白的细齿略带建议性地说道。
“我这次的潜在目标是石尧,而他现在已经上台应战了,我刚好可以趁此机会,前去看看他澹天剑戟的独特之处。”李虚毅并不急于求战地说道。
“哦?我还以为你的目标会是此次武斗的冠军呢。”温格意态慵懒地抱臂缠在脑后勺说道,他手上自然也是有着十张符印纸的,钻挑软柿子捏是他此刻的主要工作。
“你们看,离弦笑手持着桐凤弄玉箫上场应战唐碉的唐宣了,唐宣这家伙可绝不简单,虽然都是暗器圣手,实力比起唐婉儿是要高出不少的。”
有人窃窃私语地说道,仿佛对唐碉的实力了然于胸似的。李虚毅却更加好奇离弦笑的出招了,以如此易碎的玉箫来应对唐宣飞刃见血的各种暗青子,就不怕挡不住还损了佳器吗?
白衣侯惊如飓风地又掠出来低笑道:“你都没见过幺庭筠的碧珑箫是怎么杀人的,就开始低看离弦笑的兵刃来,又岂非坐井观天!”
“难道,离弦笑的玉箫并不是他故作风流才高的玩物?而是真的有武学大玄机在内?!”李虚毅这样暗想着,却猛然发现刀无痕绷着缄默异常的脸颊走了过来。
不对,他应该是叫赵无痕才对,李虚毅记得他在昨晚说因为周婉冰不喜欢他的姓氏里还冷泛着凶光,就顺遂着她的建议改姓了赵,也许没有比这更容易的变节了。
朔台一角,唐宣的飞蝗石已经宛若连珠断续的帘子般飞射过来,这些飞蝗石看似风劲暗沉,可实际上却只是唐宣的起手试探,对于预赛,他不会傻到拿出精妙回手与人硬拼的。
却在白衣侯与李虚毅的意料之外,离弦笑竟是连手都不曾抬动分毫,听任这躲避不算难事的飞蝗石击中身上,并随之偃伏于地,然后轻松地站起来举手认输。
“这家伙在搞什么啊?既然不想在预赛硬碰硬,又干嘛正面迎对唐宣这家伙啊!就算不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