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自家男主搅基神马的-第4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确定吗,那边可没有人住的,不是说魔族最喜欢有人的地方吗?”宣子方疑惑道。
‘你吃完饭不用找个地方消食的吗?’释婴拿他那双可爱的眼睛白了宣子方一下。
宣子方微红着脸讪笑道:“通常我们消食的地方都在床上……”
‘……’回应宣子方的,是小奶猫一记软软的爪子挠。
敖驰有样学样,也给了小奶猫一爪子,不过力道跟释婴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直拍得小奶猫东倒西歪。宣子方叹一口气,脸色绷得淡淡的,但抱起释婴的时候手指微微颤抖,他绝不承认刚刚在心里叫好来着。
因着那个莫名其妙的契约,宣子方不愿以身犯险对释婴这个主人作出点实质性的伤害举动,但他不能动不表示敖驰动不了它,每当敖驰以爱为名施行“家暴”的时候,宣子方就觉得心里无比畅快。糟糕,这样下去会不会产生心魔啊……
哎呀,反正心魔是释婴最好的奶糊糊,怕什么,敖驰加油上!
释婴的特殊化形导致他用不了任何术法,但神识还是很强大的,他甚至能察觉出北戎的魔族都分别聚集在什么地方,按照释婴的计划,各个击破。当然,首选的还是能以宣子方的实力收服的魔,身为魔皇,他可看不上那些最低等的连人形都无法化成的魔族,不过修为比元婴更高的魔族他还是没办法,毕竟他打算拿宣子方当长期饭票的,算是利益共同体。
飞剑在空中疾驰了约有一个时辰,才堪堪到了北戎的冰雪天地,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荒凉的雪,偶尔在白色的岩石旁边能看到几株顽强的草,饶是敖驰满身都是毛,也冷得发抖。宣子方有灵力护体,几乎已经成了本能,根本不觉得冷。倒是释婴,直接窝在宣子方的怀里不愿出来了。
“在哪里?”宣子方拍了拍释婴的背,低声问道。
释婴在宣子方温暖的怀中蹭了蹭,‘从这里再往里进十里,有个湖,湖底下是个洞府,原是修者的,现在被三只魔占了。’
“那三只魔的修为如何?”
‘唔……反正你是没问题的,一对一来说的话。’
“也就是说,如果三个一起上,我们三个都要完蛋。”宣子方冷冷道。
释婴抬头瞄了一眼宣子方,显得有些心虚,‘……你可以分而化之,各个击破。’
“不如你恢复魔皇真身,直接让他们臣服来得快。”
‘咳咳,我的修为涨了,你也可以跟着晋阶的。’释婴抬起小爪子,扒了下脑袋,努力做一个卖萌的姿势,黑色的绒毛被它揉乱乱的,双眼看上去无比的无辜。
卖萌也没用!宣子方绷着脸,不为所动:“又不是靠自己的实力晋阶的,这种修炼方法弊端多,境界不够稳固,很容易崩塌的。如果你不是故意要害我的话,就该为你的贪吃付出一点代价……”嗯哼,要让他出苦力,也要得到相应的报酬才是。
‘那你说要如何吧?’释婴审时度势,最后还是扁扁的肚子占了上风,一切行动以填饱肚子为前提。
“我要一套魔族修炼的功法,不需要太高深的,最普通的就行了,这个小小的愿望魔皇陛下还是能满足我的吧?”宣子方笑眯眯地看向释婴。
释婴思考良久,最后点了点头,小爪子三两下蹭到宣子方的肩膀上,一爪盖在宣子方的天灵。随即,一段陌生的文字出现在宣子方的识海中,连同那段文字的解读也一起输进了宣子方的脑海。
宣子方满意地点点头,盘膝而坐。
释婴有点紧张地挠了挠宣子方,‘喂,你要干什么?你是修者,练不了魔族的功法的!’
宣子方狡黠一笑:“嘿嘿,我自己不练,我要给师叔留个信儿,反正师叔那么聪明,一定能利用这个探索对付魔修的法子的。”顺便给师叔报个平安,让他不要担心自己,安心在无上宗等着自己回去好了。
释婴酸酸道,‘你对你师叔可真好。’
“我对你也不坏啊,你看,你肚子饿了,我这不就陪着你来找吃的了吗?”宣子方点了点小猫的脑袋,“个没良心的,跑那么远的路,还不让我歇一歇啊?”
敖驰呼哧呼哧地蹭在宣子方身旁,对这一人一猫的交流十分好奇,也想来插一脚,可惜它和宣子方跟释婴有语言障碍,只能委屈地拿爪子刨地上的雪:“嗷呜~”
“乖,别乱动,有人过来就喊一声。”宣子方揉揉敖驰的脑袋,然后闭上眼睛运功。敖驰对他的话还是能理解的,立刻瞪起一双虎目,警戒地站在宣子方身前。释婴也知道宣子方需要恢复灵力,顺便跟他那个情人师叔千里传信,也就不打扰他,窝在宣子方怀里感受着暖洋洋的灵力,呼呼大睡起来。
62故人相见不相识
极北之地穷山恶水;灵力稀薄,和无上宗根本没法比,就连宣子方第一次出门时去的蒻州的那个无名山都比不上。足足有一个时辰,宣子方才缓缓睁开眼睛;本想在冰原上获得更多的灵力;结果一个时辰过去;吸纳的灵力也只够运转一个小周天的。
还好宣子方已经是元婴期的高手了,他体内哪怕是一缕灵力,都比金丹期修者全身的灵力蕴含的能量要大,也更加纯粹。所以他在冰雪之地里纳入体内的灵力也不算少了;遇到金丹可直接秒杀,但他面对的敌人是三个元婴级别的魔族;论个人实力,或许宣子方能有些信心,但他此前完全没有和魔族交手的经验。
不过他身边还有一个可以随时提点他的释婴在,也就不用担心那么多了,凡事还有释婴来操劳。
然而……
宣子方睁开眼睛后,愣愣地看着面前雪白的空地,目无焦距,神情有些呆滞。
这家伙该不会是魔怔了吧?释婴一想到自己下半生的温饱就寄托在宣子方身上,不免有点焦急,软软的爪子拼命地挠着宣子方的衣袍,‘喂!喂!你走火入魔了吗?’
“没……”过了好一会儿,宣子方才缓缓回应释婴,只是眼睛里有一丝的不可置信。
‘到底怎么啦?’释婴看宣子方没有入魔,也就收起了爪子,懒洋洋地换了个更舒服地位置,斜着眼睛看宣子方。
宣子方嗫喏了下,带了点委屈道:“我的神识,联系不上师叔了……”宣子方还记得,他刚醒来的时候问过释婴无上宗方面如何了,释婴既然和他结缔了契约,就没有理由会欺骗他。而且宣子方脑海中苏纪留下的神识印记也是存在的,证明苏纪没有事,那缕神识印记还很鲜活,师叔根本连一点伤都没有。
可宣子方催动神识,想以那缕神识印记给苏纪留信息的时候,却发现那缕神识就像在抵抗他一样,根本不为所动。
等宣子方把这件事解释一遍后,释婴露出了一抹坏笑,‘恭喜,你失恋了。’
除非神识印记的主人自己不想和他有联系,那么,不管时隔多久,只要有印记,就能和对方对话。
宣子方毫不客气地把释婴一把抓了出来,往雪地上一扔:“还不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诡韬老祖能用牵魂引折腾我吗,要不是你,师叔也不会想把我赶走了!现在好了,师叔根本就不想和我有任何瓜葛了,我……我了个去!怎么老子什么倒霉事都摊上了!”
宣子方很少会在释婴面前如此撒泼,一来两人接触的本来就不多,即使释婴得到了宣子方部分的记忆,他也不会真的把这些记忆当回事,看过就罢;二来宣子方忌惮释婴魔皇的身份,在魔皇没有化形之前,一直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
现在释婴没法使用法术,又是那么一只又小又软的猫咪,还不任他搓圆搓扁了吗?
其实宣子方心里也是很没底的,虽然苏纪当时没有对他下杀手,但是当时真的是剑拔弩张,站在他那个无上宗掌教继承人的位置上,眼睁睁地看着宣子方破坏了伏魔井的结界,不管宣子方是好心办坏事还是身体受到了别人的控制,苏纪要是放过了他,那就真的没法跟无上宗交代了。可宣子方在心里还是觉得苏纪不会对他太绝情,毕竟那会儿筑基丹的事情爆出来,有一些人都说要把宣子方囚禁起来追究他有没有罪,只有苏纪完完全全的相信他,袒护他。
这种信任让宣子方当时十分动容,再加上两人之间越来越深的羁绊,让宣子方觉得,不管什么时候,他们之间都不会存在误会的。
结果抱有这种想法的宣子方就被现实打脸了。
也是,在苏纪最初的印象里,宣子方就是那个阴险毒辣的渣攻。虽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苏纪知道了宣子方不是原来那个渣攻了,求证了几遍,最后苏纪也不再提起这件事,宣子方也察觉到从那之后两人的关系更为亲密的。也就是说,在苏纪的心目中,和谁在一起都可以,只要不是宣子方本尊就行了。当然还有一些前提,比如长相性格要合苏纪的胃口,而且立场没问题。
宣子方沮丧地想,苏纪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自己,就因为立场问题和他掰了,这人可真是无情。
偏偏这个时候释婴还要出声捣乱,‘这是好事啊,修道就该摒弃那些乱七八糟的情情爱爱的,只有连自我都舍弃了,才会达到真正的无我境界,距离天道又会更近一步。’
“舍弃自我?”宣子方喃喃道,然后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还做不到这点,也不想做到。”
释婴奇怪地看着他,‘为何不想?’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若我真的做到这般,对万物无喜无悲,无情无爱,无痛无恨,那不就跟路边的一株草,一块石头差不多了?”宣子方想了想,道:“人之所以为人,正是因为人有灵性,能从自己的经历中体悟生老病死、喜怒哀乐。世间百味,品尝个中滋味的过程最是难能可贵,就连佛祖有时都会以化身入尘世修行,可见得证天道,既要舍情,也要有情。”
‘唔,听起来,颇有几分歪理。’释婴嘟囔了声。
宣子方也知道自己的话里有矛盾之处,但他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至于最后那句“既要舍情,也要有情”,其实他自己体会得也不深。
“好啦。”宣子方缓缓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冰屑,对敖驰招了招手,又重新把冷得发抖的释婴塞回怀里,“该出发了。释婴,你感应一下,先挑个修为最高的下手。”
‘没问题。’先吃美味一点的魔,正好合了释婴的心意。
在这冰天雪地中,没一丝灵力都极为可贵,宣子方可不会用自己的灵力施展瞬移之类的法术,他还有敖驰这个坐骑在呢,此时不用更待何时?就连坐在敖驰背上的时候,宣子方都没有停歇地吸纳着周围稀薄的灵力,多化纳一分就多一分胜算,更何况他的敌人有三个呢!
敖驰一身白毛,在雪地中奔跑起来,仿佛与这冰雪之地融为了一体,加上它速度又快,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是一阵风刮过。
待到接近目标,宣子方打了个手势,让敖驰将身体隐匿在风雪之中,自己则站在峡谷入口,居高临下:“就是这里了?”
“喵~”
释婴的回答很干脆。
一眼看过去,满地的雪白。然而在这片雪白的地方,却盘旋着庞大的魔威,将这附近的灵力挤压到几乎没有了存在的空间。仔细一看,那雪地中似乎有个小雪堆显得格格不入,魔威最盛之处也是那里,以宣子方的目力,自然不会被区区障眼法给遮蔽。对方也没有使用障眼法的意思,不过是在此打坐的时间久了点,身上落了一层厚厚的雪罢了。
宣子方可不是那些自诩正人君子的类型,打架之前还要互通名号什么的,在你报上名字的时候对方一剑就可以把你结果了,谁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儿?
因此,内敛气息的宣子方直接一翻手,手边多了一张古琴,正是摄心琴。
“就看看是魔音扰人,还是灵音过人吧……”摄心琴悬空而立,宣子方双手覆于其上,修长白皙的手指十指翻动,一段段曲调流泻而出,或悲惋,或激越。琴音过处,周围的灵力被提升到足以与魔威抗衡,甚至隐隐压了魔威一头的地步。
雪地中的魔在琴音响起的一刻就已经睁开了腥红的双眼,一双嗜血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宣子方,仿佛要把宣子方钉穿一个洞。他也催发着体内的魔力,庞大的魔力瞬间充斥着整个空间,与灵力激烈地碰撞着,而那只魔口中也念着晦涩难辨的咒语,以宣子方为中心的方圆一里的地面上,一道将宣子方围在其中的土墙拔地而起……
宣子方眼睛也不眨。右手灵活地波动琴弦,左手又多了一柄折扇。
抖开桃魂扇,宣子方直接往天空一抛。
无数的粉色花瓣飘飘扬扬,那圈土墙拔高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停了下来,散发着一种死寂的味道。桃魂扇在空中盘旋几圈,飞向了雪地中的魔。那魔从体内分出一柄赤红色的巨剑,巨剑凝结而成的剑意有七八丈高,与桃魂扇耗了起来。
“咦,魔族也有剑意的吗?”宣子方轻声道。
‘不一样,那是邪念聚成的剑。’释婴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