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先帝莫念-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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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禀着少说少错、多说多错的原则,路时将语言精减到极致。
“如今山东大旱,臣请皇上登坛祈雨。”
这人很上道。路时在心里下了评论,默默地将他的脸记在心里,决定以后有机会给他升官:“准,具体事宜就交给卿去安排。”
“是。”不知明大臣行礼退下。
接下来的早朝就要比昨天热闹得多,吸取了先前两个人的经验,之后众人上奏时都尽量简单明了,路时按着感觉来办,实在弄不懂别人在说些什么的时候还是用“知道了”来打发,反正他是皇帝他最大,对了就对了,错了还是对了,有意见就来谋朝篡位吧!以上就是路时思考了半个晚上想出来的应对方法。
打定主意随心所欲做事,直到这皇位再也做不下去为止的路时绝没想到自己的所做所为都被人看进了眼里,当晚他在养心殿郁闷地记人事档案的时候突然被人摸上了门。
“你不是弘历,你到底是何人?”
声音不大,却冷得掉渣,而这话落在路时耳中无异于惊雷,他呆呆地看着一脸寒冰的侍卫,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如果说来人先前还有三分犹豫,那么看了他的反应之后已经百分之百地确信了,拔-出系在腰间的刀,冰寒的刀锋贴上伪皇帝的脖子,沉声喝问:“你们把弘历怎么了?”不是“你”,而是“你们”,因为偷换皇帝这种事绝非一人之力能完全的。
“赫舍里·泽志?”路时终于找回了声音,一天多的努力没有白费,他很快认出了眼前人的身份——御前一等侍卫赫舍里·泽志,他是真的感觉到了这人的杀意,在生死面前脑中飞速运转起来,“你好大的胆子,你是想拭君吗?”他这具身体始终是真正乾隆的,不管此人是怎么看出他不是原装货,又是为什么冒着奇险前来揭破(他不是没脑子,自己身上的变话估计吴书来早就察觉了,只是他聪明地一直没有说破,毕竟此事揭出去吴书来自己也落不下好处。),总之咬死不认才是对的。
“拭君,也要你真的是君才行。”赫舍里·泽志说罢突然把刀一划。
路时心中大骇,两只眼睛猛地瞪大,可预期的巨痛却并没有降临,反而感觉到身上一凉,他低下头,额上落下几条黑线——原来赫舍里·泽志这一刀正好把他的衣服连内衣一起全部从中破开,却连一点皮肉也没伤到,他是应该先对此种行为表示惊讶呢还是该先赞他技术好?
赫舍里·泽志接下来的动作很快将他从这诡异的选择中“解救”出来。
“你、你大胆——”突然被人拔光了衣服翻过去看pp,路时顿时面红耳赤,五十来岁的身体毕竟比不过二十几岁的小青年,反抗被镇压之后他也只能色厉内荏地喝斥。
当然了,赫舍里·泽志不但没被他吓到,反而做了更加大胆的事——在“龙pp”上捏了一把。
静……
十分静……
路时像机器人一样一格一格地转过头去,看着长相本来很俊朗、此时看来却十分猥琐的某侍卫,眼含鄙视地吐出两个字:“变、态!”喜欢男人他还能接受,可是对五十岁的老男人发-情……他也只能想到这个词了。
赫舍里·泽志这才发现自己动作实在不雅,干咳一声放开手,退后两步,只立了片刻面色已经恢复自若,沉声质问:“你是哪里来的孤魂野鬼?”
“啥?”正急着整理衣服的路时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停了下来,他眨眨眼,再眨眨眼,突然跳起来扑过去拉住青年的手臂,激动地问,“难道兄弟你也是?”
赫舍里·泽志点点头,随后有些尴尬地别过脸去。
路时这才发现原本勉强挂在自己身上的衣服经过这么一跳基本上全部离体,发现组织的兴奋劲顿时压了下去,一边转身去床上扒拉衣服一边抱怨:“兄弟你刚才可吓死我了,你到底在做什么呢?”
赫舍里·泽志轻咳一声,道:“弘历臀上有一块胎记,朕,我是想确认一下你的身份。”
“连这么隐密的胎记你都知道,”路时换好衣服转过身来,不怀好意地看着他笑,“难道你是他的……”
赫舍里·泽志面色微变。
“……老婆?”
虽然不清楚“老婆”确实指何人,但赫舍里·泽志不用想也知道那肯定是女的,当即沉下脸,冷声道:“朕是他的皇阿玛。”
3第3章
没错,赫舍里·泽志就是爱新觉罗·胤禛,雍正十三年他在园明园闭上了眼睛,谁知迎接他的不是牛头马面、阴曹地府,而是另一个人的人生,陌生的记忆涌入脑中(后来路时得知此事的时候对天比了个‘凸’,这年头神仙都是吃软怕硬的,同样是重生,他就啥都没有,而雍正却嘛都齐全,不带这样搞阶级待遇的!),他还来不及整理、适应就先怒了——爱新觉·弘历,皇阿玛和他都寄予了极大期望的继承人,除了开头几年还过得去外,之后居然越来越糊涂,好好一个朝堂被他弄得污烟瘴气,自己努力了十数年才使之清明的官场又变得贪污成风!宠信汉妃他倒不觉得有什么,当年自己还不是宠过年妃,但这不孝子不该因此而与皇后失和,以至于让一个小小的御前侍卫看了笑话!(指原版的赫舍里·泽志,他记忆里关于帝后失和的嘲笑可不少。)难怪他会活过来,都是给这不肖子气的!(于是这就是四爷给自己重生下的定论……)
权势可以使人疯狂,胤禛当然不会傻到直接跑到乾隆面前去表明身分然后指着他的鼻子骂他,在梳理了原属于泽志正身的记忆之后他用了半个上午的时间来思考将来要做的事(四爷重生的时间是路时骂天、念叨四爷之后那一道雷劈下的时候)。不能让不孝子弘历继续败家下去,这是原则性问题,最直接的办法当然是换一个人来当皇帝,只是弘历的儿子们长子永璜,自己早年看好的嫡子永琏以及嫡次子永琮都早早去了,九、十、十三、十四几个都没长大就殇了,而活下来的那些:三子永璋似乎在几年前被弘历骂过之后身体一直不太好,其他的不说单这一点就没办法继位;四子永珹较为碌碌;五子永琪倒是常得弘历夸赞,但在他看来过于聪明外显,却沉稳不足,难堪大任;六子永瑢则沉迷书画且性好渔色,更是不用提;八子永璇有脚疾;至于十一和十二两个小的这身体本尊接触得不多,不过看弘历的作为似乎并不怎么喜爱。
胤禛将孙子辈的挨个数过后不免暗自叹息,难怪古人说“一代不如一代”,弘历这些儿子们比之自己的兄弟可是差远了,如果当初遇到的是这么些对手,他又怎么会劳心劳力以至于早逝?罢罢罢,说到底还是他自己的错,让弘历太过顺利地继承了皇位,反而使得他不知道珍惜,如今自己会重生在这世上,怕是老天爷也看不过眼弘历的所作所为了吧?即使心灰意懒,胤禛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为之辛苦了一辈子的大清江山败落下去,他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收拾这烂摊子吧!
当天下午胤禛便用暗语联系上了粘杆处,这种暗语是粘杆处最早的联络方式,到后来已经废弃不用,所以只有他自己与极少数几个核心人物知道,说到粘杆处胤禛不由地又想骂弘历那个不孝子,自己将一大利器放在他手中,他却狠心令其蒙尘,为的只是一个“名声”,圣祖爷英明的地方他没学到,反是完全继承了这些浮华的东西并将之“发扬光大”了。令胤禛感到欣慰的是,二十多年过去了,当年他一手提拔的死忠之士大多尚在人间,在确认几人仍忠心于他之后便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年过半百的男人竟然在他面前痛哭出声,一时令他又是好笑又是感慨——如果儿子能如他们一般听话,他也不用再活过来劳累了。
受身份所限,赫舍里·泽志的记忆并不足以为胤禛解惑,在几个老部下将自己“离世”这些年所发生的事情大略汇报了之后,他已经没有力气再骂弘历了,直气得打哆嗦,当即下令整个粘杆处运转起来,他对这个曾经看好的儿子已经完全绝望了,打定主意尽快在暗中培养出接班人,然后让弘历退位。
做好一系列安排,胤禛顶着赫舍里·泽志的身份继续入宫做御前侍卫,一整天都在往“不孝子”身上扔眼刀,可是他很快就察觉到不妥的地方,他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虽然弘历这些年荒唐了些,但他是从小跟在圣祖爷身边养大的,周身的气度自然不凡,而他看到的这个“弘历”言行散漫、毫无贵气,而他这两天的所做所为更让胤禛看出了破绽——这人绝不是弘历!
初时胤禛还以为是什么人有那么大的胆子和能力竟能无声无息地调换一国之君,但经过粘杆处一番调查之后却未有发现,这时候胤禛结合自身的经历不由怀疑——这人是否也如他一样?在观察了路时一日一夜之后,雍正帝在心里做好了盘算,于是出现了以上这一幕。
皇阿玛=老爸,乾隆的老爸=雍正……“雍雍雍雍正?”
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样失礼,胤禛有些不悦,勉强点点头。
于是路时风中凌乱了,他倒不觉得这人会骗他,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份是皇帝,古人哪有那么大胆?可是雍正怎么也重生了?自己占了他儿子的身体,他会不会把自己烧了?想起自己在发现穿了的时候念叨过的话,路时猛地打了个寒颤,他就是随便念念,这四爷也太经不住念叨了吧?
敢在他面前走神,雍正周身的气息一寒,冷声道:“回答朕,你是哪里来的孤魂野鬼,竟敢夺舍帝王之躯?”
看他几乎要结冰的脸,路时总算领教了冷面王的威力,忍不住脖子一缩,小声嘀咕:“什么孤魂野鬼说得那么难听,又不是我想穿的,这个你要去问老天啊!”
知道了他的身份还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难怪敢夺了弘历的身体,胤禛气乐了:“你是以为现在是皇帝朕就拿你没办法了吗?你一无手腕、二无才能,要坐稳这个皇位只怕没有你想像中那么容易。”
切!吓唬人了不起啊?这些他早就想过了好不好,不然他这两天瞎折腾做什么?路时在心里腹诽了一阵,实际上却并没有不高兴,相反还很开心,想想啊,这个人是雍正耶,作为乾隆的老爸,他难道还能不管自己的儿子,说不定他有办法令他们各归各位呢?想到有可能回到自己的时代拿回自己青春的身体,路时顿时兴奋起来,接着胤禛坐下之后就将自己的来历以及莫名奇妙地在梦中穿越等等事情一一交代出来。
“你说你是来自于后世?”自古帝王多疑,而雍正帝犹胜,这等闻所未闻之事胤禛自然不会轻信,但他面上却丝毫未曾显露。
“是啊,大概两三百年后吧,我历史不好,算不太清楚。”历史小白的路时无辜地摊手。
“……”从来没见过人无知也无知得这么大方,胤禛难得地愣怔了片刻,倒有些相信他的话了,毕竟他明显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那……”胤禛考虑着措辞,“那时候大清……”
看着雍正殷切的眼神(你打哪看出来的?),路时反倒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难道直接告诉他说他的儿子是个败家子,好好一个大清国给他弄得国力衰弱,传了几代就被他们口中的“蛮夷”给欺负得割地赔款,到自己那个时候早就灭了?
看他的神色就猜出了大概,胤禛心中沧然,自嘲道:“是朕强求了,纵观中华历史,又有哪个朝代能长存的?”
安慰人什么的路时从来不在行,可是就这样什么都不说他又觉得不太好,于是他伸手拍了拍雍正的肩膀,干巴巴地道:“那个,你别太难过。”想了想又补充道,“至少你以前做得很好。”
胤禛侧头看着自己肩上的手,路时猛地想起这可不是二十一世纪,皇帝的肩膀是不能随便拍的,赶紧缩回手,两只眼珠子左转一下、右转一下,一脸“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样子。胤禛的心情突然轻松了些,对他的话也多信了两分:“做得很好?后世是这样评价朕的?”虽然他自认在位十三年的作为对得起祖宗基业,对得起皇阿玛,但他也知道自己可能很难留下什么好名声,至少在赫舍里·泽志的记忆中世人对他评价大多是负面的,所以他以为路时的话只是宽慰之言罢了。
“当然,”路时见他不信,忙将自己所知的说出来,“虽然你得罪了很多文人贵族之类的搞得他们把你写成暴君,但我们那个时代的人大多数认为你是个好皇帝,是真正关心民众的皇帝,特别最近几年有很多人写清穿小说,你可是很受那些女生欢迎的。”
“清穿小说?”
“就是关于我们那个年代的人穿越到清朝来,有的像我一样是灵魂附身到某一个人身上,有的是连身体一起穿,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yy穿成你的福晋、年妃或者乾隆的妈,当然还有传说中砍了你脑袋的吕四娘……”路时越说越兴奋,啪啦啪啦地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