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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云雾锁剑录-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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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阮大铖是可用之人,大清国需要这种大奸臣,用以招降明朝据地反抗的文武大臣。”他见对方只有三人,命清兵爬到两面的山上,来个居高临下,前后堵击,救出阮大贼。两面的清兵在峭壁上刚一露头,潜伏在山中的柳若烟当胸一剑,那些清兵滚了回去。她又向对面的清兵发了几枚搜魂夺命钉,几个清兵扭曲着身子滚下山去。清兵见两面有人埋伏,停止了攀爬。后面的清兵见李淑书和柳若烟俏丽迷人,一时赞美淫笑之声大起。前面的几个伸长脖子痴痴怔怔瞧出了神。阮大铖一见李淑书,目中露出了淫猥之意,欢叫了一声:“小美人,你也在这里,想煞老夫了。”在这种生死俄顷的时刻,他仍生怜香惜玉的邪念,至死淫性难改。

  殷玉羽肖玉安已双目*,双双如鹰击长空直向阮大铖斗扑去。阮大铖见那清将已被无持挡住,无法相助,这才自怯了三分。但他的“大力鹰爪抓”造诣颇深,招式精奇。殷玉羽玉尺连击阮大铖的天灵盖,反而险些被抓中,这才识得这老贼的功夫确有独到之处。兄弟俩心意相通,肖玉安的九虎剑不惧阮大铖的爪子,专攻阮大铖的下身;殷玉羽的玉尺专点阮大铖的肩背大穴。几招一过,还是奈何不了阮大铖。阮大铖秃顶上汗珠直滚,越斗怯意却少,骂道:“老夫拼将一死先毙了你两个逆种再说。”他五指一收,改使出一套拳路,每击出一拳都威力极大,拳头来到时劲风扑面。两兄弟腾挪闪避中,又从两侧开始反击。

  无持大师暗自吃惊,这奸贼虽到老还眠花宿柳,怎地精神还如此旺健?他高声道:“贤侄小心了,他使的是‘四象拳’,宜避正走偏。”

  柳若烟注视着清兵的动静,叫着:“殷大哥,不如我先给他吃一把毒钉来得省事。”殷玉羽刚想出言阻止,柳若烟已撒出一把搜魂夺命钉,岂料全被阮大铖的拳风荡出圈子之外,柳若烟第一次碰上这等怪事,张开着口半天合不拢。

  阮大铖忙里偷闲,见瑞丽秀雅的李淑书,娉娉婷婷地站立山上,犹如一朵含苞欲绽的梨花,不由得情意大盛,更觉精神倍增,高叫道:”李姑娘,你站在那里别动,山高危险,待老夫料理了这两个逆种,再来救你。”他心神微分,几乎中了肖玉安一剑。

  李椒书恨声道:“我恨不得活剥了你的皮!”她柳眉倒竖,杏眼睁圆,一张俏生生的瓜子脸由红变青。李淑书虽怒也不减其美,跟随阮大铖的两个俏丽女子与她一比,直如寒鸦比凤凰。那清将见无持只逼住他不加攻击,一眼瞧见李淑书这位世所罕见的美人,一下子看痴了,忘了向两侧山上发出进击的命令。柳若烟见清将目不转晴呆视李淑书,摔手射出了一把毒钉,那清将惊叫了一声,慌乱中一个蹬里藏身,毒钉全射在马的身上。他从地上爬起,目中凶光暴射,拾起大刀,向无持大师一刀劈下……后面的清兵一听前面有一绝色美人,欲一睹美人芳容,后推前拥硬挤在狭道之中,闹哄哄的乱成一片。

  无持大师的袈裟一抖,裹住了那清将的大刀,右手连弹“天地无劫指”,那清将的脸上鲜血直流,不少中指的清兵坠崖身亡。柳若烟飞身抢进,毒钉连发,清兵畏惧毒钉,轰叫着退了回去。

  肖玉安见久战不下,九虎剑发出了隐隐的虎啸之声,一招施出了“天地普盖”,直取阮大铖的头颅,阮大铖的拳势如风,第一拳击出有若一股狂飚,剑尖已失了准头。但虎剑一舞,剑身突现九只猛虎,隐隐闪出光芒。阮大铖“格噔”一下,不敢直撄其锋,硬生生将拳头收回。

  此时的李淑书见两兄弟一时不能取胜,心头大急,从衣内抽出她从未使用过的鸳鸯短剑,飞纵而下。(此剑合而为一,分则为二)右剑一晃,左剑径取阮大铖的肩井穴。出剑之速,认穴之准已胜于江湖一般好手。阮大铖向后微缩,右掌似拍似抓,刚欲拍到剑身,李淑书左剑一沉,改刺为削,右剑又挺身直进,几乎刺中了对方的穴道。这几下有如惊虹厉电,使阮大铖喘不过气来。阮大铖略一定神,一拳击出,李淑书隐些被他击中。众人看出两者内功差距太大,李淑书远不是阮大铖的对手。殷玉羽道:“李姑娘,多谢援手,请且退下,我自有胜他之法。”李淑书已娇喘嘘嘘,自退到一旁。一番激战中,殷玉羽已看清阮大铖的“四象步”貌似无常,然左右进退自有规可寻,而拳掌与脚步恰成交叉之势,阮大铖须发俱张,一拳击向肖玉安。殷玉羽身子如鹰翔长空,玉尺交到左手,右手已成鹤嘴笔之势,使出了“云雾尺法”的第九招“风雪满天”,刹时手中的玉尺光华四射,突现出一条白龙张牙舞爪地向阮大铖扑去。阮大铖见殷玉羽的招式为平生所未见,吓得他心胆俱裂,不少清兵也目睹了虎剑玉尺突现的奇象,一时纷传不已,疑为两人有天神相助,阮大铖忙闪身相避,同时右手抓向肖玉安,左手握拳迎击飞扑而下的殷玉羽。再一看殷玉羽的手中仍是一根玉尺,是了,这玉尺正是他二十多年前想献给魏忠贤的一件宝物。他猛地想走,江湖上不是相传“世间绝,龙虎出”么?正应验了此物正是“龙”。他大喊道:“这是两件世所罕见的神物,众官兵快将这两个小贼拿下,重重有赏。”他不再后退,一步步向殷玉羽逼近。这正中殷玉羽的下怀,运起神功,鹤嘴笔势挟千钧之力,作出了石破天惊的一啄,阮大铖的整条左肩膀掉落尘埃。殷玉羽手腕一绕,鹤嘴笔又啄中了阮大铖的左胸,顿时胸肋断裂,鲜血喷涌而出。阮大铖一声悲呼惨叫,仍拼出全力,右拳奋力横击肖玉安的胸口。这一招“云横秦岭”意在两败俱伤,他要在垂死前也抓个人垫背。便在殷玉羽的玉尺还未击到阮大铖的右腕之时,李淑书的双剑已插入了阮大铖的后背,前冲几步才仆倒在地。

  若不是李淑书及时出手,阮大铖尚可支撑几招。殷玉羽向李淑书投去感激的一眼。肖玉安割下阮大铖的头颅,一脚将尸体踢入岭下的万丈深谷之中。

  大仇已报,喜极悲来,兄弟俩泪流满面,痛哭道:“父母大人,孩儿俩今日终于给您俩报仇了!”哭声凄厉,声震群山。李淑书面露微笑,吁了一口长气道:“总算雪洗了昔日侮辱之仇!”

  众清兵欲一睹龙尺虎剑两件神物利器,一时相争向前,那清将亲眼目睹了突现的神奇景像,高吼道:“谁能抢到这两件宝物,本将重重有赏!”

  柳若烟趁机又撒出了几把搜魂夺命钉。无持大师逼住了后推前涌的清兵,对殷肖二人朗声喝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二十九、辽东老怪(一)
四人跃上狭道,清兵眼睁睁地看着五人消失在密林之中。

  沿山间小路下山后,殷玉羽将阮大铖的头颅用布包好挂在鞍前,各人骑上战马一路狂奔,到了二十多里外才停了下来。无持对殷玉羽和肖玉安道:“两人大仇己报,令尊令堂在天之灵亦会欣慰莫名。罪孽己清,奸贼之头不若就地埋了。”殷玉羽一想即便回到扬州,父母尸骨无存,也无处祭奠。他拉着肖玉安走上附近的山坡,堆了个假坟,将阮大铖的头供在坟前,向扬州方向下跪深拜,告慰父母在天之灵。兄弟俩想到父母屈死,仇人虽诛,但沉冤难雪,伏在地上痛哭不已……李淑书欲劝又止,也在一旁陪流眼泪。听到殷玉羽和肖玉安哭声凄惨,牵动了柳若烟的情怀,也禁不住跪到在地,哀痛欲绝。她联想到母亲早逝,为秘籍遭到父亲责打,司徒青云移情别恋……殷玉羽大仇一报,必然会寻找陶思诗,而将她冷落一边……最令她恐惧的是她情不得已之中害死了谷幽兰……。想到这些,怎不令她泪流满面。一同的哭声却两般的苦楚,又有谁明白个中的缘由!

  无持大师道:“阿弥陀佛,今日大仇得报,父母在天之灵定然欣喜不已,二贤侄也该高兴为是。”平生心愿已了,殷玉羽立在墓前一时茫然无绪,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猛然想到离开峨眉己三年,该回山复命了。恩师曾言,大仇一报速速返回,不可卷入红尘是非之中。他与肖玉安泪眼相对,刚相聚便要分开,又不忍离去。他走到无持大师面前道:“伯父之恩永铭肺腑,可师命难违,小侄想先回峨眉复命,再前来与诸位相聚。”

  “大哥,”肖玉安未语先咽,道:“咱兄弟刚刚相识,你怎忍心抛下小弟而去……”殷玉羽一时情难自抑又左右为难,紧握肖玉安的手,道:“为兄一别师门三年,老人家定悬盼了三年,早日返回以慰挂念。”

  柳若烟眼波流动,权衡再三,还是巴不得殷玉羽一走为好。于是道:“师恩如父恩,师命难违,公子不如先回去禀告尊师,再回来相聚也未尝不妥。”

  她巴不得殷玉羽此时返回峨眉,对她有百利而无一害。他一走,陶思诗的死活就少了一个过问之人。

  江湖人最看重师徒之义,有“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之说。于是无持道:“贤侄所言甚是,但陶姑娘至今下落不明,岂能置陶姑娘生死不顾? 受人之托须忠人之事!先寻到陶姑娘,然后复命,岂不两全其美!”

  一提及陶思诗,殷玉羽犹如梦中惊醒,自己光顾报仇,一时将她弃之脑后,如此时返回峨嵋,都道他是个无情无义之人。他对无持大师道:“伯父一言犹如醍醐灌顶,使小侄汗颜无地。”他又对肖玉安道:“小弟,先帮为兄找到陶姑娘如何?”肖玉安看着无持大师,等师父示下。无持大师道:“走吧,先到仙都陶姑娘家中看看。”

  五人上马取道东行,到了宣平与缙云交界的一个小镇。这里山峦叠嶂偏僻之极。百姓风闻清军掠地屠城,厉行薙发,邻近几县的大户人家携带细软宝物都到此避难。往日冷冷清清的小镇一下热闹异常,一条窄窄的小街开设了各种店铺。街道西端一家门前斜挑着一块青布酒帘。肖玉安一见说道:“大家还是去解解乏,喝它……”无持回头看了他一眼,他连忙将后半句话咽回肚子里。这种三教九流品杂之地,无持嫌其嘈杂,见殷玉羽也有此意,也便点头答应了。各人在镇口系好马匹,才向酒店走去。店内食客己满,大都是乡绅富豪之流,有的愁眉苦脸,有的谈论天下大势,有的挥拳吆喝……世间百态不一而足。无持向室内略扫了一眼,靠西首的八人中两人有些面善,一眼便认出是曾交过手的易心楚和吴非鸿。他退了回来,心道:“这两人怎会在此地出现?看两人正和同桌人窃窃密语,显然是同一伙。”五人退到几丈之外,他才道:“那店内有一伙清军的奸细,一个是辽阳帮帮主易心楚,一个是蓟北派掌门吴非鸿,这伙人到此是不是另有他图?”

  肖玉安道:“既是奸细,咱们进去把这伙人杀了,为百姓消除一大祸害。”殷玉羽沉思有顷,道:“不妥,你杀了他们恐会牵累到百姓,莫要引起他们的注意为妙。”他看了一眼肖玉安,忽有所悟地背转身子,从怀里掏出一物,顺手往脸上一抹,已变成个中年黃脸汉子。李淑书一时呆住,柳若烟指着他的脸抿嘴想笑。肖玉安立马明白,如两人同时进去,会引起食客的好奇。无持赞许道:“好好,咱们若被认出,就动手。”

  五人先后进入,刚好有一桌人离开,各人装作互不认识之人坐在了那一桌。无持恐易吴俩人认出他来,坐在朝背的位置上。

  吴非鸿己有几分酒意,嗓门也大,嚷嚷着催易心楚和同桌的人喝干,道:“易兄,那物在手,必然引起猜疑内讧,贤徒好手段,这回你的功劳不少哇……”易心楚使了个眼色,忙催吴非鸿“喝喝快喝”,堵住了他的叫嚷。他扫视了各桌后停在了邻近的一桌。两个风姿如仙的姑娘引起了他的雅兴。背对着他的是一个老和尚,一个黃脸汉子;相对面的是一个丰神俊朗的相公。五个人低头吃饭,各不言语,似乎互不相识。同桌的一伙见易心楚的目光不停地偷看邻桌,这才注意到他在看两个美若天仙的姑娘。其中一人站了起来,对柳若烟李淑书戏谑*,语言猥亵下流,引起同桌的一阵哄笑。柳若烟柳眉微轩,刚要发作,李淑书扯住了她的衣襟,柳若烟肚里骂道:“瞎眼贼,待会出去,本姑娘给你们好看!”

  易心楚见柳若烟面露怒色,轻喝一声,同伙人才停止了戏闹。殷玉羽己看清,对方分坐两桌一共十六个人。只不知吴非鸿刚才所说的“那物”是甚么?

  易心楚和吴非鸿喝足吃饱,各看了柳若烟和李淑书数眼,又略带疑惑的目光瞅了几眼无持大师,带着一伙人快速向东南方向而去。五人也立马出店,不捷不徐地牵马跟随其后。肖玉安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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