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万里醉清风-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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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给压下身下?绝对不行!
然而沈醉这只猪!怎么也不肯就范,力气又大的要命,司徒风反抗未果,心中气闷,却又不肯服输,遂死死咬着嘴唇不出声,而他一向精明的脑子里居然也没有想一想沈醉怎么会出现在他房中的。
好在也挺享受的,直到沈醉企图动真格,他才又慌了,最后关头,沈醉竟又喊出了习清的名字,司徒风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怒的一巴掌就打在沈醉脸上。
此刻,两人在黑暗的房间里面面相觑,暧昧、疑惑、眩晕,说不出的尴尬。沈醉傻眼似的看着刚被自己咬了一口还在滴血的胳膊,他真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但他终于意识到了一点,那就是这一切绝对不正常!肯定有什么不正常的事情,导致了这一切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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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迷魂
司徒风和沈醉就这么坐在床上,满不是滋味的互相瞅着。两人的衣衫都很凌乱,沈醉是大大咧咧惯了,还不觉得什么,司徒风则又羞又气的拉了拉自己的衣襟。
虽然明知对方不是习清,可是被挑起的熊熊欲火又岂是轻易就会熄灭的,沈醉懊恼的看着自己身下仍然支着帐篷的形状。司徒风顺着他的眼神也注意到了,忍不住骂了一句,“下流。”
沈醉本来还有点羞愧,但是被司徒风这么一骂,忽然想起自己固然没搞清对方是谁,可司徒风莫非也没搞清,他干吗不吱声。想到这儿沈醉忍不住抬眼看了看司徒风,黑暗里浮出一个风流婉转的身段出来,沈醉心中不禁一动。原本的那点羞愧没了,感觉立刻良好起来。
把大嘴一咧,“到底谁下流?”沈醉恶劣的伸出舌头,“你要不要过来尝尝你自己的味道?才碰你一下就那样了。”
司徒风闻言,羞得恨不能钻个地洞下去,被错当成习清,自己还呻吟的那么起劲,真是丢脸!然而转念又一想,司徒风不禁又得意了,“是啊,很舒服,谢谢你了沈醉,你很卖力,我是没什么不满意的。”
沈醉气得满脸通红,可不是么,自己是真够卖力的,好处都让司徒风给得了,可自己到现在还没泻火。想到这里,沈醉恨不能立刻扑上去,一不做二不休,看司徒风还得了便宜又卖乖。
可是他不敢,沾什么人他都不敢沾司徒风,他不可能忘记自己曾经朝思暮想,曾经万分饥渴,整个心啊魂啊什么的都没了,就绕着一个人打转。那人对他笑笑他就如沐春风,那人对他冷淡,他就惶惶不安。可是这些深深浅浅的真心都被那人给踩到泥里去了,那人就只顾着利用他,欺他骗他还想过要杀他,他却又不能真的恨对方入骨。
如今阴差阳错的,可不能再牵扯不清了,沈醉这点脑子还是有的,因此尽管心里不忿,就只是瞪瞪对方罢了。
冷静下来,司徒风不禁疑云大起,“怪了,为什么我醒了以后就一直浑身无力?”
“我也有点头晕。”沈醉看了他一眼,立刻又把眼睛给挪开了。
“习清的那进屋子在后面,我记得你的屋子在他旁边,你怎么摸到这里来的?”司徒风此言一出,沈醉也呆住了,事情确实离奇。
于是两人顾不上形象不佳,又像往常那样商议起来。
沈醉觉得自己是想着要去习清那儿,所以沿着墙壁就过来了。司徒风不明白那怎么会走错。除非沈醉昏头了,而沈醉也的确昏头了,抱着司徒风当习清,若说光线暗看不清,可是人的声音、拥抱的感觉,难道也分不清了?
沈醉进房门之前敲过门,又推搡过司徒风,司徒风是个何等警醒的练武之人,居然还睡得死沉死沉的,醒后看见沈醉,也不问清楚,稀里糊涂的就亲热起来。这些都于理不合,除非……
“我们是不是中迷药了?”司徒风扶着自己的脑袋,拍了两下,发现思考现在对他而言变得很困难。
沈醉正想接话,房门外忽然传来轻微的敲门声,司徒风和沈醉诧异的对望一眼。这种时候谁又来找司徒风?
沈醉正想起身,司徒风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并示意沈醉钻进被窝躺下,他自己也躺在沈醉身边假装睡觉。
门被推开了,一个人影走到床边,沈醉努力想分辨那人的面貌,但是黑暗里很难看清楚。只听那人用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嗓音开始说话。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司徒风房里?”
那人的声音仿佛天籁一般,沈醉听得飘飘然,只觉得那人句句说的都是金玉良言,自己非听不可。因此迫不及待的回答,“我叫沈醉,我是来找习清的,但是走错房间了。”
那人哦了一声,似乎感到很好笑。躺在沈醉身边的司徒风大吃一惊,原来,那人问话时,司徒风也感受到了和沈醉同样的心情,就觉得那声音好听极了,一定要听从他,但是,当沈醉傻乎乎的开始回答那人的问题时,司徒风才猛然意识到不对,这人究竟谁啊?
只听那人对沈醉道,“你现在快睡吧。”转而对司徒风道,“你的确是中原前朝的二皇子司徒风吗?”
司徒风此时已有了防备,用力一咬舌头,把舌尖咬破来保持清醒。
“是。”司徒风回答,边答边使劲掐了对面沈醉的人中一把,沈醉看起来要昏睡过去了。被司徒风一掐,沈醉才又清醒一点,司徒风悄悄伸出带血的舌尖来给他看,沈醉忙依样画葫芦的把舌尖也给咬破,好歹算是明白过来。
“你今年多大?”
“二十一岁。”
“你平常喜欢做些什么?”
“喝酒。”
“你有兄弟姐妹吗?”
“有兄弟,没有姐妹。”
司徒风一边回答一边暗暗叫苦,原来,那人的问题由表及里,由浅入深,这样几个简单的问题问下来,司徒风觉得自己仅存的那点意识就快被对方给剥夺了。
“你的心上人是谁?”
“沈醉。”
唔?沈醉吃惊的看着近在眼前的司徒风。那人似乎也有点意外,啊了一声,然后怪有趣的追问,“就是躺你身边那个?”
“是。”司徒风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平板。
那人身体往前倾,关切的问道,“司徒朝地宫的钥匙在哪儿?”
“在——”司徒风正要继续讲,沈醉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一掌就把司徒风给打晕了,自己咬着舌头从床上跳起来,直扑床边那个人影,嘴里大喝道,“何方妖人,还不受死!”
那人看见沈醉朝他扑了过来,不由得大骇,急匆匆的往后退去,但那人似乎不会武功,脚步很笨重,沈醉的掌风轻易就扫到他,把他打的往后几乎翻滚出去,退到窗边时,沈醉借着月光看到一张蜡黄干瘦的脸,瞬即又没入黑暗中。
那人急道,“不要来追我。”沈醉虽然想着不要听他的,但脚步还是迟滞了一下,那人转身朝着门外飞速离去。
沈醉待要追过去,想想还是不妥,回头走到床边,只见刚被他一掌劈晕了的司徒风正蜷缩在被子里。
你的心上人是谁?沈醉。就是躺你身边那个?是。
想起司徒风刚才的那番答话,沈醉不由得看着他直发愣。
九 情海
被沈醉拿冷水给泼醒时,司徒风打了一个寒战,低头思索良久,兀的跳了起来,一把拽住沈醉,急道,“刚才我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沈醉古怪的看着他,摇头,“没有。”
司徒风呼了一口气,“还好有两个人在。咦?你去哪儿?”
沈醉粗声道,“去习清那儿看看。现在头不晕了。”
司徒风听他这么一说,运功试了一下,自己似乎也恢复正常了,但他还是上前拉住沈醉,“先别走。”
沈醉怪声道,“干吗?”
司徒风急匆匆的穿着衣服道,“我们一起去,那人用的不知什么邪法,我看我们都中了迷药,一起去安全些。”沈醉待要走,想想司徒风的担心不无道理,于是闷声道,“好,你先请。”
司徒风失笑,“你还没缓过劲来吧,怎么说话怪怪的。”
“我哪里怪了?”沈醉梗着脖子道,“再正常不过。”
结果两人跑到其他人房里,其他人都在睡觉,被他们一一摇醒,果然一个个也都乏力嗜睡,显然都中了招。然而司徒风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们是什么时候一起上当的,习清提醒他白天他就闻到一种奇异的味道,当时他没有太在意,因为那气味虽然奇特,似乎并无害处。
这个内廷到处都有这样的气味,司徒风猛然想起那些鲜艳到夺人眼目的鲜花,忙问习清是否是花香,并让习清走到院子里再闻一下。习清意识到是花香没错,凑近了有点眩晕,但习惯了似乎就好了。可是内廷里到处都是这种花,如果有迷药的作用,那些西燕人怎么没反应,难不成他们天天吃解药不成。
“我明白了,”司徒风叫道,“可能这种花香就是对初闻者有害,但时间长了就会习惯,可恶,因为这样,所以我们谁都没有防备。”
危机总算找到了一点源头的线索,司徒风走后,习清坐在桌边对着沈醉。
“他醒了发现房里有人,把那人赶跑了又去你房里找你,然后你们一起来找大家?”习清把一双清澈的眼睛对着沈醉。
“唔唔,是啊。”沈醉不无心虚的回答。
“他去找你的时候没有发生什么事吗?”习清忽然问。
“发生什么事?”沈醉忙道,“没有啊,什么都没有。”
习清沉默了一阵,“那你身上为什么全都是司徒公子的味道。”
沈醉呆住,隔了半晌心中暗骂,该死的**香,自己还是脑筋不清楚,把习清敏感的鼻子给忘了!在司徒风房里时两人如此肌肤相亲,肯定会沾上对方的气味!
“……”沈醉支吾了一会儿,遂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去找习清,走错房间的事给说了,只是不敢说的太彻底,就说抱住了司徒风,然后那人影进来,自己把那人给打跑了,如此这般。
习清静静的听完,“就抱了一下?”
“是啊。”沈醉连连点头。
“出去。”习清走到床边。
“呃?”沈醉额头冒出冷汗来,“习清——”
“我累了,你出去。”习清淡淡道。
“习清——”沈醉手足无措的站在那儿,见习清脸上有点发黑,心想坏了,习清看起来并不相信他说的话。
“我以为他是你,所以,是多抱了两下,呃,嗯,就是多抱了两下。”沈醉忙更正自己的说法。
“用什么抱的?”习清问了句奇怪的话。
“用什么?”沈醉愕然,“胳膊啊。”还能用什么。
“不是用嘴吗?”习清往床上一躺,继续淡淡道,“你出去,我累了。”
啊!沈醉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真该死,现在他嘴里的确还有一股子麝香味!习清闻不出那是什么东西才怪。
“其实整个经过是这样的——”沈醉这时哪敢出去啊,出去了他还想不想再进来了,见习清背对他躺在床上,沈醉遂用非常非常轻柔的力度抚摸了两下,抚摸,再抚摸。
习清一动不动的听他把话说完,也不吱声,最后索性闭上眼睛假寐。沈醉说完,等了半天,见习清没动静,他这才走出房门,直接找井打水冲澡去了。
第二天早上一见面司徒风就差点笑出声来,原来沈醉浑身的皮肤被搓的跟褪了层皮似的,散发着皂荚那宜人的清香和井水特有的清凉之气,一看就是洗澡过度导致的。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啦。”司徒风笑嘻嘻的凑过来,“习公子呢?怎么不跟你一起出来。”
“你!”换作往常沈醉早该发作了,可他这次只是转身避开司徒风,剩下司徒风站在那儿一愣一愣的,“咦?这人怎么转性了?”
中午,仍然在上次的那个大白屋里,众人终于见到了西燕国君格日密,并非如轩辕哀所说的那样,格日密看起来豪爽奔放,怎么看都不像是守财奴。一张略微发紫的脸膛,虽不高大但颇为健硕的体格,还有爽朗的谈吐,是个典型的西燕汉子。
席间格日密多次提到让司徒风他们多盘桓两日,又说要带司徒风去参观他的藏宝室,司徒风知道他是想密谈地宫之事,但是经过了昨晚的事情,司徒风对格日密已心存很重的戒心。商谈之事固然要进行,但他想起自己来这里的另一个目的,若是格日密不可信赖,至少要先把另一个任务完成,也不枉他们来西燕国这么一遭。
司徒风想到此处,便故意推托说改日再去藏宝室打扰,格日密粗中有细,立刻发觉司徒风话中有话,果然司徒风接着开始问格日密内廷傩医之事,格日密呵呵笑着说,西燕内廷的傩医都是世代相传,到这一代已经是第三十二代了,名叫胡塔,在西燕国傩医胡塔享有很高的地位。
“那未知可否为我的朋友看看眼疾呢?”司徒风笑问。
格日密似乎想推辞,然而他立刻意识到,医治眼疾一事可能只是个由头,司徒风实际上是对自己不信任,格日密长笑一声,“没问题,使者的朋友就是西燕国的朋友。”
同样坐在席间的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