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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吟月醉-第32章

小说: 吟月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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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立刻得了尺寸,“七哥心中不也有了分叉么?”
宗政凌嘴角慢然微动,“不是他做的,我自然不会冤枉他,要是查出来是他做的,即便他做了些好事,我也定不会心慈,走吧!”
有七哥这句话,他也放心了,心里头自在了,脚步也轻松了不少,随刻跟上,“是,七哥。”



第49章心思悱恻

红砖绿瓦,五爪天龙魏延盘旋在高墙之上,八面开来、金光四射的永泰殿中,文武官员依次而立,慕丞相右侧前方而立,太子左列统领文武百官,仰天子而朝拜,极少早朝的瑞王则是侧一脸从容的坐右面前方。那高坐之上年过半百,依旧凌威震慑的天子,偶有淡淡看去宗政凌的方向,与宗政凌容颜静好时,极为相似的那张冰冷上,几丝欣慰。
朝拜之后,大臣们各自出列汇报手中事宜,其中慕振渊爱徒大学士陈易,朝议汇报中便提及各方灾民涌入上京一事。
宗政律朗声道,“大学士心中所忌,朕明白,不过此件事已经全权交予太子负责,爱卿们大可不必多虑。延儿,且把你此次赈灾策略,解说与各位爱卿听听,也好让众卿知道你这个太子的实力所在啊!”
宗政延阴冷的看了陈易一眼,立刻出列满腹自信,恭敬禀告,“是,父皇,儿臣以为天灾洪水泛滥,远水解不了近火,理应在当地及周边征收粮食、银两,为受灾之地巩固堤坝,重塑家园。”
“哈哈哈…好,好,有家方可安泰,才无后顾之忧。”宗政律朗朗大笑。
 “陛下英明,殿下仁德,此乃百姓之福,社稷之幸啊。”梁毅见状随即朗声而言,众臣立刻随声应和。
大家拱手哈腰时,却总有那么几人扫兴之人,木呆在原地,见众人目光扫过,才恍然拱手颔眉。
宗政延堆满自喜的脸,目光扫过慕振渊时,落在前面默不作声,却似带不屑嘲意的宗政凌面具上,突然阴沉。
宗政律虽是笑声朗朗,笑声中却生硬,似有些不太满意,侧眸一眼恰好看到淡然中似有几分不屑的宗政凌。回眼却落在一侧,不语不言却微带笑意的尹守成身上,言道,“不知尹爱卿是否对于此番赈灾另有异议?”
宗政律如此一言,众人目光皆为吃惊的落在右侧与慕振渊平立的尹守成身上。太子脸色顿时阴沉,空气中突感一股寒彻人心的冷气急缓流淌。
“回陛下,太子所言面面俱到,臣并无异议,只是……”尹守成随即收袖出列,低头拱手恭敬慎重道,言却有余。
高坐的宗政律手微微一抬,显然今日是要他说出个所以然来,“今日本就是为灾民之事而异,尹爱卿但说无妨。”
尹守成深思一会儿,附身拱手言道,“微臣认为远水虽解不了进火,但是如果朝廷在此时大肆征讨税收,深有不妥。”
宗政律听闻,那睿智的眸光中略显精光,“哦?有何不妥,讲来听听。”
“不妥之处臣认为有两则,一则,周边百姓以为朝廷国库空虚,没有能力拿出银两来赈灾,这样以来百姓恐慌,势必引来民反暴乱。二则,按照太子所说,征税之人必定会是当地官员,经手人一多,这势必又多得一则贪污罪名?”尹守成此言一落,太子脸色冷冷一沉,余光狠狠落在他的身上,那袖中的手,顿时青筋四起。
尹守成如此毫不顾忌明摆着指责太子考虑不周,在场之人除了太子党羽对他恨之入骨,其余之人皆为尹守成捏了把汗。他虽然贵为国舅,可圣妃已英逝多年,而今圣妃之子瑞王爷,也已是废人一个,即便瑞王再得陛下喜爱,这继承大统希望已是渺小。即便如今的尹守成已是位极人臣,仅在慕丞相之下的御史大夫,但如此明目张胆的与当今太子作对,这不是找死吗?
宗政凌今日从头到尾,未落一句话不说,反倒异常从容,用从容来说,又似有不妥,不过他向来如此,谁也无法将他解得透彻。
谁也不了,宗政律在此追问,全然有了兴趣,“哦?依尹大人之见,应该如何啊?”
尹守成再次拱手,一君臣之礼后,孜孜道来,“昨日微臣经过西城时,无意看到几个年轻人,将四处涌入京城的灾民聚集在了一起,为他们施粥、看病。于是微臣在周围一打听,才得知他们并不是什么达官贵人,富贵公子,而是经常穿梭在街头的混混,所以微臣…”
 尹守成话还没说完,宗政律突然站起身,两眼精光越过,十分震惊的抢过话,“竟有这等事,看来这街头小混混还真不一般啊?尹大人可知他们都是何人?身在何处?”
尹守成低头一叹,“微臣无能,不知他们去向,也不知此些人是何等来历,但听周边百姓所说,为首之人外号黑旋风,时常不求回报的为百姓打抱不平。”
宗政律有些惋惜的坐下,此刻的宗政凌才有些不悦的侧眸瞟了一眼,身侧不远处的老十。接到了七哥眼神的老十,立刻心虚的低头。
‘黑旋风’三字一出震惊之人倒是不少,就连平日天大的事,也不会失半分庄严的慕振渊,也是十分震撼,他没想到自己一直追杀之人,竟然如此宽广、仁爱之心,难不成之前真有什么误会?
名字一出,梁毅心头一颤,两眼杀怒,随即冷冷一笑,梁毅眯眼瞪着尹守成许久,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却又不得不忍,出列拱手嘲道,“下官真不知尹大人说了这么多,这重点到底何在啊?难不成就是告诉我们一个小混混的丰功伟业,小混混即便在怎么厉害,也只有陛下、朝廷的赈灾良策,方可解百姓之水火。”
“哈哈…梁爱卿所言极是,尹爱卿可有良策?”宗政律今日那威严的面目上,堆积满了笑容。
“回陛下,经过昨日西城之事,微臣以为与其千里迢迢征税,何不让在站的各位大人尽些绵薄之力呢?”
众臣一听,都顿时一惊,你看我我看你,显然是不愿意从自己身上吐肉出来,瞬间朝堂一阵骚动。
“呵……哈哈哈…好主意,好主意啊!众爱卿对于尹大人提议,可有什么异议?”
原本想要双手反对的大臣们,见宗政律如此高兴,无人再敢言语,只好心疼割肉,纷纷齐声道,“为陛下,为紫星分忧,是臣等责任,臣等无异议。”
“哈哈…甚好,尹爱卿就按你的意思办。”宗政律喜沿皓月眉梢道,当即又道,“梁爱卿,这筹集粮款之事,朕就交给你了,你可别让朕失望啊?”
啊?抬头一脸惊讶的梁毅,无奈吃着哑巴亏,上前一步附身恭敬却又有苦难言道,“臣领命,定不负陛下所望。”低头一言,那黑沉的目光紧紧扫在尹守成脸上,眯眼暗语‘好你个尹守成,敢哐我一棋,你等着。’随着宗政律的安排,那些原本对尹守成视为仇人的大臣们,突然改换了对象。
“那就好。”宗政律简单言道,随后对着满脸黑青的宗政延道,“延儿啊,以后记得多向尹大人请教、学习。”
“是,儿臣谨记教诲,一定会向尹大人好好讨教,还请尹大人不吝赐教。”宗政延上前一步答道,笑颜中几分咬牙切齿的恨意,随后附身拱手朝尹守成行了个礼。
尹守成立刻扶了宗政延一把,随刻行了个君臣之礼,娓娓言道,“太子如此大礼,微臣万万不敢承受,这请教更是不敢当啊。”
“尹爱卿莫要谦虚,延儿如果能得你教诲,是他之福。”却不知宗政律会如此之言,虽然别无他意,听者却恨之入了骨,朝堂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众爱卿其他事,就散了吧!慕丞相、尹爱卿且先留下。”宗政律此话一落,众臣行礼后纷纷离开。
宗政延狠狠瞪了宗政凌一眼,拂袖离开。
没有任何多余神色又或说是面具遮去半目容颜,看不清神情的宗政凌,自顾推着轮椅缓步离开。
“七哥,小心,有台阶。”身后的老十疾步跟上,想要上前帮七哥的忙,却不见七哥有任何让他帮助的意思,低头十分自责的走在他身边,像个孩子般委屈道,“七哥,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我知道自己不该将昨夜你所说的赈灾之策,告诉舅父,而且还让舅父早朝禀告父皇了,但是我真的看不惯二哥那嚣张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想好好治治他,所以七哥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你自己说,当真是为了报那一箭之仇,还是为了黑旋风能够在朝中崭露头角?”宗政凌轻扫他一眼,极冷言之。
老十一脸委屈,立刻反驳,“当然是为了给七哥出气,风弟在我心中虽然占有地位,可也远远比不得七哥在我心中的位置。”
宗政凌那眉宇间更是愁闷,“你可知父皇一生最忌讳的是什么?那就是兄弟不和,皇子与朝臣拉帮结派,而你今日恰好就明目张胆的犯了第一条,你当真以为父皇心中不明白,下次不可这般冲动。”
“啊?七哥的意思,父皇留下慕丞相还有舅父,是为了适才这件事。”宗政凌微微抬眸,淡淡看了一眼老十,自行推着轮椅前去,苦思冥想的老十回过神来,宗政凌已快要出正武门了,他连忙跟上,“唉…七哥,等等我。”
宗政凌哼然一笑,‘不知这个天真的十弟何时才能长大,至于他留下慕振渊、舅父无非就是为了他与慕小苏的婚事罢了。’

第50章阴霾渐起

东宫,太子府
‘哐’的一声,那气场庞大的屋中的成器、杯桌,统统被身着淡黄蟒袍的宗政延,摔了一地,那震耳的声音远远便可以听见,“滚,都给我滚…”
奴仆们统统跪在了地上,却无一个人敢走出这个房门,因为他们都深深记得上次太子发脾气时,一个侍卫被他吓到了,还没退出去,已被太子一剑穿了心脏,所以即便是被骂死,也无人敢落动一步。
宗政延像个疯子般,抽出身上佩剑,指着颤颤跪在地上的奴仆们道,“你们是不是希望我立刻垮台,希望他宗政凌立登储君之位啊啊?我告诉你们本太子要是出了个什么事,我会让你们统统给我陪葬,一个都别想跑。”
一身庄重凤袍的殷皇后,放眼便见屋中满目狼藉,赶忙甩开身边搀扶的婢人,紧紧忙忙走进宗政延关心惊讶问道,“哎…延儿,你这是怎么了?”
“参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宫仆胆胆怯怯行礼。
她皱眉摆了摆手,“好了,都下去吧!”
“母后,你怎么来了?”宗政延扔下手中剑,脸色一沉找了个还没道地的椅子坐下,一眼扫过在殷皇后身后的梁毅身上。
殷皇后立即道,“延儿无需责怪梁毅,母后只是与他碰巧,便问了一下你的境况。”
梁毅见状,立刻为殷皇后搬了个椅子在宗政延身边,随后退下。
见梁毅离去后,她随刻坐下拍了拍宗政延的手,安慰道,“延儿今早之事,梁毅在来的路上已经告诉母后了。延儿不必担心,紫星只要有母后在一天,你的储君之位,就没有人能动得了。”
“母后说得倒轻巧,您让儿臣如何安心,宗政凌深藏不露,儿臣三番五次派人斩杀,都屡次失败。而父皇又偏爱的他要紧,时刻都恨不得治好他的伤,处处为他铺路,先是提拔他身边之人,后是将慕丞相之女许配给他,这寓意未免太过于明显了,再加上还有他那个舅舅,儿臣现在都恨得直牙痒痒,恨不得立刻将他碎尸万段。”宗政延紧握双拳,隐隐感觉得到牙尖摩擦的声响。
殷皇后招了招手,宗政延像个受伤的孩子,趴在她的怀中,听她细细道来,那乌黑柔和的眸中渐渐阴暗,“延儿,你永远要记住,母后是大戎长公主,你的舅舅乃大戎王,而母后是他最挺尊敬的姐姐。即便你父皇有那个心将紫星江山,交予那个贱人儿子手中,也没那个胆这么做。因为他永远都必须记得,他这个皇帝的位置是怎么来的。当年要不是我与你舅舅,如今莫说坐稳江山这么多年,也怕是早已成了宗政冥剑下之魂了。的确,自那时他从宗政冥手中夺回圣妃那个贱人后,是有那么些个,忘恩的时段,不过最终我还是将他牢牢锁住,他还不是亲手杀死了,他那所谓一生最爱之人?所以延儿大可不必担忧。”
“嗯,那如今我该这么做?”宗政延偏着头看着母亲问道。其实宗政延是一个极为简单的人,要不是一个如此手腕极致的母亲,想必也定会是个坐观山雨,花开花谢的无忧无虑潇洒的皇子。
她一点一点慢慢顺着他的发丝,淡淡而言,却是计谋深算,“延儿,而今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忍,其余之事都交予母后去做,”
他有些不解的问道,“母后要如何做?”
“母后竟然有本事让你父皇,将他那么多儿子贬去蛮荒之地,难道还怕斗不过连个地都没办法下的孽种吗?”她眼眸紧紧一眯,嘴角一抹寒意,令那平淡的语气中,生生增了掩不住的阴狠之策,转眼一笑,“母后什么都不会做,母后只会假设,如果有一天宗政凌无意得知,他最爱的母妃,是他最敬爱的父皇亲手杀死的,又当如何呢?”
她冷笑,抬眸看去窗外那平波无奇的水面落下片片黄叶,以渐不起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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