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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狂恋恰恰-第11章

小说: 狂恋恰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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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则思闻言抬头,瞥见崔羽已将餐桌上的食物扫掉一半。「你吃这么快,小心消化不良。」

「我待会儿还有事,不吃快一点儿不行。」

「你最近好象很忙?」

「你知道的,我家胤风弟弟的生日快到了,我要送他一份别开生面的生日礼物。」崔羽眼底闪着邪光。

「你们姊弟的感情真好。」总算喂完一碗鱼冻,君则思抱起娃娃,让她趴在他肩上,大掌轻拍她的背。

「你在说什么?」她讶吼,全世界的人都晓得崔家三姊弟相处若俨敌好吗?

「不对吗?!我瞧你们姊弟平常虽喜欢打打闹闹,看似不和,但心底却非常关心对方。拿这次的生日会来说好了,不只你,连崔傲都整日忙里忙外的,却没有半句怨言,这不正代表着你们三姊弟情谊非凡。」他说者无心。

但她这个听的人却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多年来,崔家三姊弟就是出了名的不和,他们彼此挖墙角,斗智又斗力,只差没将彼此砍成血糊糊的肉块。

熟悉崔家内幕的人都知道,崔胤风的母亲害死了崔羽和崔傲的母亲。「母债子偿」,因此,崔羽和崔傲将满腔愤恨尽数发泄在崔胤风身上也是理所当然之事,从没人怀疑过整桩事件的背后是否另有内情。

为何君则思却能一眼看穿这份伪装?随口说出的话又是如此贴近事实真相?崔羽的心狂跳,豆大的汗珠一颗颗冒出额头。

「我想你大概没瞧清楚,我和傲准备的可都不是什么正常礼物,而是些整死人不偿命的陷阱;这怎能算姊弟情深?」

「我知道啊!」娃娃终于打嗝了,君则思让她平躺在自己怀里,温柔地摇着。

「但不论你们送的是什么,都无法抹灭你们为了胤风的生日而努力付出的事实。换成其它无关紧要的人,你们还会如此拚命吗?」

不会!只有崔胤风是特别的。但这种事如何能说?说出来,她和傲就变成了天底下最不孝的子女,死后有何面目见亡母于地下?

「你……真是会异想天开。」她想笑着打哈哈过去,却发现出口的嗓音嘎哑难辨。

是这样吗?君则思沉吟片刻,怎么都不觉得自己会看错。

「我觉得你并非多事之人,除非那人在你心中占据重要地位,否则你是不会无聊到费尽心神为对方筹备一场生日宴会的。」就像他一样,若非深爱着崔羽,他的眼神不会成天追着她跑、心不会整个陷溺在她身上,满脑子只想着该如何让她快乐、让她幸福?

想不到被人看透的感觉是如此可怕!崔羽撇开头,狂奔的心脏似要蹦出喉口。

「也许……我只是一时好玩……」她说得结结巴巴。

君则思禁不住失笑。「天哪,羽,你……在害怕吗?」她以为他看穿了她的人就会捉住她的弱点伤害她?不!她太小看他对她的感情了,他是宁可砍了自己,也不愿欺她分毫的。

「怕?」她用力地摇头。「我有什么好害怕的?我只是……」她喘着,惊慌的眼神四处游移,就是不敢看他。「呵……我……那个……」该怎么办?她举袖抹去额上的汗珠,眼角瞥见桌上他特地烹调出来的美味佳肴。「我……这牛肝太好吃了,好吃得教人受不了,你明天再做吧!」她傻笑,知道这种转开话题的方法很逊,但她已被弄慌了手脚,想不出更好的了。

她不想谈崔胤风的事!君则思一眼看穿了她的回避。

其实早在进入崔宅第一夜,他便发现了崔家三姊弟间暗潮汹涌的情况,他不知道他们明明就互相关怀,为何却要彼此伤害?

他有些好奇,但那仍不足以令他着迷到不惜伤害崔羽,亦要发掘出谜底的境界。

「你能接受这味道真是太好了!动物的肝脏营养价值很高,对人体十分有益,只可惜许多人嫌它腥,不敢吃,平白错过一道极佳的养身佳肴。」他顺着她改变话题。

她松下一口气似地柔和了紧张的五官线条。「常听你说什么保健养身、营养价值之类的话;厨师也要研究那些东西吗?」

「别的厨师我不晓得,但我一直觉得自己的责任是做出美味的东西,让人吃得健康、吃得快乐。所以我研究食经、药膳、养身食谱,以期有朝一日能够达到医食同源的境界。」

「医食同源?那是什么东西?」

「嗯?」他想了下。「在古代,人们相信万事万物都是由阴阳五行所构成,它们分别是——金木水火土。人体和食物自然也包括在其中,人们若能选择调性相符且适合体质的东西食用,身体便会健康;反之,不论你吃得再好,亦无益于身心。」

「这样说来,与我调性不符的东西,我是不是就永远不能吃它?」

「不一定。因为人的体质并非永远不变,当人们受伤、生并疲倦、烦忧、兴奋,甚至是面临季节转换或生活环境改变时,人体调性都会跟着变。」

「哇!原来做菜的学问这么大!」她以为厨师只须做出好吃的东西即可,想不到要研究的学问这么多。「对了,说到这个,我有一个问题放在心里很久了。你还记不记得,三个月前我从瑞士回台湾上贩梦俱乐部找你的事?」

他点头。「我还煮了一碗粥给你喝。」

「对,就是那碗粥。」崔羽倏然一弹指。「我向来是个警觉性极强的人,但那晚不知怎么回事,居然喝完粥就困得睡着了,还一觉直到大天光。我原以为是你给我下了药,但我的身体对于药物极敏感,被下药,没有吃不出来的道理;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是因为那碗粥是专门用来安神解忧的。以黄耆、人参……等中药熬汤底,糯米做主食,配料是猪、心和金针,对于当时累得快挂掉的你来说,那是道再合适不过的补品。」

「原来如此,难怪我在喝粥时,总觉得越喝越舒服,喝到最后忍不住都睡着了。」她连点了几下头,疑云尽散后,是一张灿若朝阳的娇颜,瞧得君则思、心神荡漾。

「羽。」他大掌揽着她的肩,陶然目光锁着她美丽的容颜。「除了娃娃外,你未来的人生中就不再为其它人保留位置了吗?」他一直忍着不想逼她!但他好想爱她,想得快受不了了。

她垂眸不语,不是没发现他的感情,早在他隔着棉被拥住她、亲吻她时,她就知道他喜欢她了。

他待她一直是体贴的,没有花言巧语,却像水一样、逐步渗透她的生活;她从没让男人靠得这么近过,只有他……完全是不知不觉地,他俩同住一屋,同桌共食、同声欢笑,他变成她的「家人」了。

他们没谈什么轰轰烈烈的恋爱,交往的过程中也没有激情与浪漫,只是一迳儿地平凡,一如大多数人所过的平常生活。

然后,她对他付出了一向吝于施予男子的信任感。她启开心灵、任他触探,却不敢放他走进窃占。

她问自己,有勇气与他协定一生之约吗?她喜欢他、喜欢与他一同抚养娃娃、一起为生活操烦,可是……体内鼓动的热情渐趋冷静,她一问再问,还是无法安心将自已交给一个男人。

「对不起。」她摇头,低喃的声音里有着挫败。

「是我不够好?」

「不!」她直起身子,倾身吻向他。清淡的吻中有着他浓烈的男人气味,让她心跳加快。

察觉她的不安,他不敢躁进,只是安坐在椅子上,静待她进一步的表态。

崔羽轻舔着他的唇,一种阳刚的力道透过他唇瓣直钻她心坎。她的身体轻颤,半是为了体内乍起的情欲、半是因为胆怯。

她颤抖得好厉害,他情不自禁拉住她的手,大掌在她的柔荑上轻抚着,那微高的体温略略安抚了她的不安。

「唔!」她低喟一声,水雾雾的眸凝视他。「明白吗?我是喜欢你的。」她小手抚过他严峻的脸。这个寡言的男人因为鲜少大笑,五官线条刚硬、缺少柔和感,但还是很帅气,那种沉稳的气质是她最欣赏的。

「却不够与我共度一生?」他低言,声音里藏着一股说不出的落寞。

她的心倏然一疼,眼眶微微发热。「对不起,我无法与任何一个男人共度一生。」

他一愣,似乎体会了她心底的天人交战。

「对不起。」她转身走了,比谁都渴望幸福的女人,却是比谁都畏于接近幸福。

她太聪明了,看过太多悲欢离合,一颗心已成了一片荒漠。她需要水源来滋润,但大雨却会把沙漠变沼泽,唯有涓细不停的灌溉才有可能促使荒原成绿洲。

「让我留在你身边。」君则思对着她的背影喊。「我只有这个要求。」

她离去的脚步顿了下,两颊有着可疑的水渍在流动,就算无法结婚,他也肯伴在她身边吗?

「你是自由的,没有人可以决定你的去留,除了你自己。」她走了。

君则思薄唇轻启。「倔强。」不管她心里多想留下他,依然不肯倾吐真心话,反将决定权仍给他,她以为这样就可以吓走他吗?

不会的!在贩梦俱乐部里工作近十年,阅女无数,他始终不曾动心,这是第一回,他绝不会轻言放弃,否则就不叫男子汉了。

黑虎帮总部,近日一直笼罩在一片狂风暴雨中。

副帮主周延旺盛的火气自得知崔羽有了丈夫与孩子后,便再也没有平息过。

「怎么可能?」在一声暴吼下,数百张文件化成雪花、满室飞舞。

无论他派出多少人调查君则思与崔羽间的关系,所得到的结果都只有一个,他们的确是一对夫妻,并且恩爱逾恒。

「事实胜于雄辩。」周玉蝶款步穿过无数文件,来到周延西前。「你失恋了,崔羽根本不爱你。」

「胡说!」他不信,曾经,他们配合得如此之好,道上尊称为「雌雄双鹰」;他们才是天生的一对。「都是姓君的错,他若不勾引小羽,小羽就不会变心了。」

「但她已经变心。」周玉蝶叹口气,弯腰收拾起飘落一地的文件。「我听帮里的律师说了,崔羽正加紧手脚赶办入籍事宜,再过不久,君则思和那孩子就要成为崔羽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了。」

那他该怎么办?为黑虎帮作牛作马多年,筑下无数功绩,最后却要将这些成果拱手让人吗?!

还有崔羽名下的无数产业;那才是真正吸引他这位T大高材生,宁放弃大企业邀请,屈身入黑虎帮效命的主要原因。

他想过了,单纯的企业体要发展,总难免受制于黑道与官僚,行动起来绑手绑脚。因此,若有个庞大的势力为后盾,再来经营企业,必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只要能得到崔羽名下的资产,他便可带领黑虎帮漂白,成为一家正当公司,再逐步往跨国企业发展;凭他的能力,这一点绝不难办到。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竟在他以为万事如意时,平空降下君则思父女,坏了他筹备多年的好事。

不甘心,谁要把努力多年的所得平白相送?

「我绝对不承认姓君的和那个小杂种是小羽的继承人。」

「那你想怎么办?」

「碍我路者,杀无赦。」别怪他心狠,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你小心让崔羽发现,她的手段可称不上仁慈。」

「不会的。」周延狞笑。「再过三天是崔胤风的生日,小羽每年都会挖空心思整那家伙,届时场面一定混乱,我会乘机下手,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姓君的父女。」

「那我就祝福你啦!」周玉蝶把捡拾回来的文件重新迭成一堆,递给周延。「崔傲约我吃饭,我要出去了,再见。」

「早点钓上他知道吗?」尽管崔羽名下的产业已经够多,但周延仍不时想着,若能同时结合崔羽与崔傲的资产,那庞大的财富将是如何的动人心神。

「即便要我与他上床,你也不介意?」她媚笑。

「玉蝶。」周延用力握紧周玉蝶的肩膀。「想想过去,再想想成功后的未来,你很聪明,应该知道何者为重。」

「我知道,大局为重嘛!」甩开周延的束缚,她扬步离去。有那么多的金钱做诱饵,白痴才会不努力。

呱呱呱——

一只乌鸦怪叫地飞过崔胤风卧室的窗户,惊醒尚沉迷于睡梦中的他。

蒙胧的眼透过窗帘缝瞧见一丝淡然的金芒。天亮了,又是新的一日;却在这一日之初,便被乌鸦吵醒,不是个吉祥的征兆吧?

一记若有似无的叹息逸出鼻端,其实吉不吉祥于他又有何差别?拖着这副罪恶的身躯,他的每一天根本都是活在地狱里,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已经有了古稀老者苍凉的心境。

可不管如何痛苦,他从未起过了结生命的念头,因为在罪孽未消之前,他无权自我了断。

移身下床,他举步迈向浴室。待会儿要去跑步,得先梳洗一下。

大掌打开浴室门,才脱下身上的睡衣,一阵闪光眩花了他的眼。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迅速穿回睡衣,以为有人偷拍照片,忙四处检查了一遍。

但闪光只是一种灯光效果,真正要命的是被偷偷安装在浴室灯管旁一只小小的针孔摄影机。

该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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