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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重生之郭家圣通-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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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就闻言,转目看向郭江,目光中充满杀意。

郭江浑身颤抖,想起阴就话来‘若今日捉不到郭况,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辰!’

郭江到了如今,已是不敢再挑战阴就耐心,他双目一闭,心知若是说不出刘影是郭况的证据,他今日只是个死了。

“他是郭况!”郭江哑声叫道,心头一片绝望,他不甘心,必要想办法拖着这讨厌的小子去死!“我有证据!”

郭况心头一突,感觉不妙。

“什么证据?”阴就立刻追问。

郭江脑袋乱如麻,想立时编出个证据来,却被阴就连声催促。无奈中,他只口不择言吼道:“郭况腰间有三颗黑痣!”

此言一出,他自己先惊住。继而绝望无比:‘常人有一颗黑痣在腰间已属十分不易,这刘影身上,怎么可能会正好有三颗?’

郭况面色一僵,整个人如同被冰水湃过。

他实在是想不通,到底是哪儿漏了身份竟被这郭江所觉?

阴就回过头来,看向郭况:“来人,扒了他的衣服!”

————

葵女点了油灯送进来。郭圣通便将那缣帛递与她。

葵女细细烧了缣帛,又细心将那灰烬弄碎。收了扔入矮植盆中。她转身,便听得郭圣通一阵叹息:“他果然还是选了中策!”

作者有话要说:来歙:字君叔;南阳新野人;东汉名将、战略家。其父来仲曾娶刘秀祖姑母为妻。其人很得刘秀亲近敬重。更始帝败后,同妹夫刘嘉一同归俯刘秀。

今天不小心被人安利了一个网址,点进去是秀丽江山的剧组贴吧。看了那个帖子之后,心塞不已。所有人都在歌颂阴丽华的美貌贤淑,歌颂刘秀的深情。突然觉得好忧桑。没看过原著,但料想郭娘娘在里头一定是个任性刁蛮各种不懂事的角色吧。据说明年该剧会播出,或许到了明年,喜欢郭娘娘的人就更少了。

自从在后汉书中,我知道了郭圣通,详细了解后,我就很是心疼和喜欢这个女子。

心塞不已,心塞的我今天码字的时候,都觉得力不从心了。

☆、第30章

郭圣通从郭家商铺传来的消息中判定邓禹果然是选了中策。

她叹息一声,只感叹果然是时也命也,邓禹从如他自己所言;要的是这天下太平。她心头敬佩,复又想起上辈子邓禹在关中失利之事。忙修书一封,这次却是送与刘秀。

自郭主提醒后;她便在家书中除写邯郸城近况;也会加入一些对刘秀的思念。因这思念的心情她如今真是体会不到,便常借用后人诗句来言情。

上次借由邯郸城刘秀留下的探子之口她说了那两句话。料想刘秀必会非常感动。

想到这里;她又不得不发愁。刘秀军中;她竟是一个自己人都无有。比之阴家;南阳将士多半同阴识交好,且以阴识为人,必在军中方有自己的探子。

她终是重生的太晚了些,来不及做任何布置。北地将士虽对她颇有好感,她却不敢冒险。

须知,上辈子真定王室覆灭;这里头北地将士却也能算是帮凶;且退一万步而言,她与北地将士联系之事若被刘秀听到了风声。以刘秀的多疑,只怕也是不妙。

她后来虽在刘秀军营之中安插了自己的探子,怎奈那些人职位菲薄。根本探寻不到什么机密。

反观刘秀,却在这邯郸城中留了不知多少耳目。

一封信写好,她又仔细想了想,最终还是用了后世诗仙太白的《秋风词》中一句。她是个不善诗歌的,顶多能背,能诵,自己做,却是抵不过阴丽华之才。

不过,谁让她今生是有系统这等逆天之物呢?

她提笔,略一思索,将那《秋风词》中最有名的一句写在缣帛最后:‘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这一句的意思是永远的相思永远的的回忆,短暂的相思却也无止境。想必刘秀这个自诩极善赋诗之人看到,怎么着也会被感动一刻吧?

————

刘秀起身,口中忍不住念着郭圣通信中那句子,心头百感交集。

她是有多爱自己,才能说出‘请不知其一往而深’‘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这些句子?

刘秀被自己脑补中的爱情感动的一塌糊涂。

一想到昔日初见时的那个娇娇女,为他打理邯郸城,为他屡屡动用自己的嫁妆,为他忍辱负重,竟送出了那般无价之宝给阴丽华,为他……

“我刘秀何德何能啊!”他叹息,眉眼中却全是骄傲之色。

忽然,他急转过身,一把抓起小几上的信简细看。

这是一封极为普通的家书,同一般家书微有不同的是,这里还提到了邯郸城的局势。这些刘秀自然是心知肚明的,毕竟,他放在邯郸城的眼线不是用来吃白饭,什么都不做的。

他逐字逐句再看那信简,却发现其中有一句话:‘妾听家仆行商者议论,赤眉军仿佛有异,往东集结十分迅猛,不知为何焉?’

“赤眉军有异?行动过快!”刘秀越看越是心惊。

“来人啊!”他喊道:“速传耿弇,耿纯,来歙、贾复、朱佑等将军前来!”

外头亲随应了一声,刘秀却怎样都坐不住了:“赤眉军快速东上,那么,关中……冯异,邓禹。不行!”

————

邓禹刚刚将上郡、北地、安定的大量粮草运至旬邑,便有探子来报,赤眉军二十余万人正朝旬邑杀来。他正想按兵不动时,却又听说,长安守军竟也往旬邑奔来。

如今长安城便是一片空虚。

邓禹有些意动,却终于按捺住了。原因无他。郭圣通三计中,仿佛早已料到,既然他未选下计,自不再做多余之事。

邓禹不知道,他这个念头将避免了多少不必要的伤亡,而这一切都归功于郭圣通的锦囊妙计。毕竟上一世,邓禹在关中之战中,吃亏之处便是来自于此。

那一场战役,他所带精兵最后生还者不过百人。

其中原因有他在占据旬邑时,因长安城空虚,进军长安导致首尾不能呼应。更有原因,却是来自与冯异的配合。

前者,今次他已避免。

后者,郭圣通却已呈书于刘秀……

————

“陛下,我以为该派人速通知冯异与邓禹将军这一大事。”来歙在这片熬人的沉默中,率先发言。

刘秀赞许的看了他一眼:“是该通知,只是这邓禹却并不知我派了冯异去上党一带。”

来歙还未反应过来,耿纯已然明了:“如此,陛下不妨使人告诉邓将军,赤眉军或有异常,命关注之。再使人告诉冯异将军,赤眉军异常为何。命其多关注邓禹将军之处,随时使兵援之。”

贾复略一思索,心头不由大惊:‘陛下向来信任邓禹将军,此次却多番隐瞒,是为何焉?’

而耿弇朱佑已忍不住开口:“陛下此次对邓禹将军,是否过于严苛了?”

耿纯道:“两位将军多虑,陛下定是为邓禹将军好的。”

贾复一听,继而明悟:“陛下对邓禹将军当真是好极。耿纯将军此言甚善。”

来歙也明白了:“原来如此,陛下真是用心良苦。”

刘秀叹气道:“仲华与我相识于微末,互相扶持至今,我对仲华爱之重之。只可惜,仲华为人太过正直,兵不厌诈,可惜他缺乏这点。此次关中之役,我便存心砥砺他。使他成长。”

几人听了齐齐拜服,皆感叹刘秀高义。

刘秀掩住心头自得,朝五人做了个揖:“诸君待秀之义,秀永不敢忘。若真能复兴我汉室。必不薄于诸君。”

————

暂且不提郭圣通与刘秀这端如何各取所需,春风得意。

先说南地宛城那头。

阿郑听从郭况之言,带了千金去交予那说书的老蔡头。老蔡头是实诚人,自百般推脱。阿郑是个不善言辞的。干脆扔了钱袋便走,只余下一句:“大郎让你尽快去河北避难!”

阿郑从老蔡头家往回行,便路过了那悦来客栈。他心念一动,进去要了酒食,自酌起来。

阿郑是悦来客栈的常客,小二也极为习惯他,说来也有趣,阿郑偏好这杯中之物,当年若不是因此。郭况也没有机会同张英结识。

此时的悦来客栈人寥寥无几。阿郑在老蔡头家那烦躁的心,方才慢慢平静下来。

老蔡头捡了钱袋,越想便越是不安。叫了儿子将那钱袋给郭况送回去。又叫老婆子同媳妇赶紧收拾细软,准备明日一早便辗转去往北地。

老蔡头的儿子连夜打着灯笼便深一脚,浅一脚往刘大郎家中奔去。

而此时的刘大郎家中。

郭况眼见着阴就叫了长随上前扒他的衣服,手心不由得骤汗。心头只盼着阿郑赶紧归来。

他做出镇定之色,冷笑道:“我却是不好南风的,且我乃良商。你无辜使人扒我衣衫,是要作甚?”

阴就冷笑:“你怕男人剥你衣服,难道是心虚不成?”

“笑话,”郭况道,“你若是个娇俏小娘子,我便让你看千万次也可。哦,不仅是看,你还可以摸。但前提是,你须是个娇俏的小娘子。”

“娇俏小娘子是没有,”阴就一把拽起郭江,“长的还能看的阴阳人却是有现成的。”

郭江闻言一时大窘。而这屋里头所有人都忍不住看他,就连郭况也不例外。

郭况没想到今日竟有那么多的意外:郭江识破了他的身份,郭江自己变成了内侍……

“我竟不知,前日的‘郭家大郎’竟什么时候入宫做了内侍。”他道。

郭江闻言心头大恨,他不敢恨阴就,便将这全部怒火发泄到了郭况身上:“小爷今日便要你当个内侍!”

他强站起身,以饿虎扑食之势冲向郭况,对着他的衣衫撕扯起来。

“内侍大人是饥渴了?”郭况被他按在身下,挣扎不得,便出言相讥,“我已说过,我不好南风。与你同来的这位郎君可是没有满足你?怪不得你与那郎君脸上都顶着拳印,竟是因为不够满足吗?内侍大人,打野可不是什么好行为!”

他正说着,忽听外头门响:“刘家大郎可在?刘家大郎可在?”

他心念一动,便听自己的仆从大喊道:“快来救人,里头有贼子……唔,唔……”

这却是被强硬的堵了了嘴。

于是便听外间那人开始撞门。

郭况心头一紧,用力推开郭江,提声便喊:“不要进来,贼子人多!快找悦来客栈张老板!”

“堵他的嘴!”阴就大喊。

于是两个长随过来,抓起郭况遗在榻边外衫,撕下一块,塞入了他的嘴中。

郭江被人一脚踹开。那两个长随上前先制住了郭况,解开绳子,几下便撕烂了他的衣衫。

郭江正想求饶时,忽然瞥见郭况腰间之痣。他心头狂喜万分,虽不知为何这刘大郎身上也如此巧合的长了黑痣。但总算是苍天待他不薄了:“阴三郎,你看,我便说他是郭况!”

阴就定眼看去,便见郭况腰间三颗黑痣耀眼。民间久传:一痣在背,银钱垫睡!一痣在腰,骑马带刀!

郭况身上的痣位置生的极好,且有一颗是呈菱形之痣,福气绵延。

不过,阴就此时却懒得关系他的痣生在何位,只冷笑道:“郭家大郎,果然是你。”

郭况冷笑:“我身上这痣生的极好,伺候我洗浴的仆从哪个不知?河北郭家大郎身上有无痣另作一谈,只因此断定我是郭家大郎。呵。当真可笑之极!可叹我刘影算是命中犯了你这小人!”

“你竟是何人,来我家中如此之久,竟不通名,也算是有趣了!”

他一边说,一边暗中用手指地上扣出一个‘阴’字来。

————

老蔡头的儿子听了郭况的话,忙屁滚尿流冲了回家。

他同老蔡头说了此事,便被老蔡头一个爆栗打了过去:“蠢货,刘家大郎既让你找张老板,你为何不去?”

那汉子忙捂了头:“我吓坏了,想着回来同你说,便忘了去悦来客栈。”

“还不去!”老蔡头骂道,“算了,我同你一道去。”

他又喊着老婆子和媳妇:“把聪儿姐弟叫起来穿衣服,这里呆不得了,马上带着孩子套了牛车,去西头。我同大郎待会儿去找你们。别下车,今晚在车上熬一夜,明日大早开城门时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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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就那头哪管郭况是刘大郎还是郭大郎。

“爷说你是郭况,你便只能是郭况!”他道,然后便命了人将郭况绑了,拴在他的马后,便强行命守城军开了门,连夜奔南阳而去。

阿郑看看天色不早,叫人送了坛新酒来,便要抱着酒坛回家去。

老蔡头此时方带了儿子往悦来客栈而来。

阿郑有些微醺,脚步不稳地出了门。

“阿父,”老蔡头的儿子道,“那人仿佛是给我们钱袋子的?”

老蔡头老眼昏花,只看了一眼,又给了儿子一个爆栗:“给我们钱袋子的那人看上去就气势不凡,这不过是个路都走不稳的老病鬼。你眼睛长哪儿去了?”

老蔡头的儿子摸了摸脑袋:“是我看错了。”

两人这才继续往客栈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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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郑醉醺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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