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世书-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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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来没有离开过我,没有我你怎么办啊”她哭道
巫晓拍着她的后背,亲了亲他的耳后道:“没事的,还有肇虎跟着我,还有盐帮的九位出生入死的兄弟”
“要不,我跟你一起走吧”红鱼抬起头看着她道
“你走不了的,将领带兵出征不得携带家眷,你现在实际上已经是朝庭的人质了,不过你放心,我已命吴胜他们时常过来照看,有什么风吹草动,你可以马上去找他们”巫晓道
“哪怎么办,要不你把颜女也带去吧,肇虎太粗心了,我看颜女比他好多了”红鱼急道
“不行,有颜女在这里,我才能放心的走”巫晓道
巫晓突然有感,他停了一会儿,对着窗外道:“颜女进来”
颜女慢慢打开窗户,从外面走了进来,站到了桌子旁边,低着头不说话。
红鱼起身拉着颜女道:“你把她带上吧,我既然是朝庭的人质,想必朝庭不会让我出事的,你可以放心”
颜女抬头,嘴唇动了半天才道:“我想去,徐子望我可以先杀了”,显然,她也很坚决,但是她却道出来巫晓交代给她的一个秘密任务
第三十九章 抵达战场
红鱼一听愣了半天,没好气的道:“哎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担心这些,我已经跟他明说了,你不要胡来啊”
被颜女道出来了秘密,巫晓也有点脸红,他最后只得道:“好吧,你明天也跟着去,穿上男装吧”
这天夜里,巫晓把所有的力气都用了红鱼身上,他是如此的眷恋这个女人,而红鱼也在激情的回应他,两人直到筋疲力尽才相拥睡去。
干燥的北风吹在南苑新军整齐的旌旗和雪亮的刀枪之前,军队列成一字长龙向漠北进发,长长的旗带向一个方向飘扬,无数年青的男儿即将付死沙场。
皇上站在长安城北面的城楼上,望着这只年青的军队缓缓行进,心中也激荡不已,这是他登基以来所要经历的最大规模战争,自古哪个帝王不希望开疆拓士,征服天下,这位帝王也不例外,但是他是皇上,注定了不能像将军一下驰骋疆场。
“听说溪鸣昨天在南苑大营砍了三十几个脑袋,今天看新军的气象,好像这脑袋砍的还是有点用的”安国夫人在旁边笑道
“要是连其他人的脑袋一起砍了,哪到是省事了”皇上叹道
两位帝国的掌舵者就这样在风中站立者,也许他们所要掌控的帝国,也像他们现在一样,风雨飘摇。
皇帝亲自现北门给新军送行,这从很多程度上鼓舞了士气,也让新军对他们的新任将领有了许多不同的看法,这是从未有过的荣耀,士兵们心中想着,虽然没有什么实质的内容,但是他们的步阀却有力了许多。
而巫晓最难忘的是他早上离开时,红鱼站在门口的身影,她扶着门框,惦着脚尖,脖子伸得很长,看着巫晓一点一点的消失在视线里。
带领三万人在预定的时间里到达指定的地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三万军队绵延了十几里路,什么时候行军,什么地方休息,在哪儿札营,行军路线如何安排,路上的军纪维持,疾病的防冶,马匹牲口的安置喂养,粮草的运送存储,前后斥候的放出与收紧,等等问题一件一件都需要巫晓来做出安排和指示。
巫晓很幸运,不是每一位年青的将领都有这样的成长与锻炼的机会,在这些天里,巫晓逐渐将这些事情处理得紧紧有条,同时也懂得管理三百人,和管理三万人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而帝国中哪些管理几千里土地,上百万人口的封疆大吏们,也绝不仅仅是只会溜须拍马,喝酒交际。
在路上的这段时间,新军的各级将领也逐渐习惯了这位年青的将军,这段时间巫晓没有再杀人,当然也没有人敢违反重要的军纪。
将领们通过日常的工作才发现,这位年青的将军并不是冷酷的杀人魔王,他有时候也会在士兵们吃饭的时候走到士兵中去,晚上会去巡营,并提醒将士们防虫防潮。
响午太阳毒辣时,他也会命令士兵休息,还会命令火头准备一些防热消署的汤药,给士兵饮用,对待高级的将领也都很平静,也没有动辙得咎,胡乱处分。
最主要的是将领们觉得他们的饭食比以前充足,虽然也不可能吃饱,但是不会感觉到饿肚子,这让巫晓赢得了将士们的认可和尊重。
胆子大一些的人开始在巫晓巡营时向他行礼打招呼,巫晓也都点头示意,吃饭时将士们看到将军过来也会主动让个位置,巫晓也会和他们同食,并谈论一下行军的情况。
总之在十五日后,这批从末远程行军的南苑新军,在指定的时间到达了雁门关,并且到达时锦旗挺立,刀枪整齐,这让雁门关守将都大感意外,本来并不指望新军战斗力的将领们也看到了一线希望。
雁门关守将孙德仁提供了场地和营房让长途跋涉的新军休整,并将最新的战报提交给了巫晓。
情况比想象中的更严重,突厥十万大军再下两城,已过鸡鸣,直逼长州,长州之后是胜州,胜州之后但是雁门关了,如今安北军损失惨重,全都退回到长州和骁骑营合兵一处,防守长州一线。
而刚刚北迁的军户则又一次饱受战火的洗劫,靠北的人员都慢慢向南转移,好在河西大将陈冲帅一万精锐之师及时赶到,在靠西的防线上给了敌人两次痛击。
这使得敌人收缩了战线,准备形成优势兵力攻下长州城,这让守军的压力稍微减轻了一点,但是一旦长州城被攻下,敌军势必直逼雁门关,情势已经岌岌可危。
在巫晓到达的第二天,关内方向九道黑骑,飞奔而来,在雁门关南侧宽阔的平原上,就像九把利刃切割着大地,九人在一箭之地外勒住马头,人无声马不鸣。
而城墙上的守卒则如临大敌,这九人一看就不简单,莫非是敌军摸到关内的探子。
“来者何人”城楼上的校尉喝道。
“我们是溪将军的人,他命我等来此相会”马上中间一人大声道
守将一听,稍稍放松下来,只道:“我去核实,你们在外等着”
不久,城门大开,巫晓骑马冲了出来,九人翻身下马,一齐跪拜,巫晓一一将他们扶起,并和每个兄弟拥抱了一下,便领着九人进了营地。
九人十五日跑了上万里路,从江南横穿整个帝国赶到漠北,一路有盐帮沿途接受,落站换马,九人至此已筋疲力尽,来到营房之后饭也不吃,倒头就睡,巫晓安排肇虎好生招待他们。
是夜接到了漠北战事总指挥,郑顾元帅的命令,元帅命他依旧带领新军,在雁门关整备之后直接开赴长州城东三十里的卫城关地驻防,原关地守军则被调往长州,接手关地城防以后再去长州见他。
巫晓随后去见了盐帮的九位兄弟,肇虎正跟他们吃酒,巫晓便跟他们一起喝起来,更把将来的安排和打算讲了一下,九人均表示誓死追随他,十人吃到深夜方散。
南苑新军用了一天的时间到达了关地,与原守将交接之后,进驻到关地营房,关地是座小城,城墙不足一丈,年久失修,尚有多处破损,城墙上的防御工具也很简陋,城防器械更是没有,城墙均是士坯建造,很不坚固,城外四周均是开阔的平原地,易攻难守。
只是好在关地并不在敌军的主力正对面,战略地位也相对不太重要,此城与长州成犄角之势,相互援助较为容易,将新军安置在此城也较为恰当。
关地城内居民原本就不多,听说战事要来,又跑了一些,现在大概只有五万人口,原来守军只有一万人,现下来了三万人,安排这些人的吃住直把县丞王进忙得焦头烂额。
而巫晓则重新调整了部件的建制,他抽调一千名骑术和马上刀法精湛的士卒成立最精锐的黑骑营,由肇虎和另外九位兄弟每人统领一百人。
其它的四千骑兵成立勇骑营,由原来四个骑兵统制每人统领一千人,另从步军中挑选身强力大者,组建陌刀队,每个配发刀长九尺,柄长二尺,两边开刃,刀身厚重的陌刀一柄。
陌刀队两千人,撤换了原陌刀队统制,提拔了一位经验老道,武艺精湛的中年将领为陌刀队统制。
其余依情况编入重步军营,轻步军营,弓兵营,枪兵营,军械营,宪军营,斥候营,军工营。
并征调了五千劳工,由军工营指挥,加紧修筑城墙,防御工事,打制守城器械,增补内城关卡。
而此时突厥军与长州守军正处于相持阶段,突厥大军如果强行攻城必定损失惨重,后面战事将大打折扣,突厥骑兵居多,步军较少,善长长途奔袭和机动迂回作战,攻克城池则是他们的弱项。
而唐军则相反,步军较强,骑兵较弱,善于攻守城池,阵地作战,因此此时唐军虽人数较少,却是已的所长。
然尔事无绝对,战场之上瞬息万变,长短随时可能换位,是已双方都较为谨慎,还只是一些试探性的攻击。
巫晓在十天之后来到了长州城大营,向郑顾做了战报,郑顾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大汉,之前是骁骑营副将,安国夫人丈夫死后,他接任骁骑营统帅,不久前被任命为漠北战事总指挥。
他对巫晓的安排很满意,夸赞了一翻,并将整体战局略讲了一下,交代了战时统一指挥,并信息传递的要点,就让巫晓回去了。
这算是诚认了巫晓的独立指挥权,接纳巫晓加入这一政治体系,并让他作为整个战局的第二梯队力量,估计他早就得到了安国夫人的书信。
可是战局在第五天发生了突变,巫晓所在的关地城面临全所未有的危机。
这天夜里,震耳欲聋的战鼓伴随着大地振动滚滚而来,惊醒了关地城还在熟睡的百姓,而巫晓早已带领士卒在城墙上做好了部署,早在敌人还在三十里之外时,斥候就已经回城向巫晓报告了敌人大军攻来的消息。
这让巫晓有足够的时间来布署城防,巫晓每天派出上百名斥候,分布在城池三十里的范围内,侦察敌军和友军的动向,而这在关键时候发挥了作用。
第四十章 出其不意
“敌军以步军为主,多有资重部队,估计有三万人,前锋已达城外五里”斥候来报
“可有骑兵”巫晓问道
“报将军,末见骑兵”斥候再报
巫晓听完后摆摆手,斥候官下去了。
而正说间,远处的地平线上星星点点的火光越来越近,慢慢连成一片,在关地城前连成一道绵延几里的火网。
“传骑兵营所有统制”巫晓说道,自进了城楼上的小厅,不久黑骑营和勇骑营所有统制到场,巫晓展开关地城地图,布置了一下战斗任务,黑骑营的人都还好,勇骑营的将领听到命令内容,有几个脸都吓白了。
巫晓看了他们一眼强调道:“都听明白了吗?”
众统制这才齐声道:“领命”,然后回营准备去了。
敌人的大军此时都已到达关地城下,城楼上眼力好的人甚至可以看到城下敌军的长像,一片叫骂嘈杂之声传来。
随着一通急促的战鼓声响上,敌人开始攻城,器械兵在前,步兵在后,向关地城压来,而守城方的弓箭手则箭矢如雨,射向敌阵,不时有敌军倒下。
敌人三万人分成三个梯队,现在是第一梯队开始攻城,其它两个梯队尚个守军箭矢的射程之外等候。
巫晓远远望去敌阵火把密集处,一员突厥大将骑一匹高大战马,静静的站在哪里,而巫晓看他的同时,他似乎也在看城楼上的巫晓。
守城一方,弓箭在后,陌刀手在前,重兵步在侧,但见一个魁梧的突厥士兵将自已绑在云梯的顶端,下面的人将他顶起,压向城墙上的垛口。
快要靠上城墙时,但见城墙上一道刀光一闪,一个陌刀手将他连人带梯劈开,下面撑梯子的突厥兵也倒了一片。
当然也有勇猛的突厥士兵在守军的间隙爬上了城墙,但很快他发现两个左手持盾,右手持刀的士兵围了上来,用盾牌将他挤压到墙角,然后腹部就被从两盾中间插过来的刀锋刺穿。
敌军显然没有料到,关地城居然是块硬骨头,战斗进行了一个时辰,两军互有损伤,但是显然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