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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云雾锁剑录-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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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青云呆立一旁,不敢出口相问,惟恐遭到一顿臭骂。

  林紫薇僵坐在椅子上,心中纷乱如麻,自言自语道:“她……姑爷在她手里……还……还有命么?……面如芙蓉,心似蛇蝎……”

  司徒青云见娘迷迷怔怔,心神似有些不清,走着醉步伸手去相扶。林紫薇伸手挡开道:“你以为娘急糊涂了吗?娘在想这女魔头怎么还活着?都传说她二十年前已死了。”司徒青云大着舌头问道:“这……这女魔头是谁?”林紫薇恨声道:“还能是谁!她是鼎湖圣手医隐陶寒江的师妹‘辣手西施’谷幽兰!”

  “她与姑父有深仇大恨?”

  “怎么说呢?有过一段孽缘,唉,一时也讲不清楚。云儿,事不宜迟,那女魔头心狠手辣,先去打听出她的下落,尽早救出你姑父,否则有生命之危。

  母子俩乘着月色,直奔仙都而去。

  二十五年前,柳凤起正是位浊世翩翩佳公子,家住杭州吴山脚下。柳家家中富有,为保住财产,柳凤起曾拜一位风尘异人为师,练就了一身武功。他生性谦和,*倜傥,广交了不少武林人士,只是二十多岁了还未成家立业。

  有一年,他漫游越中的名山古刹,寻访师父生前的一位好友。宁绍两州足迹所及,了无踪影。他深知这位师叔爱静成癖,想必隐居在山重云深的地方。

  暮春中的一日,他经嵊县、新昌的山道到了东阳县的一个地方,似乎已行到云水尽处。他转过山弯,忽见前面的山顶上有一座七层宝塔,山脚古树遮天,似乎又没了去路。清澈潺湲的溪水从两岸伸出的树荫下流出。他从古树下穿过,前面有一石亭,柱子上镌有一副楹联: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他记起这是南宋陆游的诗句。又走了几步,眼前豁然开朗,平畴千倾,夹岸遍植桃柳。前方远处隐隐有一小村,他禁不住拍手叫绝。陆游的诗句用在此地最切贴不过。绍兴的西山村他曾去过,没有“山重水复疑无路”之感。他虽遍览杭州湖光山色,初到此地总觉独有一番清韵雅意,似有桃花源中的天然浑朴之美,不由放慢了脚步,细细地品味如黛的远山,碧流的清音……

  近了,才知是一大集镇。他刚迈上一座木廊长桥,背后响起了轻捷的步履声,回首一看,是一位风姿如仙的妙龄女子,年纪与他相仿。那女子里着月白色衬衣,外套一件桃红色坎肩,腰悬佩剑。走过他的身边时,他略一揖手问道:“请问小姐,这是啥地方?”女子转过身来,一手叉腰,侧头打量了他几眼,答道:“这里是古镇安文。”又径自转身捷步走了。走到几丈外,她又回头看了他几眼,目光中充满了野性和乖戾。

  正是午后时分,柳凤起踱进了小镇。虽然古镇不大,却是台州沿海一带通往浙中婺州的必经之处。自古来商贾云集,是周边数县的货物集散之地。四周远山环峙,山上林木蓊蓊郁郁。一条溪河从南开始像半月形一般环绕在镇边,再拐弯向西北而去,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如弓街道贯穿南北,两旁都是杂铺酒楼,人来人往,煞是热闹。

  柳凤起走了一上午,已觉饥渴,转了几处,挑了一家背靠城中一座矮山的酒家&;not;——花台酒家。一楼客满,他走上了二楼的雅座,选了个临窗角落的空桌坐下,点了几式精致的菜肴,要了一壶本地佳酿自斟自饮。与他隔一桌的是七八个市井之徒。初时,这伙人你敬我推的还算礼数周全,喝着喝着,捉对儿吆五喝六地划起拳来,聒噪声乱人心神,雅座顿时成了闹哄哄的俗座。旅栈酒楼本是人物品杂之地,柳凤起本想图个清静,却也无可奈何,侧头边饮酒边观赏街景。

二、如烟情缘(中)
忽听对面角落“砰”地拍桌之声,一个女子高声喝道:“哪里钻出来的几只蠢猪野狗,不知好歹地在此鬼叫狼嚎!“柳凤起转头一看,咦!她不正是桥上碰见的姑娘么?他上楼时没留心在意,又背对着那伙人,也就看不见姑娘了。她的前面也是几碟小菜,一壶佳酿。一个姑娘家外出,众目之下自斟自饮确不多见。她俏生生的一张瓜子脸已布上了三分怒气。柳凤起心道,一个弱不禁风似的单身女子,恁地火气这般大,不吃亏才怪哩。眼前这伙人说不定是本地的泼皮无赖,其中有几个还稍会一点功夫。那女子向柳凤起瞟了一眼,又喝道:“你们几只蠢猪野狗还在嚎叫,耳聋了吗?”

  一个酒保颠儿颠儿的哈腰凑上前去:“姑娘,您有何吩咐?”他边装做擦桌子边轻声告诫了谷幽兰几句。

  “你刚才是骂爷们的吗?”那伙人一个个站了起来。

  酒保怕出事,又颠到那一桌,低声下气地道:“爷们爷们,才不是哩,她是怪菜的味道像猪料狗食的不好吃。”

  一个瘦长个子推了酒保一个趔趄。“唔当吾拉嗯朵聋啦?便是寻事吾拉!”长个子讲的是本地土语方言。柳凤起游历四方,听懂了这句土话。语音与苏杭方言大同小异,大意是:你当我们耳朵聋了?便是寻事我们。竟想不到那女子也听得懂,柳眉一挑,嘿嘿冷笑了几声道:“就是骂你们这群猪嚎狗叫的家伙!”

  瘦长个子脸色霎时阴沉下来,再也不用土话,戟指着女子道:“你也不去街上问问,大爷们是谁?谁敢得罪爷们便是自讨死路!看你是个黄花姑娘,给爷们跪下磕头求饶便罢,否则你休想活着出去!街上有的是我们的兄弟。”

  那女子一听不但不怒,反而笑盈盈的坐下喝了一杯酒,道:“哟,开始我还以为是一些不懂礼数的江湖人物,原来是一伙仗势欺人的地痞流氓,你等下流坯子骂你们是猪狗都高抬了。”

  柳凤起心道:“这女子也忒大胆了,看她面如芙蓉,损人却太过刻薄,俗话说‘强龙难压地头蛇’。自己与她同是外乡人,还是帮她一把吧。”他走了过去,道:“诸位大哥,何必和女人计较,来,我敬你们一杯。”

  瘦长人却不卖账道:“去,没你的事!你也识相些,少管闲事!”

  那女子又朝柳凤起言笑晏晏,道:“公子真是谦和过人,和这些人都称兄道弟了。”她又满脸堆笑细声慢气地对瘦长个子道:“你们滚不滚?”那声音又腻又甜,娇柔婉转,内涵却侮辱轻慢,仍视他们如畜牲一般。

  一个胖子已有几分醉意了,听不出话外之音,对瘦长个子说道:“二弟,这位客官说得对,何必同姑娘一般见识,你看这姑娘水灵灵的花朵儿一般,人见人怜,大哥真想搂搂……嘻嘻……”他端着酒杯脚步歪歪斜斜地走到女子跟前:“姑娘,一个人喝酒太闷,见哥们人多,眼热了不是?来,大哥和你喝个双喜临门。”一只手趁势搭了过去,姑娘一转,搭过去的手落了空。那姑娘笑吟吟地瞟了胖子一眼,声音分外甜蜜:“还是你识相些。”又凑近胖子的耳朵轻言:“你比他们更坏!”胖子刚点头眯眼直笑,忽然笑声突断,“咕咚”一下跌坐在地,手中的酒杯“呼”的向后飞去,“啪”地击中了瘦长个子的额上,立时隆起一个大紫包。

  “站都站不稳了,还来陪酒。”姑娘若无其事,抿着嘴嘻嘻自笑。

  柳凤起微微吃惊。他看得真真切切,那女子用了一种极简练又隐晦的手法,趁自己站起来回敬时脚尖轻轻一勾胖子的脚后跟,肘腕一抬一撞对方的肘尖,胖子跌坐地上的同时酒杯才会向后飞出。瞬间的动作可谓天衣无缝,神鬼莫知。

  胖子好不容易爬了起来,直揉着自己的屁股大着舌头道:“是喝……喝多了……让小……娘子见笑了……”

  瘦子捂着大紫包朝大胖子嚷嚷:“你是只见腥就浑身发抖的猫,怎么突然向自家兄弟暗施手脚?若打在我的眼睛上,就成独眼龙了,豁出老命也和你拼到底!”

  胖子大喝道:“你敢!”他忽有所悟,道:“咦,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怪事,酒杯怎会平白无故飞到你的额上?”

  女子忍俊不禁,指着瘦子道:“现在变成独角仙牛了……”

  瘦子精明,指着自己的大肿包走到女子面前,道:“站不稳摔倒时杯子应掉在地上,怎么会向后飞又偏偏打到我的额上?而且劲道不小,定是你这贼女子做了手脚,还笑我是独角仙牛!”

  女子的笑容更加明媚动人了,道:“我又不知道你头上有没有肿块,胖子大概看不惯你凶霸霸的样子,酒杯才会飞到你的头上,自问胖子去!你别冤枉好人。”

  女子意在捉弄这伙泼皮无赖,意在挑起他们的内讧互斗。

  柳凤起静观不语,心道:“这娇滴滴的女子口齿伶俐,听她的话,仿佛瘦子本来就已生着个肿包似的。细看各人,其中一个年轻人武功稍高,他不动声色的紧盯着那年轻人的神色和女子的每个动作。

  胖子走到瘦子面前:“就是我不小心飞到你的额上,也没啥了不起,你是存心要坏我的好事是不是?”

  大紫包脸色铁青:“听她的话语,我的额头本来就有这个肿包?”

  女子更慢声细气地道:“我哪里知道是肿包还是脓包,胖子你心里最清楚,刚才你不是说不小心飞到他的头上吗?”顺手*性地戳了一下胖子的腰眼。

  胖子顿时浑身酥酥麻麻的舒坦无比,浪笑着:“你真是个小妖精,小心肝……”

  这女子太*!柳凤起心头泛起一阵恶心。

  瘦子嗖地抽出尖刀。“大哥,你别护着这小妖精,她伤了人却栽在你的头上。我看她浑身透着骚邪之气,蒙了你,却骗不了我瘦老二!”

  女子见状大喊:“要杀人了,杀人了。”躲到了胖子的身后。

  柳凤起干脆懒得细看,斟满了酒慢慢地品味,顺便斜看几眼。

  胖子狠狠瞪了瘦子一眼,瘦子举着的刀垂了下去。

  女子见内讧无望,忽地收起笑容,“啪”地一下,迅捷无伦地掴了瘦子一个耳光。众人都没看清她如何动手,人仍站在原地,中间还隔着个胖子。又听她骂道:“再叫你变成个胖猪头!”

  再瞧瘦子,半边脸已成了刚出笼的馒头。

  柳凤起大吃一惊,暗道: “天门无影手!”听父辈相传,这是一套极阴毒的掌法,中者立毙。因太过阴毒,江湖上久已失传,想不到这位刁钻古怪的女子却会当众使出来。不过她火候尚浅,瘦子并未立毙,只在楼板上翻滚嚎叫。

二、如烟情缘(下)
众泼皮一见他们的瘦二哥遭打,掀翻了桌子,杯盘菜肴撒了一地。有的拆下桌脚,有的举起条凳纷纷向女子迎头砸去。

  酒楼的伙计见桌凳乱飞,发一声喊,先后抱头鼠窜,连滚带爬地向楼下逃去。那酒保见凳子飞过来,忙缩到柜台下面。凳子砸在身后的货架上,一坛老酒倒下来恰又砸在他的头上,哼了一声翻着白眼倒了下去。还好没砸死,不一会又爬起来护着颅顶逃到后楼去了。

  一楼的顾客听见楼上乒乒乓乓乱响,在凌乱而沉闷的脚步声中楼板断裂,怕塌下来被砸死,又见伙计们滚爬下来,都你挤我推的逃到街上。

  街上来往的人不知楼上发生了甚么事,一齐驻足仰望。偶尔有一只碗一条凳飞出来,都惊叫着退到街道的另一边去了。

  楼上的四五个泼皮举桌挥凳向姑娘砸去。

  “要群殴?好吧,姑娘就教训教训你们这帮不长眼的混账货。”她立时收起笑容,脸色变得诡秘可怖,不慌不忙,在飞过来的桌凳上轻轻一拍一推,各桌凳纷纷反飞回去,撞在各人的脸上身上,先后倒在楼板上杀猪价地嚎叫起来。那位一直来静观不语的年轻人嗖地窜出,抽出一对约二尺长的“鸳鸯拐”。他略为下蹲,左点对方*,右点胸乳大穴,出手迅捷,此等经行卑鄙下流,为江湖所不齿,眼看就看点到……

  柳凤起惊呼一声,“姑娘小心!”

  姑娘凌空双脚踢出,那年轻人抬腕撤步,用鸳鸯拐挡住了双脚。他想横击姑娘的脚踝,那姑娘已伸手拍中对方的腕尖,两支鸳鸯拐却点在自己的眉心和胸口,惨叫一声仰面跌倒,两股鲜血渗出。那姑娘轻哼了一声,道:“学了一点皮毛就以为了不起,铜砂之粒也放金光?出手无耻下流,我干脆再送你上路!”手中的酒杯闪电般射出,硬生生地嵌入对方的额头,只露出一个杯底。

  柳凤起觉得最后一下过于狠毒,不值得和一伙流氓地痞斤斤计较,且将人置之死地。细一想,那青年人所点的正是女人最忌的地方,为正派人士所不为。

  他放下手中的杯子,说道:“姑娘,教训一下也便可了,何必将他杀死……”

  听见已杀死了人,那胖子首先停止了嚎叫,刚想张口叫喊,那姑娘目闪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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