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魂传说之流失的文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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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吸血飞禽主要靠尖爪撕开其他动物皮毛伤口,然后用强有力的扁嘴吸取血肉,常常在食肉动物捕捉到猎物食用时,在另一端偷食猎物血肉,对血腥气相对其它动物更加敏感。
此刻幼崽头顶盘旋的正是这种扁嘴吸血飞禽。
这些吸血飞禽时时三三两两向下俯冲,用尖爪不停的撕裂幼崽的伤口,幼崽“呜呜”哀鸣,疲惫的煽动肉翅驱赶,只是徒劳无功。
伤口越来越大,鲜血已染透了半个身子,幼崽眼神有些迷离,哀鸣似在呜咽哭泣,挥舞肉翅的力量和速度越来越小。
这时成年雌性食素动物掉转身体,一面大声“呜呜”鸣叫,一面挥舞肉翅绕幼崽奔跑驱赶着那些吸血飞禽。
成年食素动物身体较高,挥舞的肉翅强而有力,一只吸血飞禽被肉翅边缘扇中,只听“吱”一声尖叫,飞禽掉落地下,然后拼命的扑腾着瘦小翅膀,歪歪斜斜的贴地向远处逃命去了。
这幼崽紧贴母亲肚腹而立,右前腿至背部顶已血肉模糊,隐隐若有白骨显现,鲜嫩血肉瑟瑟颤抖,痛苦哀鸣不已,生命正随着血液的流失而流失。
头顶盘旋的吸血飞禽并没有远去,鳞甲动物踱步的频率越来越快,逐步靠近幼崽,成年雄性食素动物紧随鳞甲动物步伐,鳞甲动物虽不能偷袭得手,却给幼崽造成莫大压力。
幼崽颤抖得更加厉害,右前蹄似乎有些站立不稳,眼神有些涣散。
此时,听得南面“嗷”一声兽啸,惊得鳞甲动物瞬间便爬上了最近一棵大树,蹲在十米高的树杈上向南一阵眺望。
飞禽迅捷的向上升高几米,叽叽喳喳吵闹不停。
只见那南面林间倏地闪出一种健壮林兽,这林兽一身棕色皮毛,身高约二米体长四米有余,体型与成年食素动物不相上下。
细看这棕毛林兽,一身棕毛茸茸鬤鬤,四蹄带腿壮硕有力,脖颈较短,一颗圆圆的脑袋上镶着一对碧眼,铮铮有神。
两颗獠牙突出嘴外,仿佛随时滴着涎水。
从前蹄与脖颈之间,又探出一对前爪,这对前爪却是最为凶狠,跑动时双爪前探,一对利爪闪着阵阵寒光,一看便知,只需轻轻一探即可深入猎物体内尺许。
看那对成年食素动物,自听见那声兽啸即刻一震,不等那棕毛兽闪出丛林,已踏蹄飞奔向西北疾驶而去,幼崽倏地没了依靠,几步晃荡几乎跌到,本能使然,却也歪歪斜斜的向西北方向凄然逃命。
棕毛兽自闪出丛林距幼崽不到百米,举着双爪飞奔而来,浑身肌肉遒劲有力,蹄不沾地,须臾便赶上负伤幼崽。
却说这食素动物自出生以来,每日全部生活便是吃草、睡觉和逃命,这几乎每日里亡命奔逃的成长,奔跑速度和耐力本不在棕毛兽之下,此刻却无奈受伤乏力。
想不久前那水边的嬉戏,只一个小小疏忽即招来亡命之灾。
凶残饥饿的世界,弱势动物保命的经验,只能来自某次侥幸的逃生成功,丢失生命的危险却无处不在,只一次失误,便付出性命。
寂静寒冷的宙宇之内,茫茫然都是死寂冷漠,星星点点的可毛之地,历经漫长岁月孕育了脆弱易逝的生命存在。
谁知道,脆弱易逝的又岂止生命?或许强大的文明?或许也有这冷漠广袤的宙宇?
却说那棕毛兽赶到幼崽左侧,高举的利爪伴随“噗噗”声响嵌入幼崽肚腹,幼崽“呜……”一声惨嘶,便满身鲜血四溢,翻倒在地。
棕毛兽这一对前爪却也另有别用,插入幼崽肚腹后双爪用力回缩,正将那幼崽脆弱的脖颈拉到棕毛兽一对獠牙跟前。
随着一声脆响,尖长的獠牙刺入幼崽脖子,咬碎了幼崽喉咙,鲜血从幼崽张开的嘴和收缩的鼻子中喷涌而出,圆睁的的双目只剩痛苦与绝望。
很快,连痛苦与绝望也将消失。
一对无力的肉翅徒劳的上下扇动,四蹄一阵抽搐,一阵混乱踢动,那棕毛兽只死死咬住脖颈不松口,鲜血湿润了四周土地,凝结了幼崽皮毛,兴奋了天空徘徊的吸血飞禽。
西北远处传来成年雌雄的“呜呜……”长鸣,似在呼唤,似在悲鸣,似在告别。
许久,也渐渐远去了。
渐渐淡去的,还有幼崽短暂的生命,幼崽没有完成延续食素动物种族的天命,作为棕毛兽——还有吸血飞禽和鳞甲动物——的一顿美餐,在棕毛兽、吸血飞禽和鳞甲动物的种族延续过程中,必定也起到了绵薄的作用。
或许,这也是幼崽的一种天命。
或许,自然中的生命存在,本就该不分彼此。
树上的鳞甲动物冷静的注视着这一切,并没有走开,也不会走开,它知道,一整只幼崽的血肉足够棕毛兽美美饱餐一顿,鳞甲动物有强劲的颚骨,坚硬的牙齿,幼崽的骨头比起坚果浆果要美味和营养的多。
也许,骨头上还会有些残留肉块呢。
四、无匹兽王
汹涌大河向东流淌,下游五千里之外,是连绵起伏的丘陵地带,随地势起伏,河流流经的区域形成五个连贯的湖泊。
五个连贯大湖周边,小湖、溪流、池塘星罗密布。
正是那
星星盘盘盆湖面,弯弯曲曲绕梁沟。
入目四方泽色,盈耳八面水声。
向南万米之外,陡然一面高山绝壁,耸入云霄,一直向西绵延数千里。
在山脉的南面,是一大片碧绿的草原丘陵,其间夹杂许多溪流、树林和池塘。
草原孕育了大批生灵,看那草丛中,一只毛茸茸的短腿动物从洞穴中探出了头,机警的转动脑袋观察着洞穴周边的形势,却被头顶天空徘徊的猛禽吓回了洞里。
草原丘陵地带,远处,有一座山丘,山丘上有一些树木和灌木,山丘下有一处池塘,池塘边聚集了一群食草动物。这是一群群居动物,常常数百成群,游荡在草原之上。
那食草动物身披厚厚皮毛,有强壮的四肢和一双肉翅。脑袋两边各有一个坚硬的黑色犄角,成年个体身高有一米六七,身长三米有余,奔跑迅捷,视觉灵敏。
“嗬啦、嗬啦……”
一只高大健硕的食草动物看似这群生灵的首领,目光中映射出远处的五六只食肉猛兽,两声高亢的警讯从首领有力的喉头呼啸而出,回荡在兽群头顶的天空。
兽群开始向东移动,天地间的威胁无处不在,五六只食肉猛兽并不能带给兽群多少震撼,只是零星在外的个体已逐步靠拢兽群,年幼的小兽也被父母保护在兽群之中。
那食肉猛兽靠得近了,看这些猛兽,体型却像极河流上游几千里外林中的棕毛兽,只是毛色发灰,身体更修长,后腿更健壮,想来奔跑起来更要快捷。
千百只食草动物在行进过程中将队伍拉得细长,五只灰毛兽在兽群的北面游荡,寻找着目标。
灰毛兽的目标是疏忽或掉队的幼兽或年老弱兽,成年食草动物强壮有力,捕食他们有极高的风险,成年食草动物拼命反抗的过程中,若猎手被他们的黑色犄角扎中,必定肠穿肚烂命不久长。
等待适当的机会总是考验灰毛兽的耐性与冷静,冲动的追逐不只会浪费体力,如果受伤,也许会带来灭顶之灾。
受伤的杀手,威胁不只来自饥饿,草原与山林之中还有很多种凶猛的食肉动物。
五只灰毛兽排着纵队,与兽群并行向东,最前面有两只,后面有三只,每只相隔约有十米,一直跟随兽群行进有三四里。
突然,后面三只灰毛兽向兽群冲去,目标正是一只略微偏瘦的老年食草动物。
兽群受到冲击,顿时一阵慌乱,受冲击处的群兽混乱不堪,由于过于拥挤,许多无路可逃的食草动物调转脑袋,将犄角对向灰毛兽作最后抵抗。
三只灰毛兽锁定目标,紧跟那年老食草动物,拼命追击,最前面两只灰毛兽只是与那老兽并排奔跑,相距十米开外,并不扑击。
那老兽向前亡命狂奔,右侧有兽群阻路,左侧有两只灰毛兽夹道胁迫。
数十米后,老兽疲态渐现,速度放慢。前方已能看到兽群头端,老兽振奋精神,终于赶到兽群顶端,奋起余力向右绕过兽群向南逃命。
灰毛兽向南转过兽群仍然追击老兽,哪怕其他食草动物近在咫尺,也没转移目标。灰毛兽明白,现在体力消耗很大,若改变目标,对方体力旺盛,根本没有可能追得上。就算突施暗算侥幸拿下,对方凭借旺盛的体力死命挣扎之际,或者犄角,或者铁蹄,都会让自己负伤。
老兽绕过兽群向东南逃命,因刚才急速冲刺而体力快速下滑,南面百米有一片树林,老兽本对林地不熟悉,无奈被追太急,只能朝林间较为稀疏的部分奔去。
却说那林地之中,有一种高大果木,树干挺拔,少有枝杈,顶部枝叶茂密,常年结有一种蜜汁果实,这果实熟透后会皮破蒂枯,在果实坠地之前,肥甜的果肉常常会被飞禽啄得满天飞洒,浓浓的蜜汁便顺着树干流下。
那些满天飞洒的果肉和下流的蜜汁会吸引大批昆虫,很多昆虫寄生在这些果木上,繁殖时刻则在草地上产卵孵化,幼虫长大后再沿树干爬到树顶。
有昆虫依赖蜜果生存,也有飞禽依赖昆虫繁衍。
那果木顶端,盛产蜜果位置靠下不远的树干上,有一颗一颗乳白色的半透明小球,这些小球介于液体与固体之间,有很强的粘性,能散发出与蜜果果肉相似的气味,引得很多靠嗅觉觅食的昆虫来取食,却被小球牢牢的粘住,分毫不能动弹。
常能看见一种飞禽,通体紫色,嘴部宽厚,背部有一双艳丽的翅膀,腹下有两对爪子,一对后爪强壮有力,一对前爪小巧灵敏,指端有尖细的利爪。
这种紫色飞禽靠强壮的后爪牢牢停在树干上,用嘴吞食这些白色小球和小球上粘着的昆虫,甚至其他小型飞虫。
吞掉小球后,再用灵巧的前爪将树皮刺出一个洞来。
说来有趣,这种果木,树皮下面有大量的白色树浆,树浆从小孔中流出,这紫色飞禽将树浆吸入嘴里,片刻再吐在树干上便形成了粘性很强的乳白色小球。
靠嗅觉觅食而从远处飞来啄食蜜果的一些小型飞虫,一旦粘上这种小球便挣脱不得,这种小球更是那些从下方草地孵化出的昆虫幼仔的最大威胁。很多昆虫幼仔在向上爬的路上就被粘在小球上变成紫色飞禽的点心。
却说这林中又另有一种小型食肉动物,体长不过四十厘米,背部有一对肉翅,伸展开来却有一米之宽,四肢利爪便于爬树,浑身绿色,喜欢扑食鸟类,常常隐于树叶之下突施袭击,抓住猎物后再展翅滑翔着地。
正是这日,那林边一棵果木上,正有一只紫色飞禽,这飞禽用两后爪牢牢稳住身形,用那宽大的嘴唇吞食乳白色小球,看它已吞下两颗,第三颗刚含进嘴里。
突然,头顶一个绿影窜出,直奔飞禽而来。
那第三颗小球正卡在那飞禽嗓子眼里,这紫色飞禽急振翅逃命,却哪里来得及。
只见那绿影擒住紫色飞禽从树上直摔而下,在空中展开那一对薄如蚕纱的绿色双翼,向前方滑翔而去。
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绿色弧线,在这曲线之下,是紫色飞禽洒下的滴滴鲜血和生命。
却说那老年食草动物被灰毛兽追得疲惫不堪,慌不择路向那林中草地奔去,草地前方有一向下坡地,从老兽角度看去,看不见坡地下面是什么,也不知坡地有多高,只是这丘陵地带多是一些小坡缓坡,这里的动物大都没有悬崖概念,因此老兽正向那方向狼狈逃窜。
却不料迎面一个庞大的绿影从天而降,这老兽早已没有力气哀鸣,也来不及躲闪,只勉强低头侧偏,下意识将犄角朝着那绿影方向。
只说那绿毛兽扑获一只紫色飞禽,展翅滑翔而下,正自高兴,眼看就要着地,不料前方一个黑影奔来,也该这厮命不周济,那柔软肚皮正撞中老兽犄角。
一个高空滑下,一个狼狈逃命。
一个肚软皮松,一个角尖头硬。
那绿毛兽早已肠穿肚烂,挂在老兽犄角上颠了两颠滑落地下,绿毛兽爪下的紫色飞禽也飞脱而出,摔在绿毛兽前方拼命挣扎,绿毛兽在扑获紫色飞禽时锋利的前爪已刺穿了飞禽双翅,并折断了喉咙,只是哪紫色飞禽一时没有便死。
那老兽正自逃命,莫名其妙遭受这飞来横祸,只觉头顶右侧被那天空来客狠狠砸了一下,大脑立刻麻痹阵痛,一面巨大绿影将头完全遮住,目不视物。
这老兽早已跑得麻木,被撞得稍微一滞,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