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价宝-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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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温柔的爱抚,却激起足以焚毁一切的高温,在寒冷的冬夜,甚至因为过于激烈而大汗淋漓。
他知道自己在渴望……他竟然在渴望……
这才是世间最残酷最让人无法接受的事!
不知何时,通铺内交谈声消失了,灯光熄灭了。
代替的是一室的昏暗与隐隐的鼾声。
渐渐的,他也进入了梦乡。
过不了多久,池长静突然被人推醒。
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手持鸳鸯灯正含笑望着他的叶青松?!
“小静……我们回家了……”
池长静瞪大了眼,难以致信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环顾四下,他竟然身处以前在叶府时居住的那间屋子。
顾不得许多,就欲下床,夺门逃跑。
但叶青松早已将他压倒在床上。
“小静,你不想我么?我夜夜都想着你……”
“放开我,放开我!让我走!”
“小静,你也喜欢我,你爱着我,为什么不承认这一点?你心里其实想跟我长相厮守的,对不对?机会就在眼前,为什么不去把握呢?”
叶青松含情的眉眼就在眼前,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就在耳边轻声呢喃,带着无比的诱惑。
“不!你胡说八道!我要走!让我走!”池长静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双耳。
他不想听,不想听!
叶青松的手早已去解他的小衣,寒意让池长静发觉自己已经赤身裸体。
慌忙拉过棉被遮在身上前。
叶青松缓缓的解开自己的腰带,在发出桔红光的鸳鸯灯下,情色无比,暖昧异常。
“小静,难道你不想要我么?我想你快发疯了……”
池长静睁着大大的双眼,眼神里却透露着惊慌、无措、和无比的羞意。
在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叶青松早已欺身上来。
将他整个人搂在怀里,咬着耳垂,吻着颊边颈后一路下来……
“放、放开我!”呼吸急促不堪,声音也支离破碎。
但胸前的红樱被缓缓的吸吮啃咬,原本挣扎的身体,推拒的双手竟不知道该如何摆放了。
心中的那团火,灰烬中尚带着高温,却在这一刻被全面点燃。
席卷而至,神智模糊了。
身体本能的挨近了,双手搂抱着叶青松赤裸的腰背,两人的唇齿交缠。
心跳越来越快,身体的渴望几乎要让他流泪了。
“青松……”
他从来没有呼喊过叶青松的名字。
他身份低微,纵然在欢爱中,依守本份。
可是这一次,很想很想狂喊着老爷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这样做!
但仅存的理智却不容许自己这样做,几乎是被根深蒂固的想法束缚住了。
所以只能如蚊呐般低声的呢喃着。
在这一刻,他深深觉得自己已经拥有了叶青松。
也许这仅仅是一种幻想,但灵魂都为了尖叫欢唱。
眼中不可遏止的流出幸福的泪水。
那样销魂的、甜美的感觉持续了很久,在疲累过后,他们交颈而眠,陷入了梦乡。
“阿静,快醒醒!”
池长静翻了个身,觉得声音特别烦人。
“老爷……让我再睡一会儿……”
“什么老爷?快起来,等一下掌柜的要骂人了!”
掌柜?这声音是?
池长静猛然惊醒,睁开眼,便看到阿眯疑惑的目光。
忍不住环顾四周。
简陋的房间,坑上一溜五个铺位。
摆着粗木桌子,几条板凳,还有一个旧衣柜,是给大家搁衣服用的。
这里是……同辉米铺?
他还在丹阳?
转头看看身侧的床铺,那里几个铺位被子早已叠好。
老爷呢?叶青松哪里去?
昨晚,他们明明在一起,最后一起睡的啊?
“你快点,馒头搁在桌上,快凉了。我先出去了——”阿眯说完,便三步并二步的出了房门。
顿时整个房间内只剩下池长静一人。
表情茫然,双手抓着棉被,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呆然的坐了半晌,起身刚想下地,觉得下身有异。
忙拉开裤子一看,他竟然梦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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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夜,叶青松的怒气平息了很多。
他性情稳重,凡事都从大方面考虑,有生以来,极少在这样众目睽睽之下,情绪失控。
“真是疯了!”他捂住眼睛,太阳穴隐隐住痛。
也许是昨天喝了太多酒的关系。
今天是酒楼正式营业的第一天。
他要打起精神,千万不能再冲动了。
他居住的院子就在酒楼附近,因为大部分管事老员工都是从家乡带来的,这里没有住处,便先租凭了一个院子,当作大家临时的住所。
如果酒楼生意红火,到时候,愿意留下来的人,可以另觅住处。
而现在都是暂时住一起。
叶青松来了,也就将就了。
不知道林勉怎么样了?
现在深秋时节,再过几天,都要入冬了,夜晚更是寒意逼人。
林勉被关在柴房万一冻坏了,就麻烦了。
此时,快到中午时分,他快步来到酒楼。
不出他所料,已经有好些客人。
他自己也是做生意,很明白生意人在外讨生活的难处。
很多小生意人在家乡也算殷富,一旦出去贩货,就省吃检用,舍不得乱使一文钱。
毕竟,大商人屈指可数。
所以这座酒楼其实所卖酒楼,价格一率偏低。
物美而价廉,相信不久以后,会成为大部分商贩的第一选择。
第59章
“那批酒酿的怎么样了?用的是不用地方的水,不知道味道会不会有偏差?”
屠管事忙带着叶青松往酒窖走去。
远远的看见柴房门洞开着,有伙计抱着一捆捆的木柴出来。
“林勉呢?”叶青松脸色一沉。
“还在里面,我们把他给捆上了。”屠管事为难的说道。
酒楼做生意,厨房从早到晚要烧火,柴房关了一个人,多不方便啊。
也不知道该怎么对老爷说,大家出了这么个主意。
林勉跟大家都很熟的,其实他们也很为难啊。
当叶青松跨进柴房,便看见林勉靠墙而坐,面容苍白,神色憔悴萎顿。
似乎听到有脚步声,微微掀了掀眼皮,看到叶青松来,竟然依然故我。
“看来平日我对下人实在太宽仁了,一个个都无法无天了!”
林勉的面无表情在听到这句话时,神色微变。
嘴角突然朝上勾起,表现出某种讽刺笑意。
似乎象是听到世上最荒诞的事。
“你……你几乎对叶府的每个人都做了最残忍的事,还在这里大言不惭?!”
叶青松神情一窒,‘最残忍’三个字几乎立刻击中心神。
“叶青松,你把刘红杏许给我当老婆……这辈子早就毁了,不仅仅是我,因为这件事而痛苦的人,你心里大概都很清楚罢。”
“刘红杏长的还不错,这样的女子许给你,难道辱没了你?!”叶青松几乎是恼羞成怒的狂吼。
“哼,你大概是很忌妒罢?!不把红杏尽快嫁人,你根本就睡不着罢?但为什么要将她嫁给我!为什么?!”林勉想站起来,但倦曲着坐了一整晚,再加上双手双腿被缚,一时间根本站不起来,只能斜靠在墙上。
叶青松上去,双手揪住林勉的衣领。
“你是真的想被我杀死么!”
“老、老爷……”屠管事在外面听的一清二楚,忙进来,看到眼前情形,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千万不能再冲动了——
叶青松缓缓的松开手,看到林勉那愤怒悲伤的眼神,同样明白,当年发生的事,是一切痛苦的开端,却无法挽回。
“等一下,你立刻坐船回家乡去。乐景楼不需要你,至于以后的事,我回去再跟你算帐!屠管事,你派个人亲自送他上船回家,一路跟着他。”
叶青松说完拂袖离去。
屠管事看看林勉这幅模样,只是跺足,忙跟在叶青松的身后出去了。
叶青松一走,林勉再也站不住了,重新滑坐在地。
他浑身的精力早在刚刚的对恃当中挥霍殆尽了。
立刻就要把他押送回家乡去?
立刻就要?
不管怎么样,他不会让叶青松那样快活的。
叶府的每个人都这样痛苦,怎么可以让这个混蛋独自享受呢?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有脚步声,林勉不禁又睁开眼。
“林管事,你还好罢?”只见一名伙计正弯着腰打量他。
林勉只觉头昏脑胀,想了半天,竟然记不起这人叫什么名字了。
“你忍一下,我帮你松绑。”
林勉忙道:“不用,你不怕叶青松会怪罪?”
那伙计笑了笑,一边解林勉脚上的绳索一边道:“是屠管事吩咐我来这里,等一下送你回家乡去……”也亏得林勉了,他根本不想留在丹阳,原本还以为要呆上几个月,现在好了,可以立刻回家了。
林勉扶墙站起身来,那伙计忙过去扶他。
当他来到柴房外,只见另外还有好几个伙计站在外头。
“等下就走,我要先收拾一下行李。”
“这个当然,一起走的几个人都要收拾行李。”
等林勉从睡房里出来,站在门口等的那几个伙计人人拿着包裹,早就在那里三催四请。
“快一点啊,林管事,已经定好长船了,大家都等着回家乡啊。”
林勉抿着嘴一语不发的走在众人当中。
来到街面上时,林勉突然站住了,说道:“临走之前,我想去见一个人,说几句告别的话——”
“林管事,你不要让大家为难了。”
“就隔了一条街,走几步就到,回去以后,恐怕再没有机会来这里了。”
那几个伙计互看了一眼,谁也不想得罪人,再加上只隔了一条街,他们这么多人,不怕林勉会逃掉。
就点头答应了。
所以当池长静见到林勉时,就是在一种很突兀的情形之下。
“林管事……今天带这么多人来,有什么事?你的脸色好难看……”
池长静见林勉容色憔悴,手个拿着包裹,他身后的几个伙计同样各个拿着包裹,不禁又道:“林管事,你们这是要回去了?”
林勉苦笑着点点头。
“是啊,以后恐怕再不能来丹阳了。所以走之前,想来见你一面……昨天我跟你说的话,你要好好考虑清楚,男人毕竟是要成家立业,方不可白活这一世。”
“啊?”池长静想到昨日在乐景楼发生的一幕幕,见林勉这么紧张他,心下感动,微微点点头。
林勉从袖里拿出一包银子用身体挡着,偷偷塞到池长静的手里,低声道:“就当我借给你的,以后再还给我,我走了……”
池长静不知所措,而林勉说完这几句,便大步朝外走去。
那些跟着的伙计慌忙跟了出去,顿时米铺当中变得空荡荡的。
怎么才说几句话,怎么转身就走。
他还没有说‘一路顺风’啊。
这所有的想法都是在一瞬间发生的,池长静将银子塞进怀里,慌忙奔出米铺。
但街上车水马龙,商旅往来,早已不见林勉一行人的踪影。
“小林……谢谢你……但愿还有再见的一日……”
回到米铺,池长静把银包拿出来打开一看,不禁惊愕异常。
足足有五十两那么多。
林勉竟然给他这么多钱。
虽然嘴上说是借他的,但是他这辈子根本不想再回到那个地方,就不可能再遇到林勉了,又怎么能还钱呢?!这分明是变相的救济!
有了这笔钱,他自然可以买间小小的屋子,甚至还能拿出一部分当聘礼。
第60章
林勉终于回去了。
叶青松压在心头的一块巨石就象突然粉碎一样,全身陡然的轻松起来。
现在再也没有人横中打岔,是时候安排一下行程细节。
既然如此,这段时间他要尽量少出现在池长静眼前。
若是引起警惕或强烈的反弹,只怕会适得其反。
有空闲时,让人把同辉米铺的掌柜请来吃饭,了解一下池长静的近况。
见一切都好,也就放下心来。
“青松,你又送来这样的大礼,让老头子怎么好意思?快请坐。”胡爷小心翼翼的打开茶叶罐子,闻了一口,赞叹道:“好茶好茶!”
“胡爷若喜欢下次晚辈多带点过来,说起来,酒茶能顺利开张,还多亏了胡爷你连陪三天,太辛苦您老了。晚辈这点薄礼,实在不值一提。”
胡爷看着叶青松恭敬模样,长叹道:“青松啊,你可知,当年我为什么会把红艾送给你么?”
叶青松一愣,心道:这怎么说啊,红艾分明是你派过来监视我的?!
胡爷苍老的脸上显出一种与年纪不符的痛苦表情。
“当年我与红艾相识之时,我已年过四十,而她不过十六岁……几乎可以做我的孙女了。可是她不仅漂亮而且聪明绝顶,有一种超越年龄的睿智,我很欣赏她。”当说起这些时,胡爷望着窗外萧条的景象,那眼神却似穿透了一切,望向往昔的繁花似锦。
“而红艾……她说她也很仰慕我,愿意给我当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