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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江山万里醉清风-第100章

小说: 江山万里醉清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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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开始琢磨等疫情完全过去后,他就要去周游四方的事。

“这是我的一个心愿,”此时两人已相处甚谐,习清有事也会跟沈醉商量,“其实即使还没有复明的时候,心里就有这种想法了,只是师父不允许。”

“那我陪你。”沈醉乐呵呵的。

“你真的,不想川东的事了?”习清哑然失笑,“也好,等周历一圈之后再说。”

“这地方的确不能待了,”沈醉呸了一口,“外面到处都是轩辕诚派来的暗探,买个东西都要跟后头。”

“听说,川西的西燕军写了封公开的休战书给司徒风和茂王。”习清走出屋子时说,“我在集市上听远道而来的商贩们说的。”

沈醉闻言愣了半天,怔忪着摸摸一头的乱发,而后垂头丧气的跟在后面出去了。

下午沈醉走在集市上,百无聊赖的左顾右盼,周围的路人都离他远远的,他也不介意,还抓了个小贩问消息,差点没把人给吓晕。

正当小贩苦着一张脸说他不知道什么休战书的时候,沈醉眼角忽然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沈醉立刻放下小贩的衣襟,追着那个身影而去。

虽然脸不是那张脸,但身形是白狼没错!沈醉心里咯噔一下,白狼是司徒风的左膀右臂,自己离开大营之后,也不知道司徒风是怎么想的,但是白狼会在彝蒙府出现,难道司徒风也来了?

由于自己是不告而别。沈醉总觉得自己是心中有愧的,如果司徒风找来了,总该跟他当面说一声。

心里一边这么想着,脚下一边不停的追赶前面的身影,但是那身影走的太快,很快就晃进人群不见了。沈醉遍寻不着,只能气鼓鼓地回家。

“我——我今天好像看见白狼了。”

沈醉这么说的时候,习清捣药的手立刻顿了顿。“哦。”

“我想——,我应该不会看错。但是白狼会来这种地方,还是很意外。”沈醉的声音闷闷的。

“哦。”习清继续捣药。

“你怎么光哦哦哦,”沈醉是个急性子,拉了拉习清的衣袖。

“哦,”话一出口习清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我没想好要说什么。”

“其实我——来的时候根本没和他们打招呼。就留了一张纸,咳咳。”沈醉抓抓自己的头发。

“唉——,你想找人就快点去找。”习清有点心烦意乱。沈醉跟做了贼似地,看看习清愈发用力捣着药的手,又看看自己地脚尖,愣了会儿,嗖的一下出去了。

几乎把整个彝蒙府翻了个遍也没找到自己想找的人。将近黄昏的时候沈醉总算放弃了,彝蒙府这地方不大,而且只有两个客栈,按理说找人很好找,可是如果对方存心躲着自己。就不好办了。

但是既然来到了彝蒙府,为何不见一面呢?沈醉纳闷不已。

“主人!那兔崽子走了。”阴影里,白狼垂手站在司徒风身旁。

“看来他是铁了心不会回去了。”司徒风叹气。

“回去也是添乱。”白狼冷然道。

“看你这话说的。”司徒风含笑道,“我还以为你们之间的关系早就缓和了。”

“早先是。但他不告而别,背叛主人。”

“不能算背叛,放他们走吧。白狼。看来今后。只有我们俩能对饮儿女了。”

白狼地脸微微红了一下,但神情依然没有变化。“主人,你真的决定了?”

“把琴拿来。”

白狼把一边的包裹打开,层层布帛之下,露出了覆盖着玉片的晶莹的古琴。习清是被半夜的琴声扰醒的,睡眼朦胧地睁开眼睛,一时还以为自己尚在梦中。

从远处飘飘荡荡的传来轻灵婉约的琴曲,如同好友相聚时的喁喁私语,春光明媚时的三五成群,曲声悠扬愉快,仿似不然尘埃。

“司徒风!”习清霍地坐了起来,这琴声,这曲调,半面妆特有的空灵的声音!

沈醉揉揉眼睛也坐了起来,“这谁啊?!”

习清也来不及拉他,忙披上衣服走到屋外,等习清走到门口时,沈醉才如同醍醐灌顶般的醒过来了。

“习清!等等我!”

沈醉忙下床,鞋子都来不及穿,一路跟在习清身后冲了出去。

琴声在空旷的夜色里传的很远,虽然听起来似乎在不远处,但两人一直循声从屋边一路寻到镇外才停住脚步。

“司徒风!出来!”古琴曲嘎然而止,沈醉向着黑沉沉地小树林大喊。

“司徒,何不出来相见?”习清也在一边问道。

但两人地声音都如石沉大海,很快就坠入了黑沉的夜色,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习清试着往小树林里面寻去,沈醉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给习清照路,两人走了一阵,来到一个林间空地,然后就愣住了。

只见柔和地月光下,林中空地上摆放着一个长长的案几,案几后面居然还有一个梨花凳,案几上,温润如水的古琴半面妆静静在躺在那儿。

只这一案一凳一琴,两人几乎能立即在脑海中将眼前的景色补充完整,刚才,司徒风应该就坐在这儿,长袖从琴边拂过,指尖流淌出令人怀念的声音。

微风从林间吹过,悠扬的琴声仿佛仍在这里盘旋,但人影却又倏忽不见。

“躲躲藏藏的算什么英雄好汉。”沈醉粗声道,“司徒!我要当面向你请辞,你可听到了?!”

依然没有人回答。

习清缓缓走到半面妆古琴旁边,手指抚上琴弦,古琴发出一声细细的颤响。习清深吸一口气,“沈醉,不用再喊了。”

“这算什么事儿啊!”沈醉赤着脚暴跳。

“司徒如果想出来见我们,早就出来了。”习清若有所思的抚摸着半面妆的琴身。

“我最讨厌鬼鬼祟祟。”沈醉嘴里嘀咕着。

“或许——”习清坐到凳子上,“司徒是不想打扰我们。”

“他——!”沈醉有点负气的一拳打在树上,树叶簌簌的掉落下来。

“我想,司徒是想把这张琴送给我们。”

“既不肯见面,又莫名其妙的送什么琴!”

习清有点好笑的抬头,“沈醉,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我!”沈醉眼神一黯,“习清,我——”

“放心吧,我不会怪罪你的,司徒他是你的朋友,还是我的徒弟呢,我也很想见他。”习清悠然抬头看着林中洒下的月光,“沈醉你还记不记得,我第一次与司徒相逢,他拿出了一种名为儿女的酒。”

“那是他的命根子。”沈醉悻悻的,“我当然记得。”

“还有就是这把古琴,司徒到哪儿都爱带着它,后来,他还教我学过弹琴……”

“啊?”

“只可惜我学艺不精,到如今也只能勉强弹出些声音来,成不了气候,我想司徒他——今后大概不会有心情再抚琴,所以——,才把这付古琴留给我们。”

“为什么没心情抚琴了?”沈醉明知故问。

“大概因为天下已经入秋了吧。”习清抱起古琴,“我们回去吧。”

沈醉站在原地良久没有动身,最后对着小树林深处说了一句,“司徒!你听着,来日再找你去喝酒。”

两人各怀心情,转身缓缓走出小树林。

黑暗的夜色下,司徒风在小山坡上遥遥望着走出树林的沈醉和习清,也是伫立良久,然后只说了两个字,“珍重。”

第七部完

第八部 曲终付君听 一 废帝

   谭家集是江南石头城附近的一个小村落,一大早谭伯就起床想去地里干活,结果拿锄头的时候,忽然发现柴堆旁边有一点点的血迹。

谭伯胆战心惊的排开柴堆一看,只见一个穿着黑衣、眉目坚毅的青年正躺在他家柴堆后面一动不动,青年胸口有一滩已经化为黑紫色的血迹,血迹从胸口蜿蜒下来,看得谭伯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一刻后,谭伯向着习大夫家狂奔,到了习大夫家门口,谭伯就嘭嘭嘭使劲的敲门,不多会儿,一个清秀的年轻人打开门,头上还挽着没能成形的发髻,隽永的眉目有些惺忪,“谭伯?什么事啊?”

“人!死人!不是,习大夫你跟我来!”谭伯慌不择路的拉着年轻人就跑。

习大夫本来还有点睡意,听到死人二字,顿时完全清醒了,于是任凭谭伯拉着他跌跌撞撞的往谭伯家的前院而来。

等踏进院子,看到谭伯所说的“死人”,习大夫的脸色顿时有些变了,他连忙俯身察看青年的伤势,搭了搭青年的脉象,“还好没有大碍。”

说着话,习大夫就低头把青年架了起来,谭伯在一边想帮忙,习大夫说不用我能行,谭伯不由得感慨这眉清目秀的习大夫看上去斯斯文文、单单薄薄的,没想到力气还真不小。

习大夫身手矫健的把青年扶进了自己家门,并嘱咐谭伯先不要跟村里的人讲见到了这个青年的事。

“等我先救治于他再说。”

“好,好。”谭伯连连点头。

此时,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里屋走出来,边走边打哈欠,“习清你这么早干吗——”说到一半来人就愣住了,捂在嘴上的手往前一指。“这!”

“沈醉,别呆站着,你先把人架到里屋去,我去拿些药。”

沈醉诧异的扬起了粗乱地眉毛,“这可真是——!”但他没再说太多的废话,接过那人就扶到里屋的榻上去了。习清让谭伯先行回家,谭伯走后,沈醉对着习清直皱眉。

“祈承晚。真没想到是他!”沈醉挠头,“最近不是挺太平的么。”

习清用刀割开祈承晚胸前的衣服……。“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会不会是执行公务时为人所伤?”

“那他也太不小心了。”沈醉好奇的打量着祈承晚灰白的面色,“你说他有无危险?”

“脉象看起来很稳定,”习清咦了一声,原来,割开衣物之后。能看到祈承晚胸口有一个模糊的伤口,习清用布蘸着清水把伤口附近洗了洗,就看到那是一道刀伤,但砍得不深,还未触及内脏骨骼,因此尽管看起来狰狞,实则并不致命习清拿出金创药给祈承晚洒上。又仔细包扎了伤口。

“他现在晕过去主要是失血过多还有脉象虚疲、精本不固所致。待会儿等他醒了以后,再喝几付汤剂,调养些时日即可。”

“调养些时日?”沈醉吹胡子瞪眼地看着习清,“你不会想让他在这儿调养吧?”

“你别着急,他既是轩辕朝的将军。自有去处地,”习清笑了,“怎么会待在我们这个小破茅屋里呢。”

祈承晚这一睡就睡了三个多时辰,日上三竿时他才悠悠醒转。习清在外屋听到里面祈承晚醒转时发出的低低的呻吟声,忙进来看看情形如何。

祈承晚努力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一张熟悉而久违了的脸。一时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你——习公子——”祈承晚挣扎了一下想坐起来,习清伸手阻止他。“你先躺着吧,伤口崩裂了就不好了。”

祈承晚这才像是猛然想起什么,低头一看,自己胸口已经缠上了厚厚的布条,“多谢。”

说完多谢二字,祈承晚也不说自己是怎么受地伤,又如何来到这里的,看起来他还在为见到习清而惊诧不已。

习清微笑着对他说,“祈公子,上次见面已经是三年前了,没想到你还一直记得习某。祈承晚苦笑,“说起来还真是这样,都三年了,不过习公子你一点都没变。”

习清伸出手来,“祈公子,我再看一下你的脉象,可以吗?”祈承晚乖乖的伸出自己的手腕给习清,神色有些悲戚,“白云苍狗,只余残生。”

习清看他神情甚为奇特,似乎有无限的悲愤郁闷积累在胸中,心里不由得微微一动,不知祈承晚究竟出了何事,习清也不会去追问,只对祈承晚说要不要找什么人来接他?

“这个——,”祈承晚虚弱的躺在那儿,面露为难之色。

习清见他似乎有难言之隐,遂微笑道,“那祈公子就先安心养伤为上。”

“习公子!”祈承晚听习清这么说,喉头不禁有些哽咽,以前习清跟祈承晚打交道时,一直觉得他老成持重、机智善谋,还真没见过祈承晚露出如此冲动地表情,眼珠在眼眶里打转,差点就要掉下来了,祈承晚急忙用袖子擦了擦眼角,“习公子的药钱,祈某日后定当奉上。”

“祈公子不必客气,”习清暗暗吃惊,祈承晚素来精干,怎么如今落得如此田地,到底发生什么事?“以前在川西皇都,祈公子一直很照顾我们,区区药费何足挂齿。”

一边纳闷于祈承晚的异状,一边退出了里屋,到了外面以后,习清跟沈醉说,祈承晚要留在这里疗伤,沈醉立刻跟生吞了一个鸡蛋似的,嘴都合不拢了。

“他堂堂轩辕朝的能臣干将,留在这个小村子里疗伤?习清,你听我说,”沈醉摆正脸色,“祈承晚怎么也算是轩辕诚地重臣,他父亲你也是知道的。一年前祈将军病死的时候,我们正好在川西游历,结果也听到有人在说那个隆重的葬礼,可见祈家在轩辕朝地地位。你要治病救人,要收留祈承晚我并不反对,但不能稀里糊涂的就把他给留这儿了。怎么也得问个清楚。”

习清无奈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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