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第一公主-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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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昕双手抱在胸前,心里想的却是别的事情,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吧,墨墨那边,若果不出意外准备工作都做好了,终于,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么?
“昕儿,在想什么呢?”骆云川半响没有得到雅昕的回应,侧身问道。
“啊?”雅昕摇了摇头,唇边绽开笑容,“没想什么,师父,咱们快到了吧。”
少女灿烂的笑颜让骆云川晃了神,有些仓皇地转过头,轻咳一声,“恩,快到了。”自那晚过后,骆云川便觉得自己变得奇怪了,无法和雅昕坦荡的清眸对视,连多说话,靠近些许都让他觉得不自在,不是没有看到每次他逃避开来后,雅昕眼里一闪而过的落寞,可是,骆云川低叹,再给他一些时间,让他处理好一些事情之后,他们,还有一生的时间去相守。
师徒两人各自想着心事,没有来时的亲昵,雅昕感觉到骆云川刻意的疏离,无奈之下便也自觉保持着距离,一路无话,这种气氛一直持续到卿玉山。
“终于到了,”雅昕踏上碧波谷这片土地,才觉得原来随着时间越来越接近,心底那莫名的哀伤和不舍是那么明显,这里的一花一草,一叶一木,伴着她两世的成长,无论开心与否,这里都有着她人生中最最重要的一段记忆。
看到雅昕眼底的眷恋不舍,骆云川心底的恐慌再次浮现,“昕儿,怎么了?”
“没,”雅昕向前走了几步,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回道,“师父,您先休息吧,昕儿想在卿玉山转转。”说罢,闪身便走到了桥上。
看着雅昕越走越远的背影,骆云川心底有一种无法言语的刺痛,好像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就这样一步一步远离他,不敢多想,骆云川立刻起步去找常山和商陆,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们商量……
☆、孰能无情
在卿玉山漫无目的转悠了一大圈,雅昕不知不觉之间来到大殿门口,抬头仰望如今瑰丽恢弘的建筑,思绪飘远,想当年,她,乔若,蓝皓,雪盈,站在这里,拼尽全力想要去得到高台上的人的认可,也是在这里,她被最敬爱的师父逐出师门,废尽武功,还是在这里,她最爱的人向她举起了剑,失了魂,丢了性命。
明明是早已被尘封的记忆,可是那清晰的画面在脑海中不断回放,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发生在昨日,尖锐的咒骂,无情的话语,一张又一张恨不得将她粉碎的面孔,还有他,那张万年不变的清冷面孔,在向她挥剑的那一刻,是否松动过?
甩了甩头,素手抚上脸庞,才发觉在不知不觉之中,早已泪流满面,怨吗?恨吗?在那个时候,即使知道是一场无疾而终的爱恋,即使知道是误会是陷害,还是义无返顾,那个时候的她,哪里来的勇气?
雅昕不知道,她只知道,从她重生之后,她不可以再让自己尝一遍那蚀骨的撕心裂肺,用心经营着每一天的生活,珍惜着她所拥有的一切,在那个世界的种种经历更是让她可以对前世那一段荒唐的爱恋释怀,这个世界,没有谁离了谁便活不下去,更没有谁,生生世世只可以恋着一个人,她相信,在那个世界,她会有更加精彩的人生,所以,割舍时那小小的痛,根本不算什么……
“雅昕雅昕,你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求求你,之前都是我错了……”
低头,看着扯着她裙角一身狼狈的雪盈,眼里是掩饰不住的讶异,她怎么会是这副模样?
“雪盈!”常山商陆骆云川出现在不远处,看到地上的人,皱起眉头,常山怒道:“已经让你离开卿玉山了,为何还不下山?”
“雅昕,我求求你,帮我求求情好不好,我不要下山,我不要回到家里,不要,真的不要。”紧紧抱着雅昕的腿,这时的雪盈哪里还有之前趾高气昂的样子,落魄地让人心酸。
以询问的眼神看向双臂环胸靠在栏杆上的赵子墨,后者耸了耸肩,示意与他无关。
才怪,雅昕瞪了他一眼,不是说不要再计较了么,反正她都要走了,何必把人害的那么惨,“别这样,快起来。”
“雅昕,我真的不能下山,武功没了,手臂废了,我现在就是废人一个,我父亲来信说了,他不养废人,再加上他现在有儿有女,我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求求你,帮帮我好不好,下山的话,我会死掉的。”
将哭成泪人的雪盈扶起,武功全失?手臂废了?雅昕凉凉地看向依旧摊手的赵子墨,叹了口气,“怎么会没有存在的必要呢,那里毕竟是你的家。”
摇了摇头,雪盈的眼里失去了神采,“不是所有的人都有你那么好运,有一个那么好的父王,现在又有一个处处维护你的师父,而我,什么都要自己去争取,到头来,还是一无所获。”雪盈惨白着脸,似乎她,已经做错了太多。
“你怎么知道我不需要争取呢?”雅昕摇头失笑,“很多事情,不可以只看表面的。”
“可是无论怎么说,你父皇对你的宠爱不假,有那样的父亲,你还要如何呢?”
“是,”雅昕颔首,“父王对我的宠爱是不假,可是你知道么,我做了多少才得以保住这一份盛宠?”对着不解地看着自己的雪盈扯开唇角,“你知道苍国自古便有祖训,只有皇后才可以诞下子嗣,可是这一祖训,为何只有我南苍贯彻的如此彻底?”
“难道是你?”
“不错,是我胁迫国师在我父皇面前夸大其词,我用他们全家人的性命去威胁他帮我做事,”雅昕顿了顿,“那年,我才八岁!”
咬着下唇,雅昕脸上是云淡风轻的微笑,“第一次,用藏红花给怀上皇嗣的嫔妃打胎,我亲手将药塞进她的嘴里,看着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妹妹的血团出现在我面前,那一年,我十岁。”
“你,”雪盈身子微微发抖,突然觉得雅昕脸上的笑让人冷到骨子里。
“很可怕是么,但是没有办法,生在皇家,我除了要得到父皇的宠爱,更要不动声色地维护哥哥的王位,母后的后位,男人的宠爱靠不住的,它永远不可能成为炫耀的资本,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除了让父皇心甘情愿的宠我,我还需要得到他不得不宠我的资本,国库,甚至是整个苍国的商脉,都握在我的手里,你觉得,我的父皇还有选择的余地吗?”眼眸微眯,雅昕举起双手摊在雪盈面前,“这上面,不知沾染了多少杀戮血腥,你现在还会觉得我得到的一切都是那么简单么?”
“你没必要那样做的。”雪盈低下头,她很累,眼前的人用平静的表情诉说着过去的点点滴滴,不知为何,却让人有一种想要落泪的感觉,“你父皇对你的宠爱,你这样怀疑,不觉得伤他的心吗?”
“我顾不得,正是因为我也珍惜着,所以不能失去,我命由我不由人,与其等着被人鱼肉,不如主动出击,我只信自己。”一瞬间,雅昕明白了,原来在潜意识里,她便不再相信任何人依赖任何人,因为前世受尽了苦,这一世她不断努力,不在乎是心狠手辣,还是没有人性,那个时候的她,即使没有恢复记忆,那渗入骨髓的伤痛,依旧无法磨灭。
在场的每个人都被雅昕的一番话震撼了,虽然知道这个公主不简单,可是听她这样娓娓道来自己的身世,还是不由惊叹,赵子墨站直了身子,收起玩味的目光,原来在她的背后,还有这样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这个孩子,一直都还是没有安全感啊,可是如此偏激,赵子墨眼底染上一抹忧虑。
骆云川顿住了身子,心口处又是不可抑制的抽痛,她若是恢复了记忆,那毁天灭地的恨意,想必不会轻易原谅他的吧,一切都是他做的孽,可是无论怎样,他不会让她再有这种缺乏安全的感觉了,他会守护她。
“哈哈哈哈哈,”雪盈仰头大笑,原来如此,论心狠,论手段,她永远不及面前这一位,甚至她不需要亲自出马,便可以将她彻底摧毁,是她太轻敌还是太自负,若一开始不去招惹,又怎会弄到如此田地。
将压抑在心底许久的话说出来,雅昕顿觉得释然了,也对,在这个时空的一切都已经要结束了,爱也好,恨也罢,一切都该结束了,眼底的阴霾散去,清亮的明眸温和地看向雪盈,“下山吧,你的父亲不像你想象中的那样无情,你要相信有得必有失,换个角度去思考,也许你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说罢施施然转身,往后山走去。
“昕儿,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赵子墨愣了半响,急忙追赶上去。
☆、终须一别(上)
并肩走在郁郁葱葱的树荫下,雅昕和赵子墨都没有开口,在一棵树前站定,雅昕抬起头,突然笑问道:“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前世的事情?”
摇了摇头,赵子墨温声道,“都过去了,又何须再次提及。”
是啊,连他这样一个旁观者都觉得过去的事情没有必要再纠结在追寻,她又何必总是和自己过不去呢,“恩,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明晚酉时,入口设在大殿前。”赵子墨眉头皱起,犹豫半响,还是开口道,“真的决定了?或许你不用做的那么决绝。”
“我很累,墨墨,你听到我刚刚在大殿前说的话了,这一世的我,未达目的可谓是不择手段,在这个时空,两世为人我背负了太多太多,杀戮血腥,步步为营,至于情爱,它现在已经不是我生命中所需要的,你懂我的,我只是想要离开这个沉重的地方,重新开始。”合上眼眸,雅昕靠在树干上。
“我只是不希望你后悔,虽然那个骆云川我也不喜欢,但是作为一个男人,我看出他眼里对你的情愫。”
“你看的出,我自然也看的出,前世他也有情愫,可是还是能毫不犹豫对我挥剑,我真的累了,不想去猜更不想再去等,”右手抚上心房,雅昕惨然一笑,“这里已经千疮百孔,再受不了伤害了,所以长痛不如短痛,我必须狠得下心,不再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既然这样,”赵子墨叹了口气,在雅昕身边坐下,“你心意已决,我也不再劝你了。”
“恩,”将头靠在赵子墨的肩膀上,“墨墨,我过去之后,你也给我申请一所大学吧,我不想过去之后做花瓶明星。”
“恩,这些我都会给你安排,去了那个世界,你便和普通人一样了,不再会有永生,和众人一样会生老病死,唯一的不同,便是组织需要的时候,穿梭于各个时空,完成任务。”
“昕儿,”一个黑影罩在雅昕头上,雅昕抬头,便看到骆云川满眼伤痛地望着她,那里面的绝望与悲伤,快要将她淹没。
“师父,”雅昕低声唤道,她不知道骆云川听了多少,但是,她的离开,他早晚要知道,没想过要隐瞒。
“昕儿,你不给我解释一下么,我刚刚听到的,不是真的对不对?”一个踉跄,骆云川几乎稳不住身形。
站起身,雅昕认真的望着骆云川,点头,“是真的,我会和墨墨离开,这些日子,谢谢师父的照顾了。”
往后退了几步,骆云川满脸的不可置信,“离开,你要和他离开?”说罢,狠狠地看向赵子墨,拔出佩剑直直向他刺去,“你休想带走昕儿!”
“不要!!”雅昕扑到赵子墨的身上,骆云川看到雅昕扑身而上,急忙收剑,刺向旁边的树木,百年的古树顿时分裂成两半,可见杀意。
“师父你不可以杀了他。”伸手挡在赵子墨的身前,雅昕死死护着身后的人。
“哈哈哈哈哈,”骆云川仰天大笑,“让我看着他带走你?休想,除非我死了,昕儿,他就那么重要,难道你,爱上他了?”艰难地将最后一个字说完,骆云川感觉到自己的心破了一个大洞,不可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看到骆云川的绝望,雅昕忍住快要决堤的泪水,努力忽略心底泛滥开的酸痛,颔首,清冷的声音里满是决绝,“是,我爱他,即使你是我的师父,我也不允许你伤害他。”
顿时,骆云川周身杀气扩散开来,眼底满是猩红,举起剑,毁天灭地的气势拉开,雅昕闭上眼,若是命中注定死在他的剑下,她认了。
可是没有想象中的杀戮,雅昕只觉得被人一把掳起,耳边是阵阵风声,骆云川冰冷的没有温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只能是我的,这一辈子,你都别想再离开我。”
明明他已经去找了师兄商量后天他和昕儿的婚礼,这一世,他想把前世亏欠给她的东西,一点一点补偿回去,可是,她怎么可以说要离开,又怎么可以在他面前承认,她爱上了别的男人?眼底杀意闪现,不爱他也没关系,只要他爱她便可以了。
回到碧波谷,骆云川给雅昕点了睡穴,又布了一个除了他自己,任何人都无法靠近的结界,无论是怎样的代价,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