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侣奇侠录-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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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之犊,有股子蛮劲,虽然没打过他,至少孟南却是第一个敢跟他动手的人,惊喜的不得了,以为终于有了对手可以让他尽情的捉弄欺凌。但是今天一见孟南对自己恭敬的模样,登时玩耍他的热情灭了大半。一个逆来顺受的人,武宁已经欺负腻了,要这种人山上还少吗?
一个孩童皱着眉头叫道:“我们都是你的长辈,见了长辈要行跪拜之礼,你师父没教过你吗?”孟南一愣:“没有啊!”印象中师父好像就是要他不要招惹武宁,可也没说过要跪拜,更没说过见人就跪啊。
又一个孩童道:“是不是上次武师叔教训你,你心里不服气,今天想报复武师叔?你不肯跪拜那一定是的!”孟南怒道:“我没有,我师父只告诉我让着点武师叔祖,可没让我跪拜,我更没想过要报复武师叔祖,你……你含血喷人!”
武宁何等聪明,一听就明白了,难怪现在孟南如此“温顺”,感情都是洞阳的“功劳”。
那孩童怒道:“算起辈分来我也是你太师叔,你这么跟我说话,造反呐!”扬手就给孟南一个耳光。这些小孩年纪虽小,可个个都是天之骄子,资质绝佳之辈,虽然比不上武宁,那也是百年难遇奇才。入门以来经由各自师长jīng心栽培,功夫已是有了相当基础。孟南连功夫是做什么用的都还没弄清楚,哪里能躲得过去,一巴掌被扇的头昏脑涨,耳朵嗡嗡直响,又摔进泥水里。
其余小孩见了孟南的狼狈样拍手叫好。孟南大怒,爬起来低头就向那孩童撞去。那孩童正看着孟南笑话,不曾防备,哎呦一声,被孟南拦腰搂抱摔倒在地。
孟南虽然没练过武功,但是身体强壮,那孩童又没打过架,被孟南骑在身上,登时慌了,什么武功招法,全忘爪哇国去了,张着双手就想把孟南推下去。孟南在乡村跟邻居家的伙伴玩耍时没少被取笑,急了就跟人家动手,每次都把同伴揍的鼻青脸肿,去他家里找孟大庆夫妇告状。以致后来都没人再找他玩耍了。虽然在乡村里没有玩伴,但是很zì yóu,而且也打架的经验也远非这几个孩童可比。孟南骑在那孩童身上,任凭对方双手在眼前乱舞,先是照着胸腹间狠狠地给了一拳。那孩童吃痛,哎呦一声,双手就去悟着疼处。孟南得此机会轮圆了拳头,对准那孩童脸颊左右开弓,啪啪……,几拳下来,那孩童嘴角就流出血来,大声痛哭求饶。
一瞬间,其余几个孩童都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竟然没一个想起去帮忙。孟南拳头停在空中喝道:“你服不服!”那孩童痛哭流涕,叫喊着师叔救命。在乡下时跟同伴打架占了上风,孟南都要这么问,对方说服了,基本上就算是认错了,孟南也就停手,不再继续捶打。可是现下这小孩不但不认错,反而喊人帮忙,孟南怒道:“你先打我,你还不认错!”拳头又落了下去。
………【第四章 围殴】………
这时其余小孩才反应过来,一拥而上。孟南在乡下跟同伴打架几乎都是单挑,偶尔也有以一打俩的时候,但是五六个一起打他一个却是头一回。刚抓住这个,那个一脚踢来,就把他踹到。翻个身刚把那个压在身底,这个又上来一下子搂住了他的脖子。这些小孩打得兴起,也记不得自己会什么武功,逮着机会拳脚就往孟南身上招呼。这个一拳,打在孟南身上,招法颇似“惊涛穿云”,高兴得大叫:“我会使用惊涛穿云啦!”那个一脚将孟南绊倒,跟招法“绊仙腿”也是似是而非,却也跟着兴奋的叫喊,“我也会用绊仙腿这一招了!”……一时间众孩童竟然将孟南当做是练武的靶子了。
孟南身子再是强壮,也打不过这些已经开始习武的天之骄子。不多时就被揍的嘴角流血,眼角也肿了一大块。可这孩子就是一根筋,打不过你没关系,让我认输可不行,眼泪含在眼里,模糊了视线,看不清眼前是谁,犹自轮着拳头怒喊反击。
武宁皱着眉头站在一旁看着,心里暗骂这些师侄废物,这么多练武的还打不过一个乡下小子。大喝一声住手!那些小孩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退开一旁看向武宁。孟南却倔脾气上涌不肯罢休,冲着一个孩童就扑了过去,嘴里叫道:“有种再打,老子打不过你今儿家都不回!”那孩童看孟南满脸是血,状似疯癫,心下不由害怕,急忙后退。武宁喝道:“你跑什么,你练的功夫都喂狗啦!”一个箭步跃了过去,伸脚一勾,孟南重心不稳,跌了出去。一骨碌又站了起来。本来孟南脑筋就不大灵光,被这些小童一阵欺凌,激发了心底下那股子倔劲,只想跟人拼命,这个时候还管你是谁,什么师父叮嘱,什么会不会武功,全抛到了脑子外边。现在他脑袋里就想着不是我把你们打趴下起不来,要不就你们把我打趴下起不来,不然今天没完!低头便向武宁冲了过来。
武宁岂能跟其余小孩一样跟他胡打?抬腿砰的一脚,就将孟南踢翻。孟南怒吼一声,爬起来,又冲了过去。武宁又是同样的一脚,孟南再次倒地。如此五六次,武宁都只是出了相同的一脚,再没别的动作。孟南纵然钢筋铁骨,纵然挨得过那些小童的拳脚,面对武宁却也有点吃力。这也是武宁怕像上次那样,怕万一失手将孟南打死了,因而收着力道出脚。孟南摇摇晃晃再次爬起,眼前已经是一片模糊,武宁在哪?只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一个影子站在前边。
刚强不屈、百折不挠,这是孟南天生的脾xìng。可是孟南越是这样,武宁欺凌起来越是开心。满山都是逆来顺受之辈,他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人。孟南打不过他,但是孟南有不屈的jīng神,有打不倒的意志。旁人庸庸碌碌之辈,就算想让武宁欺负一下,武宁看都不会看他一眼,因为他不配。欺负懦弱无能之辈只会让武宁感到是一种对自己的侮辱,而没有成就感。孟南无能,但不懦弱。就像骏马,你可以杀它,抓它,但是想驯服它,却不可能。jīng神上的胜利,远大于**上的快乐!孟南就是武宁jīng神上一直想驯服的野马。
孟南喘了口气,猛地发了声怒吼,再一次冲向了武宁。那些小童都被孟南的举动惊呆,他们实在想不通,明知不是武宁的对手,为何还要屡屡冲锋,自找苦吃。
武宁露出一丝冷笑,不屈的意志令武宁很是佩服,但是鲁莽而不智的反抗却让他鄙视,他自信,只要孟南能爬起来一千次,他就能用相同的一脚踢到他一千次,绝无遗漏。但是他显然高估了自己,也许……是低估了孟南。当他再次踢出右脚之时,孟南突然跃起和身扑了过来,躲开了武宁的踢腿。武宁面sè一变,他没想到木讷的孟南会突然变招,而此时他再想变招已然来不及,急忙运气于臂,怒喝一声,双臂真气瞬间爆发,形成一股滔天气浪将孟南震飞。嗤的一声,武宁身上的衣衫被震飞的孟南撕去一块,摔出四五丈远近,趴在地上没再起来。
众孩童见武宁露出这一手功夫尽皆大惊失sè。每个人心里都在震惊:他入门不到两年的功夫,竟然有了如此浑厚的内劲。那么他距离习练道法还远吗?武宁,并不是这批孩童入门最早的,但是成就,却无疑是最高的。他们这一批孩童无论被人称赞资质如何上佳,也没一个练出真气来的,最强的是那个被孟南骑在身底下狠揍名叫邱文的孩子,也不过是最近几个月刚刚学会了入定打坐练气,并开始学习一些繁杂的招式。原以为武宁也只比他略强上一点罢了,但是这一刻,每一个孩童都知道,武宁在外门中除了几个有数的学习过道法神通的长老外,已经没有了敌手。他们被拉开的不是一星半点,而是天与地的距离。
武宁同样也很震惊,他震惊一个没学过功夫,一点武功底子都没有的孟南居然能撕破他的衣服,他无法相信,但是这确实发生了!
不知过了多久,孟南才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全身酸痛嘴角流血,衣服破了好几处,沾满泥巴,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看着手里犹自攥着的那一幅在武宁身上撕下来的衣角,用力握了握,慢慢地爬起身子,拾起扁担和水桶,向别院走去。
平时孟南出去打水半天时间都要将满满一个大水缸打满,好供众位同门使用,可是今天已经是大半天过去了,水缸里的水连一半还没到。执管杂事的洞清老道知晓后大怒,站在别院门口等了半天也没见孟南打水回转的身影,一气之下直奔洞阳住的小院,找到洞阳,当场便是将他一顿痛骂。那洞阳没有职位,地位低下,被师兄洞清一阵训骂,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黑的,陪笑称等孟南回来一定好生教训,亲自责罚。
这时,孟南拖着扁担和水桶走了进来。洞阳一见,立刻奔了过去,二话不说,扬手就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骂道:“你这小兔崽子,到哪逍遥玩耍去了,水呢?”看着两个水桶里空空如也,更是怒气冲天。孟南手抚着脸庞,仰头看着洞阳却是一声不发,倔强的眼神中散发着坚毅不屈的光彩。
洞清见状冷笑道:“贪玩误事也就罢了,毕竟是小孩子心xìng。可是不尊重师长,对于长辈教导心存怨恨可就该狠狠责罚了。”洞阳怒道:“说啊,你哑巴了?”孟南叫道:“我没哑巴!”
若是孟南服软认个错,洞阳也正好就坡下驴,懒得再理他,可是孟南越是这样倔强,他越是感觉在洞清面前下不来台,喝道:“你没哑巴你倒是说啊,你去那玩耍去了,连分内执事也不做了。”
孟南道:“我打水回来,半路上碰到武宁,他们欺负我把我的水都给打翻了。你看!”拿起扁担的铁链断点给洞阳看。洞阳心里一惊,暗道这武宁果然又来惹事。急问道:“难道你又冲撞了太师叔不成?”孟南大声道:“是他们先动手欺负我的,他们好几个人打我一个,可不是我先动的手。”洞阳又惊又怒,那武宁颇受天行和清远看重,俨然有心将其培养成下一任掌门,他一个小小的外门弟子如何能惹得起,手指着孟南鼻尖,大怒道:“你个逆子,当初我是怎么教你的,碰上太师叔要恭敬礼让。你全忘了是不是?今天你别想吃晚饭了,这就面壁去!”
“我没错,他们先动手打我的,凭什么不让我吃晚饭!”是非之分在孟南这种心xìng耿直之人的心里分得很是清楚,错就是错,对就是对,绝不含糊半点。
洞阳气得胡子上翘:“就算是他们先动的手也是你的不是,好好的他们怎么不去惹别人!”
“他们就是看我不顺眼,他们就是土匪强盗!”在孟南的心里土匪强盗就已经算是最最恶毒的语言和讽刺了。
………【第五章 再生是非】………
洞阳扬手又是一巴掌:“还敢顶嘴!”他知道,若是再不狠狠管教,将来还不定发生什么事情,若是惹毛了武宁,到最后自己能不能留在门里养老都成问题。
孟南眼里含着泪水,忍着没流下来。委屈,不甘,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武宁的不对,却反而要惩罚他。家里多好,zì yóu没有拘束,父母为什么要他来这里,难道就是为了让他来这里受委屈的?孟南突地大声喊叫道:“你跟那个武宁一样不讲道理,你们都是强盗土匪,我不认你做师父了,我要回家!”扔掉手里的扁担水桶,转头就走。洞阳登时一愣,真没想到这孟南竟然反应如此强烈。
洞清一个箭步窜了过去,伸手在孟南后颈处轻轻一点,孟南登时双眼一闭,倒了下去。孟南的身世洞清也略有所闻,知道他是老掌门天行钦点入门的弟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被收入内门,但是万一哪天天行出关问起来,知道孟南离去,肯定是雷霆暴怒。而他眼睁睁的看着孟南离去,怎么说也脱不了干系,偏孟南又倔强的狠,言语说之肯定是无效了,因此出手先将他点倒再说。
新收的弟子没什么本事也就罢了,反而先学会了逆反顶撞,洞阳再没脾气也被气得不行,说道:“这小畜生走便走了,也省得老惹师兄和太师叔生气,落得耳根清净,师兄又何必抓他回来呢。”
洞清冷笑,心道怪不得你修炼了几十年一点长进也没有,心智如此鲁钝。抓着孟南返回院子沉声道:“不管怎样他也是行了拜师之礼的,是我归元一门的弟子,就算想走也得上报内门长老,是踢出门墙还是下山锻炼,得由他们说了算,你虽然是他师父可也不能随便做主。”
洞阳一想也是。这孟南脾xìng耿直倔强,是块烫手的山芋,早知道当初说什么也不会领这差事。低声说了句师兄教训的是,接过孟南的身子,将他抱回自己的屋里。
当孟南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饭时了。屋里就他一