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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枫林筑-第12章

小说: 枫林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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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接着又说:“小时候一旦遇到不顺心的事我总是会跑到这里,看这些树林。波沙的风姿。习惯用手抚摩它们的身躯,入手的感觉是那么的凸凹不平,但又有许多韵味。这种感觉总能让我不平静的心慢慢安静下来。”

  我看着她,她的目光显得很热烈,显现出兴奋的神情。我又有种想大喊的冲动。我心中对它们说:“谢谢你们,我的朋友。”

  她忽然说:“你挺幸运的。”

  我一时没有听出她话中的意思,就微笑道:“也许是吧!”

  我忽然看见她的眼睛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似乎不忍离去这温暖的故乡和它的主人。她暮地扭转头去,可最终还是被我看到了那棵晶莹的小珠儿,反射着温色的光芒。微风轻拂她的秀发,现出一点白腻的脖颈。我有点震惊,从没见过的风景。她站在这枫林里更像一位仙子来到凡间,一丝丝的温柔衬托着此时的风景。我不能自拔,这其实就是大自然刻意而为之的,那些名家的画笔怎会有如此的造诣。

  泪水还在打着转儿,一圈圈的回荡。是欲舍而不忍舍的情怀。她忽然趴在我身上,抽噎着哭了出来。她把头深深的埋在我的胸膛之上,我的手也紧紧的抱着她的腰。很轻,很柔。我站着不动,深情地嗅着她的黑发,自然的香味刺激着我的嗅觉。

  她哭的很伤心,我不知这是为什么。她本有个幸福的家,又有个疼她,爱她的爷爷。这样的家庭我是求也求不来的。现在我的家已开始支离破碎起来,也不知在何年何月就会变得一无是处。我的心开始不自觉的狂跳起来,脸也开始有点发热。她似乎有所感,猛地就离开了我的胸膛。她的脸也开始发红,我也不自然起来。

  她用手擦了擦脸上剩余的泪珠儿,忽然笑了笑,指了指我胸前的泪水。

  我的胸前湿了一片,这是她的泪水。

  我也笑了笑说道:“还好我不至于只有一件衣服。”

  我们选了一棵还算干爽的地方坐了下来,背靠着背,中间有一棵树。

  她说道:“我一出生便没了母亲,刚才一听你说得那样真情,就不自觉的哭了出来。”

  我没有答话,因为我知道她还有很多的话要说下去。接着她又说道:“母亲去世后,我跟着父亲的日子也不多。他也是个让世人敬佩的武林人士,虽然及不上你父亲。他整天的忙着武林上的事,根本没有时间和我玩一玩。我有时真的很恨他,他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可是有时候也挺想他,喜欢趴在他的肩头会心的微笑,感受一下父爱的亲情,体会一下父亲的伟大。可这些对我似乎都很难实现。每当我看到别的孩子在父亲的怀里撒娇时,心里总有说不出的难受。可也无法,我也只有这样默默的注视着,关注的神情总让人误会我是一个有温度的雕塑。爷爷不喜欢终日的守在家中,他喜欢到处流浪,也很少的回家。我总是以欣赏的太度去看待江湖。你说你不喜欢江湖中的打打杀杀,而我却与你恰好相反。我总觉得那些很刺激。爷爷有时候劝我说:‘你不应该再踏入江湖了,累了的时候连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有。’我就说:‘您不是已滚打了一生吗?’爷爷却说:‘你和我不同,我已老了,没有事可以让我留恋。也无法改变现在的事实,你还年轻吗。’江湖中也有许多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本以为跟着爷爷就会很安全。可那一年却差点让我们爷俩命丧黄泉。”

  我这时问了一个问题,我对她说道:“你爷爷哪?你不是说他来了这儿吗,怎么没来?”

  她也有点郁闷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他当时就这么说的。”她有点生气,不知在气什么,应该是气她爷爷骗她。可是她看了我一眼,却忽然傻傻的笑了,笑起来的神情总是非常的迷人。

  父亲回到了家,到家的那天,太阳格外的明亮。我不知道这是一种安慰还是一种嘲笑。看见母那清瘦的脸庞,我心中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她深深地爱着她的丈夫和儿子,我也深深的爱着我的母亲。可我现在却无法给她太多的安慰,我没有做到一个做儿子的责任。小妹一下子扑到了母亲怀里,在某种意意上说,小妹还是个孩子,她不能脱离父母的关怀。

  父亲比以前苍老了许多,他的两鬓已经斑白,眼神中也全没有了那时的风光与神韵,变得暗然无光。我无法理解曾经的一个江湖大侠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他应该很威武,应该很伟大。可是现在的父亲却完全失去了这些。我这个做儿子的却不能给他任何的安慰。

  我问了二弟的事。

  父亲含虚的一笑道:“他没事,关于传言他被杀的消息全是假的。”

  “真的吗?”我高兴的大声说道,并且把眼睛看向了母亲。她也微笑着点点头。

  而小妹却一下子停止了哭泣,蹦跳起来。她脸上的泪珠儿还没有消失。

  我问道:“那二弟哪?他用怎么没有和你们一起来?还有悸叔?”

  “他们有事,我没有叫他们回来。不过等他们办完事就可以回来了。”

  “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我也不很清楚,可能是有人故意散布的假消息。”

  父亲忽然看向我,只听他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师伯哪?”

  母亲也把眼睛看向我,等着我的回答。我一想起这段时间所受的一切罪,忍不住的鼻端有的发酸。可是现在我不能把这所有的委屈表现出来,父母们不比我受的还要大上几倍,可他们找谁说哪?还不是强忍着。他们在承受了丧子之痛,这种痛苦不比我强上百倍千倍吗?我说:“是师伯让我走的,他对我很好。其实他是个非常好的人,也是……也是非常可怜的。”我把所有的事一句带过。

  父母很欣慰的笑了,他们知道师伯不会难为我的,师伯这么样也许就是要让我真正的离开家,离开父母为我遮挡的风蓬。他们都回了房,这几天来也许他们没有睡过一晚的好觉。现在他们到家了,家的温暖是多么的醇厚而又绵长。

  我又一次来到枫林里,苏雯敏仍然陪着我。我觉得我非常的高兴,因为有她陪着。她笑起来的样子很很甜美,我总是在不经意间被她迷着。

  我站起来跃上一棵树。很久以来我从没这样做过,只知道很专注的看这些冲破天际的树杆。总是向往着它们的豪情。现在我站在了它们身上,树枝承受着我身体的压力,很轻松自然的上下摇摆。我看向正抬头看我的她,美丽的透发自她头上自然的垂落,成了一道天然的黑色的瀑布,呈现出闪亮的光芒。

  我对她喊道:“上来吗?挺好玩的。”

  可她出乎我的意料,没有随我上来。只是依旧抬着头,那道天然的瀑布在微风左右摆动,美丽的脸庞却让我沉醉其中。我像大鸟展翅一般跃了下来,落在她的面前。

  我问她:“你在看什么?”

  她说:“它。”

  我说:“多简单的一个字,明了,张口便出,而又不失风韵。”

  她看了我一眼笑了。

  小妹这时走过来,对我说道:“大哥,娘叫你。”

  “有什么事吗?”

  “我不知道。你过去不就知道了。”

  我又对她说:“过来,陪你敏敏姐姐玩会儿。他们在那里?”

  “在你的房间。”

  我到那里时,母亲坐着,父亲站在窗前。他们没有说话。我进去问道:“爹,有事吗?”

  父亲看了一眼说道:“我想你二弟也快回来了,这许多日子以来,也真难为他了。”

  母亲却叹了一一气道:“这阵子也苦了他。”

  我对母亲说:“娘,您也不用担心,他现也许和悸叔在回来的路上哪?这事对他来说既是一个打击也是一次开始。让他知道这个江湖是什么样子,对他以后也是好的。”

  父亲接下我的话说:“你说的是,不经历挫折怎能达到人生的颠峰?”

  我承认父亲说的话是对的,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随随便便的成功。

  父亲忽然问我:“你知不知道雷斑这个吗?”

  我心中一惊,这不是说的雷伯伯吗?父亲怎会在这时提他出来。我轻轻的点点头表示知道。

  父亲又说:“我交给你一个任务,就是查一查他的行踪。”

  我悲从中来说道:“爹,其实……其实……”我清楚的记得雷伯伯不让我把他的死告诉任何人,而现在父亲在问我,更何况父亲一定和他的关系非常好。我到底要不要告诉父亲哪?

  父亲看了我一眼说道:“怎么了,吞吞吐吐的?”

  “爹,孩儿想说的是其实雷伯伯已经……已经去世了。”

  “什么?”父亲很吃惊,就连母亲也紧张的忽然站了起来,直视着我。

  我又说了一遍,他们才缓过神来,表示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又对他们说:“其实我就是雷伯伯的弟子,他已经把他全身功力都给了我,还把他的武功传给我的。”

  父母仍然很吃惊,因为他们根本不会想来他们的倔强的儿子会学武功,这自然在他们看来是非常让人震惊的事。

  父亲说:“既然你是雷老英雄的关门弟子,那这以后的重担就需要你来抗了。”

  “怎么了?”

  “江湖的危机越来越明显了,也只有他可以震的住。”

  我心中又是一惊,接着父亲的话道:“那么您哪?”

  父亲想了想道:“我虽然被终多武林同道捧到江湖第一人这个置,自非浪得虚名。只是在当时雷老英雄对这些都不看重,所以才有了我今天的这个地位。”

  “不过爹爹,这二十年来你并没有做对不起任何人的事,而且江湖中也减少的很多的仇杀,只是近来黑道又卷土重来,所以才显得这么不平静。就算有雷伯伯坐镇,也不知成不成的了事。更何况以您现在的威名大可招告武林同道再一次共抗黑道。”

  父亲摇了摇头:“话虽这么说,但现在一些江湖人士都不如以前同仇敌忾了。”

  许久没有说话的母亲忽然开口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有一个武功与智谋都超绝的年轻人出来,每一个时代都需要有同时代的领袖。”

  “难道现在江湖中没有一个可以担当此任的吗?”

  “有。”母亲说的很坚定。

  我急不可耐的道:“谁?”

  “你。”

  “什么,我?这怎么能成哪?”

  “不要现推辞了,你得了雷老英雄的真传,应该为江湖做许多事了。”

  他们这么随随便便的几句话把这么大的一个担子放在了我的肩上。在我眼里这江湖根本不值些什么,更不要说以武林大众为己任了。我忽然觉得我根本办不到,这个担子太大太重,不是一两个人可以担的起来的。就像当初父亲这一代的人,他们能打败黑道不是靠的某一个人的努力,而是千百万个同道完成的。我无法胜任,也没有能力胜任。父母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我拒绝了他们的提议,我只是说我办不到,也没有这个能力办到。不过我答应了他们,我可以当一个小卒子,领袖是不可能的了。可他们仍然笑了。

  其实每一个领袖不都是在战争的过程中把自己的威信树立起来的吗?我答应当个小卒子,其实就会在以后的战争中慢慢树立自己的威信,自然的就会变成了领袖。

  父亲说:“你明天就走吧!”他说完就当先走了出去。母亲走到我身边时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用眼神对我说:以后要小心点。我看懂了她的话,用力地点了点头,目送他们离去。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记起苏雯敏和小妹还在枫林里哪,我无做他想关上房门就朝那里走去。

  在某天的早上,我和苏雯敏离开了枫林。我说要当个小卒子也许是个假的,我的本性就是脱离江湖,又怎会主动靠上去哪?那天的天气很好,好到让人看了都会心情愉快。苏雯敏仍然那样,她很高兴。也许她从来就没有过烦恼。

  我们碰到了悸叔和二弟,不过我没有和他们说话,只要他们安全我就放心了。他们在我面前一闪而过,悸叔还是那身打扮,脸被太阳晒的黑黑的、油油的,眼睛似乎也没有以前明亮了。他的头发也和父亲一亲开始慢慢变白,黑白相间的头发就像山间的溪流。我躲天了他们,可我分明感觉到悸叔也已看见了我,他也知道我在躲他。我扪心自问,我这是怎么了?悸叔对我不亚于父亲,可我却在刻意躲藏着他。难道我是嫌他老了。我想我是不会的,但我不知为什么见到悸叔心中总有酸酸的感觉。

  还有二弟,他好像比以前瘦了许我,也比以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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