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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云雾锁剑录-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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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大铖连声道:“好,好主意。”但也不无忧虑地道:“朱以海一死,对方国安可无利可言。”

  马士英道:“你在仕途上一直妙计叠出,你怎想不到呢?杀了朱以海,咱们也拥立一个听话的藩王,权柄还不就掌握在你我的手中?”

  “好好,”阮大铖目露光采道:“方国安对咱们可算是言听计从,但总有寄人篱下之感。”

  ……

  马士英已看见前面走来两个人,心里已加倍留意。看模样走在前头的是个商贾,后面是个随从。那商贾正与随从谈笑风生,对山峦指指点点。他不敢肯定两人是否就是朱以海和司徒函辉。他暗扯了一下阮大铖的衣襟,阮大铖已明白其意。就在四人左右而过时,马士英发现两人气度不凡,后面的随从腰悬宝剑。哪有带刀带剑的商贾?不管是和非,杀了再说!马士英和阮大铖一齐拔出短刀匕首向随从的腰背扎去。

  凉亭内的一场拼斗已使司徒函辉戒备之心倍增,看似混然不觉的样子,其实对过往的行人早已加倍留意。他听背后脚步声有异,忽的一个转身,连抽剑都来不及,略一缩身,两般短刃刚距胸腹部只差几分。他用了一招“双燕戏水”拨开了对方的兵刃,使的正是六合形意拳中的一个招式。

  马阮两人见一招无效,一缩手,又双双揉身逼进。司徒函辉一个“鹞子回身”,改拳为掌,拍在两人的手腕上,短刀匕首齐落地上。他喝道:“你两是何人?竟敢无缘无故地暗杀过往行人!”

  两人闭口不言,目不交睫地瞪着司徒函辉。司徒函辉一招得手,又使出了一招“三盘落地”,双手手背向两人推去。马士英见司徒函辉拳招精炒,佯攻了司徒函辉一拳,抢身直取鲁王朱以海。

  仓促之间,朱以海乱了心神,凌空一抓,却落了空。他没练过刀枪拳脚,只会这一招“凌空仙人抓”,但接连都被马士英闪过。马士英以为他虚张声势,一步步地逼近,朱以海惊慌之中看也不看,胡乱凌空向地下一抓,却正抓在马士英的脚踝上。

  马士英大叫一声跌倒在地,几乎被朱以海凌空拖近了丈余。朱以海一推,马士英骨碌碌不由自主的后滚了几丈,弄得灰头土脸好不狼狈。他心中大骇,难道这个商贾会妖法不成?他只围着朱以海转,对方一抓,他立马闪身避开。

  “凌空仙人抓”虽然极为厉害霸道,但耗费精力极大。朱以海自知功力不深,内力有些难继,也不敢随意出手,有司徒函辉在旁,他开始镇定自若,一派悠闲的样子,在马士英眼中更显得他高深莫测。

  司徒函辉和阮大铖正打得不可开交,一个是“六合形意拳”的名家,一个是“大力鹰爪功”的高手。六合形意拳讲究的是: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肩与胯合,肘与膝合。”有意莫带形,带形必不赢。”在对敌中强调脚踩中门夺地盘,就是神仙也难防。它与大力鹰爪功同属内家拳种,但不同的是一柔一刚。

  几招一过,司徒函辉夺取了中门。他见阮大铖五指戟张从半空中压了下来,用“卸”字诀,上身巧妙地向右一避,一招“*抖威”,左肘猛地向阮大铖的左肋撞去。阮大铖也非泛泛之辈,就在肘弯刚触及肋骨之际,左手使出了”晓烟初起”,挑开了对方的肘弯,右手使出“丹凤朝阳”,揽住了对方右掌。司徒函辉见仍无功效,一个“金鸡抖翎”震得阮大铖倒退了三步。司徒函辉抢势上前,拳脚犹如疾风一般,一招“乌龙翻江”飞起一脚踹中了阮大铖的胸部。阮大铖连退了几步,紧咬牙关将涌出的鲜血强行咽回腹内。

  马士英一见阮大铖败局已定,也不与阮大铖打个招呼,几个飞跃窜入林中。

  阮大铖骂了一句:“老滑头!”意欲与司徒函辉再行一博。司徒函辉以逸待劳,岂知阮大铖转身“呼”地一下隐入另一方的密林之中……

  司徒函辉刚欲腾空跟上,朱以海道:“算了,咱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莫要中了他们奸计,先到村中打听一下,这两人到底是啥来历?”

  两人转遍了整个小村,不见一个人影。朱以海暗自奇怪,刚才溪边看到的村姑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村边有几十棵常青的合抱大树遮天蔽日。朱以海转身走到树下,从这里望出去,刚才相斗的地方尽收眼底。想到一路的风险,他俩的行踪似乎已被人掌握,设下了欲置他于死地的圈套。他表面上镇定自若,内心则已如惊弓之鸟一般。

  一阵春风吹过,树叶响起一片“嗦啦啦”的声音,朱以海似觉又有人向他偷袭,抬头一看,树上还果真有人。他立忙退到林外,遥指着树上道:“是谁?”

  浓密的枝叶间跳下一男一女,那男的向朱以海和司徒函辉分别一揖道:“刚才的一切我都看到了。因身上有伤,才躲在树上。那两个老贼既狠毒又奸滑,早已溜走了。”

  司徒函辉见男的丰神如玉,女的清丽脱俗,问道:“刚才那两人与你有仇?他们是谁?”

  年轻人道:“他们就是马士英与阮大铖。”他看了年轻女子一眼,“为了救她,在下才受了伤!”

  朱以海望着密林,道:“他们真是马士英和阮大铖?是他们伤了你?这两个贼子包藏祸心,竟然敢刺杀我等无辜之人。” txt小说上传分享

十六、钱江兵溃(三)
年轻人见朱以海和司徒函辉出手不凡,已料到不是一般的商人,听两人的言语,对马、阮两人亦心怀憎恨,这才道:“不是被他们所伤,是与平日里亲如兄弟的一位公子同去救她时,背后突然发难,还好没刺中要害……”

  司徒函辉叹息道:“江湖中背信弃义,翻手云雨之徒实是武林中的败类,对于这种无情无义之人……唉,你那位兄弟是谁?”

  年轻人犹豫了一会道:“你不会认识,是司徒大侠的公子司徒青云。”

  这不啻在司徒函辉的头上响了个惊雷,刹那脸色雪白,按剑的手微微发抖,自言自语道:“青儿,青儿……我明白了,明白了,难道你……你会卖友求荣,怪不得你在方国安的手下!我,我怎会有你这个儿子……”

  年轻人大吃一惊道:“你是青云的父亲?我,我不知您是他的父亲……”

  司徒函辉双手颤抖,用剑柱着地才坐了下来,道:“孩子,你没有错,你该告诉我。告诉我,你是谁的门下?”

  年轻人道:“我名肖玉安,是无持大师的门徒。”他又指着少女道:“他是我的师妹李淑书。”

  李淑书这才转过身来,羞答答地和两位行了一礼。

  司徒函辉好不容易镇静下来,道:“我认识你的师父。我是和他是上下辈相交中的知己之一。肖壮士,你放心,青云这个卑鄙之子我不会放过他的!”

  “司徒大侠,我的伤已基本痊愈。他虽不仁,我不能不义。请您千万别责罚他,否则我也成了不义之徒了。”

  “孩子,你太忠厚了。”司徒函辉指着李淑书道:“此地不太平静,你还是带着你的师妹早日回到师父身边吧。哎,你知道马士英、阮大铖的住所吗?”

  肖玉安道:“前几日还潜匿在萧山,据说他们一闻风吹草动便更换住地,不知他们现在的住址。”

  朱以海站在一旁沉思不语。

  司徒函辉道:“老爷,咱们走吧,看来到方国安处才能刨问出两个奸贼的根底。”

  朱以海知道,马士英和阮大铖竟然隐匿在这一带,定然与方国安暗通款好。他对司徒函辉道:“不必再回萧山了,从速返回绍兴。”

  五月正是江南的梅雨季节,钱江怒涛澎湃。方国安立马江边,遥看烟雨中的杭州清营哈哈大笑道:“此乃天然屏障,老天助我,可保江东无虑了。”他对沈宗衡道:“你吩咐下去,趁此良机,每日派几十艘舶艇佯攻其营阵,扰其军心,使其不敢觊觎我江南。”

  自朱以海离开萧山后,方国安派沈宗衡四出寻访武林中的高手,以备不测之时。果然沈宗衡在两湖云跺之地寻到了梁方吾,祝大义,连同早来投奔的蓝罗多和黎山雕,作为自己的贴身护卫,防备有人前来暗杀。四人性格各异,梁方吾略有计谋,为人深藏不露;黎山雕少言寡语,忠厚朴实;蓝罗多心眼多,巧言善辩;祝大义自无主见,但为人随和。这时梁方吾道:“趁其不备,伺机出击岂不更好?”

  方国安道:“你有所不知,在水上清兵非我等对手,一上岸,我等非清军对手。避长扬短乃兵家大忌,故先宜扰其军心,一俟时到方可登岸作战。”

  接连一月,清兵不烦明军的骚扰,后撤了五里。方国安闻讯大喜道:“我可无忧了。”

  梁方吾又趁机进言道:“何不趁此分兵三路,左右包抄成钳制之势,而主力直取中路,一举收复杭州。”

  方国安笑道:“梁先生在武功方面能力敌数人,可在打仗上是外行。登岸作战,前有清军,后有钱江,若来不及后退,岂不全军覆灭?”

  梁方吾心里明白,方国安实则畏敌如虎,但求自保而已。连住了几月,已有些厌倦,回到府后他向方国安告辞,说是要去拜访几位知己好友。黎山雕瞪了他一眼,蓝罗多忙道:“梁兄,待将军打败了清军,咱们再走不迟。”祝大义连说“对对,打败了清军后咱们一起走。”

  方国安回到府中,见白丽艳眼泪汪汪,司徒青云在一旁温言相劝,知她又在为白英渡担忧。方国安心道:“白英渡说是去寻访一位好友,一去数月,也不捎个信来,也太那个不像话了嘛。” 

  方国安对司徒青云道:“你呀,就按白英渡临别时说的,细心照顾丽艳。她太那个那个多愁善感嘛。她如伤心掉泪,你就陪他说说笑话嘛。”

  司徒青云对他感激涕零,连声称是。

  白丽艳仍在抽泣,抹泪时飞快瞟了司徒青云一眼。两人的目光一碰,司徒青云忙低下头装作无事一般。

  方国安将她揽到身边,劝她喝了三杯酒道:“你大哥不习惯兵营生活,他去时不是说只出去走走嘛,又不是不再回来嘛。以后我事忙,就按你大哥去时所说,叫司徒青云陪你解解闷嘛。”别看方国安是一介武夫,笼络人心,确有他的过人之处。上次的毒酒事件,若司徒青云不是司徒函辉的儿子,早拉出去枭首示众了。不过,最精明的人也有失算的时候,把两个*正旺的人放在一起,岂有烈火不引燃干柴的?他唯一不放心的是那次鲁王不辞而别,心中忐忑不安。

  白丽艳顿时眉开眼笑,坐到方国安的大腿上,一手搂住他的脖子,一手举起酒杯道:“我陪将军三杯,你可不能赖账,一定要一口见底。”她扭动着水蛇腰大发嗲声:“否则我不依……”

  司徒青云感到一阵恶心,想呕吐。他别过头去强忍住,连妒嫉心也一起咽回肚里。他懊悔当时利令智昏地刺了肖玉安一剑,陶思诗若知道,不知怎样恨他哩!他也不敢回到父母身边,父母若知道他为了陶思诗而背后偷袭同道好友,也绝不会放过他,只能在方国安身边混一天算一天了。白丽艳的媚眼他心神领会,他不明白白英渡走前为甚么偏要把白丽艳托他照顾了?他越想越不寒而慄。

  去年的事仍使他羞愧难挡。那天下午,他想起了陶思诗,万缕愁丝飘到了仙都。窗外的细雨打在初展的芭蕉叶上,点点滴滴都牵动他的离愁和相思,蚀骨般的消魂。自他暗暗爱上陶思诗后,感到“春雨愁,夏雨躁,秋雨悲,冬雨寥”,个中的滋味更向谁说去?他喝酒比以往更厉害了,每晚都要喝得酩酊大醉,只有这样才能昏然入睡,暂时忘却心中的痛苦。

  这一日,闲着无事,他独自一人从中午喝到了傍晚,窗外的芭蕉雨了无止意,倍增寂寥……

  门“呀”地一声推开了,进来的是白丽艳,笑吟吟地道:“哟,公子大概是在一醉解千愁吧,也不叫奴家一声,一个人饮酒多没趣儿,还是奴家来陪你几杯吧。”

  司徒青云忙站了起道:“不敢,夫人找我有事吧?”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白丽艳甜甜地笑着抛了一个媚眼,在司徒青云对面坐了下来。

  司徒青云从未单独和一个女子对饮。他又不敢推辞,一时如坐针毡,呆了一会,道:“那夫人,你且坐一会,我去请白大哥来,咱们三人一起喝他几杯。”

  白丽艳道:“他陪方将军出去了。”她拿起酒壶,自干了三杯。

  司徒青云见她不施铅华少了份妖冶,多了份清丽,又别有一番风韵,无奈之下,和她对饮了三杯。

  想不到白丽艳几杯酒刚下去,却“嘤嘤”哭了起来。

  司徒青云慌了手脚,忙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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