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雨翻云之龙虎尊者-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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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且偷生呢。没想到临死还能英雄一回，还有你这样的朋友为我哭泣，我值了，值了，咳咳！”也许是人之将死多言善感，阮小七平时花天酒地，一副惫懒样子，用嬉笑怒骂掩饰自己的孤单与对亲人的思念，以及自己无能为力帮他们报仇的羞愧，如今他做到了为家人复仇，心胸一下放宽，平时藏在心窝子里的话都冒了出来。
王猛抓住他的手，紧了紧，没有说话。
二十年的压抑，他需要发泄。此时对他最好的尊重就是聆听。
“和尚，我还有一个心愿，你能帮我实现吗？”阮小七呢喃了好久，声音渐渐低沉，突然又回光返照似得，抓住王猛的手，眼睛直逼他的眼。
望着阮小七的眼睛，王猛坚定地道：“你说吧，我桑央嘉措以前后两世的人格及命运发誓，一定完成你的心愿。”
“没那么严重。我阮家本来就剩我一个人，本来家仇未报，我也无颜娶妻生子。这次碰到你，和你一起去报仇，我本打算这次报完仇后给阮家留个后。只是如今，。。。。。。。。。。。。唉！”说完用希冀的眼光灼热的看着板凳，那里面有喜爱，有不舍，有祈求。
“板凳，你愿意认阮伯伯为父吗？”王猛抱住板凳，将他放到阮小七的面前。
“板凳院已（愿意），呜呜呜，阮伯伯不要死，板凳不让你走。爹爹走了，娘亲也走了，如今你也要走了，呜呜。。。。。。。。。。。”板凳抱住阮小七的手，扑在他怀里，呜呜痛哭。
“好好好，阮伯伯不走，咳咳不走，不走。。。。。。。。。。。。”阮小七见板凳愿意认他为父，感动的双眼泪光涌动，也不介意板凳还没开口叫‘爹爹’，忙心痛的安慰他。只是他受伤又重，本来就只剩最后一口气，如今心愿完成，于世上再无遗憾，终于安然而去。
“爹爹！”
“阮兄。”
“阮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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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杀光他们，为阮兄报仇。”站在烧焦的木船残骸上，王猛对苏苏姑娘道。
“你去吧，有我在，板凳一定不会有事。小心！”苏苏姑娘温柔的对王蒙说道。
“好。”王猛哈哈大笑，一个腾身跃向前，一路踩水而走，脚踩在水面上，乍起啪啪的声响。王猛边走边笑，边笑边歌。
“兄弟走好
朋友珍重
今宵月明星稀，你我话别离
他rì你我相逢，共诉心声
不伤悲
莫伤悲
何必道离别
何必道离别
。。。。。。。。。。。。。。。。。。。
歌声传来，豪迈悲凉，哀而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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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不尽的一路长江碧水，唱不完的一首离别惆怅
王猛心中悲伤，内心激荡，越唱越伤，行到最后，唱到最后，内心的感情已经超出了对阮小七死亡的伤痛。他的内心已经沉迷在”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jīng神意境中，第二次进入了空灵之境。
空灵之境中的虎王真罡也在他身上到处游动，这一次的虎王真罡仿佛感受到了王猛的心情，开始低吟。
“吼。。。。。”这样仿佛从喉间的低吟浅唱，慢慢音调升高，升高，再升高，到最后终于化成虎啸山林之势。如果此时有人看到王猛一定会震撼，因为此时的他就是一只猛虎，后肢在水中轻点，大踏步前进，双手罡气斑纹密布，黄白虎纹交杂，尤其是他的头颅，跟罡气老虎的头颅完全重合，人口张开就是虎口，他的歌声慢慢变成了虎啸。
王猛越行越快，到最后只看见一席黄sè的幻影；虎啸声越来越大，声传数里，隋唐大运河的波涛水套都随着声音共鸣。
“什么声音？”
“好像是老虎呼啸的声音。”
“你傻啊，老虎成jīng了啊，哪里有老虎能叫这么大声。”
“我看是有高手在学虎啸声。你们听这声音，雄浑激越，声传数里，声音里分明有内劲的存在，要不然传不了这么远。”
来追击王猛的蒙古士兵在看到阮小七被大火吞噬，王猛、苏苏姑娘进入大火中寻找阮小七时，认定他们死定了，加上群龙无首，大家都不想拼命，就起锚回开封了。此时突然听到后面传来的呼啸声越来越大，一众士兵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渴望成为话题的权威鉴定者，有名的专家。不过专家太多了，谁都不能说服谁，就一边在甲板上争吵了起来，一边看着船后面，等待答案揭晓，成就专家之名。
“好大一只老虎，看，老虎真的成jīng了。”
“啊哈哈，老子猜对了，啊不，本专家根据多种研究资料，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经过艰苦卓绝的努力，早就有论断，这是一只老虎成jīng了。”
“啊，老虎jīng近了，不好，大家快逃啊，老虎jīng朝我们冲来了。”
这位士兵一说完赶紧往船舱里跑，引得甲板上一阵混乱。
此时王猛无知无觉，看到这两艘船，顿时一跃跳到最近的那艘，砰，甲板大面积破碎，王猛也不管那些士兵是在躲避碎片还是在逃跑，双手五指张开，看到眼前的就一把抓住捏碎，稍远的一指点过，致命处立马多一个血洞。
“啊’”啊“啊”惨嚎声时时、处处响起。也有士兵跳水逃跑，“噗通”的跳水声也不时传来。
王猛转往人多的地方杀去，杀到哪里哪里就一群死尸，更可怕的是，这家伙越杀越悲苦，而且开始了流泪。这下众士兵彻底崩溃了，我们可以跟一个正常的人战斗，哪怕他是庞斑，但是遇上一个脑子不正常的人，就没有必要以死相搏了吧。
人的天xìng就是这样，刀山火海这种看得着的危险、困难，如果有必须赴死的理由，还是有很多人能视死如归；但面对未知，他们就会退缩。不是因为未知更可怕，而是因为面对未知，我们说服自己放弃、逃跑的理由绝对比克服、正视的理由多。未知只是将人心底的怯懦引出来，他们害怕的其实不是未知本身，而是输给了自己。
这群鞑子就是输给了自己的猜想、恐惧。他们不理解王猛为什么会变成老虎一样，不理解王猛为什么越杀越流泪，于是将他妖魔化，他是老虎jīng，我们人怎么都打不过妖jīng的。我们还是战略后退，请个和尚道士来降妖伏魔。
“我这是怎么了，咦，怎么死了一地士兵，谁杀的？”终于所有的士兵没逃走的都被王猛杀光了，随着渐渐无人可杀，王猛开始清醒过来，退出了空灵之境。
王猛拍了拍脑袋，眼睛恢复清明，检查了一下身体，发现只有一点轻伤，丹田里的真气老虎有了显著地变化，它好像多了一丝灵动、智慧，真罡变得jīng纯了，也壮大了几分。
“看来我是因祸得福，进入了空灵之境。不过这种事情以后还是要注意了，要是周围有足够的活物，我就会一直杀到jīng疲力尽或者被人杀死。”王猛摇了摇头，告诫自己。接着他打量了一下两艘船，空空荡荡的，所有的人不是逃走就是被自己杀死了。
“阮兄，你的仇小弟为你报了，一路走好！”
王猛心里轻轻的道，然后把船全部凿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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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虎王真罡与剑意冲霄结合的可能】………
“噼啪”烤鱼的油脂掉落在下面燃烧的火焰上，火焰猛地蹿起，然后又落下。王猛双手握在枯枝上，转动着烤鱼，使他均匀受热。
这里是刚刚发生大战的河的对岸不远处，王猛与苏苏姑娘、板凳在准备晚餐。
“怎么办，还是坐船去徐州吗？。”王猛对苏苏姑娘说。他的眼睛放眼一望，看不到多远。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左右了，北方秋天的晚上，黑夜总是来的那么勤快。
“刚刚我们之所以能那么幸运打败蒙古士兵，一是因为蒙古人天生旱鸭子，即使在中原呆了差不多一百年（公元1271年~1368年），他们还是对水有天然的畏惧。即使在船上，他们的实力也未必能发挥五成；第二是蒙元撑到现在，早已是强弩之末，风雨飘摇。朝廷财力拮据，即使有钱也是先给勋贵大臣发俸禄，据我所知，开封周围的军队已经两年没有发过军饷，用的弓箭还是库存十几年前的。”
“但是蒙元毕竟存在了差不多一百年，不可能所有的军队都退化的不堪一击。据我所知，现在蒙古朝廷还有三支最强军队，分别是蒙皇的天子禁军黄龙卫，大元帅、汝阳王的幽冥风暴，脱脱的青衣卫。汝阳王现在就在徐州跟韩山童刘福通对峙，他的王牌幽冥风暴必然也在，如果我们走陆路，遇上他们，绝对有死无生。”
王猛佩服的看着苏苏姑娘，搞不懂她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懂得这么多家国大事。他仔细想想苏苏姑娘的话，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承认，刚才自己之所以能追上蒙古人剩余的两艘船，并杀死杀散他们，有自己进入空灵之境的原因，更多的是他们胸无斗志，纪律散漫。一只军队，甚至所有的团体，纪律最重要，如果没有纪律，一个人出工不出力，或者干脆逃跑，剩下的绝对不会是‘你走吧，我掩护’，而是‘你跑我也跑，加油，超过他，只要不是最后一个，我就不会死了’。
苏苏姑娘将快要遮住眼睛的刘海拨到一边，继续说，
“这里快靠近江苏徐州了，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有一条小渔船，明天天亮我们去买一条，尽早到徐州，越早越安全。”
王猛低声道好，他被苏苏姑娘刚才那波动刘海的姿态迷住了。红红的火光映照下，有一位佳人，对着你说话，然后头一偏，带动她的秀发轻舞飞扬。她对你笑笑，仿佛玉山初解，chūn花吐蕊，那一瞬间的风情，抵过千言万语描述的美丽。
“你真好看！”王猛看着她清澈的，知xìng的眼睛，魔怔了，突然冒出一句赞美她美丽的话来。
“嗯。。。。。。。。。。”听到王猛的赞美，刚刚还侃侃而谈的女仙子，瞬间手忙脚乱，脸若桃花，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的赞美，全身抽干了力量似得，想软软的趴下来，不过心情却是极好的。
王猛看到她这副羞涩，甚至任君采撷的模样，鬼使神差的伸出右手，触摸了一下苏苏姑娘光洁的玉手。苏苏姑娘玉手顿时如触电般缩回去，“嘤咛”一声，“嘉措！”这下身体真的酥了，只有半趴在地上。
“呵呵，吃鱼。”王猛赶紧把鱼递给苏苏姑娘，转移注意力。
“对了，苏苏姑娘，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不知道方便不方便？”王猛厚着脸对苏苏姑娘说。
“你连我的手都敢摸，还有什么话不敢说”，苏苏姑娘心里暗怨，话出了嘴连自己都知道太温柔了：“嘉措请说”
“不知道我能不能看一看令东来大宗师的《剑意冲霄决详解》，嘿嘿，我不学，只是开开眼界。”王猛也知道这个要求很无耻，换作他人问自己要龙象波若功秘籍看看，自己肯定会一脚把他踢飞，因此难得的脸红了起来。
“嘉措是地藏王前辈的弟子吗？？”苏苏姑娘答非所问
“你知道我师父？我是师父座下大弟子。”
“十年前鹰缘大师前来十绝关拜会家父，我有幸能在一旁旁听。”
“师叔祖？你见过师叔祖？你现在知道他在那里么？我有十万火急的事要向他禀告！”王猛听到鹰缘的消息，忽的站起来，对苏苏姑娘询问道。
“对不起，鹰缘大师只在我家呆了三天，跟我父亲论完天下武学，就离开了，说是要遍览中原、塞外、南蛮等地的风景，见识天下武学。可能他现在在那个荒无人烟的地方看美景，也可能在跟哪个隐士高人论武，谁都说不准。”苏苏姑娘看到王猛一听到鹰缘的消息站起来，就知道他很着急这事，对自己不能提供有效的信息道歉。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很在乎他的感受。
王猛听了苦笑，天南地北的找鹰缘，就是找到了也是十年八年后的事了，布达拉宫怎么等得起。
“对了，嘉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